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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新生篇

作者:日落林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年关将至,为时两周的寒假也将如期而至。


    狗卷棘的唇语从秋天摸索着学到冬天,还特意去书店翻阅了专门的书籍,但总是感觉差了点意思。


    害怕自己真到对日向葵展示的时候发生失误,对不上女孩想表达的思想,令她失望。


    可是技能都是越用越熟练,什么程度算是真正的娴熟也没有个衡量标准。


    他又难耐得焦急,这么一直练下去也得不到正向反馈,早晚会把自己折磨疯。


    狗卷棘压下找日向葵对话的心思,强忍到年节。


    大扫除的时候心不在焉地纠结怎么迈出第一步,看红白歌会的时候紧盯着主持人的嘴巴看口型,恨不得钻进电视里把挡嘴的麦克风一巴掌拍开。


    狗卷夫妇看着自家儿子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还以为他也学别人开始追星了。


    那明星还不算很大的腕儿,只能在红白歌会上有个几秒钟的露脸,不认真看就一定会错过的那种。


    结果等到结束都没等到什么能让狗卷棘特别激动的,他紧张兮兮的神态倒是一直摆着,看累了还知道揉揉眼睛放松一下。


    “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棘在舞台上有个什么节目呢~”狗卷爸爸笑着调侃道,把妻子也逗得开怀,背上挨了狗卷妈妈轻柔的一下拍打。


    “说什么呢?哈哈哈……”


    狗卷妈妈笑得泪花都溢出来,心里却已经知道了狗卷棘如此表现的原因。


    知子莫若母。狗卷棘没跟她明说过,但是她也发现了儿子在学唇语,还是为了那个女孩。


    那个被自家儿子连累绑架,事后让自家儿子费尽心思想要去交朋友的女孩。


    还不是一般的朋友,看狗卷这架势得成为绝世挚友才会罢休。


    灰原雄没对狗卷夫妇说过日向葵的能力,狗卷棘听灰原说这是个秘密后也嘴严的很,没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情,连亲生父母也没有。


    所以狗卷妈妈并不知道狗卷棘又害得女孩被绑架,又是被女孩的能力救下了才逃过一死。


    但是这不妨碍狗卷妈妈认定日向葵是她们家的福星。


    日向葵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帮了她们家很大的忙了。


    灰原雄也是因为日向葵的原因,才能那么快地带着同伴赶到现场救下两个孩子。


    尤其是现在狗卷棘日渐开朗的模样,更是让狗卷妈妈对她感谢不已。


    狗卷妈妈不是没有担心过。


    狗卷棘对着女孩的态度像是拽紧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懂得松弛有度,不愿意放手,也不想花费心思在寻找别的草身上,只拽着这一根。


    大人们都懂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风险很高,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孩子们就算知道了也不太会运用,尤其是狗卷棘在这方面格外的纯粹、珍惜,认准了就埋头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可能要到伤痕累累了才会放手。


    幸好两个都是很好的孩子。


    狗卷妈妈在家长日的时候没少去观察日向葵,一眼就被她的淡然与恬静俘获了。


    这种孩子看起来就有原则,做什么事都有条理,狗卷棘要是真跟这女孩起了什么摩擦估计就是狗卷的错,做什么惹到人家不开心了还不自知。


    狗卷妈妈越看日向葵越喜欢,她当时怀狗卷的时候还以为肚子里是个女儿,生狗卷的时候也伤了身体,没办法凑出个儿女双全。


    如今看到这么可爱精致的女孩真的很难不心动。


    而且孩子们的友谊就是这样的,小打小闹都很正常。无论是开心的愉悦的,还是尴尬的悲伤的,都是珍贵的回忆,狗卷棘也总算是收获了正常的童年。


    儿子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及时行乐才不枉这一场相遇。


    第二天狗卷一家人迎着寒风去神社参拜。


    一路上的人很多,穿着和服的一家人也不在少数,人挤人反而生出几分热意,汇聚在雕梁画栋的神社更有了和平安康的年味儿。


    排队到狗卷一家,往木箱中丢入铜钱,双手合十许下新年心愿。


    钱币敲击在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狗卷爸爸祈祷着升职加薪,为家人提供更好的物质基础;狗卷妈妈祈祷着家人身体健康,孩子能快乐成长;狗卷棘也在祈愿爸爸妈妈万事如意,同时也向神明祷告“读唇语”的顺利进行。


    新一年的压力分了一部分到神明大人的身上,大家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下一步是抽神签,狗卷家平常没有这个爱好,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来拜一拜,每人抽一张,讨个吉利。


    用泉水仔细净手,凭感觉抽签,狗卷棘今年格外虔诚,他把这次的签文当做神明大人对他愿望的回应。


    如果抽到凶签得赶紧绑到树枝上,把这一年的霉运留在寺庙里净化。


    狗卷一家很幸运,爸爸和妈妈都是中吉,狗卷则抽到了大吉。


    以前他心中没有明确的所求,抽到这么好的签文也没多么喜悦,父母看到他抽到好的签文,反而比他要更高兴。


    今年他是真的想要神明显灵,保佑他一切顺遂。


    拿到大吉狗卷棘心中振奋,又特意去求了一个御守,想要幸运加倍,贪图神明能对他进行额外的关照。


    返程的路上狗卷紧握着整齐折叠的签文和御守,决定寒假结束就去找日向葵说话。


    两周的假期学生们过得意犹未尽,只有狗卷想要调快时钟,早点跟日向葵见上面。


    开学第一天,狗卷棘一想到今天自己将要干什么就忍不住地紧张,一整天都在安抚自己跳速过快的心脏。


    植野直花在狗卷旁边与川井聊天,斜眼看了一下狗卷,放大音量,装作不经意地透露出自己参拜神社的时候偶然碰到了在等人的日向葵。


    女孩穿着淡粉色打底的和服,腰间束着颜色更深一些的同色系腰带,和服的下摆和衣袖点缀着朵朵艳丽的迎春花,正好与她的闪着细碎流光的眸色相呼应。


    乌黑的柔顺长发被不知哪双巧手编盘在脑后,头发上由大到小排列簪着的是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粉桔梗。


    白皙稚嫩的脸庞不需要任何妆容就能撑起这套繁简得当的服饰,全身上下透着精细,是被人悉心浇灌的美丽。


    日向葵脚下踩着木屐,前后稍稍错开地站着眺望天空,面容平淡似水更衬托出几分盛大下的恬静。


    俏皮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哪家的贵女出街巡游。


    也穿着和服来参拜的植野直花完全没有在对比下黯然失色的嫉妒,只在惊呼着太好看了,她见过日向葵无数套私服,但都不及这套正装的五分惊艳。


    当时只恨自己没有手机,不能偷拍几张留存下来慢慢欣赏。


    听到植野说的神社名字跟自己去的是同一家,狗卷棘不由得有些羡慕植野,下一秒却记起日向葵怕冷,担忧她当时穿得够不够,有没有做好保暖。


    转念一想参拜的事早就过去了,而且神明能分给他的幸运也是有限的,可以贪心但不能贪太多,保证今天的计划成功是最重要的!


    熬到了放学,狗卷棘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去训练营,躁动地在教室里等待打完排球回来拿书包的日向葵。


    他也坐不住,起身帮忙做值日,把做值日的同学尽早地送走了,还无心写作业,眼睛盯着秒针转,右手隔着布料按在兜里的签文和御守上求庇佑,继续等着日向葵回来。


    日向葵没打多久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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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抱着排球在体育馆的墙边像个雕塑一样低头站着。


    她被狗卷棘塞了张纸条,知道他在教室里等她。


    这也是狗卷计划的一环。


    如果没塞这张纸条,日向葵可以当做没发现狗卷今天的反常偷偷离开。但是纸条到手后日向葵如果走了就是逃兵,就是放了人家鸽子。


    这张纸条就像是怪盗基德精准发送的预告函,收到了就是个烫手山芋,知道有事情要发生还必须得应战。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会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日向葵硬着头皮走回教室,拉开教室门,在狗卷棘一步不离跟随的视线下把排球放回储物柜,坐回座位,刚想抬手打手语就被狗卷按下了手腕制止。


    他激动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准备了好久,改了好几个版本的开场白,眼睛里不容拒绝地写着“说话吧,我能看得懂”。


    还没等两人用唇语交流上,狗卷棘已经无师自通地能跟日向葵用眼神沟通了。


    日向葵不自然地抿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意识到狗卷棘正一丝不苟地盯着自己的嘴巴看,又赶紧停下嘴部的动作,僵硬地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她为数不多的惊慌失措,一大部分都贡献到了狗卷棘的身上。


    良久没等到女孩开口,狗卷棘压在日向葵手腕上的手向下滑动包裹住日向葵攥紧的拳头,轻握了一下催促。


    日向葵被这亲密的行为惊得讶异,瞬间更僵硬了。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狗卷棘也被自己吓得害羞得耳尖通红,赶紧放开了手,身体向后仰,椅子腿却跟不上他后退的幅度,差点让他摔下椅子。


    狗卷抓住椅子的靠背稳住身体,羞涩中又带着倔强地看回来,想让日向葵“说话”。


    日向葵收回帮他稳定的手,被这么一出闹得也卸下来些身上的负担。


    原本她以为无所适从的只有自己,没想到狗卷比她更慌乱一些。


    但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轻轻张合唇瓣,日向葵吐出狗卷棘的名字:


    “い、め、ま、き、と、げ”


    她甚至无意识地放慢了口型,像是害怕对面看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狗卷棘瞳孔微缩,原本弯腰凑近看口型的身体也直立起来。


    他看懂了日向葵在说什么。


    这样再看不懂也太愚笨了。


    他一开始就是从自己的名字,还有“你好”“谢谢”这些常用语练习的。


    只是他没想到日向葵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他的名字。


    狗卷把眼神放回女孩的脸上才发现她的视线低垂,没有在看他,脸颊也染上一抹薄红。


    他的心脏跳得更加欢快了,血液在身体里奔涌沸腾,出汗的手心又是一阵发麻。


    一片安静中,日向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用手覆盖住自己的眼睛彻底哪里也不看,嘴上说着:


    “别这样了,好吗?”


    狗卷棘这才找回自己的意识,拉下口罩张合了几下嘴巴,勉强找回发声的方式,微弱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抱歉。”


    一直以来都对不起,这次也是。


    “我还想和你说更多。”


    所以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狗卷棘的忐忑消退,确认自己的言语真的失去了那股力量,只起到表述所思所想的作用。


    他随着心意伸手拉下日向葵挡在脸上的手,握在掌心,露出日向葵湿润的眼眸,更显得其中的金色浓郁。


    略显颤抖的声音里藏着干渴的意味,哄孩子一般开口:


    “来。”


    “再说几句好吗?”


    我都能“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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