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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玉松归来与反家暴行动

作者:木弓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阳知州的真实身份还是宝绮再来如意馆时在众人面前揭晓的。


    “……总之这个月月底我们便得启程去定州,好容易到了春天,还未去踏青便要离了扬州北上,着实可惜。阳世伯还未去州衙与父亲交接,听说这些日子他把扬州城每条巷子都钻遍了。”


    梁照儿瞪了一眼沈度,还好玉梳及时制止了他,若是阳知州刚一到任地就被揍了一通,必定会气愤至极,结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幸好最后只是让燕环分外热情地给阳知州弹奏了一曲。


    梁照儿面上带着遗憾,“或许北边的春也有不同的风采呢?只是姑娘就这般走了,倒叫我心中挂念得紧。”


    这遗憾是实打实的,除了好不容易在上任知州跟前混了个脸熟,又马上来了个新知州且不清楚其脾性外,梁照儿也对宝绮生了些真感情。


    不过对宝绮来说,像梁照儿这种人对她的感情并不值几文钱。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不过因着些机缘巧合在一起凑趣说笑,她倒也不会真将对方当作手帕交的姐妹。


    宝绮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到了定州也不知还有没有如意馆这般好吃的糕点了。”


    这句倒是实话,民以食为天,谁能不爱吃好吃的呢?何况韩家是书香世家,家中父兄本就便好品茗闻香,自然也对饮食文化里头的雅致事上心,宝绮跟着也沾染了几分。


    梁照儿并不介意宝绮这般说,她向来不在乎在旁人心中自己的工具属性大于其他的属性。换言之,她不怕别人利用自己,只怕对这些贵人而言,自己没有利用的价值。


    那才是真废了。


    沈度悄悄瞥了一眼梁照儿,他好奇她会怎么答。


    梁照儿用帕子掩嘴道:“这还不好办,宝姑娘只当去替我探探路,瞧瞧那定州的娘子们都好吃些甚么式样的糕点吃食,赶明儿我也好将店子开到定州去。”


    沈度哑然摇了摇头,他其实很佩服梁照儿,不管什么好的坏的事,到她这全被她弄成能赚钱的事。


    宝绮也很喜欢梁照儿这性子,并不怎么矫揉造作,也算坦诚有趣。她又问:“哥哥已经过了省试,只待殿试官家亲策,分出三甲名次便是真正的进士了。”


    梁照儿颔首,“这是大喜事,得祝贺你了。”


    她在韩景彦的回信中知道了此事,听他说蔡宣季也过了省试,二人正在京师一道复习,准备殿试。


    韩景彦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听宝绮说杜嫣然近日患上了类似于婚前焦虑症的症状,不过倒不是害怕要成亲,而是害怕成不了亲。如今韩景彦上了汴京考试,连韩知州也要调到定州去,杜参军却仍在扬州任职。京师贵女众多,且各有所长,她怎能不害怕韩景彦被有心人勾了去。


    若是韩知州同他父亲一直在一处做官,还是上下级,她心中还好稍稍放心些。有父母之命,又占着近水楼台,料想也不会出太多差错。


    可如今这种微妙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杜嫣然也不知韩家会不会继续信守婚约。


    杜嫣然生性内敛,不爱向旁人诉说心中所想,若是她肯坦荡些问自己父亲或是宝绮,必然会得到他们肯定的答复。


    但她不敢开口。


    近来杜嫣然越发地黏着宝绮,宝绮心思细腻,又怎会不知道嫣然心中所想,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梁照儿将如意酥的方子送给宝绮做离别的礼物后才目送着宝绮上了马车回府。


    燕环问:“你就这样把这糕点方子给了这丫头片子?从前她爹是扬州城的父母官,稍稍敬着些也就罢了,如今都要走了,又何必这般?”


    梁照儿能理解燕环不喜欢宝绮,毕竟宝绮这人有几分清高劲,若不是她真正拜服的人,断然不会看在眼里。但对于她而言,宝绮不仅称得上一句和善,也帮了不少忙。


    故而她笑道:“倒没想那些个,只是总不至于人走茶凉罢了。”


    燕环撇了撇嘴,又转身去迎旁的客人,梁照儿又到一边与玉梳一起清点着新到的货物。


    还是玉梳眼尖,瞧见了迎面走来的玉松,“哥哥,你怎的这会子回来了?”


    玉松随意笑了笑,“东家那边的事做完了,我就回来了。”


    他跟数月前相比瘦了不少,脸颊上方两侧的颧骨更加突出,面颊也微微凹陷,显出一副疲惫之色。梁照儿问道:“大哥还好么,怎的瞧着瘦了不少?”


    玉梳拉过玉松,仔细地探照一番,“是啊,这是怎么了?”


    玉松不可置否地笑笑,他换了个话题问玉梳近来情况,又问了问关大娘。玉梳见自家兄长来了,顿觉有了靠山,便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近来的事都和盘托出。


    玉松一听张老太居然敢蹉磨玉梳,立刻怒发冲冠道:“我去将这老虔婆斩了给你出气。”


    “哎唷,你这是做甚么呀,说说也就成了,可不敢真去。”玉梳连忙拉住玉松说道。


    她这哥哥打小便是这个性子。从前小时候他们两个在村子里玩耍时,有浑小子故意扯玉梳的头发或是将泥巴甩在玉梳身上,若是被玉松知道了,必定不依不饶地跟那小子打上一场。


    打不过玉松也不怕,只要不把他打死,他就日日堵着那人比试一番,直到人家觉着他是个疯子,不敢再招惹才肯作罢。


    “张虎是干什么吃的?”玉松冷冷道。


    玉梳替张虎说话:“他如今跟羊甲头一道去衙门当了捕快,还算勤勉,也时常帮衬着我。张虎说了,等我们攒够银子便搬出来单过。”


    玉松闻言脸色稍虞。


    三人一道进了如意馆的门,沈度见玉松回来了,身形一顿,心中紧张了起来。


    这冷面煞神不会又回来追杀他了吧!


    梁照儿唯恐他俩在玉梳跟前打起来,连忙支使沈度去后头提壶茶来倒给玉松喝。


    沈度听话照做。


    玉梳问:“你这次回来可还走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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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来来去去的,也没个定性,如今娘岁数也大了,也该陪侍在身边尽尽孝了。”


    玉松沉默不语。


    此番回幽州,他按沈度所言留心探查了一番,宋合武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但找不出任何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宋合武为了斩草除根,将沈家十几口人全部杀了个干净,连坟冢都没留,只立了两个衣冠冢。不仅如此,连镖局中原先沈兴的部下也都在被逐出兴隆镖局后全部不知去向。


    这太不符合常理。


    若是按照宋合武所言,他不应该善待这些人吗,何故将他们全部赶走?


    玉松所一直坚信的事实产生了动摇。他刚进入这一行当时,年轻气盛又恃才傲物,一次任务中被同行的一位镖师陷害滚下山崖。


    是宋合武派人救的他。


    待他伤势养好后又将他带在身边,当作左膀右臂悉心教导。如今一时间却告诉他,自己所信之人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他不敢信。


    沈度替玉松倒了一盏茶,偷偷地打量了他一眼。嗯,想来玉松应该对他说的话有几分相信,若非如此只怕刀已经架到自己脖子上来了。


    正当几人沉默之时,采荞忽而哭着跑了进来。


    虽然因着邀了采荞出门许多次她都未来,且与任家和宋五哥那事发生了也不见采荞来过问过半句,梁照儿心中有些失落,但她还是同往常那般热情接待了采荞。


    梁照儿又喊来燕环作陪,她见采荞哭得哀哀切切,小心问:“这是怎么了?”


    燕环也急道:“是啊,你这人又不说话,只一味地哭算怎么回事?”


    采荞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抽抽噎噎地道出实情来。


    原来自打元宵节过了以来,采荞她男人元大郎就对她忽而转了性般地敬爱了起来。采荞只当元大郎是玩够了,定了性,总算肯安定下来好生过日子,也欢喜得紧,侍奉夫君婆婆更加勤勉,一时间到把梁照儿和燕环两人抛诸脑后。


    谁成想这元大郎好的了两天变露了原形。一日他从外头带回来个大肚子女人,只说这个叫绿蟾的女人怀了他的种,叫采荞好好照顾着。采荞一时间惊魂无措,她望向自家婆婆,却见婆婆脸上半点惊异之色也无且好似与那女人十分熟稔亲近。


    采荞再愚笨也能看出来这三人是串通好的。


    但她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听了元大郎的话去伺候绿蟾养胎。


    燕环听到此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使劲戳了戳采荞的脑袋,“人家叫你做甚么,你便做甚么,是个泥人还有三分脾气!若明日他二人在屋子里头办事叫你在门口送热水你也送?”


    这话说的采荞一阵脸红。


    她顿了半晌又继续说:“如今绿蟾有身子不便伺候他,他又嫌我比他年纪大,容貌也不好,便日日宿在翠袖坊不肯回家。”


    梁照儿听了半晌,捋了捋思绪才问:“如今你想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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