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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她是他的妻

作者:随山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云收雨散,他从后拥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事后比事中还要开心和得意。


    他终于同她契合在一处,再不分彼此,哪怕就是现在死去,也值了。


    头一次,他不得要领,她紧张僵硬,不过总归来说,还是女人受罪一些。


    江念心里来气,打掉他的手,让他离自己远些,心里是有些恼的,可也不是恼呼延吉,而是另有原因。


    从前她在江家,让秋水偷摸着拿了些那方面的书籍,每每看得面红耳热,书上说,男女之事,女子如何如何,男子如何如何,原来都是胡编乱造。


    反正要生要死她没觉着,只觉着没法忍,尽管呼延吉很小心,可还是形容不出的难受,没体会到一点的轻松。这份难忍把她原先的别扭都冲淡了,之后几日,他别想再碰她。


    要说老天爷构造男女身体之时,当真是偏心,初次,男女之间的感受截然不同。


    那会儿,呼延吉见她脸都疼白了,知道她遭罪。


    “就那般难忍?


    直到江念吻上他的耳,才算完。


    “怎的不疼,把你身上破个口子,你试试看疼不疼。江念猛地转身,看着他。


    她这一瞪,呼延吉又势弱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无言地抱着她,软语温存了一会儿。


    正当此时,门被敲响。


    呼延吉让宫婢进入,正好让她们抬水进来,好清洗身子。


    随着宫婢们抬水进入,另一个声音在榻前响起。


    “老奴叩拜大王,圣太后让老奴给梁妃送避子药丸来。


    说话之人正是圣太后跟前的管事阿姆,姓金,是高氏的陪嫁,当初随高氏一齐进入王庭,身份地位同宫里的宫婢不同,连大宫监丹增在她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


    此话一出,整个殿宇瞬间安静。


    那些抬水的宫婢们快速退到一边,垂手侍立。


    先时帐中无任何动静,缓了一会儿,响起窸窸窣窣的之声,接着锦纱掀起,呼延吉披衣下榻,走到金掌事面前。


    老妇人躬身,让身边的宫婢上前,宫婢双手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雕花镂鸟的小方盒。


    呼延吉拿起,“嗒——的打开,里面是一褐色如同花生粒大小的药丸。


    呼延吉将药丸拿在手里,一点点碾碎,最后拉过祥云殿的宫婢,把手在她身上擦了擦,将指上的药泥拭净。


    “金掌事是母亲的跟前人,重话我就不说了,你回话去罢。


    金掌事怔了怔只好应了一声是就要出寝殿却被另一个声音叫住。


    “金掌事留步。”江念已重整衣衫趿鞋下榻。


    “老奴叩拜梁妃殿下。”


    说着就要行礼却**念扶住。


    “金掌事是圣太后跟前的老人不必多礼妾有一句话还劳掌事带给太后她老人家。”


    “梁妃殿下但请明示老奴恭聆。”


    江念抬起手在她面前摊开掌中是一个小方盒打开里面有一粒小药丸同刚才那一粒同等大小江念将那药丸拿起微笑道:“妾身这也有一粒避子丸。”说着又一笑“错说了不止一粒柜中还放了好些皆是从宫医那里得的。”


    说罢两指拣起药丸就要放入口中


    “你干什么?!”


    江念看着他抚开他擒住自己的手仍把那药丸放入口中一边的宫婢很有眼力地递上茶水江念接过仰脖就着水咽下。


    “金掌事烦请回圣太后就说妾知晓该如何做莫要为了妾身伤了太后她老人家同大王之间的母子情分不值当。”


    金掌事看了江念一眼暗自点头记下这一节恭声道:“梁妃殿下的话老奴会转告太后。”


    “掌事若无其他的事情退下罢。”江念说道。


    待人走后宫婢们以屏风张护替江念净身净过身后众人退下江念重回床榻就见呼延吉倚靠在那里凝着她。


    正待她要解释两句呼延吉开口道:“我知晓你的顾虑先前你说过。”


    一语毕两人皆不说话了有些难言缄之于心。


    他将她揽入怀里相拥睡下可谁也没睡着。


    没有子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她也清楚可她仍是这样做了直到这一刻呼延吉觉着相较于自己的刚直和孩子气江念总在用她的态度包容着他她的力量既柔软且坚韧。


    也是这一刻呼延吉在心底做出一个重大的谋划。后史**载夷越王呼延吉擘画天下舆图半生征伐鞭挞四海。


    江念自然不知呼延吉内心的想法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夜间她迷糊醒来身上难受腿根处更是酸涩弱弱的光线下最先感知到的不是眼前的影物而是额腮温凉的触感还有掌下劲肌缓缓地起伏。


    她就着微弱的烛光微微仰着脖是他坚毅的下颌再用眼一点点摩挲着男人的睡颜不浓不淡的眉细窄的眼褶若他此时睁眼那眼中


    便是落下的金乌眼尾则是游云霞刃再往下是挺直的鼻这张脸上的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


    江念觉着有些不太真实可感受到他绵长的呼吸又特别的安心。


    在她细细地用眼描摹他的睡颜时他动了动她赶紧闭上眼假装睡去。


    他将头蹭到她的肩间贴着她的腮呢喃着:“阿姐……”


    她以为他醒了这一声后再无动静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原是梦中呓语。


    慢慢的江念也跟前睡去他的身体太热抱久了就有些黏腻难受又退不出反正上半夜没睡好下半夜也没好睡。


    不知几时睡得迷糊身侧的动静略略惊动了她惺忪地睁开眼帐外点点昏黄的光透过纱帐看向半掩的窗外面仍是蓝黑一片。


    清凉凉的风吹进帐中纱帐随风微微鼓动呼延吉赤着上身从床上坐起勾过一件松散的白绫软衣披到身上。


    随着男人的动作那宽整的背部牵出力量的肌线再一回想昨夜的情景不免有些耳热难为她没死在他身下。


    在她看向他时他也回看过来俯下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江念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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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这是准备早朝于是就要起身伺候他穿衣。


    “莫要起身你再多睡一会儿。”


    呼延吉不让她起身伺候她却不能躺着不动虽然她很不想动弹只想在这舒适凉爽的晨间继续眯眼睡觉。


    可她现在是他的妻是他新立的妃只他二人时她可以仗着他的纵容懒散随意但在这些宫人面前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于是起身扯过小衣系在身上又披上一件外裳穿戴好。


    殿外的宫婢听见屋内动静依次序进入开始伺候主子们梳洗更衣。


    江念上前替呼延吉着朝服从宫婢手里接过玉带


    他也就伸着双臂敛目沉眸看向胸前的脑袋有条不紊地为他理装。


    “你再回榻躺一会儿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呼延吉说道。


    江念实在困得厉害剩下的由宫婢们伺候她依言走到榻边踢去鞋重新回到床榻褪去外裳只着小衣躺下一双银条般的长腿将衾被压在腿间。


    半阖着眼困意慢慢袭来。


    呼延吉穿着朝服回身看了一眼床榻。


    晨间清润的风从窗隙穿过屋子吹动如烟似雾的纱幔风手揭帘莹莹玉体透床帷。


    他回走到榻边


    掀起纱幔一角,将上半身探入帐中,牵起她的腿儿,亲了亲,又在她的脚背上落下一吻,那宽大的裤腿一溜滑到了女人的腿根处,半遮半掩下,勾得人想看得再清楚一点。


    江念半睡半醒,不愿动弹,绵软着身,侧过头,眼睛似眼非睁地看向呼延吉。


    呼延吉不看还好,一看就动不了似的,脑子里又想起昨夜那一场如糖拌蜜似的鱼水,恨不能再次入帐,连早朝也不想上了。


    好在他快速调整过来。


    而殿中的宫婢们则垂着首,眼观鼻,鼻观心。


    待呼延吉走后,江念很快再次睡去,天亮了才起身,宫婢们再次入内伺候。


    彼边……


    高太后坐在镜前,任宫婢替她篦头。


    “她真这样说的?”妇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检查脸上是否又多出了纹路。


    昨夜金掌事从西殿回了祥云殿,因太后已就寝,便打算次日再回禀。


    “是,太后您是知道大王的脾气,王把那药丸碾碎,老奴心想着这事只怕难成了,不想梁妃自己拿出一粒避子丸服下,老奴也是没料到。”


    高太后轻嗤一声:“谁知她吃的是不是避子丸,说不准拿一粒假药丸糊弄人。”


    金掌事想了想,开口道:“依老奴看,倒像不是,她若真想隐瞒,不必拿一粒假药丸唬骗。”老妇人说着压低了声儿,继续道,“毕竟是大王的枕边人,内帷之事若非她心甘情愿,防是防不住的。”


    高太后点点头:“这话也是,她要是个聪明的就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好过。”


    那梁女若是懂进退,只伴君王侧,不育王嗣,不去妄想她不该想的,那么王庭便能有她一席之地,否则……就算犯下杀戒,她也绝不允许有一丝外族血脉混污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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