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真不考虑让我入股?”
杨晟挥出最后一记重拳,强劲有力地击中对手,对方应声倒地,无力站起。随着屏幕上游戏画面的定格,胜利的提示跃然屏上,标志着他的胜利。
“没商量。”
王晅进一步追加道:“那我再加一块地产呢?”
杨晟放下手中的游戏机,轻蔑地冷哼一声:“王晅,你当我三岁小孩啊!区区一块土地就想换取我的公司股份?你的想法也未免太过简单了。”
王晅露出一抹微笑,语气平和地表示:“你可想好了,这片土地非凡同寻常。它地处北京CBD心脏地带,未来的增值潜力不可限量。再者,我向你承诺,只要你同意携手,这片土地将即刻易主至你名下,绝无任何附加条件。”
杨晟对王晅的所谓好意持有怀疑,毕竟王晅本人也野心勃勃地觊觎着娱乐行业的蛋糕。若论双方合作,或许尚可期待,但如此优渥的条件,绝非他所能提出。
尽管杨晟不敢自居于商业精英之列,但他也决不会被微不足道的恩惠所动摇。北京分部对他而言,是稳固的根基所在,他决不会轻易允许外人涉足。
王晅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慌不忙,继续说道:“杨晟,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插公司的运营,我只是想和你合作,共同开发内地市场。如果我们联手,完全可以打造一个新的娱乐帝国。”
杨晟沉默着,让别人持股百分之五十,别说他不同意,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同意。
王晅家族如今他已经了解,但依旧不够,他们志不同。可王晅说的也有道理,他在北京有人脉,这一点就很诱人。
王晅见状,趁热打铁:“你想想看,启荣集团虽然有底蕴,但如果没有内地的资源和支持,很难在内地站稳脚跟。而我,正好可以为你提供这些资源。我们合作,是双赢。”
杨晟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王晅:“你说得轻巧,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给我画大饼?你们这些人,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却是在算计我。”
王晅笑了起来,心想你还不算傻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杨晟。
“这是那块地的产权证明,你可以先看看。如果你觉得有诚意,我们可以继续谈。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你,那我也无话可说。”
杨晟接过文件,仔细翻看了一番,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但依旧没有答应他。
“我需要考虑以后才能做决定。”
王晅笑着说:“不急,我等你回复。”
送走王晅后,杨晟马上又把计划书和那块地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才打电话给郭明德。
启荣集团本部是没有他的位置,大哥杨谦和二叔杨启燊掌管着现在的企业,以及海外分部,也没想过会让他插手。
他们虽是亲兄弟,性格却大不同,家里四个孩子,他老小,出生到现在,除了读了个不错的大学,其余一无是处。
两位姐姐定居海外,不参与家族企业。相反大哥杨谦却样样优秀,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人脉扩展到一句话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以前父亲在世时,他和家人总是吵架,都觉得他不该这样无所事事在家浪费时间,该和大哥学学。
可谁也没给过他机会,让他真参与进家族的集团业务中。
每次吵到最后,他都会放下狠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混不出人样,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杨家。
直到26岁,他依旧一事无成,老爷子病逝前,他正在会所里醉生梦死,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如今出来以后才知道,他身上唯一能用的,还是启荣集团这个名字,以及杨启铭的小儿子这个称呼。
想到这里,他突然把手机扔在桌子上,没把电话拨出去。
……
凌晨两点的电子钟泛着幽蓝荧光,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出蜂鸣音。
叶观澜掀开灰调真丝眼罩时,冷光屏上跃动的杨晟二字正随着震动频率明灭,像维港永不熄灭的航标灯。
“两点半,约我吃饭?”
裹着英伦腔的京韵还沾着睡意,定制床垫的褶皱在腰际烙出浅痕。
背景音里玻璃杯碰撞声混着电子乐,杨晟带着酒气的粤语撞碎寂静,理直气壮。
“就说你来不来吧?”
叶观澜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他今晚和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刚睡下没多久,就被这通电话吵醒了。
“杨少要请客,得先问过厨房接不接单。”
他尾音还黏着助眠精油的薰衣草香,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蒙上被子继续睡。
电话那头的杨晟显然没料到叶观澜会这么干脆地拒绝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衰仔,居然敢挂我电话!”
杨晟瞪着手机屏幕,气得咬牙切齿,他抬脚踹向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台,麂皮拖鞋撞上岩板台面,疼得倒抽凉气。
“痴线!”
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直接地拒绝过,更何况是挂电话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杨晟的心情颇为不畅,在这座城市中他鲜有知己,竟至于他想到了叶观澜作为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他自己也难以解释清楚,为何会选择与叶观澜分享心声,而不是与王晅或其他熟络之人。
或许是因为叶观澜身上那种沉稳的气质,让他觉得安心?又或者是因为叶观澜对他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让他忍不住想去试探?
然而此刻,叶观澜的决绝令他丧失了所有情绪宣泄的途径。杨晟愤怒至极,在客厅中焦躁地踱来踱去,犹如一只困于牢笼的猛兽。
他不自觉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竭尽全力地将其摔向地面,随后又愤然踢向茶几,却因用力过猛而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叶观澜,你给我等着!”
他牙关紧咬,口中念念有词,随即抓起手机,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拨打。
晨光漫过智能雾化玻璃,叶观澜被持续震动的无线充电座唤醒。悬浮手机架上,屏幕显示三十六通未接电话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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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条未读信息,数目清晰可见。
他披上睡袍走向全景落地窗,骨瓷杯里的瑰夏咖啡泛起涟漪。轻触屏幕,逐条翻阅,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弧度。
——你个痴线,敢挂我电话!
——顶你个肺啊,长这么大你还第一个敢挂我电话!
——叶灌篮,你给我等着!
云端电梯的提示音响起前,手机又震——这次是段3秒语音,混着海风与引擎轰鸣。
“叶灌篮...你条...嗝...粉肠...”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得刺眼,杨晟的愤怒几乎要从微信对话框里喷薄而出。
他先是用了简体字骂,大概觉得不够解气,又换成繁体字继续骂,最后干脆发了一大串粤语,夹杂着扑街、冚家铲、食屎啦、之类的俚语和口头禅。
叶观澜虽然对粤语不算精通,但也能从那些感叹号和表情包里猜出个大概。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杨晟昨晚的样子。
一边气急败坏地打电话,一边咬牙切齿地发信息;电话打不通就继续发信息骂,骂到手机没电,再充上电继续骂;最后气得把手机摔在沙发上,又心疼地捡起来检查屏幕有没有裂
想到这里,叶观澜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机调成静音,丢进了抽屉里。对杨晟这种性格,他太了解了——越是搭理他,他越来劲,越是晾着他,他反而会自己凑上来。
倒不如让杨晟自行冷静思考。
果然,没过几天,杨晟就按捺不住了。他约王晅在茶餐厅见面,点了一桌菠萝油包和丝袜奶茶,拐弯抹角地打听叶观澜的情况。
叶观澜接到王晅的电话时,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最近有点忙。”
这句话传到杨晟耳朵里,气得他又是一阵跳脚。
但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叶观澜的态度摆在那里,他再嚣张,也不敢真的去叶观澜面前闹。
“忙忙忙,忙咩啊!交棺材板啊!”
王晅挂了电话,转头看向杨晟,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有事,改天再约。”
杨晟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手里的雪茄,烟雾缭绕间,他的表情有些模糊。
王晅隐约听见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虽然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杨晟肯定是在骂叶观澜。
“你……做什么得罪他了?”王晅试探着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和调侃。
杨晟哼笑一声,翘起二郎腿,手指夹着雪茄,姿态慵懒又带着几分不屑。
他这副样子,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活脱脱像是从90年代港剧里走出来的反派角色——嚣张、跋扈,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我做什么啦?”杨晟吐出一口烟圈,语气轻描淡写,“不就系给他打电话没接,就这么简单。”
王晅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他盯着杨晟看了几秒,突然冒出一句:“杨晟,你是不是看上观澜了?”
杨晟闻言,眉头一皱,立刻反驳:“我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