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
唐芯拿了一个苹果上下抛着玩，要求温老师重新开课。
“为什么公司制能让他们安心？”
“采用公司制，所有股东被放上台面，大家被绑在同一条船上。众人存在共同利益即为了交易所更好的发展且这部分利益通过数字手段被可视化，国家、员工、系统、你我，这是我们合作的利益基石。当然，在谈判过程中，最重要的还是态度与立场问题，要在谈判时让他们感受到你的诚意。”
“我们的诚意。”
唐芯强调，他们是一起的！
“我没有诚意。”温斐两手一摊，无赖道。却见她又要生气，只好无奈一笑，连连告饶：“好好好，我们的诚意。”
唐芯轻哼一声，放过他，又问：“所以我们具体要怎么和他们谈？”
温斐摇头，这个问题他现在无法给出确切答案：“谈判的事具体怎么做，要先看他们派谁来和我们谈。”
“行叭。”唐芯点头，又问出了一个她好奇已久的问题：“系统说的宇宙法则你怎么看？”
温斐沉默良久，糊弄道：“既然是宇宙层面的事，你又何必纠结。《宇宙法则》已成事实，非人力可改，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做你自己的事就好。想要违法……以你的道德水准，到底是难了些。”
唐芯：好像被骂了，又好像被夸了O.o?
终究是被他给绕进去了，是这个道理吗？好像是的。
话说她一开始想问什么来着？
算了，温斐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
“喂，温斐？”
“晚上好，谢小姐。很抱歉这么晚还冒昧打扰。”
“没关系，你有什么事吗？麻烦请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音里哭声、交谈声、酒杯碰撞声混杂在一起，吵嚷极了。
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只剩下轻微的风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温斐，可以了，你说吧。”
“谢小姐还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吗？”
“当然记得，你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想请谢小姐帮忙筹措50吨粮食。大米、小麦等。”
“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之前。当然，越快越好。”
“我……我方便问一下你急需这么多粮食是为什么吗？”
“谢小姐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送货上门来看看。”
“好……我尽量。但不能保证能筹那么多……”
“谢小姐尽力就好。地址我v信发你。再见，我不打扰了。”
“再见……”
嘟——
——————
唐芯茫然地看着温斐打完这通电话：“这就是你说的……盟友？”
温斐收起手机，只解释道：“谢韵之，B市谢家大小姐，之前偶然间得到她一个人情。你和那孩子约好后天晚上见，光我们俩这两天筹不到太多粮食，她可以。”
其实也不是筹不到，只温斐还有旁的打算。
唐芯直觉与他之前卖得关子有关，也不戳穿，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知道的。
她不认识谢韵之，也不知道什么谢家，但她相信温斐的判断：“哦~”
站起来悠悠打了个哈欠，好困啊，这一晚上过得跌宕起伏的，比昨晚还刺激。
正想和温斐道晚安，却被一道急切的声音拦下。
【宿主~你忘啦！你快说啊~】
小奶音急得只恨自己没有实体，不能动手拉住它滴宿主。
唐芯茫然顿住，她有忘什么吗？
【拟态壳子啊！！！】
小光圈在脑海中上蹿下跳，明明灭灭晃得刺“眼”。
哦——想起来了。
下午那一顿精神折磨实在是让她不堪忍受，狠下心氪金给系统买个皮肤，它能把她这个零氪党逼到这份上，是真的很有能！耐！啊！（唐某咬牙切齿）
商场确实应有尽有，就一拟态壳子，给她看得眼花缭乱的。
琢磨了一小时，大概总结一下，就三个档次。
便宜的一档在1千到5千积分左右，就真的只是一个寄宿壳子，类似于手机、电脑等无生命物体。个中差距只在防水防火这些基础功能上。小系统评价说都是些死板僵硬的泥胎木偶，打死它都不住。
中间的一档在一万到五万积分左右，外观不做评价，小系统说全都可以自己随意捏，是能跑能动能吃能玩的小生命体。个中差距在能否触碰实体和是否具有攻击手段。防御性不用考虑，据小系统所言，这个价位的拟态壳子防御性都拉满，但灵活性就要加钱了。
最贵的一档简直蛤人，起步一百万积分，上不封顶。这玩意儿可以说除了贵，没有任何缺点。外观，大小，性能，攻击力，防御力，敏捷性等词条全部点满，任君挑选。
偏偏小系统说在这一类别中标明价格的都是些残次品，高级私人定制款才是成功统的标配。那副浑身写着想要、羡慕嫉妒的嘴脸唐芯听声音就能想象到。
小系统最想要的肯定是最贵的，但这绝不可能，咱家没有那个物质条件。
所以撒泼打滚求宿主给它买个中间档次的，要能吃能喝还要海陆空三栖可用。
唐芯被它求得心软软，一不留神就答应下来。
它夹着小奶音嗲声嗲气地哀求，又是哭o(╥﹏╥)o又是装可怜又是卖惨的，她实在招架不住啊！
想着系统毕竟是她以后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是除了温斐之外她最重要的伙伴，便忍不住想对它好一点。
它还是个宝宝诶！刚出生就被扔出来打工，确实很可怜啊！￣▽￣
唐芯：我也不想嘟，可是它哭着求我诶(o??▽??)o 。当然，也不排除这小玩意儿真的很能哭的原因，要不是系统的眼泪没有实体，她滴脑子就要真·进水不可。
——
所以此刻，唐芯一个滑铲凑到温斐旁边蹲下，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仰起头，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求情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它是我最好的伙伴！所以可不可以嘛~”
温斐没回答她，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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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头，他在回想一件事，一件很久远很久远的事……
“斐斐~就当我跟你借的好不好~呐~这个金项圈押给你~”
见他沉默，唐芯又站起来哒哒哒~跑去把金项圈从收银台抽屉里拿出来，又哒哒哒~跑回来蹲下，继续可怜兮兮地请求。
温斐伸出食指把凑近的金项圈推远，阿堵物，他不要。
其实刚刚压根没听唐芯后面又说了些什么，现在回神了，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要多少？”
唐芯眼睛倏地变亮，竖起两根手指：“200万！”
挑挑拣拣很久，选了一款性价比最高的。
温斐怔了怔，有些惊讶，只要两百万？不应该吧，主系统给一次充值机会就是方便宿主给系统买拟态壳子，才两百万，能买什么？
想了想，又问道：“最高充值金额是多少？”
这唐芯还真不知道，她一个没钱要去找人借钱的人哪会管充值上限这么土豪的问题。
【最高可以充值一千万RMB哦~宿主~】
某统见缝插针出现，它好像看到了暴富的希望(???)。之前算它瞎了眼，宿主这个家人哪里是冷漠的男人，分明是热心肠的好人呐~
“一千万？？？”
唐芯仿佛看到了好多好多金币符号，这辈子只敢在小说里看见这个数字。
温斐点头，10万积分，这倒是真大方了一次，买完还能剩不少。
“怎么给？直接从我银行卡里划？”
【可以的！可以的！宿主，快告诉他可以！！！】
唐芯一边下意识点头，一边魂游天外僵硬着只能发出两个音节：“啊——啊？”
当她还在魂游天际的时候，一人一统已经无交流但配合默契地完成了交易。
【嘀——恭喜宿主完成交易，获得积分10万点。面板更新为：……积分：100681点……】
【哈哈哈哈哈——宿主——发了发了，我们发了！！！】
某统尖锐刺耳癫狂呐喊声终于唤回了唐芯的神志，不是，啊？？？
只有她觉得一千万真的很多吗？
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不把RMB当钱看？
一个系统不懂也就算了，但是你温斐？
我知道你有钱，但随手转一千万？你钱多的有点哈人了啊已经！
一千万RMB诶！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呆。
温斐笑着起身，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柔声道：“唐芯，你已经不是普通人。请从现在开始改变思维模式。嗯，从你是个富豪，不过区区一千万开始吧。”
“还有。”已经走远的温斐含笑转身，缓缓补充道：“买个好点的。”
——————
夜色昏沉，青年孤身靠坐在书桌一角，指尖轻扫身侧陈旧的黑色皮箱。老台灯忠诚地发着喑哑的光，橙黄光圈晕染青年半边眉眼，温润的脸庞如暖玉莹莹，唯独眼里凝着似是永远化不开的墨色。
命运的齿轮在拨号的瞬间重新转动，选择已经作出，自负的旅客镇定从容，绝不回头。
谢家……
故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