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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断袖情

作者:孤鱼易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而她身侧那位自称承垣王‘死对头’的人,脚步轻盈地走到活阎罗的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那人憋着已久的笑意,终究是没能忍住。


    近日,他听闻尧瑢合抱着位‘勾人’的姑娘,在太后皇上面前,光明正大的出了鎏恩殿,他实在好奇极了,特意放下手上的案件,跑来军营八卦——


    没成想却遇上了位有趣的姑娘。


    看着尧瑢合生气且忍着愤怒的样子,他心里十有八九的明白了,他面前的这位低眉顺目,正等待暴风雨来临的姑娘,便是那位‘勾人’的姑娘。


    “伯涔,听闻你又犯病了,我特意来看看你。”他好爱卖关子,又顿了顿,“但我瞧着你不像是头疾发作……面色甚好,”他又扫了眼樊玉清,“倒是像桃花……”泛滥,得了春症,话还没说完,便被承垣王肘击了下。


    “你真狠!”那人说话时有些‘打情骂俏’的语气,落入樊玉清的耳中,倒有些想歪了。


    她曾听民间的说书先生讲过,前朝有位举止阴柔,楚腰卫鬓的殿下,他从不迷恋女色,反而贪图男色,寝殿养了好几位‘细皮嫩肉’的妩媚男妓,夜夜歌舞升平,醉生梦死……


    当时的皇帝为了断他的瘾,将其关入诏狱,塞了好些貌美如花,娇艳的女子过去,谁料想,他百般不愿,那些女子被他弄得不是伤就是死的,最后他还是不堪寂寞自尽而亡。


    瞧着承垣王与那人举止亲密,语气柔和,怕不是断袖——


    那人长得确实不错……樊玉清心中惊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有些惶恐了。


    “他是和昌郡主与闻太傅家的世子。”当樊玉清还在惊叹时,承垣王好声好气的与她介绍说道。


    那他岂不是承垣王的表哥!


    所以方才她舌灿莲花,满口以下犯上的胡言乱语都进了承垣王表哥的耳中……


    老天爷,降个天雷劈死她吧,他俩又是……这下可说不清道不明了。


    “在下闻彦之,久仰姑娘已久。”


    “臣女樊玉清,给世子殿下请安。”


    久仰已久?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有什么由头值得久仰。


    她倒是对他久仰已久——


    前世,她对这位世子有所耳闻,他是都官司侍郎,为人谦和,从不摆官架子。


    皇上为他与延尉杜长风之女,杜婉儿赐婚,他决绝写了千字拒婚书上呈紫宸殿,因为此事,他的母亲和昌郡主被气得生了一场大病……


    至于后来如何,已不是她这位死去的冤魂能知道的了。


    不过,他那句——琴瑟未调,恐成怨偶;与其后悔,莫若慎始①,使她记心已久,敢于抗旨,往矣心之所向,令她实属钦佩。


    这样的真性情,世间也不过他一人了。


    “你便是……”闻彦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承垣王,浅笑了下——叔叔竟然对侄子的王妃如此用心,怪不得尧光祈那小子不顾一身伤,鲁莽冲动的跑到军营战训……


    他若是有这般美貌的世子妃,也是不愿意被他人惦记的。


    “没想到你娇小柔弱,胆子实在大的很,本世子敬佩!”闻彦之拱手,不知道嘲笑还是欣赏,颔了三次首。


    “她?”承垣王嗤笑道:“她若是胆大,那这世上的人应是死光了。”


    他还是依旧嘴不饶人,贬低她人不偿命啊。


    “融化?本王倒可以考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作真正的‘融化’——”


    这话令樊玉清想起无间天堂里有一方巨鼎,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果真还是听到了方才的话。


    她见他说话时脸上带笑,好似不像往常,带了丝温暖,但又好像犹如未解冻的冰川,等待着春暖花开时节。


    樊玉清我了半天,不曾组合成一句解释的话来,小脸皱在一起,都能夹死只蚊子了。


    闻彦之再次憋着笑意,非要忍住似的,弄的身子一颤一颤的,惹得樊玉清微微地送给他一记讨厌的眼神。


    “不用急着解释,新仇旧账到时……一起算。”承垣王眯起双眸,不知在回想着什么,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运筹帷幄之中。


    什么旧账?


    此时,樊玉清像是被糊窗花的浆糊,糊住了脑袋,丝毫未懂他的意思——


    在她仔细回想有何旧账时,承垣王派了末雨带她去负重操练。


    她瞬间身子发软,这辈子除了被捂死,大概又加了累死,吓死,晕死……


    待她离开后,营帐内的两个人,一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中的军务册子,另一个则是心怀鬼胎,一副兴致勃勃地样子,想着如何编排面前的这位‘抢花大盗’。


    “方才那丫头可是出言不逊,以下犯上,你听到后竟然无动于衷,还放过了她,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冷漠无情,杀伐果断的战神殿下了?”


    闻彦之到底是没忍住,话语中尽是疑惑,但又带了几分激动之意。


    “难不成,你当真看上了侄子的女人?”


    承垣王翻册子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抬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向了正等着答案的闻彦之,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何以见得?”


    “半年前有个小太监不小心撞了你一下,第二日便身首分家;三个月前,小宫女只是给你送了碗粥,并无不举之行,第二日她的家中便传来父兄死亡的消息;一个月前,监察御史的儿子只不过背后说了你一句残忍,第二日便没了舌头……你说何以见得。”


    对其他人,残忍,狠厉,无情,独独放过了这个丫头,任谁都会多想,如此偏袒,若是说没看上,闻彦之当真要将桌台上那把名为‘御风’的长剑给吞了。


    见他微微地皱了下眉头,闻彦之的唇角察不可见地扬了扬——


    继而他看到桌旁的那只洁净如新的粥碗,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兴奋。


    承垣王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太监小宫女都是太后身边的人,一个折了我的莲花,一个趁我不备给我下药,死有余辜,倒是裴专,嘴欠就该教训……”


    “刚才那丫头,嘴也挺欠的,也没见你拔了她的舌头——”闻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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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囔着,虽然声小,但依旧进了承垣王的耳中。


    “本王从不欺负妇孺。”


    就这一句话,将闻彦之的嘴堵得结结实实的,虽然他知道这是他的借口,还是识趣的闭嘴了。


    自打承垣王的母亲去后,他便立了誓言,这辈子绝不残害妇人孩子;大概是他母亲的死状难看的缘故,至于是什么样的死状只有他一人瞧见。


    这些年不管大战小战,除了男性战俘被扒皮抽筋,以死相待外,妇人与孩子他确实未伤害分毫。


    这也是承垣王做的最有原则之事。


    “我记得你不爱喝粥……”闻彦之虽然看似识趣了,但还是暗暗地在找死的边缘蹦跶。


    话音未落,承垣王如死寂般的眼神看向了他这位正在‘找死’的八卦世子,他‘呵’笑一声以示开玩笑后,便听到承垣王再次开口,那声音好像有些愉悦之意,“看来你平日很闲,都官司的事还是太少了。”


    呃呃。。。


    这下是彻底将他的嘴给堵上了;使他开始同情那丫头了,这样小气,腹黑的人,让他他也骂,他也气。


    ……


    在这样帐阵分布,箭啸裂空,铁锈腥气的军营操练,还是负重,起初令樊玉清承受不来,石担沙砾磨掌,使得肩膀沉重,好似泰山压顶——


    但渐渐地她便习惯了些,不再像初次那样狼狈,惨状连连。


    她虽然不知这样的操练是否真的能去病练体,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但是她有一点可以证明,那便是让脑子清醒了。


    他所谓的旧账——还不是她叫他狗东西的那件事,没想到这堂堂的活阎罗不止度量小,爱吓人,还爱记仇,她都忘记了,他竟然还旧事重提,简直小肚鸡肠。


    樊玉清愤懑地席地而坐,任由雀枝为她揉捏着肩膀去乏,旁边的石担大咧咧地躺在一处,没人管理,连看着她操练的末雨,此时都不见了踪影。


    她坐下也不过盏茶的功夫,她身后便走来几位战士,令她立马精神起来,猛然跃起,还吓了雀枝一跳。


    她很害怕是承垣王派来监视她的人,她可不想再被那狗东西抓到话柄了。


    可好像…并不是来监视她的,她听到他们在议论着什么,为了听清楚,她往后挪了挪,窃听墙角——


    原来,他们在说临孜王……


    说临孜王命…在…命在旦夕?


    这是什么意思?


    临孜王向来左拥右护,谁能让他性命堪忧……除非他自己找死。


    樊玉清向前问道,得知了临孜王在战训中惨伤的消息。


    她曾听沈千莹说过,战训的场地是真刀真□□拟战场的地方,为的就是训练勇猛善战,不畏生死的战士,沈阔都曾在那儿受过重伤——


    还有在那里死去的——叫卜月华的女子。


    一般人进入非死即残,临孜王这位养尊处优,没有点功夫在身上的纨绔子,他去干嘛?


    这世上还真有人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樊玉清看着远处那道通往战训场地的木门,下意识的做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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