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醉汉是喝狠了,差点撞到了人也没反应,甚至前头那个因为走空了还有些恼火。
努力睁开双眼,瞧见了一抹浅色身影,便张大了嘴,伸出手指着秦钰瑶道:“这么大条路,你不好好走,在这阻了我?”
说着,踉跄了几步想上来抓秦钰瑶。只是这手才伸出来便被栾峥雅一把抓住,直接拧了九十度。
“啊——!”那醉汉立刻痛得大叫,酒也醒了。这才看清动手的是栾峥雅,冷漠如霜的脸上,一双眼睛透出的杀气吓得醉汉立刻跪倒下去。
他身后的同伴还要上前帮忙,却被听出不对的江河赶来反手压制。
栾峥雅周身寒气散开,看得江河一激灵。只见那被他反手钳制的醉汉在痛到涕泗横流后开始不断求饶。
“饶了我,饶了我吧大人,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求您放过我。”醉汉口齿不清,不断哭喊。
栾峥雅不为所动,只冷冷地看着对方:“你应该对我夫人道歉。”
听他开口,那醉汉忙醒了擤鼻涕,想看清秦钰瑶的大致方向,却因为自己眼泪流了一脸。
只得朝着模糊的角度不断低头:“这位夫人对不起,是我冲撞了您,求您饶了我。”
说到最后,那醉汉似乎是疼得不行,呜呜咽咽起来。
见状,秦钰瑶伸手扯了扯栾峥雅衣袖。见他看向自己时原本冷肃的面容迅速回暖,不由得低声道:“峥雅,我没事。放了他吧,这个教训足够了。”
随着秦钰瑶话音落下,栾峥雅一脚将那醉汉踢了开来。另一头的江河也将人放了开来,两个醉汉这才一声迭一声地道谢后迅速跑走。
秦钰瑶这才站直了身子,笑着道:“我真没事,方才他连我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闻言,栾峥雅视线扫过她周身,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收回了握得有些紧的手。
三楼位置十分少,却好似被特意安排好了,空无一人。唯有靠近栏杆那一处有位置。
看着窗外洒下的夕阳余晖,以及远处盛京的一些楼宇,连带着再远些的城外山景。
看得秦钰瑶眼前一亮,快走几步扶着栏杆往外探去。
见她沉醉美景,栾峥雅转头看向江河,后者点点头飞快地下楼去往后厨。
“这小饭馆,还真是出其不意。竟有这样好的景色,寻常酒楼怕是都做不到这点。”秦钰瑶笑着转过头,望向栾峥雅。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栾峥雅不由得柔和了双眼,脸上也浮出了一抹笑来。
“这如意饭馆算是我从前的一位部下所开,他此前是我得力部下。后面受伤太过严重,求了我帮忙,这才在盛京开了这酒楼。”栾峥雅缓缓靠近,站在秦钰瑶身后。
“据说他家学就是厨子,到他这里才去参军。如今开了这如意酒楼,他那位母亲很是高兴。”
说话间,楼下如流水一般上来了几个伙计,排着队将手中托盘上的菜肴摆在桌上。
而后十分恭敬地悄然退出了三楼,上来之前,他们这群人可都是被掌柜的耳提面命过,这两位可是大贵人。
江河虽不至于离开三楼,却也在最远的位置当木头人,假装自己不存在。
似是发觉了周围人刻意留出空间给两人,秦钰瑶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一会看风景,一会看桌上的菜肴。
鼻尖萦绕的香气让秦钰瑶不由得在饭桌上流连,这才发觉全都是些自己爱吃的菜。
泛着涟漪,瞧不出一丝油光的玉米排骨汤,排骨的肉香与玉米的甜味在饭桌上飘散。
撒了葱丝在酱油中显得格外显眼的石斑鱼,微微翻起的边缘可以瞧见雪白的鱼肉。
“都是我爱吃的。”秦钰瑶抬眼,看向栾峥雅的眼神亮晶晶的。
见她笑颜如花,眼中好似放了星子一般惹人注目,栾峥雅不由得有些失神。手上的筷子却朝着石斑鱼夹了过去,一片带着汤汁与少许清油的鱼肉便放在了秦钰瑶面前的小碗内。
“特地给厨子说过了,你尝尝。”栾峥雅声音低沉,不疾不徐。
秦钰瑶却觉得眼前人的颜色比这菜更诱人,眨了眨眼让自己尽快回神。秦钰瑶暗自唾弃自己这么久了,居然还会为对方的美貌着急。
想到此前坊间都说镇安亲王狠厉无比,想来都是忽略了他这张好脸。垂下眼眸,秦钰瑶嘴角笑容还未淡去,小心地夹起鱼肉放入口中。
瞬间,秦钰瑶下意识地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见状,栾峥雅便知晓这食物很合她胃口。干脆将桌上的菜肴全都夹取了部分,全都堆进了秦钰瑶面前的小碗里。
眼看着栾峥雅要继续投喂,秦钰瑶忙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饭碗。紧接着摇摇头道:“不必为我添菜,你也吃。”
说罢,秦钰瑶也礼尚往来,将面前切好的烧鸭夹了一块放进栾峥雅面前还空着的碗内。
江河在不远处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只觉得牙酸。这两位日日如刚成婚一般,实在是稀奇。
三楼其乐融融,楼下却有一人飞快地冲了上来。江河早早就发觉了楼下传来的声音不对,迅速地跑到了楼梯口拦着。
那人对江河很是熟悉,瞧见了江河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只是声音却十分大,带着喘气声道:“禀告江大人,草原部落急报,另外一位信使已前往营地报与盛月殿下。”
说着,信使双手伸出,露出了手上捏得死紧的布帛。这布帛是是红色,没有任何绣花,其上的暗纹却清晰可见,看得江河瞳孔骤缩。
江河顿时不再阻拦,转身朝着栾峥雅方向躬身道:“王爷,加急密报。”
秦钰瑶早在江河没有动作后,便猜测怕是有什么急事。往日里若非大事情,通常都是等着他俩结束了才会告知,如今却直接打断两人用膳。
见状,秦钰瑶若无其事地放下筷子,含笑看向栾峥雅:“急事你先处理,我下楼瞧瞧。”
“瞧什么?”栾峥雅却没让江河继续说话,看着秦钰瑶道。
知晓事情轻重缓急,秦钰瑶笑着道:“方才便瞧见了楼下有一家布料铺子,我下去看看。”
闻言,栾峥雅看向江河,后者明了地点头。瞧着秦钰瑶站起身朝着楼下走去,立刻便跟了上去。
方才憋着一口气的信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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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有眼力见地将布帛递上,栾峥雅却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火折子。
小心翼翼地从布帛边缘撩起一个洞,这才从布帛的夹层中取出了真正的秘报。
不想让栾峥雅为难是真,看铺子也是真。
秦钰瑶走进那铺子,很快便有一位机灵的伙计笑着迎了上来,恭恭敬敬道:“这位贵客,可是来买布料的?”
伙计面上笑得热情,只是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秦钰瑶视线落在那些意外精致的布料上,并未发觉这一丝不对劲。伸手指着放在柜台最里面的宝蓝色绸缎道:“这宝蓝色绸缎瞧着与手工的不一样,又不像是织布机做的,拿出来我瞧瞧。”
江河在秦钰瑶不远不近的位置站着,方才进来时他瞧着这布料铺子十分安静,依他的耳力就算里面院子里有人他也能听见。
顿时,江河心中提高了警惕,离秦钰瑶近了些。但是看那伙计老老实实将绸缎取出后,便站在一旁没有动作,江河便当自己心中多疑。
“客人,这绸缎是我们掌柜自己做的,确实不是寻常织布机所做。乃是掌柜自己耗时颇久,一比一的对照着,做的宽织机。”伙计说起自家的事情,神色十分生动,显然对自家掌柜的事情十分钦佩。
宽织机?秦钰瑶不由得有些惊讶,她单独开的纺织厂全都是窄织机,绣娘们调丝、整机、织花颇为费力。
但是因着织布机略小,便是再如何努力,也仅仅做得一部分。若是这铺子里的宽织机能仿制,日后布料的生产量定然能大幅提升。
“可否带我去瞧一瞧那宽织机?”秦钰瑶说完,转头看了江河一眼。
听了这话,那伙计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十分明显地打量了一眼秦钰瑶这才犹豫道:“可以带您进去瞧一瞧,只是掌柜的今日不在,若是要再问我细节,我是不知道的。”
秦钰瑶微微颔首:“无妨,我也只是好奇,想先看看。若是得用,到时候说不定直接在你们这,买上几百匹。”
听出这是个大生意,伙计也不敢耽搁,笑容满面地请秦钰瑶进去。
江河跟在后面,眼神时不时扫过四周,见并无可疑的东西,这才心中稍安。
只是待到那伙计掀开帘子,站在门口躬身请秦钰瑶进去后,那伙计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朝着江河挥去。
眨眼间,江河倒退两步躲过了那划过脖颈的匕首,心中一紧地朝前看去。
只见方才还站在门口准备进去的秦钰瑶已然消失不见,那动手的伙计伴随着一阵青烟也消失在原地。
江河双眼瞪大,冷汗直流。他完蛋了!王爷定然饶不了他,江河冲进房间,却没有瞧见秦钰瑶和刚才那个伙计,只在一排排织布机后面瞧见了两具早就断气多时的尸体。
看两具尸体的衣着打扮,显然就是这铺子原本的掌柜的与伙计,江河四周翻了个遍这才认命。
取出腰间的哨子,伴随着嘹亮的哨音,从铺子外面飞快地跑进来一队人马,个个手持长剑。
“王妃不见,你们守住城门,我去禀报王爷。”江河皱着眉说完,便朝着如意饭馆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