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长卿竟然会出现,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将真相当众戳穿!
如今,他可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的人财两空了!
梁明清简直不敢想象,母亲和姐姐听闻此事后的反应了。她们二人现在就指着花如烟的酒楼和嫁妆了,若是让她们知道这些都跟梁府再无瓜葛,她们会不会气得当场晕过去?
书房外,曹慕雪听到梁明清的怒吼,顿时心中发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梁明清这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官人,有什么话咱们出来好好说,你可千万不要折磨自己的身子啊!”曹慕雪还是硬着头皮规劝着。
梁明清本想到书房来落个清静,却被曹慕雪一次次的吵闹声弄得心烦,他眼里充斥着愤怒,起身快步开了门,将曹慕雪拽进书房。
曹慕雪见他开门,正欲说话,却被拖拽进去,一个踉跄推搡在地上。
梁明清咆哮道:“你还敢来!”
曹慕雪吓得一惊,哭着说:“官人,你这是做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你不吃不喝的,熬坏了身子。”
梁明清指着地上的曹慕雪,责备道:“都是你做的好事,害得我人财两空!你可满意了吧!”
“官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是不是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曹慕雪只知结果,却不知这其中到底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还不是那个柳长卿!在酒楼夺走了真账本,又在知府衙门当众拿出我手里的假账本,害得我当众写下和离书,要把花如烟的嫁妆全部归还!”梁明清双手攥紧,气得捶桌。
“柳大人?他不是出了名的冷面杀手,为何要出手帮助姐姐?”曹慕雪一脸疑惑地看向梁明清。
“谁知道!”梁明清没好气地说道。
此时他哪里还有心情去想柳长卿为何要帮花如烟,只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在官府过来之前将嫁妆补齐还给花如烟。
若此事不办好,花如烟定是要闹上一番,到时候事情闹大,只怕自己的官职都保不住了!
“你去把府上的账目拿来给我瞧瞧。”梁明清急切地说道。
“官人,好好的,为何要看账目?”曹慕雪不知何故,疑惑地问道。
“让你去就去,快些!”梁明清急得吼叫着。
曹慕雪又是一惊,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拿账本去了。
一路上,她都忐忑不安地攥着账本,心想,这下坏了,梁明清会不会发现什么?可眼下,梁明清已容不得她说些什么了,只能硬着头皮将账本拿给他看。
梁明清看了账目,气得将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恼火地道:“这账上怎么这样难看?!你给我解释清楚!”
曹慕雪吓得面色惨白,当即跪了下去,眼珠子转了又转,而后哭着说道:“官人有所不知,府上开支每个节度,大姑姐三天两头过来要银子,母亲那边常年山珍海味供着。这些看似不起眼,常年累月的,亏空可就大了呀!”
“况且,我从姐姐那儿接手没多久,账目上原本就是不好看的,我真的是没办法呀,官人!”曹慕雪狡辩着,而后又掩面哭泣。
梁明清也知道他姐姐梁明惠和母亲的情况,只是以前从未看过账目,竟不知这账上如此难看。眼下也没有法子了,只能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当了凑些钱,无论如何也要把花如烟的嫁妆凑齐了。
梁明清看了眼跪地哭泣的曹慕雪,淡淡地说道:“你起来吧。”
曹慕雪双眼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看着梁明清,娇弱地喊了句:“官人!”
“花如烟的嫁妆梁府之前花了不少,现在官府命我十日内将嫁妆归还,我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和铺面都拿来给我应应急。”梁明清低声说着,他不敢看曹慕雪的眼睛,生怕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窝囊无用的废物。
曹慕雪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我没听错吧,梁明清方才是让我把银子和铺面还给他??
见曹慕雪没有回应,梁明清有些不耐烦地道:“只是暂时还给我应应急,过了这阵子定会还你的!”
这下,曹慕雪可真是听了个分明,也真的开了眼界了,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事!传杨出去,他们梁府都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吧!
“官人,我那铺子都租了出去,每月进项很好,还能填补一下亏空呢!若是拿了回来岂不便宜了旁人?”曹慕雪委婉地说道。
见曹慕雪不愿归还,梁明清满脸焦急地说道:“可梁府现在没什么银子,拿什么归还花如烟的嫁妆?你想让我因为此事被闹得人尽皆知,官职不保吗?”
“不不不,不是的,官人。你先听我说!”
曹慕雪安抚道:“依我看,我们不妨将此事尽快告诉母亲和大姑姐,让她们同姐姐去谈谈,看看能否把亏空的那部分就这么算了。若姐姐真的看在往昔情分,就这么免了,那岂不皆大欢喜?”
“可,可是让母亲和姐姐去求花如烟,这......”梁明清一听,顿时觉得拉不下这个脸。
曹慕雪看出了他的顾虑,赶忙说道:“官人,眼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若是把家中的钱财都给姐姐凑齐了还回去,那全家都得上街乞讨去了!”
曹慕雪见梁明清还在犹豫,又提议道:“官人,你若是拉不下这个脸去同她们说,那便让我去吧!我绝口不提是你说的,只将你和府上的难处都向她们讲清楚,再听听她们的意思。你看如何?”
梁明清思虑片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道:“那行吧。”
隔日一早,曹慕雪便让丫鬟去陈府邀了梁明惠回府一叙。
下午时候,三人会聚在梁老太太的屋子里,曹慕雪开始了说道:“母亲,姐姐,老爷那边摊上事儿了。”
二人一听梁明清出事了,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忙问道:“发生何事了?要不要紧?”
曹慕雪带着哭腔,低头扭扭捏捏地说:“老爷,老爷他不让我说!”
说完,曹慕雪拿起绣帕,掩面哭泣。
“都是一家人,出了事大家一起想法子解决,妹妹,你快说!”梁明惠也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话说一半就不说的人。
“我若不说又怕老爷出事,说了又怕老爷怪罪,这可真真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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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两难了。”曹慕雪满脸为难地哭着。
“行了,别哭了,赶紧说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梁老太太以前可没少见过这种欲擒故纵的法子,又不想当面揭穿曹慕雪的面具,便依着她的意思兜底。
听梁老太太这么说,曹慕雪才擦擦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道:“老爷,他,他已经与花姐姐和离了。”
“什么?和离了?什么时候的事?!”梁明惠震惊地问道。
“就昨儿,知府大人判的。”曹慕雪如实回道。
“知府大人为何还管这事?”梁明惠从未听说这种和离之事还要闹到衙门去的。
曹慕雪避重就轻地回道:“具体何故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其中还有柳长卿柳大人相助。”
梁明惠一听柳长卿的名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猜想,柳长卿曾去花如烟的酒楼吃过饭,莫不是她求了柳长卿?
曹慕雪见二人不说话,又抛出重头戏:“姐姐,母亲,眼下要紧的不是这些,而是知府大人让我们把花姐姐的嫁妆全部归还,十日为限!”
“什么?!”梁老太太和梁明惠异口同声地说道。
二人面上俱是惊恐,张着嘴,目瞪口呆。
“老爷昨晚一晚没睡,让我想法子筹银子,说实在不行就去借利子钱了!”曹慕雪失声痛哭。
梁老太太一听,大惊失色,坚决说道:“利子钱?不行,绝对不行!”
“是啊,利滚利的可厉害了,咱们吃不消啊!”梁明惠在一旁附和。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咱们府上月月亏空,进项还不够支出的,十日内真的拿不出银子补上,只怕老爷会出事!”曹慕雪装作满脸着急,恐惧又惊慌的模样,继续哭了起来。
“依你看,我们该怎么办?”梁老太太看着曹慕雪,冷声问道。
曹慕雪看了看梁老太太,见她面上已恢复了平静,正斜睨着眼望着自己,便吓得擦擦眼泪说道:“母亲,我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所以才想着跟你们商量商量。”
曹慕雪见二人不说话,便提议道:“实在不行,咱们先把这宅子卖了,找个小点的屋子将就住着,再把多余的下人遣散了去,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那怎么行!”梁老太太气得七窍生烟,“这宅子是梁府的祖宅,怎么能随意卖了去!”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曹慕雪再次掩面哭泣。
梁老太太不忍再听她装腔作势,怒斥道:“行了,消停会儿!”
曹慕雪吓得当即噤了声,不敢再哭。
“母亲,依我看,我们不妨去求求花如烟,让她看在往日的面子上放咱们一马。”这时,梁明惠突然开了腔。
梁老太太面色一沉,没有说话。
“母亲,咱们不妨就拉下这个脸面不要了,哪怕少一点点也是好的。否则,咱们也实在没法子了呀!”梁明惠未出嫁时就跟着母亲管家里的账,深知这其中的亏空到底有多少。
见梁老太太还未开口,曹慕雪在一旁帮腔:“若是不行,就由我出面去求花姐姐,只要她能放过我们,哪怕是让我死了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