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江诗婉在他们二人的照料下日渐康复。
每当她裹着纱布的手指试着弯曲之时,都会迎来他们二人发自内心的欢呼。谢司珩千辛万苦寻到这座山峰来,试图带她回去,却被她拒绝了。
这天,江诗婉坐在院子里,倚靠着摇椅,裹着纱布的手指伸到自己的面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忍不住感慨万分。
此时的山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好似一幅波澜壮阔的山水画。
“这里好像桃花村,只不过在桃花村是住在半山腰上,没想到住在山顶竟然是这样的风景。”
手里端着粥的司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听你这样一说,桃花村风景还不错,有机会住些时日。”
他用勺子舀了些粥,小心翼翼地吹了下后,伸到了她的面前。
“桃花村也很漂亮,尤其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倚靠在桃树底下等待一场桃花雨降落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
江诗婉见他来了兴趣,激动坐了起来。
伸到她面前的粥碗差点被撞翻,还好他机灵躲过一劫,司遥看她一脸憧憬的模样,并未责怪于她。
“也就是你受了伤,本官才亲自喂你。”司遥瞪了她一眼,“所以,江录事,麻烦你尽快吃完它。”
他阴阳怪气地瞪了她一眼。
江诗婉尴尬一笑,扬起头夸张地噘起小嘴,等待着他的投喂。
他有些意外,但是依旧照做。原来她还有这样一面,卸下伪装后其实还蛮可爱的,司遥宠溺一笑。在忘忧谷的这些时日,他们三人度过了最为惬意的时光。
司遥一口一口地喂着她,见她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忍不住嘴角上扬。
“稍后,我带你去换药。”
她点了点头,整个脸埋进了碗里,把最后一口粥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
他少有见到江诗婉这一面,坚强外表下竟然藏着孩子气,忍不住自嘲一笑。对于江诗婉,他了解的还是不够,经过接触这两年,他总是惊叹于她的坚强,内心不仅强大于常人,做事的毅力也是相当让人佩服。
只是自从他成了婚,江诗婉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如果不是她在破案过程中受了如此严重的刑罚,她也打死也不肯重又与自己亲近的。
他已经暗下决心,再过些时日找个机会把婚退掉,国安公主被冷落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宫,陛下也因为此事专门寻问过此传闻。
只是这个婚想要真正退掉,实在是有些难,这不仅关系到国安公主的声誉,也关系到皇室的威严,果真到了此地步,司家的名声也会尽失,颜面扫地。
这是一个持久战,自打他成婚后,便再用自己的方式抗议。他承认他是一个卑鄙的人,利用完国安公主便弃之。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她有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只要能解除婚约。
江诗婉得知自己所住的院子,是父亲生前在修筑堤坝临时的住所时内心相当的开心。当她从朱兄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有多吃惊,怪不得她对这里有天生的亲近感,感觉自己像是到了桃花村一般。
自打得知这件事后,她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对于他们二人的悉心照顾也是欣然接受。
她不想让司遥担心自己,尤其是他已经成了家,如果一直舍不得放手可真就成了渣女。当她在行刑间被他抱在怀里之时,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出了神,那熟悉的静水香气突然萦绕在她的周围,这熟悉的感觉令她心安。
她把司遥碗里的粥吃得一干二净,又听从了他的建议,回到房间把十指又重新换了药。
这难得的时光,她一直是贪婪享受的,并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她就想快点好起来,尽快令朱煜大人被逼迫让位给刘承福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这件事她放在心上有段时间了,他一直这样跟着自己,也不是办法,毕竟他算是逃犯,就算是为了他着想,也不应该一直跟着自己受委屈了。
朱煜不管是才情还是情商都远高于常人,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为百姓服务的菩萨心肠。如果这样的人都不能在其位,为百姓谋福利,难道一直让那些作恶多端的无德之人在那个位子上当蛀虫吗?
望着刚刚挑水回来的朱兄,她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江诗婉突然觉得这是父亲在用另外一种方式守护着自己。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过去了十年,她竟然遇到了父亲曾经的徒弟。
她依靠在床榻之上,伸出缠绕着纱布的手指,侧过头去望着窗外的朱煜笑意盈盈。
“朱兄,我想要吃烤鹅。”江诗婉突然对着他大喊。
朱煜把水倒进水缸里,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冲着她微笑点头,“好咧,今晚我们就吃烤鱼。”
他们两个“咯咯”的笑声感染了正躺在树下打盹的司遥,他安顿好阿婉后,便有些疲惫。见到她的心情大为好转,他内心也是相当愉悦,见她并未受到刑罚的影响,他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司遥缓缓坐了起来,“朱兄,您就惯着吧,她的口味都变刁了。”
“自己的妹妹,自己宠,难道还指着别人哄啊,她情路那么坎坷,我这个当哥哥的再不宠着实在难为她了,今儿她难得高兴。”
他嘿嘿笑着。
司遥听到这话尬笑道:“朱兄,您就别嘲笑我了。”
他的话一出口,朱煜这才意识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朱兄,不瞒您说,下官想把这案子了结后便向陛下请求解除婚约。”司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没心没肺傻笑的她。
江诗婉听到这话直从床榻之上跳了下来,“司遥,你疯了啊?”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当中知晓些内幕。
“我不想对不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司遥不顾一切地望向了她。
江诗婉转而跑出了房间,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与你在一起,我和国安公主根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够了,胡闹。”江诗婉还未完全听到他的话,便直截了当地打断。
朱煜听到这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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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吃了一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要慎之又慎才是,婚姻不是儿戏。”
小事他不拘小节,大事他还是拎得清的,他知晓司遥这话不是空穴来风,随便说来闹着玩的。以他对司遥的了解,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他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朱兄,您内心也清楚,我心里爱的是阿婉。”
江诗婉急的直捶着他胸口,顾不得十指间撞击引起的疼痛,“你疯啦,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吗?”
“阿婉,我知晓,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司遥见她不肯相信他的话,有些着急。
“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没有办法弥补的,再说了你为了我得罪陛下,得罪国安公主,得罪整个大商,是我愿意得到的结果吗?”江诗婉眉宇间多了份愁绪,十指间传来的阵痛几乎令她晕倒过去。
“阿婉。”
“不要再说了。”
“。。。。。。”
“阿婉,请你相信我。”司遥激动地扶住她的肩膀,言辞恳切地向她保证道。
江诗婉自嘲笑了笑:“等你解除婚约再来找我。”
“阿婉,你知晓的,我向来不近女色,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也是最后一个。”
司遥见她转身要走,急忙拉住了她。
“朱兄,我要吃烤鱼。”
江诗婉默默说完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现场气氛尴尬,朱煜见他确实不像开玩笑,便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和我一起去抓鱼。”
司遥这才放弃,依依不舍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待他们走后,江诗婉一个人回到床榻之上心乱如麻,他刚才所说之话一遍遍在脑海里循环,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这句话实在是让她没有招架之力。
自从他答应娶国安公主之后,她对感情彻底绝望,也许对于她这种复仇之人来说,并不适合恋爱。被谢司珩骗了感情那么久,与司遥相处那么久才知什么是真正的感情,她见终于找到了真爱,却被当头棒喝。
天知晓,他娶国安公主那日,亲眼见到那场声势浩大的婚仪,她有多难受。那日她把所有的眼泪流干,心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自此后她一直以工作麻痹自己,今日的她听到他的话,内心又泛起阵阵涟漪。
此时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实在太过痛恨自己,以前以钓系统美人著称的她,才意识到自己真正付出感情后,被钓得才是自己。
难道是老天的报应吗?
八岁身无所依得她,伺候自己的嬷嬷因护她而去后,只得调动自己的所有能力,不管好的坏的,只要能得到食物,得到钱财,她无所不用。
等到她再大一点,十五六岁时,为了能协助谢司珩考取功名,她更是倾尽所有。
待她某一天发现自己的美貌能快速获得所需之时,她才意识到想要快速获得钱财,只靠为他人浆洗衣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自此后,她在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靠着自己的美色获得了不少钱财。那些贪恋她美色及歌声的男人,不惜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