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娘亲不舍,程澜梦转身上前握住娘亲的手。
“娘亲您放心,出了城就会有人接您和姨娘去城外不远的安水庵,安水庵的主持欠我一个人情,您安心在庵里住下,有空的时候我就会出城去看你们。”
见女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容和眼眶含泪,说不出拒绝的话。
程澜梦见状转头看向姨娘,“到时候娘亲就交给姨娘了,辛苦姨娘帮我照看好娘亲。”
姨娘连连摆手“姑娘信得过奴婢,奴婢感激不尽,而且……”姨娘看向容和,眼眶逐渐泛红“能照顾主子,奴婢死也甘愿。”
“说啥死不死的,我还要你伺候我到老呢!”容和拉着罗莹的手,又想哭又想笑。
一旁的嬷嬷忍不住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那、那我呢?”听了半天没听到有关自己的,程明然急了,他也要帮忙。
程澜梦转身看向程明然,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虽然有些事程明然没有明说,但程澜梦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同时也知道如果程明然发现结局无法改变的话,一定会做些什么,所以……
程澜梦上前,抬起右手搭在程明然的肩头:“我要您跟着父亲和祖母一起回仙音县老家,待母亲和姨娘离开后,他们发现异常,你也不能让他们改变行程,这个任务艰巨你能办到吗?”
程澜梦的眼神坚定中带着浓浓的信任。
哪怕重活一世也还是中二年纪的程明然,顿时挺直腰杆重重的回答:“能!”
安排好一切,只待东风,只是这中间还有一个不确定因素必须要稳住。
日落时分,碧翠从院外回来,想进屋问问小姐今晚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就见他们小姐正对着镜子描眉。
这个时间。
“小姐,您要外出?”
程澜梦点头。
以为她家小姐要去客栈,碧翠正要叮嘱更深露重要早去早回,就听她小姐的声音传来。
“晚上留神些,今晚我歇在外面。”
“歇在外面?”碧翠愣愣地盯着小姐,以往遇到特殊情况小姐也在客栈留宿过,可今晚碧翠瞧着她家小姐有点不一样。
等程澜梦系上斗篷在阿悟的掩饰下从后门匆匆离去,碧翠才反应过来,今晚的小姐抹了以往从没碰过的口脂颜色,那抹艳丽如同皑皑白雪覆盖下的红梅,傲然独立,让人一眼勾魂。
侯府离大将军府不远,但为了不让人起疑,程澜梦让马车绕着城里多跑了两圈,才让鱼叔将马车停在了大将军府的后门。
不等程澜梦起身,眼前的车帘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外面挑开。
伴着冷风一起袭来的还有来人身上淡淡的墨香。
程澜梦这才注意到挑起帘子的那只手的尾指上还残留着一点墨色。
所以他是从书房匆匆赶来的?
程澜梦的视线顺着手指上移,落在那颧骨轮廓清晰的脸颊上,或是没有休息好,那双似鹰嘴般尖利的眼角更加深沉,眼尾也下压着,给人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不等她开口,车帘外的人已经耗尽了耐心。
程澜梦眨了眨眼,不明白这人为何不等自己下去,而是跟她一起挤在了这马车里。
程澜梦没打算张扬,让鱼叔准备的马车是普通人家用的那种,车里的位置狭小,一人坐一侧刚好,若是两人并排坐就有些拥挤。
程澜梦下意识要往旁边挪,察觉到她的举动,裴温纶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顺势往自己的怀里带。
程澜梦皱眉,抬眸看上去,便对上一双透着欣喜的眼眸,如春风拂过,程澜梦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抬起的手垂落在裴温纶的胸口上,咚咚咚的心跳透过柔软的布料传递到她的手心。
她的顺从也让裴温纶心中的那束火光,燃得更加汹涌。
“你终于舍得来找我了。”
怨气可谓冲天,但浅浅的吻却带着珍视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落在程澜梦的额头,让她不自觉闭上了双眼,用行动回应这几日的思恋。
裴温纶眼底的欲色加深,细细的吻从额头往下,描绘着她的鼻尖,扫过那艳丽的嘴角时,裴温纶的手掌来到程澜梦的脑后,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帮她承受着自己的重量。
呼吸逐渐交融在一起,身体里的温度也一点点攀升。
马车外,天边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在街角,只剩下浓浓的云雾,充斥在空旷的街道,白天的热闹归于平静,理应升起的炊烟却是瞧不见的,毕竟能在这条街上住着的人,皆是达官显贵,后厨在宅子的最深处。
鱼叔坐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抬手敲打着自己的双腿,年纪大了,一到阴雨天,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只能靠着敲打缓解一二。
一旁的烈二注意到鱼叔的小动作,伸手将放在腰间的药膏取出来,递给鱼叔。
“晚上睡觉的时候试试这个。”
天青色的瓷瓶一看就光滑细腻,这样的贵重物品鱼叔可不敢要,于是连连摆手。
烈二见状话不多说,直接上前将瓷瓶塞进鱼叔的怀里。
鱼叔还想拒绝,马车那边传来动静。
“烈二,架马车走侧门。”
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
侧门可供马车直入。
他家公子竟是不舍让程家娘子走一步路,程家娘子在他家公子心中的地位,让烈二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马车必经正院,没多久程府马车入了后院的消息就传入府中其他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的精气神不比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在嬷嬷的伺候下准备更衣上塌。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一旁的丫鬟闻言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将耳朵也一起塞进身体里。
偌大的将军府现在靠谁撑着,这些每个月要领俸银的下人们最是清楚,只有老太太和时常搅事的二房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马车停在了裴温伦独居的院落,不等马车里的人开口,烈二已经带着院里的其他人消失干净。
不多时,裴温纶躬身从马车里出来,怀里的人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外人窥不见丝毫面容,耳边乱了的发丝和红透的耳廓却昭显着她此刻的媚态。
虽然已经进出过大将军府几次,但裴温纶的寝房,却是程澜梦第一次踏足。
房如其人,入目之处皆透着文雅的气息,最吸引程澜梦的还是隔绝床榻与外间的多扇围屏,上面雕刻的山间水色栩栩如生,飞流直下的瀑布溅起的水雾似从画中蔓延出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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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了。
然而才将她放下的人,却对此生出了不满。
滚烫的呼吸落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在主人欲要躲避时,露出如玉般莹润洁白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
“啊~”
程澜梦下意识叫出声。
刚要挣扎,方才在马车里搅得她娇喘连连软舌轻抚过伤口,引得她再次阵阵颤栗。
“裴、裴温纶!”
显然裴温纶不愿就此放过她,目光所及之处,他都要品尝一番。
程澜梦的脖颈处最是敏感,让她不自觉扬起下巴,似是无声的邀请,想要抓住什么支持身体力量的双手也被裴温纶禁锢在了身后。
就在她快要溃不成军时,不知裴温纶按到了何处,前方的围屏突然转动起来,伴随着程澜梦瞪大的眼神,围屏的另一面呈现在她的眼前,于此同时,围屏前还多了一张矮塌,是程澜梦平时小憩是喜欢躺的那种美人榻,形似月牙,躺上去能放松脊背,很是舒服。
但这都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转过来的围屏光洁如玉,能影射出围屏前的人影,堪比现代的落地镜。
衣衫不整的程澜梦出现在镜子里,莹白的肩头和绯红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迷离的双眼更是将她动情的暴露了个彻底。而身后的人,除了发丝有些许凌乱,衣衫整洁如初,仿佛随时都能抽身。
这样的对比让程澜梦不甘心,凭什么!
一个用力,程澜梦便将双手挣脱出来,随后转身坐在了美人榻上,双手撑在两侧身体后仰,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两侧莹白的肩头,将优美的两节锁骨也彻底展露出来,就连束缚着两处高耸的束带也有下滑的趋势,引得两处若隐若现。
这等诱惑何人能忍住,裴温纶刚要欺身上前,却被一只穿着罗袜的秀足抵在了胸膛,疑惑间抬眸就对上一双娇媚的眼睛似笑非笑。
裴温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以前偶然间看过的一首诗句,“有女妖且丽,裴如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以前裴温纶从不认为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有也是男子故意夸大,以掩饰自己的定力不足,故而仍人摆布。
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不是眼前的人有多么绝美,而是她在你心中,就胜过世人能想出的所有赞美,在她的面前,你甘愿俯首称臣。
腰间的绦带解开,质地柔软的衣衫一件件掉落在脚边。
都说楚王好细腰,女子也不例外。肩宽腰窄,脊背笔直,每一寸肌肉的走线都是那样的流畅,拥有力量的同时,又不失优雅。
难怪顶着天师大人喜怒无常嗜血凶残的骂名,也还是能引来那些个名门贵女的青睐。
除了能看见的,那隐藏在罗衫下的利器,也足以让他傲视群雄,想到上一次被它所伤,冲破重重阻碍,贯穿到底的架势,程澜梦生出了一丝退意。
此时的裴温纶眼里只有程澜梦,又哪容得她退缩。
一个呼吸间,雪白的罗袜挂在了一旁的圈椅上要掉不掉,如同它的主人,也落入他人的掌心,飘摇着似要坠落。
围屏上,两道影子交叠在一起,时而分开时而重合,结实粗壮的横梁下,泉水流淌着,穿过石岩碰撞间迸发出激烈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