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黑皮同桌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开始积极参与训练,并且十分热衷于邀请我参观。
“你输了?”我思前想后,只想出这个可能性。
“Winter Cup还没开始,”他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赶紧,训练要开始了。”
别吧,这不就做实了我能让你参加训练这件事情,我可不想被你们篮球队缠上。
其实我解释过,那天全怪我技艺不精……啊不对,是琴酒教学能力太差,才会不小心划到脖子。但青峰同学主打一个「不听不信」,每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问题倒是不大,不交流就是了,实在不行可以让班主任换座位。可偏偏他看我不顺眼,却又死活要拽着我看他训练,和喜欢拽前桌麻花辫的小学生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只能猜测:“你暗恋我?”
青峰同学面无表情:“我不瞎。”
我冷漠:“哦。”
也对。毕竟他喜欢巨/乳,而我只是正常大小,并非他的理想型。
该说真不愧是幼驯染,桃井五月也天天缠上我,每天都莉酱长莉酱短,课间时间总过来找我聊天,还给我带了便当。
对此,青峰同学脸色颇为复杂:“不想死的话,劝你别吃。”
我:???
我迟疑地揭开便当盒盖子,里面是一团团黑漆漆、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
……对。东西。
我甚至没敢称之为食物。
“啊这,”我左看右看,愣是没敢下手,抬头真诚地询问黑皮同桌,“你要尝点么?”
青峰同学表示拒绝,他看起来像是对此有极其可怕的回忆。
大概是因为临近比赛,篮球队每天都训练到很晚。青峰同学跟只怨灵似的,每天都幽幽盯着我,以至于我走又不能走,只能戴着耳机坐在观众席写作业温习功课。
保姆琴酒前阵子到海外出差了,估计是想趁着年底冲一波KPI。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KPI是什么,他和伏特加对工作内容三缄其口,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临走前特地交代(威胁)过我,要是期末考试没有进入年纪前二十名,他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懂他的想法。体术枪械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文化课都要抓。难不成是教导出一位年级倒数的学生,会让他觉得丢脸?
这关他什么事啊!
“小林同学——”
“小林同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对方依旧是那副眯眯眼笑脸,“看书看得这么入神,难怪是优等生呢。”
我摘下耳机,探头朝底下看过去:“训练结束了吗?”
“结束了。青峰和桃井刚刚被教练叫走,估计要过一会才能回来,”他邀请道,“要试试投篮么?”
我想了想,答应了,正好有话想对他说。
站在球场上,我抬头看着篮球框,率先开启话题:“其实没有必要。”
“你看出来了,”他轻笑,“很明显吗?”
我投出篮球,看着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落进框内,才开口说道:“青峰同学并不聪明,还表现得如此明显,傻子才猜不出你们的用意。”
今吉翔一笑了一声:“所以呢,有被少年的篮球精神触动到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我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摆好姿势又投出一个,结果这一个连篮筐都没碰着。我也不在意,耸耸肩:“该说放弃我还是放过我呢,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别白费力气了。”
“虽然长了一张会吓哭孩子的脸,但青峰意外的温柔呢,”今吉翔一又给我递了个篮球,“我只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双赢的选项。”
他告诉我,那次劫持我表现得太过明显,连青峰这种粗神经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态有问题。青峰本来准备直截了当来找我,但被他和桃井五月拦住了。善于收集情报的桃井五月给出一个并不理想的答案——我拥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听到这个,我忍不住笑了,随即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我,请接着说下去。
所以他给青峰提供了一个建议,用篮球少年永不服输的精神,带动我重拾回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希望。
可以的。不愧是少年jump特有的「友情、努力、胜利」。
今吉翔一依旧是那一副阴险狡诈的眯眯眼笑容:“改善你的心理状态,青峰也能参加训练,所以说是双赢。”
我抱着篮球,歪头想了想,认真发问:“前辈,你有被人打过吗?”
“好过分,”他的表情半点没变,奇奇怪怪的关西腔听起来像在撒娇又像在抱怨,“小林同学,这时候你不应该少女心大爆发,动容到落泪么?第一想法竟然是我会被人欺负。”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他一摊手,“如果你是指和别人发生冲突,那确实是有的。”
嗯。我猜就是。
他长了一张让人手痒痒的脸。
“所以呢,”他猛地凑过来,眉眼泛着笑意问我,“小林同学,你心动了吗?”
“没有。”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他的脸推开。
“真可惜。”他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遗憾。
Winter Cup的开幕式定在了12月23日,鉴于我对吵闹的容忍度很低,坚决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自己在家里大战塞尔达。吭哧吭哧爬雪山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今吉翔一的名字。
……
等我赶到体育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冷风透过围巾钻进脖颈里。
比赛结束,观众相继散场,照明悉数熄灭。我绕着体育馆找了一圈,终于在偏僻的楼梯口边上找到对方。远处的路灯并不明亮,少年还穿着桐皇黑色的队服,几乎要融入夜色,一晃眼差点就错过。
大约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似乎在注视着我。他的整张脸落在阴影底下,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与神情,却还是能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目光。
我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你的队友告诉我,比赛输了,让我帮忙安慰你。”
他并没有说话。
唉。都说了,他这五大三粗的模样,真的不适合扮演电影里雨下破碎感十足的清秀少年。
“所以呢,一个人在这里悲春惜秋?真不符合你的形象,”翻过栏杆,我走到他面前,随口调笑,“该不会需要拥抱吧,你还是小孩——”
视线蓦然暗了下来,大概过了数秒我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好笑,但嘴上还是没好气地回道:“好啦好啦,我可不是你妈,别对我撒娇。”
“我输了。”
“我知道。”
“没有下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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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不是每年都会举行的吗?”
“我现在好想打篮球。”
“那就打呗,又没人拦着你。”
他没有再说话,氛围静谧,只余下簌簌风声。
对比起冬日寒风,少年的体温显得格外滚烫灼热,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余震顺着我的耳廓产生共鸣。我忍了又忍,也清楚这举动太过读不懂空气,还是忍不住拍拍他的后背:“你身上汗味好重啊,可以放开我了吗?”
“……闭嘴。”他似乎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呵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行叭。看在你输了比赛的份上,勉为其难再让你抱一会。
他太暖和,而我这阵子日夜颠倒作息紊乱,困意慢慢涌上心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暗戳戳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迟疑的声响:“青峰君……?”
我下意识扭头一看,出声的是那位蓝毛队友。他的表情依旧平波无澜,和身后那群颜艺少年形成鲜明对比。
“喂,你的杰尼龟来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都说了他叫哲,别总是杰尼龟。”他放开了我,没好气地应道。
青峰同学很快就恢复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出厂设置,至于是真心释怀还是不能在对手面前示弱,这就不好说了。
他们看起来明显有话要说,我退到一边把舞台让给他们,听到蓝毛队友脸色郑重地问道:“青峰同学,你打篮球快乐吗?”
我:???
蓝毛队友似乎并不在意青峰同学的回答,自顾自地接着问:“你有再次喜欢上篮球吗?”
我悟了!
难怪天天嚷嚷着“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的青峰同学会输。快乐竞技是制胜法宝,团队合作是正派必备,他这位蓝毛前队友明明白白jump系男主人设,他输的不冤。
前方两人正在互述衷肠(?),我等了一小会,耐心已经开始断崖式消退,琢磨着自己任务到此结束,可以回家继续塞尔达的时候,蓝毛团队里的眼镜男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竖起耳朵的少年。
眼镜男好像是诚凛的队长,上次就是他叉腰把偷跑出去吃泡面的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教训了一顿。
“你是青峰的,”他鬼鬼祟祟地竖起尾指,“这个吗?”
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懂他年纪轻轻怎么会瞎成这样:“当然不是,我和青峰同学只是同桌。”
“可是你们刚刚在……”他脸色爆红,磕磕巴巴似乎十分难以启齿,“在……”
他愣是说不出口。
我:??
救命,现在的少年都已经纯情到这种程度了吗?实在槽多无口,我翻了个白眼:“见到别人拥抱就以为是情侣。同学,你该不会是母胎单身吧。”
眼镜少年立马挺起腰背,镇定地一推眼镜,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呵,怎、怎么可能。”
行了,明摆着是处/男。
“而且只是拥抱而已,”我此时的表情肯定困惑又鄙夷,“就算是做/爱也没什么大不了——”
“咳咳咳!”
“嘎嘎嘎!”
“叽叽哇哇!”
话还没说完,这几位少年爆发出巨大的咳嗽声,捧着脸尖叫,身体力行cos世界名画《呐喊》。
我:“……”
我果断扭头就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