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的江诗婉急忙去翻放在车上的账册,她手伸到座位底下时,瞳孔猛地放大:“不好,账册丢了。”
司遥听后微微皱眉,也急忙凑了过去,“箱子都搬走了呢。”
“不行我要去找阿壮。”
她刚要走下马车却被司遥拦了下来:“他不是同谋,要不然也不会告诉我们路口有埋伏。”
江诗婉迅速冷静下来,“刘尚书让我们离开,然后命人埋伏在长兴县的路上,看来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她冷笑一声,“他可是小瞧我们了,这个鳖就由他来做好了。”
“看来客栈也回不去了,我们出城不得,又不能留在镇上。”司遥微微皱眉后,扬起了头,“我们回县衙。”
她有些错愕地张了下嘴巴,又迅速反应了过来,“看来他已经把我们的退路都堵死了,唯有去找他。”
他们二人点了点头,命车夫赶去县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疾驰在夜色当中,让他们本就焦灼不安的心又添了些紧张和不安。
果不其然,到了县衙门口,只见刘承福身穿华丽暗色官服正坐在木椅上,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神色冷峻,眉宇间透露着沉稳和威严。门口两侧站着威严的官兵,他们手里的火气照亮叶知县正畏畏缩缩地躲在他的身后,时不时探出脑袋看他们一眼。人高马大的他躲在刘承福身后,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刘承福气场果然强大,见到他们二人下了马车,嘴角上扬露出得逞的笑:“欢迎二位再次回归长兴县县衙。”
此时她们站在他面前,江诗婉毫不示弱笑了笑:“刘尚书,再次回归也是托了您的洪福呢,您费尽心机把我们请过来,还不是因为我们身上有您想要的东西。”
“哎呀,江姑娘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本官真是佩服。”他清冷一笑,语气中隐有严厉,缓缓站了起来,“等你们多时了,再不迎你们进来,可真就怠慢你们了。”
刘承福话音刚落,便向后面摆了摆手。
两位官兵接到指示,手拿火把向他们跑来,司遥冷静向他们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会主动配合。
“伺候大理寺卿至客房,好生伺候,这位姑娘嘛,关到柴房里面去。”刘承福冷冷吩咐道,便转身向县衙走去。
“刘尚书,那大理寺卿可是兵部尚书之子,就这样把他抓了会不会?”叶知县瞥了他们一眼,猫着腰跟在他的身后小声问道。
刘承福见眼前长兴县的知县人虽然长得高大,胆子却小得可怕,他回过身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个当孙子的命,大老爷们怕个啥,是本官绑的与你何干?”
叶知县听此急忙尬笑点头如捣蒜,与自己撇清了关系就好,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了兵部尚书之子啊。
火把照亮了整个县衙,江诗婉被绑后推搡着进了再偏不过的柴房,这里阴暗潮湿,只有个结了蜘蛛网的天窗。
被推倒在稻草垛上的她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柴房的木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门外火把的亮光渐渐远去,嘈杂的声响也渐渐消失。
她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声,账册已经被抢了去,如果被他销毁,父亲被构陷,兄长被害的冤屈可就真成了现实。此时她额头上浸满了汗珠,眼眶微微泛红,看来这次逃出虎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泪水忍不住顺着她的脸蛋滑落下来,此时她甚是懊恼。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调查这个案子,司遥也不会牵扯进来,他本已成婚,有了爱他入骨的国安公主,如果她和他没有相识,也许他会选择接受国安公主,慢慢走进她的内心吧。
此时深深的内疚感向她袭来。
司遥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客房,虽然远离前厅,但这里的布置相当用心,架子床上不仅放着素色锦缎,床头之处还放置了小几,上面放了茶具和书卷。桌上放了长兴县特色小吃,案几上檀香袅袅,周围静谧的夜色更增添了独有的韵味。
“刘尚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仅把我和阿婉分开,还把我安排到了这上等的房。”环顾四周后,他不仅没因这安静的环境放松下来,反而更是让他惴惴不安。
屋内檀香的味道好似比之前更浓烈了些,司遥感觉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
此时一个身穿红袍,高挽发髻,乌黑长发垂落的女子出现在了房门前,她戴着面具,头上簪着精致的花饰,挺直了身子缓缓迈向台阶,伸出柔软的小手叩了叩门环。
房间内的司遥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见到面具女神情错愕,他仔细打量着她,一时却猜不出此女子是谁。
透过柴房门黑色缝隙,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一道光影,烛火在半空中来回摇曳,由小至大,由远而近。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寂静的夜突然被前来的脚步声打乱。
窗外草丛中奋力鸣叫的蟋蟀听到响动,声嘶力竭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着“吱呀”一声柴房门打开,两个官兵举着烛火走了进来。
火把烧得正旺,火焰相当刺眼,一股热浪袭来,江诗婉下意识向后躲了躲,她警惕抬起头,“你们要做什么?”
她声音颤抖,喉咙一阵发紧。
两个官兵见她犹如受了惊的兔子,不由得发出一阵嘲笑。
“这么漂亮的姑娘,关在这里实在是可惜了。”其中一个胆大的,走上前来弯腰捏着她的下巴,把火把凑近仔细瞧着,边瞧边发出啧啧赞叹声。“姑娘,要不跟了你大爷我吧,保证你衣食无忧。”
他眼神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坐在地上的她。
“呸,你也配。”江诗婉眼神犀利,突然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官兵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江诗婉侧过头去嘴角流下了丝丝血迹,右脸鲜红巴掌印顿显,她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火烧一般。她缓缓回过头来,眼睛猩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像是要把他们千刀万剐一般。
“你还来劲了是吧。”
官兵见她有些不服气,刚要上前却被他的同僚拽住,并暗暗给了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不要惹事。”
“姑娘,走吧,别看了,待会有好戏看。”他的同僚见状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江诗婉被他们二人拽了起来,被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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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胳膊的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待会你就知道了。”
他们发出一阵嘲笑,推搡着她向柴房外走去。
秋日的夜晚格外冷清,走在路上的江诗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几声犬吠,她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脚下的青石板冷得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心跳得很快却依然保持着冷静,暗中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有风吹草动,她的整个身体便充满戒备。
江诗婉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穿过走廊,在官兵的监视下来到了一个侧室。
刚刚调戏她的那个官兵抬脚便把门踹开来,推搡着她进了房间。
江诗婉警惕环顾四周,见这个房间并没有任何异常。她刚要问这两个官兵,带她来这个房间的原因,刚一回头便被一个毛巾堵住了口。
她被二人按着头推搡着跪倒在直棂窗前,其中一个官兵用手指沾了下口水,把眼前窗棂捅开一个圆孔。胡乱挣扎中她突然发现圆孔中那抹熟悉的玄色衣裳。
江诗婉望着眼前场景愣住了,只见身穿红色衣裳头戴面具的姑娘正缓缓褪下他的衣裳。
不要——
她心在滴血,内心忍不住大喊。
她瞪大双眼,眉头紧皱,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不管她如何挣扎,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的洞是那样小,却又那么大,大到她能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坐在床榻之上的司遥像个被提线的木偶,他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姑娘,脑海中浮现着第一次见到江诗婉的场景。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她也同样穿着一身红。
只是那个时候她在逃亡,破坏了心爱之人婚仪后,她被叶家人疯狂追杀。
案几上的檀香几乎快要燃尽,他们二人双双躺在了床榻之上。这个姑娘自始至终也未摘下面具,见司遥早已失去意识任由她摆布,便起身带着一抹笑意吹灭了桌上的红烛。
房间烛光被熄灭,江诗婉被阵阵寒意包围,朦胧中此女子把面具移开,死死盯着那小孔扬起了胜利的嘴角,纤细的手指把床榻纱幔轻轻放了下来。
“原,原来这个神秘女子竟然是你。”江诗婉紧咬毛巾,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她奋力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这两位官兵的手掌心。
刘承福这一招实在太妙了,一箭双雕。
她无力瘫坐在地,喉咙沙哑到说不出一个字,这招实在太狠毒了,亲眼见到他们洞房,还有什么比这个场景更让她痛心的呢?
原来如今工部尚书早就与长公主勾结在一起,他们为了各自目的捆绑在一起,明里暗中破坏着他们的关系。长公主没准早就认出了自己,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在眼前,她很难不怀疑。江诗婉甚至怀疑兄长朱煜在刑部惨遭陷害,与他们也有关系。
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个因前朝旧案死去的人。
谢瀚海,谢孝,田华清,还有自己最为敬重的朱煜,朱师兄。
虽然有些人是罪有应得,但是他们死亡的背后,终究还是隐藏了更大的秘密。
长公主,为何是你?为何你要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