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悬着的心刚放下,就又高高挂了起来。
他确实感到恶心,确实想要让那些人受到应该有的报应,他讨厌他们,厌恶他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勇气杀人,更何况,更何况邬言辞要是真的去把几个人都杀了,警察一定会找上自己的!
这三个人生前和自己都有接触,刘丽娜和许昌是自己法定意义上的父母,还和自己在生前爆发了冲突,万一他们死了,最大的嫌疑人是自己。
而邬言辞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怪物,哪需要负什么责任,也许警方根本就捉不住邬言辞,又或许捉住了,然后发现邬言辞是他笔下的角色,自己还是脱不了干系,许然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面过。
想到这,许然努力发出声音,发出来轻微的挣扎,邬言辞见许然一直在反抗,终于愿意将毛巾取出来。
许然可以说话后立刻大喊道:“不准!我命令你,不准杀人!”
邬言辞歪了歪头,眼神带了几分天真,就如同幼儿在询问他一个十分普通的问题:“为什么?可是他们欺负你呀。上次我已经忍住了没有杀掉他们了,为什么这次也不可以?”
“因为……因为杀人是不对的啊,邬言辞,这是不对的。”许然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动面前这个一心只想要杀人的,叛变的怪物。
而更让许然紧张的是,邬言辞已似乎已经不愿意听许然的话,而是拿着那把锃亮的刀,走向了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恐惧流泪的男生,许然只恨自己身上没有力气,不能起身阻止邬言辞。
“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法惩罚他们,把刀放下,听话,邬言辞。”
许然声音已经有些哑了,巨大的恐惧将他淹没。
男生也跟着求饶:“对啊对啊,我跟你们道歉,我现在就滚,你别乱来,否则,否则警察肯定会把你抓走的,我的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看见邬言辞有些埋怨和委屈地看了自己一眼,理都没理男生,举起手里的刀,自顾自轻声道:“小然,闭上眼睛,别脏了你的眼,我很快就会处理好他的--等我把这些讨厌的人都处理完了,到时候再和小然道歉好不好。”
不好!
一点都不好!
邬言辞闭着一只眼,似乎在研究怎么样才可以最快一刀毙命,出血量最少,还没下刀呢,男生就已经吓晕了过去,也许这其中也有被许然砸的失血过多的原因。
许然的大脑里仿佛有一组生锈的齿轮在努力转动,可是有颗钉子卡在里面,怎么也无法思考出应该控制住邬言辞的方法,眼见邬言辞要将自己的后半生都毁了,许然被逼得眼角分泌出眼泪,手指也开始颤抖。
他忽然想到什么,激动地大声道:“邬言辞,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现在想要吻你,你过来,你过来吻一下我好不好?”
即是许然这个要求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怪异感,邬言辞却压根不管那么多,他的大脑思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听到这话,他眼中却立刻闪过一丝亮光,但他又马上冷静下来,缓缓摇了摇头:“宝宝,你等我,我处理完马上就过来吻你哦。”
“不要!晚了我就不想吻你了,我就要现在,”许然喘着气,眼角被激出一滴泪,他的声音带上了绝望和一丝哽咽,“你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快点过来……你再不吻我,我就要痛苦死了,我命令你,现在就过来……”
邬言辞犹豫片刻,看到许然的一滴眼泪,终于还是把刀放下,快步走到了床前,心疼地抱住许然:“宝宝别哭,看到你哭,我的心也要碎啦……”
说完,他又有些迷恋地舔掉许然的那滴眼泪:“哭的我都硬了,小然真是的,怎么这么会诱惑人啊。不就是吻吗?我当然会给小然呀。”
许然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看到邬言辞过来,虚弱地伸出手,捉住了邬言辞的衣角:“不准走……”
邬言辞的眼睛充满爱欲,他低头慢慢贴近许然,许然轻颤着闭上眼,身体却不由自主想往后退,即使只有这么一点,邬言辞也敏锐地发现了,不容拒绝的按住许然的后脑,将他贴上自己的唇。
邬言辞又开始兴奋地颤抖了,脸颊飞快地上了一层绯色,他就好像怎么也吻不够一样,将没有反抗之力的许然压在床褥间肆意轻薄。
许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邬言辞的喘息声更重。
恍惚间,许然好像看到邬言辞的眸子都变成了妖治的红色,感到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钻进了口腔,许然才意识到邬言辞做了什么。
他咬了邬言辞一口,想要让他退出去,可是对方跟不知道痛似的,吻的更深,更缠绵。
“啊哈……小然,你的口水是甜的,嘴唇和果冻一样,怎么都亲不够,”邬言辞边啄吻身下的许然,边怨声道,“可是这么美味的东西,小然居然不让我品尝第二遍,我都要被你逼疯啦。”
许然想说话,可是根本来不及,邬言辞就再次压上来追着许然吻。
“够……了……呜……我说……够了!”
邬言辞无视了许然的话语,继续亲吻,直到将许然吻到无法呼吸才堪堪放开。
许然恢复了一点力气,终于能将邬言辞推开,看都不用看,自己的嘴唇肯定红肿的不像话。
“你还听我的话吗?”许然看着邬言辞,微微喘着气,蹙眉问。
“当然啦,小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邬言辞甜蜜道。
许然闭了闭眼,哑然道:“那就别管他了,先带我回家。”
刚接完吻,邬言辞这时候乖到不可思议,也不再理会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甚至已经把要杀人这件事完全抛在了脑后。他把没有多少力气的许然抱在身上,又依照许然的话将他的卫衣帽子盖起来,这样别人就不知道邬言辞怀中的人是男是女,许然也少了几分尴尬。
凌晨一点的街上其实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许然还是觉得这样被别人抱着在大街上走着是一个十分羞耻的事情,他静静埋在邬言辞的怀里,不愿意探出头。
邬言辞却兴奋异常,他对着许然喋喋不休道:“宝宝,你终于让我在公共场合下和你亲密接触了,我好开心呀。”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如果不是他没什么力气,邬言辞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宝宝,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属于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许然听到这话,才稍微动了动脑袋,意义不明道:“你也是属于我的。”
后半句话没说完。
‘你也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怪物’。
“当然。”邬言辞红着脸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许然忽然感觉背后抵着树,再抬头,就见邬言辞不知何时抱着他走到了路边,那双眸子正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他小声地激动道:“宝宝,又想亲你了。”
“不准。”许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既然怪物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必要再给他什么安抚了。而且今天晚上他已经很累了,他需要休息一晚,然后想想怎么报复回去。
可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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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这么想的,怪物只觉得对方的吻就像是慢性毒.品,一旦沾上就再也离不开这种美好的幻境,仅仅分别片刻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要痛苦地死亡了,于是他忽略许然的意愿,低头再次覆了上去。
许然一惊,随即便是感受到了无边的愤怒。
他可以理解邬言辞之前处于失控状态下对自己的放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邬言辞不是说自己会听话吗?为什么要反抗自己的命令,他明明说了不准亲,不准亲,嘴巴到底有什么好亲的,邬言辞是有什么病吗,在酒店亲了那么久还亲不够。
于是许然再次狠狠咬住了邬言辞的舌头。可是邬言辞这个疯子哪里是他咬对方的唇舌就能反抗的家伙,许然逐渐失去攻势,在对方的挑逗下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存不住的口液从唇角流下,又被邬言辞尽数吃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然听到了一丝动静,他挪动了一点脑袋,就见几个像是刚聚完会的年轻人说说笑笑要从拐角处走过来。
许然立马慌张地挣扎起来,但是由于药物还有一些作用没有挥发掉,他的举动就和小猫挠爪似的,没有分毫作用,还惹得邬言辞的呼吸更重。
“有人……有人来了!滚!唔……啊……滚啊……”
邬言辞封住他的唇,就当没听见。
许然吓的心脏骤然停止,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背对路灯,只要对方不走近,就看不到自己,许然在心里祈祷,不要拐过来,不要靠近,不要再走过来了!
可是事与愿违,那几个人还是走了过来,如果没猜错,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交谈的声音也变小了,似乎在窃窃私语。
许然本就极少被人注视,他不由自主害怕那些人的目光,更何况是自己在如此窘迫的情况下,被人撞破正在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就已经够刺激了,万一他们发现是一对男生在接吻……许然光是想想就觉得脑袋要爆炸,于是他更加奋力逃脱邬言辞的吻。
“唔……挡住……我不要……被看,啊……”
邬言辞稍微退出来一点,两人之间拉出几根藕断丝连的透明的线:“不会让宝宝被看的。”
说完,他把许然的帽子又拉低了一些,整个人挡将许然拢住了,从背面只能看到邬言辞正搂着一个人在树干旁亲密,但更清楚的,就看不见了。
百步,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最后那些人在距离两人约五六米的马路对面停下了,那些人果然发现了他们正在干什么,有人对他们随意调笑道:“干柴烈火啊。”
“谁说不是呢。”
“靠,搞得我也想我女朋友了。”
“哈哈哈哈,下次约出来一起玩呗,省的你天天念着家里那个。”
许然害怕再挣扎真的就被发现了,只能安静温吞地窝在怀里被迫接受邬言辞的吻,邬言辞就像一头急需安抚的小兽,含着许然的下唇咬紧嘴里,又一寸寸舔过他的口腔内部,吸取着里面的液体。
许然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紧闭着眼睛,两手抓着邬言辞的衣领,过于的紧张和害怕让他的脸上浮现几分痛苦和迷茫。
等听到那些人的声音远离,邬言辞才放开他,继续带着许然回家。
邬言辞是故意的吧,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停,就是想要让别人看到他被邬言辞亲吻的狼狈模样?
一路上,许然都没有在说话,低气压环绕在他周围,偏偏邬言辞还没意识到,他感慨道:“宝宝好乖,好喜欢。”
许然心里只有五个字:叛变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