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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纵马

作者:妄别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公子,太子和几位皇子遣人去了西南,咱们要给尚东家通通风吗?”书墨的话叫来私宅躲清闲的别此云睁开眼。


    “速度倒快,消息可以给尚柒送过去,不过他应该早有安排。”说完别此云又闭上眼睛,虽和尚柒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也看透尚柒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会做到事无巨细,根本不需要人提点。


    “那公子可要去尚府?”


    听着书墨不着痕迹的试探,别此云轻哼了一声,这小哥儿就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他这个师父还没到黔驴技穷的时候,徒弟就开始拿学的一套对付他。


    “书墨多言了。”显然不愧是能跟在别此云身边这么久的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


    “不必试探,迄今为止我和尚柒除开合作关系,并无其他。”


    书墨不语,但眼神里透露着不信,公子一向不喜与人交往,不光儿郎,相熟的姑娘哥儿都没一个,初闻尚东家的名声,不光大胆露面,之后更是请人回府里相见,要说尚东家对公子不是特殊的,书墨的名字倒过来写。


    “好吧,我们的确有点特殊关系,但和你想的关系不一样。”别此云无奈,但又不想解释的更清楚,除开尚柒,他不会放任另外的人知道他的底细。


    “书墨知道了。”


    “给尚柒传信的时候,顺便叮嘱一句,过几日别府有人请他上门治病。”几日前尚柒替他开药治病,效果很好,尚柒的医术显然也在阿兄那里挂了号,恐怕心里已经起了几分心思,只是还得再推波助澜一把。


    “是。”


    ……


    尚柒的马车停在宣义坊,尚家的库房已经修整完毕,每日黄昏前各坊的酒楼便送了今日扒下的羊毛过来,收羊毛的成本不高,因为这玩意实在不值钱,要不是库房够大,库里早被羊毛填满了。


    “东家,你过来了。”守义最先看到尚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走了过来。


    “南枝在哪?”尚柒近来心思在西南上,却也不是一点事也不管。


    “二小姐在后边指点妇人郎君织衣裳呢。”守义说着语气激动起来,显然他已经见识到了羊毛织成的衣裳。


    “织成了?”尚柒自己只无聊的时候看到过织毛衣的视频,凭借出色的记忆力模糊的还原了一点针法,但真要织成衣裳,光靠他那点回忆是不够的,还以为光是研究出怎么织衣裳就得费一番功夫呢。


    “成了,二小姐不过教了一日,就有两位娘子郎君像模像样的做成了衣裳,不过听二小姐说收尾还有点问题,这几日一直和那两位娘子郎君琢磨呢,我瞧着大抵已经琢磨出来了。”


    “果然高手在民间。”看来他还是小瞧了长安城里的百姓。


    等守义领着尚柒过去,只见院子里围着的几位娘子郎君双手一刻不闲的勾针,有的手里已经出了一半衣裳,有的手里刚开始。


    “阿兄。”尚南枝听到动静回头,惊喜阿兄竟然过来了。


    “我过来瞧瞧有什么要出力的。”尚柒说着将手里的糕点递过去。


    “那阿兄来晚了,问题都被我解决了,阿兄你瞧,我寻来的娘子郎君手巧的很,衣裳已经织出来了,我还想着多弄些花样,用别的针法织衣裳。”羊毛团都是一个色,要弄其他颜色就需要染色,眼下他们没工夫弄染色的步骤,不如款式上弄出点花样。


    “可以。”本来织毛衣的针法就有很多,“也不拘衣裳,围脖帽子也都可以试着织一织。”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还想看能不能用羊毛织成绢人,长安的绢人都是丝绸、纱绢做的,想来羊毛也能做。”


    “绢人只先看看能不能做出来,不必大批制作,等什么时候搞定染色这一步再说。”绢人这样的玩偶娃娃,一个色瞧着不像是活人用的,且小孩子都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不染色怕卖不动。


    “阿兄思虑周全,我记下了。”尚南枝说完又一顿,“那阿兄我们要大规模开始召集人手了吗?羊毛织成的衣裳肯定秋冬日才能卖出去,现在咱们动工只有支出没有收入,银钱方面可能撑不到回款的时候。”


    “在长安须得秋冬才能回款,但长安之外的商人夏日也会收购,你只管叫人备货,等有一定量之后我寻人来收。”除开岭南一带冬日不那么冷,大历其余地方冬日都难熬,寻一些外地商人说服他们买一些货物带回本地售卖不难。


    “有阿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尚南枝说着挽起衣袖,做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看过羊毛相关的事物,尚柒放心回程,只是行至安邑坊时,偶遇一群五菱年少纵马而过,若非是马夫阿大常年在西南赶马驾驶技术非凡,多半要被撞个人仰马翻。


    摔了东家还是小事,若是叫这群世家子弟摔了,万年县的牢里准有他们一号。


    “东家,没事吧。”阿大显然被气的不轻,但也清楚形势比人强,等那群纵马少年走远了,才开口。


    “没事。”马车里尚柒已经坐稳,“看清楚有多少人了吗?”


    “约莫十二三人,身着华服,佩蓝田玉,有的腰间挂剑,都未及冠。”


    “走吧。”尚柒不怕这群子弟招摇,这样才好寻人。


    按大历律,当街纵马,仗五十,更不必说长安城乃天子脚下,且看这群人对上马车都不见停下,说不得沿途已经撞了不少人,若有致死,当严惩。


    可想也知道,真去万年县报官,怕也只能得个败兴而归的结局,说不得还会招致这群纨绔子弟报复。


    不过尚柒虽嫌麻烦,但也不惧麻烦,今日敢当街纵马,明日强抢民女也只当是小事,不给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子们一个教训,他咽不下这口气。


    回到尚府不过片刻功夫,冯风就溜达出府,从常乐坊到安邑坊一路打探消息,长安本地人虽然不能说对每个纨绔都认识,但靖恭坊常年有马球赛,坊内百姓见的纨绔多了自然也认识的多。


    像是今日当街纵马一事,长安城内的马匹除开权贵自家养的,多只能出自马场,靖恭坊因为有马球场,马匹自然也养的不少。


    顺藤摸瓜,从靖恭坊马球场回来,冯风已经打听清楚这次纵马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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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富家子弟身份,其中为首的是蔺府的少爷。


    原说蔺家在长安低调,也不过是在朝廷没怎么冒头,名下子弟常年出入各种宴会,结交不少朋友,只是这些世家子弟年少,也多不是嫡子不会继承家产,外人自当狐朋狗友由得他们胡闹。


    民间对这些纨绔自然恨之入骨,可要说拿证据状告他们也是不敢的,大部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说今日纵马,从靖恭坊到朱雀大街一路,伤了不知多少人,坊内做生意的摊贩也倒了不少,但没人敢去报官,也不敢上门要赔偿,只当自己倒霉。


    “从前他们在长安城内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尚柒听到冯风的禀报,大抵和他猜的不错,可偏偏是蔺家少年领头,不由得叫他联想到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


    “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只是还不曾做过当街纵马的事,或许我再去一趟平康坊打探。”这样的纨绔,必然是平康坊的常客,若有不能言明的腌臜事,必然从平康坊下手打探最快。


    “夜里可以去一趟,不要引起旁人注意。”蔺家和西南军队有姻亲的消息才散布出去,几位皇子的人估计都还没出长安地界,就迫不及待的准备下狠手了吗?


    又或者说,纵马一事不过是蔺家倒台的铺垫,只等去西南的人马回来,就一起出手掀翻蔺家?


    “是。”


    冯风一离开,尚柒就提笔将几位皇子的名字落在纸上,若是蔺家少年领人横冲直撞,他寻法子将这个消息送到蔺家对头手里,当真状告到皇帝面前,少说也要被扒成层皮。


    偏偏背后可能是几个皇子下的手,都不必尚柒出手,蔺家多半会自食苦果,只是尚柒不太接受自己差点成了上流人物针锋相对下的无辜路人。


    他迄今为止,还没得罪过几位皇子,就算要得罪,也只有四皇子一个苦主。


    长安,权贵,难得让尚柒有点上进心,想要报复回去。


    ……


    “尚柒说什么?”别此云一口清茶呛在嗓子里,不住的咳嗽几声才开口询问。


    “尚东家说,想问问几位皇子打算如何对蔺家出手。”书墨递过手绢,叫公子擦一擦衣裳。


    “无缘无故,他为何打探这个?”而且去西南的人马都没回来,要出手是否过早了些。


    “来人说尚东家的马车在路上被一群世家子弟差点冲撞到了,为首的正是蔺家的少爷。”书墨却是没想明白其中弯弯绕绕,还以为尚东家是打算借几位皇子的手给蔺家一个教训。


    别此云冥思片刻,嘴角勾了勾:“还当他是个泥人,这不是有几分气性。”


    “公子?”


    “蔺府看来要栽秧了,而几位皇子也不见得讨的了好。”别此云伸了个懒腰,尚柒帮他在西南屯兵,他作为合作者,总也要出些力才是,“着人去查查蔺府少爷纵马背后是谁捣的鬼?”


    书墨领命退下,留的别此云一人躺在摇椅上,证据都没搜查到,就迫不及待的要对付蔺家,也不怕打草惊蛇。


    希望不是太子那个蠢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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