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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二次塞人

作者:梅子黄了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问完了?”何皎皎从张雪薇房中出来时,发现贺晏清慵懒地靠在檐下的柱子上。


    何皎皎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问着有用的线索了吗?”贺晏清又问。


    何皎皎抬眸盯着贺晏清的脸,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她还有话要问。


    “不是说好了帮我拖一刻钟吗?张婶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贺晏清有些心虚,沉默片刻后才道:“过程不重要,反正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何皎皎冷哼一声,过程可太重要了。而且从贺晏清的反应可以看出,他绝对是故意的。


    贺晏清亦有些意外,没想到竟被何皎皎察觉出来了。


    “既达到了目的,又没有影响到你和表姨之间的感情,一举两得,何捕快应该感谢我才是啊。”贺晏清不要脸地说道。


    “你说得对。”何皎皎假笑道,“我是得好好感谢你。”


    “那我拜托何捕快的那份差事?”


    “且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何皎皎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家书房里,正临摹着魏碑的何禄丰听女儿求自己帮一个陌生男子谋差事,还以为她是红鸾星动,终于打算回归正常女子的闺阁生活了,高兴得立刻丢下笔,冲到了她的面前,急切地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住何处?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啊?”


    “他叫贺岚,表字晏清,前燕朝瑞平七年生,算来今年也应二十有三了吧。”何皎皎一一回道,“他本是兴州莅阳县人士,父母双亡,而今孑然一身,前不久才来青棠县投奔亲戚。”


    “是个孤儿啊?”何禄丰对他的家世不太满意,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可以招赘上门,免得她母亲常常念叨着不想女儿远嫁,又或是担心他被婆家欺负的话。


    “没关系,正好省却了繁琐的婆媳关系。”何禄丰道,“不过,我何家的女婿没必要去府衙供人差使,这样,你先带他回来给爹娘瞧瞧人品,若是不错的话,爹直接分他几间铺子,不比在县衙挣得多?”


    “爹,你在说什么呢?”何皎皎无奈扶额,“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还他一个人情罢了。”


    何禄丰却是油盐不进,“既是还人情,那就更得好好还了,县衙那地方又不是什么好去处,非要去那儿干嘛?还不如给他几间铺子呢。”


    该说不说,何禄丰这话倒是提醒了何皎皎。


    “人家只想去官府,想必是打算在那儿书写宏图壮志吧!”何皎皎憋嘴,“爹,废话少说,你就说帮不帮吧。”


    再三追问问,得知两人之间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些浓情蜜意,何禄丰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他绕回书桌后面,挥手道:“再说吧。”


    何皎皎没料到老头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想着自己夸下的海口,于是厚着脸皮凑过去抱着何禄丰的胳膊摇啊摇,捏着软糯的嗓音撒娇道:“爹爹,人家都答应他了,你总不能让女儿食言吧,反正张县令收了您那么多钱财,别说一个贺晏清了,就是再来十个,他也得卖您这个面子的。”


    “好好好,爹答应你。”何禄丰最受不得女儿撒娇了,他刮了下何皎皎的鼻子,笑道,“爹这就去见张县令,行了吧?满意没?”


    “满意了,谢谢爹爹!”得逞后的何皎皎立刻撒手跑了。


    何禄丰无奈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听说何首富又做准备往县衙塞人了,底下的人是最激动的,都在盘算着这次又要得多少银子,置办什么行头了。


    张全闻倒是答应得爽快,反正一个和两个也无甚区别。恭敬地送走了何禄丰之后,张全闻默然坐在椅子上,许久后才道:“昨日张易安便带了他妻家的外甥前来拜访,求我帮忙安排一份差事,我这衙门里也没有合适他的职位,但又不好拂他的面子,便想着也给他安排个捕快的差事,今日何员外又来了,这话里话外好似对那贺晏清很是重视,莫不是当作女婿在扶持吧?”


    “那贺晏清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不凡,被何员外看上作女婿也在情理之中。”曹方山道,“或许是有意走仕途,才放在咱们这里汲取经验,这样的话,就不能让他当个普通的捕快了。”


    “那要如何安排?”张全闻犯了难,“别的职务又需要朝廷任命。”


    曹方山想了想,道:“不如让他与学生一样,给大人当个幕僚如何?”


    “这......可行吗?那何小姐都只是个捕快。”


    “大人放心,何员外不都说了吗,何小姐只是一时兴起,迟早是要回去的,但贺晏清不一样,我瞧他不像是池中之物,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那便这样决定吧。”张全闻道,“只是要委屈下你了。”


    “学生不委屈,大人对学生有知遇之恩,学生不图名利,能为大人分忧,是学生的荣幸。”曹方山道。


    “嗯。”张全闻感激地拍了拍曹方山的肩,“得友如此,乃吾之幸!”


    次日,何皎皎上值时,与贺晏清在县衙门口撞了个正着。


    贺晏清言笑晏晏地上前拜谢何皎皎,何皎皎歪着嘴强忍笑意,心道:杨捕头最讨厌关系户了,等会儿看他怎么给你难堪。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进县衙,好巧不巧刚好又遇上了杨百川,何皎皎正准备看好戏时,却见杨百川恭敬地朝贺晏清拱手道:“贺师爷,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贺晏清回礼,“今后若有做得不妥之处,还请杨捕头不吝赐教!”


    何皎皎:???什么情况?


    “师爷,什么师爷?”她上前问道。


    贺晏清得意挑眉,“还得多谢何员外保举,改日一定登门拜谢!”言罢,贺晏清便甩开何皎皎径自去了堂中拜会张全闻和曹方山。


    “他怎么一来就给张大人当幕僚了?”何皎皎不解,“我来之前不是说没有合适的职位吗?”


    杨百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何小姐若是嫌弃捕快一职的话,大可回家绣花,没人拦你。”


    “不是......”何皎皎一百个不理解,都是走后门进来的,谁比谁高贵啊?


    “又被他给摆了一道。”何皎皎气得咬牙切齿。


    而堂中静坐的三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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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看着虽然风平浪静,实则各有打算。


    张全闻和曹方山说了些欢迎贺晏清的场面话,贺晏清随之寒暄了几句后,直言道:“贺某来此并非有意要占夺曹师爷之位,更不想因此与张大人和曹师爷生了嫌隙。贺某自三岁认字开始,已苦读二十载,却始终未能考取功名,先生曾言贺某读死书,只会纸上谈兵,不懂人间情理,故而写不出旷之作,入不得考官之眼,难成大器,这才想着来此历练。”


    “虽挂师爷之名,但贺某保证绝不会在大人和曹师爷之间掺和。贺某更想深入体察民情,以益自身学识。”贺晏清表现得足够谦逊和诚恳,“但倘若张大人有用得着贺某之处,某定当尽心竭力为大人分忧。”


    闻言,张全闻和曹方山皆愣了一瞬。


    “行,这样的话......”张全闻想了想,然后说道,“最近何捕快在调查一桩强I奸案,你若有意的话,可去帮忙。”


    “多谢大人!贺某告辞!”


    待贺晏清走出门后,张全闻和曹方山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学生说的没错吧,这人不简单呐。”曹方山道。


    张全闻亦喃喃道:“刚才给我的感觉,好像他才是我的上官。”


    “都是些祖宗,谁都惹不起。”张全闻叹了一声,“好在我即将致仕,以后如何,我也管不着了。”


    曹方山不禁蹙起眉头,他问张全闻:“大人当真舍得下?”


    张全闻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方山啊,这么些年了,你还没看明白么,真心不一定换得回真心,越是弱者往往越喜欢得寸进尺。我啊,心已凉透,早就不想管了。”


    曹方山没有说话,只有两道叹息声此起彼伏,飘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久散不去。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贺晏清出来寻何皎皎时,得知她已出门去了。


    询问了门口当值的衙役,得知她前往的方向后,贺晏清赶忙跟了过去,但最终还是跟丢了何皎皎的踪迹。


    正当他站在十字路口推测何皎皎有可能去往的方向时,却又见她从巷口现身,于是快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儿?”何皎皎看见他后,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贺晏清道:“张大人让我来助你查案。”


    何皎皎半抬眸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戏谑道:“你现在可是县令的幕僚,怎能屈尊来干这等吃力又不讨好的事?”


    贺晏清道:“我这幕僚之名是怎么来的,何捕快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说其它,就凭你的帮扶之恩,我也应做些犬马之劳报答你才是。”


    何皎皎哼哼了两声,眼前这人,只是翘个尾巴,她便知道对方没憋什么好屁。不过她倒也没有拆穿他,这人虽心术不正,但好在有点小聪明,说不定还真能帮到她。


    “行吧。那便多谢贺师爷了。”何皎皎抱拳道。


    贺晏清浅笑着回了一礼,道:“何捕快不用跟在下这般客气,‘师爷’这个称呼显得太生分了些,叫我晏清即可。”


    何皎皎嘴角抽了两下,别开头作恶心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多亲近吧,贺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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