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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梁伦

作者:扶光于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宋娇娇从来不吝于对她人的夸奖。


    听见宋娇娇夸赞自己的琴技,东珂也笑了笑:“谢谢。”


    祁望舒见东柯情绪稳定了下来,便坐到了她身旁,扭头问她:“怎么芸娘也开始逼你接客了?”


    东珂一直都是暖玉楼的“活招牌”,可以说,如果没有东珂,暖玉楼绝对走不到如今这地步。


    “原也不至此,只是……”


    在暖玉楼的这么些年,东珂早就攒够了给自己赎身的钱,她拿着钱去找了芸娘。


    “芸娘,在暖玉楼这些年,我一直尽心尽力,也给暖玉楼招揽了不少客户。如今,我想出去走走了。


    在暖玉楼这些年,入眼皆是纸醉金迷,可我知道,这样的生活并不属于我。这是五百两,我想赎回我的卖身契,剩下的钱就当作孝敬您这些年的栽培了。”


    芸娘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东珂,两人确实已经相处近十年了。可……如今的暖玉楼之所以能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楼”,说到底还是靠着东珂。


    若是东珂走了,那暖玉楼和寻常那些青楼又有什么区别。


    芸娘扫了一眼东珂放到桌子上的钱,又转头看着东珂,蓦地笑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柔柔的声音对她说道:“小珂啊,你要是突然走了,芸娘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晚些时候再走吧。”


    “芸娘,我去意已决。”东珂眼神坚定地看向芸娘。


    芸娘面色不变,只说:“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就回去收拾东西吧,临走之前过来和我说一声,我把卖身契给了你。”


    东珂对芸娘道谢后便回了自己房间,芸娘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眸色逐渐幽深。


    很快,东珂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正准备去找芸娘拿卖身契时,她刚一开门,就得了闷头一棒,失了意识,瞬间昏倒在地。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她的四肢已经被绑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她们限制了她的自由,不让她出去,不让她与人通话、通信,也就没办法把消息传给祁望舒。


    芸娘在看着东珂时,也突然想到,东珂如今已有二十,年纪不小了,容颜必然会随时光而失去光彩。正好这时东珂非要离开暖玉楼,不如趁这次“谢客宴”的机会,夺了她的清白。


    这样,失了清白的东珂也无处可去,还能助暖玉楼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直到刚才上台表演,才把束缚她的绳子解开。


    东珂娓娓道来,把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全盘托出。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次祁望舒在场,可以把她救下。


    可既然有了第一次,芸娘定不会只让东珂接一次客,往后的次数只会越来越多,祁望舒不可能每次都在。


    东珂……不会再次自杀吧。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再想不开自杀了。现在我也觉得我是一时昏了头脑,不能仅仅因为清白而放弃我的性命。”


    东珂还没想好自己下一步计划,却也意识到自杀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祁望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清冷的声音缓缓说:“那你可以慢慢想。”


    有她在,她可以一直慢慢想。


    正事说完了,她就站起身准备和东珂告别,金明羽这时拉了拉祁望舒袖子,眼巴巴地看着她。


    祁望舒一下把自己袖子扯出来,她知道金明羽非常欣赏东珂的才艺,想再听东珂弹几首曲子,顺便表达一下自己的仰慕之情。


    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此时,她们该出去了。


    祁望舒看了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然后对着东珂说:“东珂,送我们出去吧。”


    “好。”


    几人谈话没用了多长时间,最多不过一炷香。


    他们一齐下了楼,祁望舒边走边大声说:“东珂姑娘果真才华横溢,竟对词曲之意理解颇深。”


    宋娇娇和祁望舒相处多年,也明白了祁望舒的用意,附和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啊!此曲原是由东珂姑娘一人独创。”


    重要的不是她们说的内容,而是她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四人和东珂在闺房内仅谈了诗词歌赋,其他的,什么也没做,也没时间做。


    由东珂亲自出门送他们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东珂身上的衣服还是刚才演奏时那套,没有半点凌乱。


    还了东珂清白。


    临离开前,东珂又给了芸娘一笔钱,接下来三日内,不能强迫东珂做什么事,尤其不能强迫其接客。


    虽说芸娘对于东珂接客这件事多半会采取“物以稀为贵”的策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这个“守财奴”些许银两更心安。


    四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暖玉楼,却没有注意到,在二楼雅间,有一双眼睛还在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然而今夜,他们的事情还没结束。


    祁望舒拿出了方才帮他们的长者留下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祁姐姐,你认识方才那名老者吗?”


    宋娇娇看着祁望舒手中的纸条。


    “不认识,但我猜会和魏叔有关。”祁望舒也注意到,那名老者在看到她的佩剑时,瞳孔猛的缩了一下,随后,他的视线便时不时地往这边瞟。


    她的佩剑,是魏巍前宰相生前的佩剑。


    而裴云策自从进了东珂房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了?”祁望舒看着他疑惑道。


    裴云策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又不想敷衍着祁望舒说“没事”,便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什么,我们快去这个纸条上的位置吧。”


    说完,便率先提步走了。


    纸条上是个住宅,也在城中心,他们走了不多时便到了。


    这个住宅颇为古朴,带着厚重的年代感,却不陈旧,依旧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裴云策叩了叩门,开门的是位老管家。


    他和那长者一样,先看了一眼他们的佩剑,视线在祁望舒的佩剑上停留了一瞬。


    “你们来啦,快进来。”老管家笑呵呵地领他们进去。


    “老爷已经派人和老奴吩咐过了,他马上就回来了,还请几位稍等片刻。”老管家一边引着他们往前走,一边说。


    很快,便到了正厅,这偌大的院子里似乎是只有老管家一人,他亲自泡了茶给四人端上来。


    “不知……您口中的这位老爷找我们有何要事?”


    裴云策还不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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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判定确定此人是敌是友。


    老管家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其心中所想,他站在一旁,沧桑的声音回复道:“公子放心,我们并无冲突,反而都有着共同的目的。”


    共同的目的?


    很难不让人想到魏巍前宰相。


    “老伯,敢问这老爷是何人?”祁望舒仍琢磨不准他的身份。


    “老爷和魏宰相是旧相识,具体的,老奴也不清楚,还是等老爷回来亲自和你们说吧。”


    老管家很有分寸,不管他清不清楚,他都不该说太多。


    祁望舒点了点头,并没有为难他老人家。


    老管家说完便下去了,留下四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内。


    “祁姐姐,你可知魏宰相生前和谁交情不错吗?”宋娇娇不禁发问。


    祁望舒摇了摇头,她也有些拿不准。魏叔虽然经常会同她讲一些朝堂之事,却都是客观描述,极少带有主观感情,她也不知交情的深浅。


    四人没多等一会儿,老管家口中的“老爷”很快就回来了。


    然而,这位长者似乎很清楚祁望舒的身份。


    他坐在上位后,对着祁望舒说:“祁姑娘,可否让老夫再看看这把剑啊?”


    祁望舒可从来没有向他介绍过自己的姓名,方才在暖玉楼,也没有人当众唤过她,他怎么会知道她姓什么?


    长者看着祁望舒并未有所动作,才后知后觉,他还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哦~忘了忘了,老夫先介绍一下自己,老夫当年是魏老的手下,唤他一声‘大哥’,也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梁伦。”


    说到梁伦,祁望舒确实有印象,甚至,不止祁望舒,恐怕在座几人都听过他的名号。


    梁伦老先生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不攀附权贵,满国皆知。


    当初魏宰相告老还乡后,所有人都认为接替魏巍之职的人会是他。


    梁伦抚了抚自己的胡子,浑厚的声音继续说道:“当初魏大哥告老还乡,我偷偷回来看过他。大哥一生膝下无子,晚年间还能有你相伴,应是无憾了。”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魏大哥向来独来独往,一生为民操劳,他知道他这样的性子若是娶妻生子,怕是会耽误了人家,毕竟他把毕生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没有余力再顾看家庭,此生便没再娶妻。


    当他去户水时,看到魏大哥在教小姑娘读书写字,亲自指导她练剑,满目慈爱地看着她嬉笑时,顿时觉得,魏大哥如今的生活也不错。


    却没想到,几年后,大哥却惨被他人所害。


    梁伦走到祁望舒面前,拿起她放在桌子上那柄长剑,祁望舒并没有加以阻拦。


    他双手珍视地捧起,细细摩挲,眼神仿佛在透过这柄长剑,穿越时空,望向他那许久未见的、尽心提携他的大哥,也是他此生的知己好友。


    片刻后,他又把长剑还给了祁望舒,叮嘱她:“一定要收好这把剑。”


    祁望舒点了点头,不用他说,她也会的。


    梁伦重新入座后,便又问起了其他问题:“你们是不是在查魏大哥死亡的真相,查到哪一步了?”


    其实很快消息便会传遍全国,只不过现在消息传的慢,梁伦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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