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远处有个旧旧的小屋,如果要哈莉形容它给她的第一印象,那就一个词——鬼气森森。
“我知道!这是尖叫棚屋!”罗妮又兴奋又害怕地说,“弗雷德和乔治给我说过,在月圆之夜,这间小屋会发出凄厉的嚎叫声,但这儿根本没人住!”
赫敏狐疑地看着尖叫棚屋:“没人住?”她眯起眼思考,“装神弄鬼,也许是每个月圆都有恶作剧,或者……”
她没再说出来。
月圆之夜——这句话让哈莉莫名其妙想起来斯内普之前那句阴恻恻的“你真走运,波特,今天只是上弦月”——怎么大家都喜欢提起月亮呢?
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哈莉看了看赫敏,她有些疑虑,纠结着,哈莉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恐怕她们是一样的想法。
罗妮抓着哈莉的袖子,湛蓝的眼睛在她和赫敏之间惊恐地游移:“你们别告诉我我们要进去。”
“你还能找出更好的地方吗?”哈莉说,“放心吧,这儿又没人,再说了,真要闹鬼,也得到满月了,今天又不是,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她和赫敏一对视,拽着罗妮往尖叫棚屋走去。
尖叫棚屋——哈莉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四周光秃秃的墙——连个灯都没有。
幸好现在是大白天,勉强还有一些光从那些紧闭但破旧的窗户里透出来,她们倒是还能看清彼此的样子。
“你要先脱衣服吗,哈莉?”罗妮呆呆地问。
“脱什么?”哈莉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罗妮松了松围巾:“你变成鹿,把衣服撑坏了怎么办?”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哈莉从未如此震惊于维罗尼卡·韦斯莱的想法,她总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拥有完美到无懈可击的逻辑,哈莉没法解释,她仔细一想,忽然也觉得自己应该脱衣服,即便实际上并不需要。
赫敏先反应过来:“罗妮,你觉得麦格教授变成猫后的衣服是去哪儿了?”
“藏起来了?”罗妮大惊失色,“怪不得她从来不让学生上讲台,可能把衣服都藏到办公桌后面了!”
认真的吗,罗妮?
罗妮胡思乱想:“可是……可是……好像也没从来没见她裸着上课……难道……”她咽了口口水,“她穿衣服特别快?”
什么人能在一瞬间穿好衣服?
哈莉清醒过来:“佩迪鲁在你印象里难道是裸男吗?”
罗妮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别说了,我知道了……”
看来是连衣服一起变的。
一阵电光眩晕的异形之后,哈莉——一只驯鹿踏着光出现在她们面前,变身时搅动的风将尖叫棚屋的积灰都吹了起来。
“我勒个梅林啊……”罗妮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对赫敏说,“她现在一蹄子能踹死我。”
她们走上前去,对哈莉上下其手——
“哈莉,你怎么变成鹿了毛也这么喇手。”
哈莉翻了个白眼:那你别摸。
罗妮和赫敏看上去兴奋极了,但赫敏比另一个有理智得多,她一把拉住了那个想要往上跳的红脑袋——
“你干嘛?”
罗妮理所当然地说:“骑啊!”
哈莉一甩头把她晃下去,变回人形,骂道:“你还想骑我?”
罗妮不确定地探了探脑袋,有点儿心虚地看她的脸色:“不行……吗?”
哈莉想把她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她的脑子是上回给小马尔福磨蛇牙的时候一起磨碎了吗?
她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行!”
本来行,现在也不行。她生气了!
赫敏摸摸哈莉的头发,给她顺毛:“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菲比站在哈莉脑袋上,树枝小胳膊轻轻摸着她的脸蛋:别生气,别生气,哈莉。
好了,现在好了——罗妮把烦人的围巾一把从脖子上扯下来——现在是她们几个抱在一起了。
她抱着胳膊站在角落里生闷气。
罗妮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骑上了——在承诺承包哈莉的下一次魔法史作业之后——赫敏为她们两个这种幼稚的交易感到丢脸,并衷心希望她们可以独立完成自己的作业。
“行了,赫敏,”罗妮爬到鹿背上,对她伸出手,“你来不来?”
沉默了一会儿,赫敏偏过头:“来。”
北风呼啸,第一场学院魁地奇很快到来,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天气糟糕极了,本来上场的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队——后者以马尔福的手伤为由,申请了改换顺序,由赫夫帕夫队对战格兰芬多。
“无耻!”弗雷德一甩领带,在休息室大骂起来——马尔福都摔了两个多月了,再没好,大马尔福就该去圣芒戈重金求药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斯莱特林队故意的,但霍琦夫人已经同意了,他们也无力更改。
“这是因为他们心虚了。”哈莉说,“他们知道自己飞不好,所有想让赫夫帕夫来替他们顶这一局。我们不一样,再糟糕的天气,我们也能飞出水准。”
“说的好!”伍德站起来给哈莉鼓掌,今年是他在校的最后一年,他相当重视这场比赛,“我们不像那群没准头的斯莱特林,他们的鬼飞球都能打到自己洞里去——我们的训练、战术、队员实力都是一等一的!”
他看向自己的队员——
“我们有三个最好的追球手——”
安吉丽娜、艾丽娅和凯蒂挺直了背。
“两个所向披靡的击球手——”
弗雷德和乔治假装害羞地捂住了脸:“好了,伍德,你真是让我们臊得慌。”
“而且,我们还有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好的找球手!”伍德面上闪烁着一种威严的决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哈莉,热切地看着她。
最终,他的目光穿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重新落回到他自己身上——
“还有我。”
他轻声而出,好像自己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我们也认为你特别好,奥利弗。”乔治温情地说。
“你是最好的守门员!”弗雷德看着他,大家都点了点头,“是啊,奥利弗。”
伍德神色更加挺拔起来,他在狭小的魁地奇休息室里踱步,高大的身躯让这里显得更加逼仄,周围的一切都渺小得不像话。
奥列弗·伍德深吸一口气:“今年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自打我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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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格兰芬多就没拿过魁地奇杯,直到哈莉出现——连续两年,我都能够如愿以偿在学年终结之时亲吻到它,今年是我延续这个希望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知道我要说什么——胜利要属于我们,胜利属于格兰芬多,我们的名字会镌刻在学院杯的历史上,后来的学生看到奖品陈列柜里的奖杯,哈莉、安吉丽娜、艾丽娅、凯蒂、弗雷德、乔治……还有,我——我们会作为荣耀的一部分,永远留在霍格沃茨。”
伍德望着前方,那儿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堵墙,他的神色愈发狂热,哈莉被这种强烈而笃定的目光烫得烧了起来——胜利属于格兰芬多,荣誉属于格兰芬多,他们的名字将被铭记,所有人都会记住他们——
今年,属于格兰芬多!
赫夫帕夫换了新队长——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们了不起找球手。
伍德给哈莉做特训时提起过他,他们的队长——上一任队长,原先是一直将他作为秘密队员训练的,但哈莉表现出色,让他们整个队人心惶惶,于是,他不得已提前让迪戈里上场,出席了上一年的比赛。结果没什么变化,格兰芬多依旧取得了上一年的魁地奇杯,但那有赫夫帕夫配合不熟练的因素在,现在,经过了一年的磨练,他们的实力早就成长到令人无法预测的程度。
“迪戈里的俯冲速度非常快,哈莉,你要尽可能让他打转……”
哈莉了解,她上学年——其实也不过就是差不多半年前,跟他交过手,那场比赛令她记忆犹新,在俯冲时,迪戈里就像是一把直插向地的流星,快得身上要着火。
她听到雨声像鼓点一样密集,捶打在她魂牵梦萦的魁地奇场上,哈莉卸下框架,给自己换上隐形眼镜,伍德在一旁叨着战术——“注意诱敌”,离比赛开场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头天晚上,哈莉心事重重,但现在,什么事都比不上眼前的比赛,哈莉确信,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一赛。
雨越下越大,双方队员握手,顶着冰锥一样刺骨的暴雨冲上天空,半空中气压低沉,乌云好像随时就要塌下来,哈莉不敢耽搁,在双脚离地的第一个瞬间,眼睛就追随着金色飞贼——它挥舞着翅膀,金属羽翼划破雨滴,哈莉听见了——
她上拨扫帚,调整方向,逆着冲波的雨水垂直向上,光轮2000的前柄早被她摩挲得光溜打滑,哈莉死死扒在棍上,脚蹭着扫帚枝子,才勉强不从上面滑下来,众人都被她这不要命的飞法吓住了。
比赛开始还不到五分钟,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被哈莉吸引了——她穿着一身猩红的格兰芬多队服,被雨水打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多余一点儿皱褶的布料在狂风作用下甩向两侧,翼翼鼓动好像搏击的大鸟——李·乔丹的解说在暴雨中显得嘈杂不清——“格兰芬多的找球手飞上了天!好样的,哈莉——一根射穿乌云的箭!”
——一根射穿乌云的箭,一点儿没错!
随着金光一闪,哈莉跳下扫帚,在空中一个翻身接下金色飞贼。
“哈莉!”
现场一片尖叫,霍琦夫人连哨声都慢了一拍,比赛结束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位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杰出、最年轻的找球手以最大胆、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抓住了金色飞贼。
——她从天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