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洗衣裳的水怎么越洗越黄呀!”
河边一位浣洗衣裳的妇人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麻布衣裳,又转向身旁的几位妇人问道:“阿青姐,小荷姐,你们快来帮我看看,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这水怎么是黄色的?”
被叫到名字的两位夫人凑近一看,木盆里的水果真是黄色的,小荷开口道:“是你的衣裳染上了什么吗?这衣裳在哪里买的?”
那妇人一脸茫然地说道:“这是前两日在玉秀坊新买的料子,刚裁好衣裳,我寻思着洗一洗,却不知怎的水竟洗成了黄色。”
“可是玉秀坊二百文一匹的细麻布?别是买错了?”阿青凑过来说道。
“没有呀!阿青姐,还是你上次与我说的呢,玉秀坊的麻布便宜,我这才专门跑了一趟,跟伙计说我要买的是二百文一匹的细麻布,可这……怎么会掉色呀?”
阿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摇了摇头,出了个主意道:“要不……你去玉秀坊问问?”
“也好,那我便去问问。”妇人将衣服与木盆拿回了家,之后拿上剩下的布料又去了玉秀坊。
此时正值晌午,玉秀坊中的人不少,这妇人进了店,找到伙计开口问道:“伙计,我想问问,我前两日买的细麻布怎么会掉色呀?”
她的声音不小,许多客人都瞧向这边,那伙计见状满脸不耐:“去去去,我们家的布怎么可能掉色,你是来找事的吧?”
边说着,边要将这妇人赶出门去。
“可是!这分明就是在你家买的啊!你看这是不是你们家的印记!”妇人一脸愤慨,抖开手中裁衣剩下的布料,边角处赫然是玉秀坊的标记。
周围有些眼尖的人瞧见了那标记,大声道:“人家确实是在你家买的布,你们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干什么要赶人家走呢!”
不断有人附和着他的话,而那伙计见众人都要他给个说法,面色焦急,快步跑回了后堂去寻苏彤。
“东家!不好了,有个妇人拿着咱家的布料说掉色呢!”
苏彤一听急忙站起了身,快步走到前堂,脸上带着笑意问那妇人:“这位夫人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你们家这细麻布,浣洗之后水是黄色的!我是看你们家布料卖的便宜,品质你们也敢保证没问题才买的,如今你倒是要给我个解释!”那妇人语气不满道。
苏彤眉尾一挑,语带不屑:“这位夫人这是什么话?这麻布是我们自己布行织出来的,肯定没有问题,夫人难不成是收了谁家的银子,故意上门来找事?”
那妇人听她这般语气,也很生气,红着脸说道:“你若不信,拿出一盆水来!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布料是不是掉色!”
苏彤怎么会让她如愿,冷着脸嘲讽道:“这位夫人,谁不知道我们玉秀坊的细麻布便宜,这卖的便宜,自然就影响了别人家的生意,可我们也是为了百姓不花那冤枉钱,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银钱,故意在玉秀坊败坏我们的口碑呢?”
“伙计,将这位夫人送出去!莫要影响了店里的生意!”她唤来伙计,冷声道。
那妇人见状,气得脸色越发的红,又见周围的客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中越发难受,忍不住红了眼眶。
“夫人请吧,还是不要打搅了我们玉秀坊的生意了。”伙计趾高气昂地说。
“你们……你们好生过分!”妇人嘴上如此说,可她毕竟是自己一人,无人帮她说话,只能无奈地向门口走去。
“呦?这是怎么了?怎么玉秀坊还将客人往外赶呢?”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刚掀开后堂帘子的苏彤心中一跳,暗骂苏绾怎么这么时候来了。
她不得已转身,笑着道:“苏小姐管的未免太宽了?伙计,还不赶紧将人送出去!”
伙计推搡着那妇人,想要将人推出铺子,可苏绾却让绿柳上前拦下了,她看向苏彤:“孙夫人这就不对了,有什么问题大家说开了便是,做生意可不能这样对待客人!这样日后谁还敢来你铺子买东西?”
见苏绾如此抓着事情不放,苏彤冷哼一声:“苏小姐这般维护这妇人,莫不是因为她就是收了你的银子才来污蔑我玉秀坊的吧!”
苏彤微微一笑:“孙夫人这是什么话,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是觉得不能这样做生意罢了。”
又转向那妇人:“孙夫人说你是收了我的银子来污蔑玉秀坊?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妇人有些委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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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位小姐,我今日来此是因为我在玉秀坊买的细麻布浣洗之后掉了色,我就想着来问问是为何,至于孙夫人说的我收了你的银子……我连你是何人都不知晓,又如何能做那事!”
苏绾了然地点点头:“是啊,我都不认识你,孙夫人竟说是我将你收买了,当真可笑。”
“不过,你说的布料掉色一事,当众试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孙夫人难不成心里有鬼,不敢试?”她瞥了眼苏彤,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心里清楚,苏彤定然不敢如此做,不过她今日来玉秀坊,就一定要让众人都知道玉秀坊这布料有问题!
苏彤佯装镇定:“苏小姐莫不是在说笑?谁知晓那妇人手中的布料是从哪里来的?没准是故意寻了块有问题的布料,再缝上玉秀坊的标记……”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苏绾打断了:“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她既然说是在玉秀坊买的布料,那不用她带来的那块,用玉秀坊还未卖出去的布试一下不就可以了?”
苏绾继续说道:“孙夫人不是说玉秀坊的布料都是你们自家布坊织出来的?那所有布料应当都是一样的,不妨拿出一匹来给大家瞧瞧,布料没问题的话,大家买起来也更放心不是?”
她笑盈盈地看着苏彤,说出口的话却让苏彤感受到了摄人的寒意。
“就是啊,孙夫人怎么一直推脱,难不成这布料……真有问题?”围观的客人小声交谈道。
有位年老的妇人忍不住出声:“就是啊,孙夫人你就让大家看看吧,我这布料买回去是给小孙孙做衣裳的,若是真有问题,我可不敢让他穿呐!”
苏绾微微歪头,笑意更深:“孙夫人……可是店中没有水?不妨事,我差人去绮罗坊端一盆来,反正离得近。”
苏彤浑身微微颤抖,想要拦住苏绾的人,却无从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柳从绮罗坊端了盆水,又有刚买了麻布的客人主动将布匹浸入了水中。
店中的客人都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水盆。
苏绾在人群后边静静地看着苏彤,眼中含着讥诮。
苏彤死死盯着那盆水,吩咐伙计快去将孙老板叫来,她攥紧了手,心中想着这次玉秀坊怕是要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