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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过分的衣裳

作者:谢晚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还是丫鬟们伺候的不好?陆家怠慢了你?”


    萧昶给她擦眼泪,却因为指腹的厚茧子,微微一蹭她的小脸,就蹭出几道绯红印子。


    她哭泣的时候,眼睛如同泡在泉水里的紫葡萄,黑漆漆又水灵灵,萧昶的动作越发温柔,轻拂她的脸颊。


    也许萧公子对她是有些真感情的?能帮她?


    崔湄心中难得升起一点期骥,但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要徐徐的来,不能让萧公子一下子就看明白她的意图,不止静娘,群花阁以前那些姐姐们说过,争宠也是一门学问,若是让男人看出来,是假装的,是刻意的,有些男人一下子就会厌倦你冷落你,得不偿失了。


    崔湄其实不大会,她有点笨拙,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跳舞那些技艺,都学的不好,认字也认得几个,可作诗什么的,就太难了,而揣摩男人的心理,争夺宠爱,她就更学的磕磕绊绊。


    她总感觉,这位萧公子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真的能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抽了抽鼻子,崔湄委委屈屈:“的确有人欺负奴家。”


    她哭起来的模样,柔弱可怜,萧昶的眸色深了一些,抚摸着她柔软顺滑的发,让她好好的说,慢慢的说。


    他温柔的模样,崔湄一下子放松心防,将那日被那位薛夫人欺辱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奴家根本就没惹那位夫人,可她非要抢簪子,还要摔碎到地上,说赔银子给我,她那丫鬟差点踩了奴家的手。”


    萧昶心疼不已:“让我瞧瞧,是哪只手受了伤,郎君给你吹一吹。”


    崔湄的手白嫩嫩的,哪有什么伤口呢,崔湄怕他看出端倪,想要抽回来,却根本没抽动,他轻轻的吹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揉捏把玩,眉眼含情:“还有哪里伤了?我再给你揉揉?”


    他好似很温柔,但这种反应却跟想象的不一样,崔湄抬起头,便落入那双幽深的眼睛中。


    暗色的,没有光亮的,虽然带着笑,却让崔湄想到,那日他对着那位薛夫人,也是这般温和的笑着,崔湄忽的心里一突,低下头不敢再看:“郎君不能为奴家出气吗?”


    萧昶笑了笑,把人搂进怀里,像端起一个小花瓶那样容易,把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给湄湄买簪子,要什么样的,要几个,都行,今日就让赵丰去买,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崔湄有点脸红,就算心里曾只有一个陆子期,她也不得不承认,萧公子生的确实出色,若是有心勾引,很多女子大约都是承受不住的。


    崔湄在试探:“那奴家的委屈,就白受了吗?”


    萧昶的嘴唇,蹭了蹭她的耳朵:“湄湄想要我如何为你出气,那可是薛家女,薛家在江州一手遮天,很不好惹,我又如何能惹的起,湄湄莫非不在意我的安危?”


    “不,不是的。”崔湄在否认,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那薛氏不是他的夫人吗?只要他想,就算只是训斥,也能为她出气。


    他不承认跟薛氏的关系,也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为什么?


    是因为觉得她连个外室都不是,所以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不必让她知道吗,只是用给她买新的簪子来搪塞她。


    崔湄有点难过,但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争宠戏码看来她是争不过的,但有金钱补偿也不错,忽略隐藏在心底那一点点的心痛,她很快挂上笑容:“真的吗,奴家要贵一些的簪子,也可以?”


    萧昶笑了:“当然可以。”


    她要什么,都可以,真是好哄阿,比京城那些女人好哄多了。


    真当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从行礼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件衣裳,他推着她,有点急切的让她去换上。


    崔湄还有点懵呢,抱着盒子去换洗的小间,将那衣服抖开,顿时就红了脸,这是三件,一件肚兜,一件小裤还有一件外裳,肚兜很宅,堪堪能裹住胸口,小裤完全就是一条绳,大约连毛都遮不住,至于外裳更是欲盖弥彰,就是一件透明的纱。


    这样下流的衣裳,跟那张过分漂亮英俊的脸,显得格格不入。


    崔湄的脸很红,蓦的就是一白,这样的衣裳怕是连青楼的姑娘,都不会轻易穿着,太没有廉耻了,他会对他的正妻这样吗,比如那个薛夫人?


    她想起那日看到的画面,萧公子那么温和的看着薛氏女,完全不曾像对她一样,动手动脚,不是捏她的手,就是蹭她的脸颊耳朵,只要在她这,就要把她抱在身上,好似她身体的任何一处,都是他的,他可以任意享用。


    事实就是这样。


    他尊重自己的妻子,却并不尊重她。


    她的身份本也不值得尊重,比如五公子对她,也是如此,一个通房的位子,就如同施舍般,以为她能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毕竟,对她这种女人,通房也算是有名分的身份了,崔湄苦笑。


    别人轻贱她就算了,自己怎能也自轻自贱,这世上唯一一个不会瞧不起她的人,只有她的陆哥哥。


    静娘几次三番,让她跟他断掉,不要再联络了,可现在,她思念陆哥哥的心,却达到了顶峰。


    “湄湄,你穿好了吗?若是不会,我可进去帮你了。”


    崔湄脸一白,急忙乱糟糟的换上,捂着胸口出来,怯生生的,双眸雾蒙蒙。


    萧昶百无聊赖,用手指瞧着桌子,此时却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湄湄,真好看。”


    穿成这样,真的好看吗?崔湄不解,还是只是方便他玩弄。


    “湄湄的身子好白,最衬这种粉红花色,快让我亲亲,又好几日没见你,可想死我了。”


    他表现的甚至有些猴急,崔湄茫然,萧公子是看着会缺女人的那种人吗,那日就算是她,也看得出来,薛氏女满心满眼都是他,她很爱他。


    他这么温和的人,难道在床榻上不也该彬彬有礼,至少跟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


    可现在,她仿佛觉得,自己要被揉碎了。


    那双暗沉的双眼,亮的惊人,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的急切,崔湄好似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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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温和外表下,显露出真正的一角,但来不及多想,脑袋昏昏沉沉的,完全不能思考。


    在睡梦中,她察觉到有谁在吻她,轻柔的,还带着珍惜,沉重的感情,随着呼吸的热流,让她也不自觉被感染,甚至流出眼泪来。


    醒过来的时候,萧昶不在,身上那套下流衣裳也被换成了白色柔软的寝衣,很干爽,明显是被人清洗过,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痕迹,动都动弹不得。


    萧昶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她做这种事,非要把她折腾的起不来身才罢休,他那些手段,大概是舍不得用在自家夫人身上,才这样对她,她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


    有点想哭,她忍住了。


    崔湄确定这件事,她试探了萧昶,他甚至都不舍得为了她,斥责一番薛氏,明明是薛氏错了,是薛氏仗势欺人,可他顾左右而言他,只是用给她买新簪子搪塞她。


    也是,薛氏是他夫人,身份尊贵,她崔湄又算什么呢,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意儿。


    如今看来,恐怕静娘要失望了,萧昶对她如此,怕是不会为她赎身,但崔湄不打算跟她说,若是说了,她恐怕又要难过哭泣。


    赵管事端来了汤药,虽说素日都吃着,可每每萧昶来过,药便多了一碗,苦苦的,喝下去,胸口都直泛恶心。


    崔湄以为,萧昶来了一晚后,必要隔些日子才能来,毕竟身边还有位夫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应付她,却没想到,还没起身,萧昶就回来了。


    “郎君,没走?”崔湄一呆。


    “不走,多陪陪你,没有我在这,你又要哭泣的睡不着觉了。”


    哭泣的睡不着觉?她何时这样过。


    崔湄斜躺在床榻上,头发披散,完完全全一副慵懒的海棠春睡的模样,只是眉宇间的忧色和眼下的青黑,让她显得有些倦容。


    “怎得不喝药?”萧昶坐到她床边。


    崔湄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不敢理直气壮的说话:“这药可以不喝吗,好苦,喝的好难过。”


    避子汤药怎可喝的这样勤快,那不是伤身。


    “乖,喝了吧,这是补药,对你身体好。”


    萧昶把她揽入怀中,亲自端着汤药,要服侍她喝。


    “非得喝吗……”崔湄底气不足,却仍旧想试探一番。


    “你最乖了,难不成还要我哄你?”萧昶笑的温柔。


    崔湄心中越发难过,什么补药,不过是嫌她身份低贱,不配生育孩子,何必呢,把避子汤说成是补药,崔湄也不再试探,接过一气饮下,苦涩顺着喉咙,甚至苦到的心口和胃部。


    萧昶很满意,捻了一枚蜜饯喂到她嘴边,此时的崔湄,心中却再无波澜。


    ……


    京城,定王府,又是没有男主人在的一天,王妃谢青妩坐于廊下,打开密信,看到最后,深深皱起眉头。


    “娘娘,怎得如此忧愁,可是王爷的事有了变故?”


    谢青妩深深叹了一口气,满脸说不出的烦闷,将信烧毁:“叫薛氏过来,本王妃与她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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