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又赢了一回,柳相宜满意了,正准备继续剥虾,见钟秦淮还在盯着自己,那眼神,盯得柳相宜头皮发麻。
玩笑开过火了?
柳相宜轻咳一声,正准备用激将法说点什么,钟秦淮又突然吃了起来。
而且,还是那种安静的吃法。
柳相宜等了等,没等来往常那般的回怼反而不习惯了,他疑惑地挑眉道:
“钟总是不是忘记说点什么了?”
“说什么?”钟秦淮仍旧低着头吃。
柳相宜微笑揶揄道:
“说柳总不要误会,我吃这个完全是基于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不带一点私人情感之类的,这不是钟总每次必走的流程吗?”
钟秦淮夹虾仁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云淡风轻地回道:
“这还需要我每次都强调吗?”
钟秦淮抬头,眸子里又是惯常的戏谑笑意:“柳总不会以为区区一碗虾仁我就接受你了吧?”
柳相宜:“……”
这太惊悚了。
他可不敢想。
吃完饭两人就回去了。夜色下,柳相宜正驱车回雾山,路过江边时,突然“咻咻咻”的声音接连响起。
江对岸在放烟花。
柳相宜本人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但他余光瞥到钟秦淮降下车窗在看,他就将车子缓缓停在一旁。
钟秦淮察觉到车子停了,他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柳相宜:“柳总对所有人都这么善解人意的吗?”
就因为他看了一眼烟花,就把车子停下来。
柳相宜微笑道:
“只对受伤的病人才这样。”
钟秦淮眸子闪了闪。
“咻咻咻”的声音再次响起,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声音很大,眼下说什么也听不见了。
柳相宜干脆也转过头去看。
不知道谁放的,烟花漫天。
他看了会儿,忽然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
他余光瞥了一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秦淮居然没继续看烟花了,反而转头在盯着自己。
烟花在夜空炸开,又化作漫天流星似地落下来,仿佛落进了柳相宜的眼睛里,那双标志的柳叶眼微微弯起,便如被晚风吹拂的柳叶一般摇曳。
钟秦淮怔怔盯着。
心也跟着摇曳了起来,沉静的心湖仿佛被此时的夜风吹皱,泛起了微微的涟漪。
忽然心痒难耐了起来。
来不及细究那是什么。
他便倾身吻了过去。
鲁莽而急切,只有在触到那片温热柔软的唇之后,内心那股突如其来的渴求和难耐才稍稍缓解了似的。
然后被柳相宜一把推开。
柳相宜微微一笑,咬牙切齿:
“钟总你脑子也病了吗?”
钟秦淮注视着他,只觉得那双柳叶眼微微一弯,便弯出一条漂亮的弧度,就算隐隐含着怒意,那个弧度也像是一个弯曲的小勾子似的。
勾得人情不自禁地靠近。
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钟秦淮没有多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越发凑近了。
柳相宜:“?”
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朝自己发难了,还凑得这么近,柳相宜有些不习惯跟人距离太近,于是整个上半身后退,企图拉开一些距离。
谁知他往后退,钟秦淮又往前逼近,直到后背抵到冰凉的车窗玻璃,柳相宜退无可退,他伸手抓住钟秦淮一侧的肩膀,阻止他继续靠近。
“钟秦淮。”
这还是柳相宜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然而钟秦淮充耳不闻似的。
仍在凝视着他。
那双黑亮的眸子,在光线昏暗的车子里,看得柳相宜眉心一跳。
不等他反应过来,钟秦淮又靠过来了,这回离他更近了,近到呼吸交融,两人的唇就差只要钟秦淮一低头他就能贴上了!
柳相宜忍无可忍,正要开口时,钟秦淮就蓦地低下头来了!
柳相宜:“!”
好凉!
柳相宜的唇被冰了一下,下意识想推开他,但钟秦淮却意外得强硬,将他按在车窗玻璃上近乎强吻,还想试图像上次在书房那样,把舌尖探进去。
意识到这小子竟然是来真的,柳相宜不再姑息了,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推,钟秦淮措不及防,终于被他给推开一些距离了。
但仍旧是手臂撑在车窗玻璃上,将柳相宜困在车窗、座椅和他身体的三角,像是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
柳相宜眸子微沉,正要发作,就听见钟秦淮凉凉道:
“怎么,柳总不敢吗?”
柳相宜:“!”
从小到大养成的胜负欲又瞬间被点燃,但很快,柳相宜又冷静下来了,他直觉到这小子今晚不对劲,跟着了魔似的。
他没有急着像往常那样开始较量,而是反问道:
“钟总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
钟秦淮幽幽道:“柳总是忘了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吗?昨晚那场较量我们还没分出胜负来。”
柳相宜:“!”
脑子里迅速闪过昨晚漆黑的书房里,那场混乱的较量。
钟秦淮又继续悠悠道:
“怎么,柳总还没休息够吗?还是,柳总怕了,不敢再继续比了?”
柳相宜:“……”
“要是柳总不敢继续的话,那在胆量这件事上,我们是不是可以分出胜负来了?”
很好!
这小子是懂得怎么惹他生气的。
刚才那股微妙的、古怪的氛围消失不见了,现在又回到了柳相宜熟悉的互怼的气氛中。
“钟总,话不要说太早,小心被打脸!”
柳相宜哼笑一声。
两人视线交汇,如同较量即将开始的信号。
这回的较量,是钟秦淮更主动地低下头来了,两人的唇刚贴在一起,他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像是经过昨晚书房的那场较量,尝到了甜头,食髓知味似的,不再满足于双唇贴着,而是迅速钻进去,卷住柳相宜的舌尖,一点点吮吸了起来。
动作也没有之前那么毫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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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和生疏了,显得熟练了不少。
柳相宜:“!”
他下意识想推拒,但感受到了钟秦淮唇缝里丝丝缕缕飘出来的阴气,他又犹豫了。
既能赢他。
还能吸他阴气。
反正他不亏。
柳相宜恶狠狠地吮了回去。
湿热、滑腻的两条舌尖顿时又互相较劲似的,一个比一个缠得紧,一个比一个吃得深。
但不可否认,这种较量的游戏依然能产生快感,并且因为两人谁也不肯示弱,亲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肾上腺飙升,源源不断的快感让人头皮发麻。
“咚”地一声,柳相宜又被重新按在了车窗玻璃上,微微仰着头与钟秦淮接吻。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较量。
两人的吻一点也不温柔,也不含情脉脉,而是暴烈的、恶狠狠的、像是荒原上燃起的一把火,燃得一点也不克制,而在放肆地、野蛮地燃烧。
江畔没有路灯,车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车子里,黏哒哒的湿吻声、缠吮舌尖发出来的湿漉漉的声响、以及紊乱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车子里回荡。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柳相宜试图推开他,反而被钟秦淮攥住了手,桎梏在了车窗玻璃上。
车窗外的烟花还在不断燃起,又咻咻咻地落下来,投射进车子里,车窗玻璃上撑着的一只手,修长苍白。
五指伸进柳相宜那只的指缝里,随后紧握住,十指瞬间缠绵地交握在一起,柳相宜的那只手就这样,被紧紧按在了车窗玻璃上,更是无法动弹了。
随着亲吻的深入,柳相宜那只手每每想要挣脱出来,都被钟秦淮的那只手牢牢制住,让他无法挣脱。
两只手也在较量似的,同样都是冷白皮的手背上,幽青的血管都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了,直到最后被钟秦淮用力攥住紧扣在车窗玻璃上。
夜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绽放,咻咻咻地升上天,又砰砰砰地绽放,紧接着又哗啦啦地流星雨一般落下来。
坠落进江里的时候,光亮一闪而过,斜射进车子里,然而两人都无暇欣赏,仍在疯狂地较量着。
直到吻得近乎窒息,柳相宜这才试图撤出来,但仍旧被钟秦淮缠卷着不肯放。
柳相宜咬上了钟秦淮的唇,咬出血了,一丝鲜血味儿在两人唇舌间弥漫,钟秦淮微微蹙眉的瞬间,柳相宜猛地推开了他,深深地喘着。
钟秦淮也是,仍旧撑在车窗玻璃上,和他靠得很近,鼻尖能蹭到鼻尖的那种,也在沉沉地呼吸着。
把钟秦淮唇上咬出血,柳相宜还不解气,他拍拍钟秦淮的脸,眸子微眯,带着一丝警告:
“钟总,以后亲之前打声招呼能做到吧?”
钟秦淮没说话,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柳相宜近在咫尺的唇。
水润润的,泛着光泽,经过刚才的一番亲吻,已经被啃咬亲吮得红透了,像一颗熟烂的果子,散发着糜烂馥郁的香气。
唇珠上还沾着一丝他的血。
钟秦淮呼吸骤然一乱。
更想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