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仪看着静静躺在首饰盒中的那朵绿色的莲花,在阳光下的照耀下叶片的周围散发着奇特的光彩。
含巧进来时小声惊呼道:“这莲花开光了?”
萧嘉仪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她娘亲也来了,于是赶忙行礼。
惠妃赶紧扶起萧嘉仪,“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这莲花是?”
惠妃问着莲花的由来,脸上却流露出些许了然的笑意。
被亲娘这般调侃,萧嘉仪脸上浮出两片红晕却嘴硬的解释道:“他可真是的,每次有点什么事情都要弄得合宫皆知,真是烦死了。”
被公主“讨厌”的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小公子。
继风筝少年,落水少年的“佳话”后,最近宋小公子又办了件大事,讨赏如追债,天天追在二皇子身后如同小尾巴似的,直至皇上替二皇子兑现了承诺才罢休。
皇上本是不知晓书房之事的,却听闻宋淮州最近追着二皇子讨要绿碧玺,便好奇两人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待了解了事情后,皇上哭笑不得的亲自在朝堂之上赏赐了宋淮州想要的绿碧玺让宋璟给他带回去,这件事才算是了结。
宋璟没想到宋淮州行事越来越放肆,连皇子都敢招惹,却不知道这件事背后是兄弟齐心的结果。
自宋淮州入宫做伴读后在父亲母亲面前一直是报喜不报忧的,但是在两个哥哥面前可就不一样了,那天发生了书房的事情后,宋淮州直接就到两个哥哥的书房里诉委屈去了。
“大哥,二哥,你说我答得可有问题?一个皇子怎的就说话不算话。”
宋昀野和宋修然坐在桌子的两侧,宋淮州自己坐在前面的小蒲团上,气的两边脸颊红通通的。
宋昀野原不想让宋淮州与大皇子和二皇子扯上关系,听着他今天这么说本就为他在那书房的回答捏了把冷汗,便想着退一步算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抓住这件事不放了,大哥那有一块上好的玉,到时候送与你,别生气了。”
宋淮州十分有原则的摇头道:“不,我不要大哥的玉。”
宋淮州如此有出息倒叫熟悉他日常作风的两位兄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宋修然一条腿支着,胳膊搭在上面,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着大腿警惕道:“怎么,你还惦记着年前娘亲给我的那块翡翠呢?”
宋淮州大气凛然的抬着下巴继续摇头。
“孔圣人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宋淮州严肃的说道。
还未等宋淮州继续说下去,宋修然先打断他与宋昀野说道:“别的不说,看来在宫中做伴读还是有点好处的,都知道孔圣人了,了不得了不得。”
宋昀野点头赞同道:“淮州近日在学业上的确很有进步,最近连晨练都坚持下来了,日后定然是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才高。”
两个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一下子就把宋淮州刚才要说的话打没影了,而是得意地继续挺着胸脯将近日所学进行成果展示。
“亚圣也说过,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宋淮州说一句,两个哥哥就鼓掌鼓励一阵,直到宋璟推开书房的门,厉声道:“都几时了,还在书房闹腾,赶紧都回各院休息去。”
三个人才赶忙暂停了书房议事,而快要睡觉的时候沉浸在哥哥们的夸赞中无法自拔的宋淮州才想起来自己去书房到底是所为何事。
这回两个哥哥怕是靠不上了,宋淮州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自己怎么去和二皇子要那个绿碧玺呢?
宋淮州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却不想窗户被轻轻的推开了。
宋淮州腾的一下子坐起来,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他曾看过的吓人小画本,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一下子形象全明了了,胆颤心惊间环顾了一圈最后只能举起自己的鞋来自保。
下一秒一个黑影自窗户倏地翻入,宋淮州啊的一声,惊恐地边往床里躲边将手中的鞋扔出去。
宋淮州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旁的动静,等转过头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二哥一脸嫌弃的把他刚扔出的鞋扔回到了地上。
还未等宋淮州开口,门又悄悄的发出了响动,刚才还站在地上的宋修然蹭的一下钻到了宋淮州旁边。
吱呀的声音伴着厚重的夜色渲染出点点的诡异。
长长的黑影顺着门缝渐渐地流进了房间内,等门再次关闭后,人影已经行至了厅外。
宋淮州和宋修然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盯着外面的动静,等珠帘被拉开时,月光刚好洒进了房内,两人的心才放了下来。
宋修然看着宋昀野大大方方从门口走进来,再对比自己刚才费劲的爬窗的举动不解的问道:“大哥,门口没人守着吗?”
宋昀野摇头轻声道:“有呀,元宝在外面守夜呢,可能是累了,所以睡得挺熟的。”
宋修然撇了撇嘴,决定明天一定要踹元宝屁股一脚,以平他今日被鞋拍了之耻。
宋昀野见两兄弟都在床上,便也脱了鞋上去道:“怎么样,想好怎么和二皇子要东西了吗?”
宋淮州诧异道:“你们是来帮我想办法的?”
宋修然给宋昀野腾了块位置后挤了挤宋淮州道:“不然呢?我们俩大晚上睡不着故意来吓你?我们可没那么无聊。”
听言宋淮州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比外面的月亮都清透。
三兄弟嘁嘁喳喳的讨论了许久,直到最后,三兄弟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宋淮州下了学堂之后,夺回绿碧玺计划就开始了。
宋昀野和宋修然平日相交的好友甚多,自宋淮州被封为驸马后,身边围着的人便更多了,于是两人便套出了二皇子的行踪来。
宋昀野将宋淮州自宫中接出来后便送到二皇子会出没的地方。
二皇子参政后,对政务极其勤勉,每日都兢兢业业的去户部议事学习,与大人们共事同休,每每在散衙之时还会与大人们相伴而出,显得甚是亲和。
而宋修然听说这一点便觉得这要绿碧玺的事情多少有谱了,便教宋淮州如何在二皇子面前提起绿碧玺之事。
“你要懂得进退,不能当众落了皇子的面子,要捧着说。”宋修然教宋淮州如何看二皇子脸色行事,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第二天当宋淮州真正出现在二皇子面前时,二皇子果真是吓了一跳,本以为宋淮州是不分轻重来当众讨赏的,二皇子面上强压不悦,心里却已经考虑着怎么给宋淮州按上个对皇室不敬的罪名了。
宋淮州的出现着实是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
在朝堂之中流传了许多传说的宋小公子,今天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了,户部尚书薛安然平日里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见了宋淮州竟主动问道:“前面的可是宋小公子?”
宋淮州不认识薛安然却早就和他爹学会了如何通过看朝服判断官职大小,于是上前行礼道:“回大人,正是小子。”
薛安然见宋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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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虽小却礼数周到,并未以其驸马身份张扬过世,便多了几分好感,于是好奇道:“你怎的跑到户部这边来了?莫不是找侯爷迷了方向?”
二皇子本想借机先离开,却不想被宋淮州抓了个正着道:“我是来找二皇子殿下的。”
二皇子听言背过手来,面上已有些许不悦。
薛安然微微侧身看向了二皇子,在看回宋淮州时,眼中多了几分不解,显然他也很疑惑,宋淮州是如何与二皇子搭上关系的。
宋淮州大大方方的说道:“宫中偶然答对了二皇子出的题目,二皇子赏识小子,非要赏赐小子绿碧玺,小子深知自己不过侥幸答出,怎能让二皇子破费。”
萧靖轩没想到宋淮州还挺识趣的,于是便假意大方的说道:“宋小公子言重了,无论是碧玺还是翡翠,不过都是俗物。”
见萧靖轩上钩了,宋淮州赶紧插话道:“对对,二皇子当日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告知小子到时要将绿碧玺送至小子府上去,小子觉得这样太过郑重,还要劳烦二皇子费心费力,小子过意不去,便亲自来取了。”
薛安然惊讶的看向二皇子,平日里薛安然只当二皇子为掌控户部,所以表面上装的一片亲和,没想到面对一个小儿二皇子竟然也如此大方,薛安然少有的给了二皇子一个赏识的目光。
萧靖轩这回被架了起来,只能尴尬的苦笑,最后憋着口气将薛安然送走后,萧靖轩带着宋淮州走至偏僻处威胁道:“宋淮州,你莫要得寸进尺,什么绿碧玺,本皇子何时答应过你,你给本宫听好了,若是你明日再敢到户部来,本宫便重罚你,听懂了吗!”
宋淮州看着萧靖轩点了点头。
萧靖轩趁宋淮州转身踢了宋淮州一脚道:“赶紧给本宫滚远远地。”
宋淮州果然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萧靖轩只当宋淮州是脑子不好使才敢上门堵他,一个小孩吓唬一番日后也就不敢了,但是他不知道,宋淮州走出巷口便上了辆马车,还是屁股先进的车厢,让宋昀野和宋修然都看到了他屁股上的大鞋印。
这下好了,本来并没怎么当回事的宋家两位哥哥一下子斗志燃起。
天天带着宋淮州在外面追击二皇子。
萧靖轩去酒楼吃酒的时候一开窗便能看见宋淮州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盯着他,萧靖轩听曲的时候宋淮州不知怎的悄无声息的站在弹唱的伶人身后,连回家时都能看见宋淮州在门口的石狮子上面坐着,偶尔午夜沉梦中,萧靖轩都能梦见宋淮州那张脸。
但偏生萧靖轩拿宋淮州没办法。
宋淮州故意选在人多的地方提起此事,闹得人尽皆知,谁人都夸赞萧靖轩一句大方,却还不知萧靖轩从未兑现承诺。
等消息转了一圈再回到朝堂中时,薛安然听闻萧靖轩还未兑现诺言时,再见到他的表情都有些变化。
户部的人,最是厌恶画大饼的行为。
于是等传到皇帝耳朵中时,几乎满朝上下都知道了萧靖轩失信于宋淮州的事情。
皇上没想到平日里最是恭顺得体的萧靖轩竟能办出这种事情来,于是在朝堂之上赏赐了绿碧玺给宋淮州,末了,还不忘给亲儿子圆一圆体面,而只有皇上身边的李公公知道,那天在朝会后萧靖轩被皇帝骂的有多惨。
宋淮州得了绿碧玺后根本顾不上听宋璟的嘱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后,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娘亲帮他找人雕刻绿碧玺去。
天大地大公主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