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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秋后算账的王婶

作者:棋牌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徐婉蓉没想到这人居然给她上高度。


    徐婉蓉也不回答石义鹏,而是飞快把碗里的饭吃完。


    吃过以后,她“啪!”的一下,就把不锈钢的瓷碗往桌上一放。


    这个举动吓的石义鹏一抖。


    徐婉蓉直接反问石义鹏:“你给我说说,我藏匿什么集体资产了?何首乌这个事儿没出来之前,我姐可是见人就说的。我们徐家也没想瞒着。来我家玩的小姐妹个个都听到我姐说的。你不就是有个当兵的姑父吗?在这里给我上什么眼药呢?”


    石义鹏没想到徐婉蓉的反应会这么大!


    徐婉蓉和她姐说:“姐,咱们快吃,吃完回大队里继续搓麻,免得被某些人认为咱们平头老百姓私藏集体资产,追究咱们责任,搞的不好,咱们还要被抓去坐牢。”


    徐柔君点头,吃饭的速度也越发快。


    石义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姐以后要是……”


    还没说完,徐婉蓉直接把手往桌子上一拍。


    “嘭。”


    石义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徐婉蓉说:“以后我姐出嫁,这话你可以带给王英俊说。说给我听,没用。”


    旁边的徐柔君也吃过了饭,她放下手里的碗筷。


    徐婉蓉对徐柔君说:“我们走。”


    徐柔君看了一眼石义鹏,她拿起了桌边的拐杖一步步跟上徐婉蓉离开了食堂。


    石义鹏其实就想诈徐婉蓉一次,看看徐婉蓉知道什么消息的。


    结果这个丫头直接炸毛。


    石义鹏追上来拉住徐婉蓉的衣服解释:“我就打个比方,你看这个事儿也没发生啊,咱们乡里乡亲的,可别伤了和气。”


    徐婉蓉一把甩开石义鹏的手说:“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石义鹏被甩开的手原本还想拉着徐婉蓉,他听了这个话也不敢再把手伸过去。


    “我就是说一句,你还生气了。姑奶奶,您别气了行不?”石义鹏说了两句软话。


    徐婉蓉看了眼石义鹏,她生气还是不生气,对于石义鹏来说都没有损失。


    今天他主动过来找她们姐妹两个,就是为的她姐之前的预言。


    说到底,他是来打听她姐有没有说什么其他值钱的宝贝。


    况且石义鹏还有一个当军官的姑父,一辈子那么长,万一有难处,总是会去找石义鹏帮忙的地方。


    她飞快的在心里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有决断。


    徐婉蓉和石义鹏说:“要是有什么好的宝贝,我们徐家也吃不下啊,你看我爹那个样子,也不是个发大财的人。为了一辆自行车,把自己的大女儿都卖给老男人。”


    石义鹏连连附和:“是是是,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石义鹏确定如果徐柔君真的牛逼,随便说个宝贝就可以让徐家发财,那么现在徐家早就和王英俊家里取消婚约了。


    从这个角度看,那一次预言也只是凑巧而已。


    有了这个逻辑推理以后,石义鹏对徐柔君的兴趣立刻降低。


    不过既然说中了这一次,难免会有下一次。石义鹏还是把话留了一些情面在:“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你以后要是真的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徐婉蓉点头:“你放心好了,我姐要是发现大宝贝,我一定第一个通知村长,这毕竟是集体的财产。”徐婉蓉先说一些场面话。


    石义鹏:“……”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和他装傻。


    不过他也和徐婉蓉打着哈哈。


    和石义鹏告别以后,徐婉蓉推着板车又回到了搓麻大队。


    徐柔君拄着拐杖刚进屋子。


    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一个头发凌乱且胖墩墩的女人。


    徐柔君仔细一看。这不是上午回家看儿子的王婶吗?


    这个王婶家务事处理完了?


    周围人距离那妇人一段距离,大家伙儿都不敢靠近王婶,就怕被情绪不稳定的王婶给打了。


    毕竟之前有几个男人被王婶用柴刀砍的已经在卫生院躺着了。


    王婶在屋里听见外面有拐杖啄土地的声音,她知道徐柔君回来了。


    徐柔君在屋门口站定,她进来不是,出去也不是。


    王婶和老公打完架,不会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徐婉蓉一进屋也看见了王婶。


    其实现在的王婶是已经收拾过的了。


    徐柔君来搓麻大队就想给自己刷点存在感,现在看来,她把存在感刷的有点过头。


    看王婶这样子,徐柔君默默转头,她好像把人坑的有点惨,她的良心有一瞬的不安,她还是回家好了。


    王婶看徐柔君拄着拐杖要离开,立刻起身朝着徐柔君走过来,还把徐柔君给叫住。


    “徐柔君,你给我站住。”


    徐柔君:“……”瘸腿的她拄拐走的速度越发快。


    王婶是四肢健全的人,就算经历过一场恶战,走的也要比徐柔君走的快一些。


    徐柔君停下自己脚下的步子看着眼前拦路的王婶说。


    “王婶。你怎么这个样子?”


    王婶绕着徐柔君转了一个圈。“小丫头片子,你现在还会给我装蒜?”


    徐柔君一脸无辜:“王婶,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你心里可是要比我清楚的多。”


    其他搓麻的社员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看向徐柔君和王婶。


    徐婉蓉想去拉自己的姐姐,可是又害怕自己被王婶打。


    她在被打,以及和父母说姐姐闯祸被人打这两件事情之间。


    徐婉蓉默默地避到了旁边。


    她姐被打就被打吧,只要别被打死就行。


    王婶盯着徐柔君眼里仿佛能喷出火焰。


    王婶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高兴我和你一样落魄倒霉?”


    徐柔君说:“我有什么好得意?有什么好高兴地?”


    现在这个事儿许多人已经知道,王婶直接大声地和徐柔君说:“现在我没有儿子了,我是大鱼村里的一个笑话。你可不就高兴了吗?”


    徐柔君说:“你觉得我在笑话你,王婶你不觉得我是在救你吗?”


    王婶愣了一下,然后说:“救我?我呸!我看就是你嘲笑我!要让我沦为全村的笑话!”


    徐柔君不解地反问王婶说:“然后呢?嘲笑你有什么的?我只是听你和说我嫁人要好脾气,我做不到,你说夫妻两个后退一步,才能让婚姻美满时,你明明可以和你说的一样,后退一步,在知道家庭的真相以后,你会如何维护你的家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帮老王养儿子就可以了,可是你偏偏没有那么做。”


    “而且,王婶你不觉得我是在帮你吗?”


    王婶冷哼一声:“帮我?”一直都知道家里有矛盾,比如女儿怨恨她对儿子偏心,比如老王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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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顾她的病体,以及婆婆对她的刁难。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儿子了以后,家里有了后续以后,她的日子一定会有改善。


    徐柔君看王婶距离自己这么近,她挺害怕这个老太婆上来抽她一巴掌。


    王婶眼泪从眼眶流出,平稳说话的情绪也在这个时候崩溃哭出了声音:“你是真心帮我吗?我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啊!”


    王婶抓着徐柔君的衣服拼命摇晃:“我没有儿子了!还给我男人的情人养儿子,那个儿子还不认我……”


    她越说哭声越大。


    “小君,你把我害的太惨了!”


    徐柔君说: “我不告诉你才是害你,等你养大了儿子,你在王家任劳任怨,几年以后继续伺候卧病在床的恶婆婆,儿子长大以后,认回亲妈,你男人再和你离婚,你男人和儿子,带着他亲妈去城里享福,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王婶听了徐柔君的这话一愣。


    如果不是徐柔君提前和她说,她的未来就是这个走向。


    王婶结结巴巴地问徐柔君:“那……那你和我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徐柔君说:“把事情闹大啊。”


    “可是……可是老王家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徐柔君:“怎么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做女人不要太重感情。”


    徐柔君说:“你那个好婆婆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那个孩子都恨你了,你对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这辈子是害他和他母亲分开的罪人。”徐柔君看出了王婶对老王还有感情,她不会说对老王不好的。


    徐柔君看王婶孩子犹豫,她继续说:“破坏你家庭的包怡萱,你能这么放过去吗?”


    这一句话戳进了王婶的心窝子。她目光立刻变得狠毒:“不能,我还要撕了那个贱人。”


    徐柔君凑近王婶的耳畔低语“让包怡萱的丈夫知道她媳妇出轨,回来好好教训包怡萱,最好和包怡萱离婚,包怡萱没了她男人给她那些补贴,以后还不是要进公社上工?你想刁难她,有的是机会,这不比你上门打她一顿来的更猛烈?”


    其他人并没听到徐柔君的这句话,只有王婶眼里露出了一丝对未来报复的期待。


    王婶豁然开朗,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和搓麻大队的大队长请假。


    之后又去了村里代写信处和人说:“我要写信给巴佳嘉。”


    巴佳嘉参军之前家里还有老夫老母,前几年父母病逝以后,就是包怡萱一个在巴家守着一个女儿。


    考虑到包怡萱是军嫂,公社对包怡萱也是多多照顾。


    王婶离开以后,搓麻大队里也有人开始讨论起王婶家里的那些事儿。


    “包怡萱偷人生了一个儿子!实在是太可恶!”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还不是她常年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寂寞了!”


    “哈哈哈”


    徐柔君听着,所有人都在说包怡萱,却没人说老王的行为。


    偶尔有人提起老王也不好,有人给老王辩驳说:“那个女人一放开,一勾引一个准,老王他一个男人总是会把持不住,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就是,只是一时冲动犯了这个错误了而已。”


    “男人嘛!”


    这些人倒是挺会给男人找借口的。


    难怪王婶也下意识的怪包怡萱不守妇道,勾引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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