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本公主缺你那点补偿吗?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京城,你真的和陛下谈及此事,皇家颜面何在?日后本公主怎么见人?”国安公主提高嗓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回京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司遥翻身下马,把她扶起来。
国安公主擦了擦眼角,“你为了追随她,竟然来到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本公主都低三下四追到这里来了,你还要怎样?就这么急着回去请陛下解除婚约?你可不要忘了,前两日之前,公主我可成了你真正的女人。”
江诗婉静静听着,他们夫妻两人的事,她不想掺和进去。国安公主什么性子,她从小就体会过的,只要认准的事,她会死死抓住的。
现在她最为担心的事,便是精心谋划的计划能不能顺利继续下去,那个锦盒能不能顺利送到京城去。
“喂,你们二人在此纠缠许久了,我们还要赶路,还望国安公主先让我们回京,耽误了国事,我们这小小的大理寺可承担不起。”
江诗婉掀开轿帘,向她们喊去。
国安公主见她终于现身,抽噎着看着她:“好你个江诗婉,竟然隐藏的这么深,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江尚书之女呢?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过,你忘记了,没想到当初老实巴交的你竟然敢抢我的夫婿。”
“呦,国安公主这话是从何说起啊,这爱人不是靠抢的,能抢过来的也未必就是真爱。”江诗婉冲她玩味一笑,“国安公主如此费心机,难道就没有考虑过你抢的可能是她人所爱?”
国安公主满眼警惕,“怎么?你该不会真的对他动了感情吧?”
她猛地站了起来,疯了般跑到了江诗婉的面前。
江诗婉愣了一下,心莫名狂跳起来,与她对视一刹那便如触电般移开了目光。她红扑扑脸蛋顿时像是火烧一般,幸好遮了面纱,不然窘迫的模样会被她一览无余。
“我,我,”她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就在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之时,却对上了司遥那渴望得知真相的眼神。
她迅速移开视线,紧紧握住门框的手不由自主抖动起来,突然退到马车之内:“国安公主,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小女不知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能挽回他的心,现在就赶紧行动吧。”
“江诗婉,不管怎么样,你如此媚相,他能看上你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日后你们在一起共事就不要有意无意勾引他入了你的坑。”
江诗婉自嘲笑笑,她实在太过无奈,“公主,您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小女不想再与您争辩,从小小女就没有争赢过不是吗?”
“好你个江诗婉,这回终于承认啦,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本公主了?”国安公主双手叉腰,一身红色衣裳衬着她肌肤雪白,她瞪着一双杏眼,撅起樱桃小口,小脸通红。
她不想再过多解释,笑容渐渐消失,“司遥,我们走,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天就亮了。”
“来人,拦住公主,”他话音刚落,站在人群中听着八卦的县衙知县便带着冲了过来。
国安公主来回推搡着想要带她离开的士兵,她一介女子怎么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顷刻工夫便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见到她逐渐远去的身影,江诗婉如释重负,深深呼了口气:“司遥,我们赶快赶路吧。”
司遥回头望了一眼她,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走出长兴县,大壮带着那些灾民又返回城去。
他们的队伍瞬间只剩下了孤零零四人,随着马车吱呀向前,夜色越来越浓,江诗婉放下轿帘心情甚是忐忑。
望着眼前黑乎乎让人恐惧的树林,她命车夫停了车。
“穿过这片树林,就快要到春牛镇了,”司遥见马车停了下来,便骑着马向她走了过来。
跟在马车后面的鲁达和张田也急忙骑着马凑了上来,压低嗓音:“回大人,他们果然跟了上来。”
“阿婉,你注意安全,看来他们上当了,调虎离山之计成功!”司遥嗓音有些沙哑,又回看着他的两位同僚:“成败在此一举,那三千精兵可调遣过来了?”
“放心吧,司大人,早就埋伏在此了。”张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马蹄声隐约传来,由远渐近,越来越响,轰轰隆隆如同闷雷响彻天际。
坐在马车里的江诗婉隐约中能感受到大地颤动,她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锦盒,又目光坚定望着前方。
果不其然,首当其冲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就是刘承福,看来他已经买通了太湖地区各知县,为他调集了这么多的人马。
“司遥你有能力调遣皇城司精兵,本官也有能力调集这么多人马。”骑在马背上的刘承福双手展开,向他们展示着他的实力。这些官兵身穿铠甲,手持火把,昂首挺胸地望着前方。“趁着夜色离开长兴县返回京城,看来不把本官拉下马,你们是不会死心的。”
司遥拉紧缰绳,快速调转方向,眼神坚定:“刘尚书,当今朝野的形势您也看清了,作恶多端的那些官员该得到应有惩罚了,大趋势就是如此,您要顺势而为。”
“司遥,本官问你,置本官于死地到底是叶阁老的意思还是当今圣上的旨意?”刘承福举着火把,照亮了他那坚毅的眼神,“看来想要取老夫性命的人实在太多了,个个都想我死,老夫死也要死个明白。”
“您与叶阁老同仇敌忾,做了太多恶,当年堤坝被您授意炸毁,死伤无数,百万生灵涂炭,是时候让你付出代价了。”司遥目光如炬。
江诗婉掀开轿帘,紧紧盯着眼前被他们用计引到这里来的刘承福,眼眶微红:“刘大人,小女就等着您地狱,当年如果您没有炸毁那堤坝,那些百姓也不会死于水患,我的父亲也不会因而牵连,我的整个家族也不会全被灭。”
刘承福把火把向前探了探,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江诗婉,你终于敢承认自己身世了,一直躲在大理寺,你够聪明的,怪不得老夫这么多年都没追查到你下落。当年你整个家族被灭,你才仅仅几岁,你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江家到底多厉害?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顺利到达京城。”
他挑衅地望着豪华座驾里的江家后人,挑衅道。
“小女手中是受灾百姓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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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请愿书,您诬陷我父亲当年修筑堤坝贪污公款,人在做天在看,当年协助修筑堤坝的百姓都来为他正名,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她愈说愈激动,恨不得跳下马车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废话少说,赶紧把它给我抢回来。”刘承福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命他身后的人赶紧上前。
他身后的士兵听到命令,一股脑向他们冲了过来。
寂静的树林旁,火把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这些士兵迅速包围了整个豪华座驾,司遥他们迅速拔出剑,快速形成包围圈,准备以命相抵。
刘承福一手拿剑,一手紧握缰绳,飞快朝她的方向飞来。
“江诗婉,你真正的仇人不是本官,是叶阁老,是他背后的人,你把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老夫身上,想要我死,我就奉陪到底。”他像是头愤怒的狮子,横冲直撞向她奔来。
他那视死如归,同归于尽的模样,甚至让人可怕。
站在马车最前面的张田和鲁达见到他如此疯狂,也都大喊着冲了出去。
司遥腾空而起,迅速飞到她的身边,满眼关心:“阿婉,大敌当前,我们会拼了命保护好你,坐在马车内耐心等待着就好。稍后你见我们抵挡不住,拿着它快速跑向树林,那里有三千精兵埋伏于此,他们见到此物会听从你的召唤。”
说完他从怀里拿出虎符和诏书,拉过她的手郑重其事放在手心。
江诗婉眼含热泪,认真倾听着,重重点了下头:“司遥,实在抱歉,给你,给大理寺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和灾难。”
他淡淡一笑,“这话你就见外了,不信待我们回到大理寺你去问问那些为你拼命的兄弟。”
此时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一直往下掉。
工部尚书刘承福带来的这些士兵平时疏于训练,面对大理寺最为身手最厉害的三位,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扫倒一大片。他气急败坏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拿起大刀便大喊着冲向了司遥。
刘承福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只是一味地胡乱砍杀,比他胳膊还粗的刀握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他这种打法倒是令司遥有些意外,好说逮说他可是叶阁老手下的得力干将。
“司遥,这万民书要是到了皇上手里,整个皇宫势必引起腥风血雨,你真的不怕事情闹大了,你父亲怪罪于你吗?”
“这是我的选择,与他人无关,身为大理寺卿,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守护前朝余孽的女儿,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卷入这场斗争当中也是迫不得已,为了给父亲报仇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前朝余孽?不知刘尚书是怎么定义的?你如何知晓他的父亲就是前朝余孽呢?”
司遥轻易躲开他的攻击,对于他来说这种打法实在是太菜了,他们只不过仗着人多而已。
刘尚书的战术虽然没有技术含量,但胜在人多,他们三人不管多么能打,都抵挡不住人多。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依旧没能分出胜负,江诗婉紧紧握着手中的檀香盒,耐心观察着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