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笨蛋美人她开始玩心眼子了》
1. 玄学大佬穿越了。(已修)
一九七五年大鱼村。
七月末,炎炎夏日。
徐家屋外下着瓢泼大雨,堂屋内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今天家里专门给徐天意办的升学宴。
徐家人个个都给长长孙徐天意准备了庆祝礼物。
“天意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这是奶奶给你买的的确良衬衫。”
“天意啊,这是妈给你做的帆布新书包……”
徐天意高兴地接过家里人为他准备的各种礼物,桌上的鸡鸭鱼肉彰显着徐家对徐天意的重视。
徐天意的堂姐坐在角落处,她看所有人心情都不错,随大流拿起筷子夹肉。
肉刚夹上,一双祝筷子骤然出现“啪!”的一下把夹住的肉打回菜盘里。
徐老太声音狠戾地对徐柔君说:“上不得台面的赔钱货也配上座吃饭!”
徐家其他人才注意到脑残徐柔君居然偷偷上桌吃饭。
被徐家所有人盯着,她也浑身不自在,于是收回筷子,乖巧坐在凳子看着环视一圈降低自己存在感。
徐老二看徐柔君还不滚,直接上前把她拖出席位。
因为徐老二力气太大加上徐柔君的腿瘸,重心不稳的徐柔君脑袋直接撞到了土墙上,剧烈的疼痛让小姑娘直接晕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家大房家的媳妇儿江如诗阴阳怪气地说:“这个脑残怎么偷偷上桌的!”她看了一眼二房媳妇儿说:“大好的日子,小慧是要让傻子上桌给家里添晦气?”
徐老二听了这话立刻看向媳妇儿丁慧。
丁慧着急地向男人徐老二解释:“我一直在厨房忙活,哪里晓得大妮跑出来。”她的声音里满是急切。
徐老太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徐柔君。“真他妈的扫兴。”
她命令徐老二:“把这个赔钱货扔柴房去!”
徐老二立刻走到徐柔君的身边,微微弯腰,一伸手拎起少女后脖颈子衣领,像拖死猪给拖进柴房。
谁都没有说徐老二粗鲁动作,徐老太看饭桌上没了碍眼的傻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来来来,继续吃。”
徐老二离开柴房好一会,徐柔君才慢慢睁开眼眼睛环顾四周,她发现屋里堆的都是劈开的木柴。徐柔君扶着旁边的木柴堆站起,右边的脚尖刚一受力,一股钻心的疼痛冲她的脑门!
谁能想到她一个镇宅天师再次睁眼居然穿越到了七十年代。
有意识时她已经坐在了饭桌上,她看有人夹菜才随大流动手吃东西,谁能想到上来就被人摔到地上。
腿疼脑袋的痛苦让她想原地再投次胎!
混沌中,她的脑子也开始继承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徐家老二的大女儿,名叫徐柔君。这孩子从小就放养长大,父母也没在她身上投资过什么东西。
隔了几年徐老二家里又生了二胎闺女,等二女儿能走了以后,直接把二女儿交给放学回来的大女儿带,原主放学回来还要承担家里的大部分家务。
不过原主努力又刻苦,闲暇时还会辅导弟弟妹妹功课。她考试成绩每年都是年级第一名,保持到了高中毕业。
这年头上大学要经过两年劳动,再通过村支书推荐信才能去读大学。
原主毕业后,有知识有能力,只是那些会计,老师的名额都被有关系的人顶上,徐老二本着女儿以后都是要嫁人,一点关系都不帮原主走。
原主也不气馁,她立刻就加入了公社劳动,就为了完成两年劳动拿了推荐信去上大学。
自从一年前徐老大醉酒夜里栽进水沟子淹死后,徐老太就开始张罗着把徐老大唯一的儿子过继给一直没有儿子的徐老二。
徐老二之前有过一个小儿子,三岁时感染了肺炎去世以后媳妇丁慧就一直习惯性流产。一次丁慧病狠了躺在床上下不来地,自从那次之后徐老二也歇了要儿子的心思。
徐老太说过继徐老大的儿子,让徐老二死了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上个月,县里发来了徐天意考上了县城里高中的通知书。从家里到县城有十多公里,徐天意和他妈说想要个自行车,想每天回来吃住。
徐老太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徐老二,徐老二明白对侄子表忠心的好时候。
在生产队里干一天顶天十个工分,这十个工分还都是干活多,力气的大的人才能得到的。大部分人只有八个工分,或者七个工分。
除去一家口粮消耗,年成不好到年底结算还要倒欠大队口粮。
徐老二压根没有钱给徐天意弄自行车,不过他有闺女。
原主知道徐老二给她找了一个四十岁的鳏夫当丈夫后,当天下工就和父母吵了一架,说什么也不嫁。
原主一再和父母说以后读了大学赚了钱一定会好好孝敬家里。
在农村没有儿子,那帮畜生就敢当着他的面嘲笑他断子绝孙,是个没用废物的男人。
徐老二大骂女人读那么多书嫁人以后都是别人家的,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没过两天徐老二从县城偷偷推了辆自行车回家的路上被原主撞见。
她没有和徐老二吵架,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逃婚。
已经收了500块彩礼费的徐家都买了一个自行车,就不可能让原主逃跑。
原主还没出村口就撞见拎着棍子的徐老二。
原主跪求徐老二别让她嫁,堂弟要自行车,她可以去挣,以后一定给堂弟买更好的车子。
徐老二要现在有车,以后徐天意结婚盖房子,处处都是要钱。
一个要跑,一个要拦。
父女俩在村口扭打中,徐老二用碗口粗的木棍打断了原主的右小腿,原主发疯一般地推搡直接把徐老二推进了田埂旁的水沟里,徐老二媳妇儿丁慧看原主拖着残腿跑出村,拎起了修鞋匠家门口的榔头冲过去对着原主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从那以后,原主的脑子再也没有了后续记忆。
好好一个人成了脑残。穿越而来的天师意外从这具身体里出来站在第三视角看她的后续。
原主脑子好的时候还能正常和人说两句话,脑子疼的时候,谁都不认识,说什么话都记不住。
“不就是嫁人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徐柔君吃力地翻了一个身,打算躺平,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
眼睛刚闭上她在脑海里看见原主嫁给老鳏夫王英俊三年后一无所出,天天被王英俊打骂说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三年的折磨,原主变成了个浑身脏污的傻子,最后被王英俊嫌弃浪费粮食活活饿死在逼仄小黑屋里。
刚躺平的徐柔君默默从地上坐起来,这得跑。
她坐在一堆干木柴的柴房盘算自己手里东西:一身破衣服,一条残腿。
这个时代没有合法的身份和介绍信,万一抓到可是要当成流民扭送公安机关拘留的。
介绍信什么的不是重点,徐家的户口本会放在哪里呢?
又开始疼的脑子打断了徐柔君的思路。
徐老二洪亮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天意,看看我给你的升学礼物是什么?”
徐柔君扶半坐在地上,一手扶着柴房门槛隔着雨帘望向热闹的堂屋。
徐老二一手扯开了盖着的红布。
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映入眼帘,漆黑的车身山还绑着一个大红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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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在自然光的映照下镀了一层光晕。
徐天意的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度:“自行车!”
“二叔!你给我买自行车了!”
徐老二哈哈大笑和徐天意说:“你还叫我二叔?”
“谢谢爹!”徐天意喊的干脆利落。
丁慧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给递给徐天意。
她笑着说:“这是你爸给你的改口费。”
徐天意接过他二妈的钱喊了声:“谢谢娘。”说完又坐在了他亲妈身边,把钱递给了江如诗。
徐老太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盈盈地和徐天意说:“天意啊,你以后可就有两个妈了。”
徐天意的堂妹徐婉蓉拿出了一个崭新的笔记本递给徐天意说:“天意哥,祝你前程似锦!我以后可就算是你亲妹妹了。”
“恩!”
众人纷纷落座拎起筷子开始吃午饭。
屋子里喜气洋洋,徐柔君拉了一下黏在身上的脏衣服,湿裤子。
刚才徐老二直接在雨地里拖行她,现在衣服裤子全都被院子里的潮湿泥路弄脏。
徐家所有人,没把她当人。
徐柔君坐在柴房的门槛上看那一大家子吃着大鱼大肉,她还坐在柴房里又冷又饿,腿和脑子是不是传来一阵阵阵痛。
“一大家子吸着闺女的血,还不让人吃一口热饭。”徐柔君从地上捡起了一粒石子,抬手就朝着堂屋八仙桌桌腿关节处打了过去。
“都别别吃了。”
原本四平八稳的八仙桌的一条桌腿陡然断裂失去了平衡。
饭菜全部朝着门口倒去,原本在屋檐下避雨的鸡鸭蜂拥冲向堂屋啄食地上的菜饭。
徐老太恼怒叫喊:“喽喽喽!都给我出去!不许吃!”“”
堂屋陷入一阵兵荒马乱,有人赶鸡鸭,还有人拿盆用手抓和家里的鸡抢地上的饭菜。还有人扶回桌子力气用大了,桌上剩余的菜朝着另外方向全部翻打在地上。
这回一口干净的热菜都没了。
徐老太敢鸡鸭途中,脚下草编鞋忽然一热,徐老太低头看见自个儿的脚结结实实地踩平了才烧出来的红烧鱼。
徐家其他人:“……”
那个鱼才端上桌一口没吃呢!
高高兴兴的升学宴这样潦草收场,徐老太气得在院子里无能狂怒:“好好的桌子怎么坏了。”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丁慧用井水清洗菜之后又放回了菜盘子里。
菜味道立刻变得寡淡又难吃,之前的欢乐氛围早已荡然无存。
屋外大雨依然在下,徐柔君看了眼堂屋那边狼狈收拾堂屋,不爽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她头依然痛,许是原主亲娘抡榔头太狠留下的后遗症。
徐柔君跛着腿往柴房里头走了一些,她背靠着土墙慢慢地滑坐了下来,夏风从门口吹进来,徐柔君的头更疼了。
徐柔君抬手揉搓了脑袋上的两个穴位以此来缓解自己头疼问题。
揉了十五分钟左右,徐柔君头疼才有所缓解。
徐柔君脑袋不疼后,着手思考困她如同牢笼的徐家。、
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尤其是她还有一条在恢复期的残腿。
“这里是大鱼村,大鱼村是沿海一个小渔村……等一下!大鱼村?”徐柔君愣了一下。“这不是我前世的老家吗?”
徐柔君立刻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刮看有没有姓叶的人家,还真有一户姓叶的!
她穿越到了奶奶年轻时时代,她奶奶还是原主家的邻居!
徐柔君掐着指头算年份,她竟然还有机会能见到婴儿时期的老爸。
2. 初次试探(已修)
下午后大雨渐渐转小,终于在一点多的时候停了下来
徐老二和媳妇儿丁慧吃过午饭后扛着锄头去生产队。
徐天意看天一放晴,立刻推着自行车去村头练习骑车,车子刚推出门引得村里不少人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上来攀谈。
徐老太则是和上门找来的老婆子一起去大队搓麻绳。
徐婉蓉后负责把一大家子的碗筷清洗收拾干净。
徐柔君把自己碗放进了徐婉蓉洗碗的盆子里。
徐婉蓉看了一眼徐柔君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以前徐柔君没有傻的时候,家务活可都是徐柔君做的,她就可以出去找小姐妹玩。
徐婉蓉看不大高兴地说:“我真羡慕大姐你你每天吃那么多,什么活都不做!”
徐柔君也是一愣,你一个正常人和个傻子攀比?脑子没问题吧?
徐柔君拄着一个拐杖跟着在家里忙活的徐婉蓉。“那我帮你。”徐柔君按照原主以前宠妹妹的语气和徐婉蓉说。
徐婉蓉拒绝:“你除了给我添乱你还能做出什么?”
徐婉蓉还记得上次徐柔君也是说要帮做家务,结果把家里的十几个陶瓷碗全打碎。
事后徐婉蓉吃了徐老二十几个巴掌,从那以后徐家再也不许徐柔君进厨房。
徐柔君和人对话,那都是你和她说话,她才会回应你,而说的都是关于一年前她在读书时的事情。她的大部分记忆全停留在了那个时间。
徐柔君扬起嘴角对徐婉蓉傻笑:“婉蓉辛苦了。”她拄着拐避开主路免得让徐婉蓉觉得自己碍事。
徐柔君清楚的知道要给自己造势,好博一条活路。
徐柔君压低声音凑近徐婉蓉耳边说:“婉容,昨天我做了一个发财的梦。”
徐婉蓉洗碗的动作跟着一顿,自从她姐被她妈丁慧捶以后很少主动和人说话。
大多数时间都是人和她说一句,她才会主动回应一句,说的事情也都是以前的发生过的事儿。她的永远沉浸在过去,很少能感受当下。
“姐!你好啦!”她放下碗高兴地扑到徐柔君怀里。
徐婉蓉扑过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徐柔君踉跄后退了几步后背直接撞在了门框上,好在没有磕碰到脑袋。
徐柔君扶住身后的门框稳住身形。“我在和你说发财的事儿呢!”
徐婉蓉眼睛闪闪的盯着徐柔君说:“姐!你是不是好了?”
徐柔君奇怪:“什么好了?我一直都没事啊!”这是之前徐家人和她说话,她坚持说自己没事,毕竟原主还能做高中时期的题目。
原本还高兴的徐婉蓉扬起的笑容登时消失。
徐柔君凭借前世她奶奶和她说的一些农村趣事,她指着家里东边那边的山坡和徐婉蓉说:“东边山坡老枯树后面有个大何首乌,咱们去挖了卖钱。”徐柔君朝着东边的方向看去。
现在是白天,站在院子里也能看见东边山坡上那颗巨大的枯树,虽然死了,可是木头就一直立在那儿。
徐婉蓉嘴角扬起的笑容立刻放下,以为好了没想到是彻底的傻了。
“以前不记得事儿,现在倒好,开始说胡话了。”她她朝徐柔君挥了挥手说:“你还是出去吧,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徐婉蓉看徐柔君不肯出去,就直接上手推。
徐柔君被徐婉蓉推出了门外。“不是啊,我和你说真的!咱们去挖肯定可以发财的。”
徐婉蓉烦了:“你要是再这里和我胡说八道,就不给你吃晚饭了!”
徐柔君立刻闭嘴,她一脸沮丧地拄着拐到屋檐下坐在小凳子上抖落着湿衣服,一阵风吹过来,风穿过衣服接触到了皮肤,丝丝凉意顺着毛孔跑进人的身体里。
徐柔君看见院子里烂泥路已经家鸡画了不少树杈子在地上。
屋里把碗刷完的徐婉蓉从厨房出来小声嘀咕:“就不能直接嫁人去王家养病?一点活都不干,还要我在家里看着。”要不是担心她的傻大姐逃婚,她何必在家里守着她。
原主是脑残,可徐柔君不是煞笔啊,她看了眼徐婉蓉,徐婉蓉瞪了徐柔君一眼:“看什么看!”
不看就不看吧,徐柔君把目光放在了大门口,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
大门传来“扣扣扣!”的敲击声。
徐婉蓉快步走到门口开门,是邻居于淑兰。
徐柔君迅速从原主脑子里翻找,准时找到零星关于于淑兰的记忆。
于淑兰穿着一条碎花雏菊裙子和徐婉蓉说:“婉容出来玩不?”
徐婉蓉点头:“不行,我爸妈让我在家里看着我姐。你不是暑假去县城姑姑家玩的吗?”
于淑兰是重生而来,自然知道徐婉蓉有一个瘸腿脑残的姐姐,听她爹说徐柔君违抗父母安排逃婚被打断的腿。前世她从城里回来时,她又去上学,她记得前世的徐柔君是十月份出嫁,她国庆在姑姑家玩,连徐柔君的喜糖都没吃到,算起来她对徐柔君的了解甚少。
于淑兰对瘸腿脑残不感兴趣,倒是对徐家那个未来的大学教授徐天意更感兴趣。
于淑兰余光往徐家里面扫了一圈。“这样啊,你哥呢?”
徐婉蓉说:“我哥去村头骑自行车去了。”
这么一说倒是让于淑兰想起,徐家确实给徐天意买了一个上下学的自行车,就为庆祝徐天意考上高中。。
这次来虽然没看到徐天意,可是她可以先和徐婉蓉打好关系,以后就更方便接触到徐天意,以后和徐天意结婚顺理成章地成为教授夫人跟着去城里享清福。
“那爸可真舍得。”于淑兰语气里全是羡慕。
这一句话让徐婉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和于淑兰说:“他已经喊我爸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于淑兰继续拍彩虹屁:“那徐二叔可就算是有儿子的人,以后就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了。”
“可不就是!”徐婉蓉要是有尾巴,现在一定摇摆起来。
徐婉蓉话锋一转看向面容清秀的于淑兰语气里都是幽怨:“我不能出来,要不你来我家玩呗?我和你说,自从放假以后,我就天天闷在家里看着我姐,哪里都不能去。”
于淑兰说:“这么惨啊,你姐什么时候出嫁啊?”她看了眼在屋檐下习惯性发呆的徐柔君。
徐婉蓉和邻居小姑娘诉苦:“十月份才出嫁呢,等我姐出嫁,我都上学了。”
于淑兰叹气:“我一个人在家里也焖的慌,所以才来找你出去玩的。要不我叫过人来你家玩?”
徐婉蓉说:“行啊!”
于淑兰说:“那咱们就跳花绳怎么样?”
“行!”
没一会儿于淑兰招呼来了三个和徐婉蓉年纪一样大的小姑娘,从她们的交谈中,徐柔君知道这几个小姑娘是同学。
等九月份开学上初三,其中有人提议说让徐婉蓉那个学霸姐姐没事辅导辅导她们的功课。
徐婉蓉看了眼坐在屋檐那儿发呆的姐姐说:“我姐人都认不齐,上次让她做题速度嗖嗖快,讲题目快的我没听懂就结束了没有以前讲题质量好,让她给咱们辅导功课不行。”
徐柔君:难道不是你们太蠢的缘故吗?
另外一个小姑娘看了一眼在院子里坐着的徐柔君说:“我看你姐坐在那儿,其实和我们并没太大区别啊。”
一边说着一边跑到了徐柔君的面前喊徐柔君:“柔君姐,我是陈莲。”
徐柔君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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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真没印象,一是原主被打的是头,她脑子里只存在近一年的记忆最清晰,以前的记忆也只有生命重要的大事件才有印象。
这个小姑娘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敷衍地恩了一声。
陈莲:“柔君姐,在我小时候,你还带我去东山摘枇杷呢!”
徐柔君明白又到自己发挥的时候:“阿莲,在咱们东边山坡老枯树后面有个大何首乌,你去挖了一定可以卖钱。”
徐婉蓉走到陈莲的身边说:“你看,我就说我姐脑子不好。她天天就在屋子里待着,还能知道东边有何首乌的事儿,?”
其他几个小姑娘也都点头相信徐柔君是个脑残。
在场的于淑兰愣在原地。
前世在东坡枯树那儿上大队确实挖出了一颗千年的何首乌,这事儿还上了当地的报纸大肆报道,村政府还给大鱼村发了一个先进集体的荣誉称号。
于淑兰掩饰住震惊她笑着问徐婉蓉:“你姐平时说话都这么不着调?
徐柔君应了一声:“对啊,上次还说看见我们人家的屋顶有个大洞,你看我们家的屋顶现在还好好的。”
前世于淑兰对徐家房顶有没有洞不知道,可是千年何首乌是真的,现在周围其他人不相信徐柔君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脑子有问题的徐柔君有一定的预言能力。
于淑兰把口袋里的皮筋拿出来给徐婉蓉后走出了堂屋来到徐柔君的身边。
堂屋里的徐婉蓉和另外两个小姑娘已经绷好了皮筋,徐婉蓉朝着于淑兰喊:“淑兰你站那个傻子身边干啥。”
于淑兰回答:“你们先跳,我和你姐说说话。”
徐柔君歪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于淑兰。
于淑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塞进了徐柔君的手里。“柔君姐,我是你隔壁的淑兰,你记得我不?”
徐柔君看着手里的大白兔,这年头糖可是个好东西。这丫头居然这么大方送她?
徐柔君努力在脑子搜刮于淑兰的记忆,可惜太少,只有片段式辅导于淑兰功课的画面。“记得,我教过你数学题。”
于淑兰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纯煞笔。“柔君姐,你怎么知道东山有何首乌的?”
徐柔君回答:“我昨天晚上梦见的。”她总不能和人说前世自己亲奶奶告诉她的吧?
对于这个回答于淑兰只觉得离谱,她笑着说:“那柔君姐今天晚上梦梦看我以后运势怎么样?”
徐柔君:“……”我就知道这个糖没那么好拿。
糖刚被她揣进口袋,徐柔君立刻愣在那儿,于淑兰相信她说的东山有何首乌!
她为什么相信她一个脑残说的话?
除非她也知道东山真的会出何首乌,她特地过来送糖,并且问未来的运势。
她自己有一个脑残的外衣披着,于淑兰不是,她是穿越还是重生?和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
徐柔君看向于淑兰的脸仔细端详。
于淑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徐柔君解释说:“让我多看看你,今天晚上做梦好看未来是个啥样。”
于淑兰被徐柔君这话逗笑了。“行!”她也想知道徐柔君的梦到底准不准,一刻糖而已。
于淑兰还想和徐柔君说一些什么,那边的徐婉蓉喊她:“淑兰到你了。”
“来了。”
几个小姑娘在堂屋里一边跳皮筋一边聊起了八卦,徐柔君的目光也落在了堂屋里跳皮筋的姑娘身上。
徐柔君心里想: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对方是已经经历过一次未来事情,可是她又过来问了一次自己。
对于徐柔君来说是冒险,也是机遇。
3. 预言人设很重要(已修)
“婉容,你妈锤的太狠了,你姐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那个姑娘话刚说完立刻捂住嘴巴看向眼院子里徐柔君。
她说:“你姐听到会不会伤心啊?”
徐婉容和小姐妹解释:“你们只有特地跑到她面前和她说话,才会理你们,所以我们在这里随便说。”相当于把徐柔君当成一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徐婉蓉满不在乎地和姐妹说:“她要是敢再跑,我爸能把她另外一条腿给打断了。而且她都断了一条腿,想跑也跑不远。”
其他几个小姑娘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放心地当着徐柔君的面说她的八卦了。
于淑兰说:“那你爸妈对你姐太狠了。”前世徐婉蓉高中毕业以后并没有考上大学而是通过她堂哥的介绍去了大学里开店,徐婉蓉在大学里赚了不少钱,后来又在城里的商业街买了五套铺面靠这收房租过日子,可谓是风光无限。
徐婉蓉说:“那也没办法,我姐不跑还能好好的。嫁过去又能怎么样,不就是生个儿子嘛,她什么都要在明面上和我爸妈闹争取利益,最后吃苦的都是她自己。”
徐柔君暗地里也是赞同徐婉蓉的话,原主就是太善良,希望徐老二能退钱,家里继续过小日子。这徐老二从来没想过把这五百块退还回去。
另外一个姑娘说:“就不能不让你姐嫁过去吗?你们家是欠了王家多大的恩情啊?”
“不嫁过去,我哥的自行车谁出钱买?以后我哥盖房子娶媳妇儿的钱谁出?”说到这里徐婉容想到了自己。“物品还不知道以后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什么样的对象。”
原来这些厉害关系徐婉蓉也都知道。
这个话题太沉重小姑娘们很有默契地转移了到了徐柔君那个四十多岁的未婚夫。
“那个王英俊的大闺女还比你姐大三岁了。”
“不是和二叔的年纪差不多大吗?老不死的东西也下得去手。”
“不能想,我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
“我家就在王英俊家附近,前几年路过王家,我还听见屋里女人的惨叫声,你说他上一个病死的老婆不会是被他打死的吧?”
“这个谁知道啊,又没人追究,他娶老婆是真舍得花钱,娶了三回老婆,那些媳妇的娘家人也没追究。”
于淑兰和徐婉蓉说:“你姐嫁过去可就没几年活头了。”
她心想徐柔君读书这么聪明,要是没死,以后的造化不是更厉害?
可惜她也拿不出五百块来改变徐柔君的命运。
徐柔君:“……”我谢谢你啊预言家!
徐婉蓉说:“死了也挺好的,她这样不明不白地活着才受罪呢。”
几个小姑娘看徐柔君目光带上了许多怜悯。
徐柔君:“……”喂!你们不要这样看我,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这话说的其他几个小姑娘也不再继续聊。
徐老二没有儿子在村里抬不起头,他对家里的妻子女儿是一副臭脾气。大女儿读书好一些,可再聪明那都是别人家的。
徐柔君想到了之前被徐老二甩地上磕到头的经历,这个男人确实不咋地,原主考上高中读书也是因为学校会给学生发放补贴票。
徐老二就指望徐柔君的那些票给家里人多打打牙祭。
在这个年代让读书和让孩子回来挣公分之间,大部分人选择继续让孩子读书。
这也是原主能读完高中的主要原因。
徐柔君竖着耳朵听,大房屋门轻微晃动,徐老大的遗孀江如诗从另外一个屋里出来,睡眼惺忪,一看就知道是午睡刚睡醒。
堂屋里的那几个小姑娘看江如诗出来纷纷打招呼。
“天意妈妈好。”
“天意妈妈好!”
“天意妈妈好。”
“大妈你出去啊。”
江如诗笑着回应堂屋里跳皮筋的丫头们。“你们继续玩。”
江如诗回头看见在屋檐下坐着发呆的徐柔君。她走向门口路过徐柔君时说了一句“这丫头笨的像个呆头鹅。”
说完她推门离开了徐家院子,院子的大门虚掩,徐柔君透着门缝看院外。
院外时不时有人走动,徐柔君听见江如诗在门口和村民拉寡的声音。
随着江如诗走远,她也听不见院外的声音。徐柔君太想冲出院子逃跑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条残腿,还要再等等。
时间飞逝,傍晚徐老二夫妇下工回来看见屋里几个小姑娘在家堂屋里跳皮筋。
小姑娘们看徐婉蓉父母回来,立刻收拾皮筋纷纷出来和徐老二打了声招呼:徐二叔好,徐二嫂好。”
徐氏夫妇笑着和堂屋里的小姑娘门打招呼:“来找婉容玩啊。”
“恩,婉容不是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我们就过来和她玩会儿,二叔我们回去了。”
其他几个小姑凉也过来和徐老二告别。
徐老二笑眯眯地看着几个小丫头片子和他告别。几个小姑娘离开后,徐老二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他愤怒地质问徐婉蓉:“我和你妈上工忙了一个下午,你就在家里连个饭都不热一下,养你这么大,还有什么用!”
自从徐柔君傻了以后,这做菜热饭整理家务的活自然而然落在了徐婉蓉肩上。
徐婉蓉对此颇有怨言。“我看大妈早就回来在屋里那么久,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老二严厉打断。“小小年纪就开始盼着你大妈给你做饭,以后还得了?”
徐婉蓉的眼泪直接溢出了眼眶。丁慧看小女儿掉小珍珠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摸了摸徐婉蓉的脑袋吩咐说:“热个饭,能等多久?婉容你引炉子烧洗澡水去,我去热饭。”
徐老二看了眼小麦色皮肤的妻子,原本还想说徐婉蓉两句,在余光处看见徐天意推着自行车回来,他立刻换了副嘴脸。
徐老二笑眯眯地迎向徐天意:“天意啊,自行车怎么样啊?”徐老二停止地后背不自觉地弯下来,他的脖子就像家里的大鹅一样,向前伸的老长。
徐柔君不屑:不就比自己跨下多二两肉,还把他捧成太子?
徐天意衣服裤子上还有不少泥土,倒是自行车还是和新的一样,徐天意宁愿摔了自己都愿意让自行车受伤。
“很好,二叔……话说到一半,徐天意立刻换了一个称呼:“爸,车好的不得了。”
徐老二听了这话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样,今天上工,他觉得自己和那些有儿子的人家一样,以后再也不会低人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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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东西好就行!”徐老二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翻来覆去的只会说这两句。他余光瞥见徐婉蓉在烧洗澡水,和徐天意说去给他搞洗澡水。
徐天意直说不用了。
徐老二不管,直接去院子里的那口天井里打水好冷水好让徐天意洗澡。
徐天意拉不住他二叔,只能随徐老二自己折腾。
徐天意推自新车进院子刚把自行车架好,刚回头看见了他堂姐徐柔君在屋檐下坐着。
他走到了徐柔君面前喊了声:“大姐。”
徐天意一直都知道自己堂姐是全村长得最好看的姑娘。
徐柔君继承了父母长相上的诸多优点,长得好看记忆力也强,读书成绩又好,年年考试都是第一名。
要是谁家小子读书不用功,他们父母都得说:柔君才不要嫁给你这个笨蛋呢!
徐柔君看向徐天意:“天意。”
“恩。”徐天意应了一声。自从他堂姐傻了以后,总是坐在院里发呆的,话说的都少。
徐柔君继续为自己预知未来人设造势:“天意,我昨天梦见在东边山坡老枯树后面有个大何首乌,咱们家要是去挖了到黑市去卖能挣不少钱呢!”
徐天意听了这话笑着问徐柔君:“大何首乌啊?它得有多大啊?”
徐天意一笑,身上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
徐柔君认真和徐天意比了一个粗细说:“大概就这么大。”
徐天意和哄小孩一样地和徐柔君说:“这么大,只有东边有?”
“对!被人挖了可就没了!”
徐天意说:“下次我去挖了看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大。”
徐柔君点头,又一次嘱咐徐天意说:“那你们要早点去啊,可不能被人先挖走了。”
徐天意压根就不相信的,不说枯树要五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那边范围那边有多大,去挖?单把傻子的话当着就非常可笑。
徐柔君知道他们就没人把她的话当真,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徐柔君仔细看徐天意的长相,这厮算的上是大众意义上的帅。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皮肤白皙,身材高挑。村里不少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
有姑娘说徐天意就是《闪闪红星》里的放大版的潘冬子。
还得是父母给的底子好。
徐家老大老二的底子是不错的,不然兄弟俩在年轻时也不能单靠着一张脸各自娶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十里八乡谁看了徐家儿媳妇都得夸一声漂亮。
江如诗在听见院子里传来儿子的声音,从屋里一出来就看见一身泥污的徐天意。
她喋喋不休的唠叨老远传过来:“让你天晴了再去学,你非要这个时候去,你看看你身上脏的,快去洗澡换衣服去别冻感冒了。”江如诗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撸起徐天意衣服袖子看看有没有受伤。
徐天意面对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的亲妈颇为无奈。他明白亲妈对自己的担心:“地湿,我摔进去也没受伤,放心好了。”
江如诗直言以后雨天不许再骑车出去折腾。“万一摔出好歹可不行。”
徐柔君垂眼看了眼自己裤子一大片的泥点子。
这个世界还真不公平。
4. 被放弃的孩子
徐婉蓉跟着丁慧在厨房里忙活,徐老二在天井那儿卖力的给侄子打洗澡水。
不,应该是儿子。
徐婉蓉水还没有完全烧开徐老二把水壶提起来拎去了浴室给徐天意兑洗澡水。
徐老二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天意水给你兑好了。”
徐天意应了一声:“来了。”
徐天意接过江如诗递来的干净衣裳就进了浴室。
徐天意进去徐老二还不愿意,他和徐天意说:“来,爹给你搓背。”
屋外的徐柔君嫌弃写在了脸上。
三分钟后徐老二从浴室里出来直接把空水壶丢给了徐婉蓉。“烧水去。”
徐婉蓉怕砸到自己飞快避开,很巧地滚到了徐柔君那条残腿旁边。
徐柔君在躲与不躲之间,选择了躲。
她是装傻,不是真傻!
徐婉蓉习惯了不靠谱老爸的各种离谱行为,他拎起空的水壶怏怏走到水井边上清洗水壶边上的泥土,冰凉的井水沁进她手心就好像她父亲对她轻视的态度一样。
徐婉蓉洗干净水壶,又在水壶里装满了水放在炉子上开始烧。
丁慧在厨房忙活极快,从生火到热菜菜上桌,这边的水还没有开,她已经过来招呼在炉子这儿加柴的二女儿说:“快去把手洗洗等会儿吃饭了。”
丁慧一边说着还给二女儿的嘴里偷偷塞了一块肉。
母亲对她的偏爱填满瞬间把徐婉蓉失落的心情。
“恩!”
徐柔君揉着脑袋。“嘎吱。”院门传来开门的声音,徐老太推门进来路过徐柔君。
丁慧也把菜热好从厨房端上了堂屋的矮桌。
中午的那个八仙桌坏了一个腿,所以被扔去了柴房。
徐老太坐在了主位上等着二儿媳妇把装好的饭放在她面前。徐天意洗完澡出来正好赶上吃晚饭。
在家里所有人都拿起筷子开始吃,丁慧才有空给徐柔君装一碗饭。
“大妮,来吃饭。”
徐柔君接过丁慧递来的饭。
徐柔君看丁慧要走,她伸手拉住了丁慧说:“东边山坡老枯树后面有个大何首乌,咱们家去挖了就能卖好多钱。”
丁慧听见大女儿开口浑身一僵硬,鼻子也泛酸,她声音极低地问徐柔君:“大妮,你好了?”
平时只有主动和徐柔君说话,她才会回应你。
徐柔君看向丁慧,就是这个女人拿榔头砸的原主,现在她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徐柔君不理解。
如果真的爱女儿,就不该同意让女儿嫁给老鳏夫。
徐柔君继续说:“妈咱们早点去挖何首乌,不然要被别人挖走了。”
丁慧问徐柔君:“你是怎么知道枯树那儿有何首乌的?”
徐柔君说:“我昨天做梦梦见的。”
“……”丁慧刚才还激动的心情立刻跌进了谷底。“完了,这脑子坏的越来越厉害了。”
徐柔君看丁慧不相信自己,眼里全是失望,她不言语,接过丁慧递来的饭碗埋头吃饭。
丁慧拉着徐柔君问:“除了何首乌,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平时徐柔君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徐柔君:没有,我的人设已经立完了。
丁慧看徐柔君不理自己,她伸手用力拉徐柔君手里的碗,丝毫不顾忌徐柔君手里的饭碗差点打翻。
徐柔君不得不停下看向丁慧:“和你说什么?我刚才和你说有何首乌,你都不信我。”她抓好碗。
丁慧又问其他的问题。徐柔君一概不知。
是真不知道,脑袋空空!
丁慧从柴房出来又赶去了堂屋吃饭。
饭席上,丁慧和徐老二说:“大妮今天主动和我说话了,她脑子里的那个病会不会好了?”
坐在丁慧旁边的徐婉蓉极其平静地说:“今天我姐也和我说话了。”
丁慧听了这话问:“真的?那太好了,她以后慢慢恢复正常,这样嫁过去王英俊他们家也能对大妮好一些。”
一个多月没放一个屁的大女儿说话,徐老二问丁慧:“大妮说什么了?”
“她说东边山坡那儿有个何首乌,让咱们去挖。”
这话刚说出来坐在对面的江如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江如诗说:“大妮都傻成那样了,你居然相信她说话,这要是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丁慧有些尴尬,她解释:“人生病要好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全的。今天能主动说一句两句,以后就能说更多。”
徐老二继续问丁慧:“她是怎么看见的何首乌?”
徐婉蓉在旁边给自己亲妈补全:“我姐是在梦里看见的。”
徐天意在旁边点头说:“我回来时,大姐也这么和我说了。她还和我比划,有这么大。”徐天意给大家比划了一下。
席上的其他人笑起来。徐老太说:“那个傻逼开始痴人说梦了!”
徐老二不屑地对丁慧说:“路都不认不识,还何首乌?她认识何首乌长什么样子吗?”
徐老太用她那双三白眼警告地瞪了一眼丁慧说:“有何首乌能等到咱们家挖吗?我看她就是一肚子坏心眼,我们去挖东西,方便她逃跑!”
徐老二听了也附和徐老太说:“就是,万一要是脑子好了戏弄咱们,拿什么给王家人?”
徐柔君半个月前就该嫁给王家,可是徐柔君的腿瘸了,王家哪里愿意花五百块娶一个瘸腿回去,扬言徐柔君真瘸的话,婚事作废。
五百块钱都已经被徐家花了许多,徐家一再和王家打包票说,这个腿一定治得好。三个月后看她腿好了就办婚礼。
丁慧弱弱的说:“要不我们去东边山坡那儿去看看呢?”
徐老二猛然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怒斥丁慧:“你居然相信一个傻子的话?”
徐老二这一狠,丁慧也不敢再说什么,她靠着二女儿吃着晚饭。
徐婉蓉在饭桌上也是瑟缩。
老大家的江如诗和徐天意极其平静地吃着晚饭。
江如诗在一旁说笑:“老二你也别气,小慧也想让大妮好,毕竟要是被王家人知道她是个傻子找咱们徐家退钱可是头疼。”
这事儿一直是丁慧心里的愧疚,她给徐老二道歉:“我当时就担心你,没想到大妮就在变成那样了。”
徐老二:“我被推进田里也能爬出来,那个死丫头断了腿又能跑多远,我就差你那一锤子!”
徐老二越想越是不爽,索性一肚子窝火全朝着丁慧发泄:“不吃死屋里去~!”
丁慧端着碗低头不再说话。
自从大妮脑子坏了以后,丁慧既愧疚女儿又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
她还觉得傻子徐柔君以后会拖累徐家,夜里睡觉都在担心如果王家不要自己的这个傻女儿,他们老徐家可要养这个傻子一辈子。
要是耽误天意找媳妇儿,她丁慧就是徐家的罪人。
徐婉蓉也在心里也埋怨自己亲妈为什么要往她姐头上抡那一锤子。
江如诗看丁慧越发伏低做小,她眉梢一挑,像是一个胜利的斗鸡。
徐老二很快吃过晚饭,碗筷吃完往桌上一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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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烧开的热水壶传来沸腾声。
徐老二拎起了院子里水壶进了院子专门的浴室。
水壶被用完之后被徐老二直接丢在了浴室门口。
丁慧赶忙放下手里的碗跑去拎起了那个还没倒完的水的水壶。
先是把水壶剩余的水倒进水瓶里,再去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水壶再架在炉子上继续烧。
一切忙停当后丁慧才又回到饭桌上端起了碗继续吃饭。
徐天意全程埋头吃饭,丝毫不关心家里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儿。
徐老太晚饭一吃过,就把碗筷一放出门和老姐妹们去遛弯。
“徐老二!”院子外有男人叫徐老二喊他。
“来打牌。”
徐老二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他洗澡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没一会儿就从浴室出来,下身穿了一条裤子,光着上身开门出去和老李会和。
两兄弟关系好的不得了,两个人光着上身一起去了村头那块去斗地主。
这是他们闲暇是最大的业余爱好。
江如诗吃过饭以后,她走到了徐柔君的面前。“大妮,你认识我不?”
徐柔君扒饭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盯着江如诗许久以后才说:“大妈。”这个女人。
在原主记忆里她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是故意屏蔽这个女人还是怎么说?徐柔君对她完全不了解,不过她却是徐家最舒服的儿媳妇。
“还认识我啊。看来确实恢复了不少。”之前徐柔君喊人喊的都不对。
徐柔君继续傻笑:“大妈,东边山坡老枯树后面有个大何首乌,早点去挖,咱们家就赚大发了。”
江如诗一笑,她回头看了眼已经在收拾碗筷的丁慧话语里都是嘲讽:“女儿再优秀又怎么样?”
徐柔君:“……”不是,你真不把我当人啊!
考虑到江如诗就在自己面前站着,徐柔君还是决定继续维持人设:“啊?”
江如诗对徐柔君完全释放最真实的面目:“现在还不是成了人人可骂的煞笔!”
徐柔君听了这话拳头握紧,她又把紧握的拳头松开。
“慢慢吃。”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徐柔君鼓鼓囊囊的腮帮子,打着打着就打上了她的脑袋。
徐柔君感觉到了自己的脑袋被打的好疼,徐柔君抬手打偏江如诗的拍打的手。
原主落魄成这样,她居然高兴?为什么?
体验过江如诗熟练的拍人的手法,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一定不止一次。
徐柔君用余光看向堂屋吃饭的丁慧。
丁慧看见了,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移开了目光给二女儿夹了一块肉。
徐柔君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纯素菜,原来是被罪魁祸首的亲妈给放弃了。
这个丁慧就嘴巴说心疼大女儿,实际上在大女儿说了婆家后就把大女儿当成了外人!
大女儿是被她完全放弃,被徐家抛弃,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的存在?
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谁都别好过了。
江如诗眼里全是得意,她直起了身子扭头准备离开,徐柔君看了眼自己脚下的石子,她以极快的速度把石子踢了出去。
江如诗快出门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朝着前方倾倒,她在手忙脚乱中撑起了身体。
伴随着“咚!”的一声,她的嘴巴直接磕到了门槛上。
紧随其后的是江如诗的哀嚎。“呜!”
为什么呜?
因为磕到的是下巴,嘴巴张不开喊。
5. 水井里的老太太
徐天意听见他妈闷声以后,回头看见江如诗摔倒后以极快的速度跑过来。
后面的丁慧和徐婉蓉也都放下手里的碗朝着江如诗这边走过来看。
“大妈。”
“嫂子。”
徐天意小心翼翼的把他妈扶起来察看伤势。“妈!你还能说话吗?”
徐天意一边扶起江如诗,一边看周围的环境。门槛距离她堂姐坐着的位置有五六步远。
江如诗灰头土脸被徐天意扶起来,她看向地上那个绊倒的石子,她愤怒地把那个石子踢的老远转而骂徐婉蓉:“婉容你在家一天,都不知道把地扫一扫吗?”
徐天意看了眼被江如诗踢开的石子,他皱着眉头看向江如诗:“好好的怎么能摔了呢?”
徐婉蓉她被江如诗赖身上自然是不服气。虽然上午下过雨,但是地上全是烂泥。
徐婉蓉看江如诗的衣服前面已经被泥土附着,看起来狼狈的不得了。再对上徐天意凌厉责怪的眼神她立刻不高兴:“大妈你看看这院子里全是烂泥,你要怎么扫?”
中午还说把她当亲妹妹呢!就刚才那个眼神让徐婉蓉觉得陌生。
江如诗被徐婉蓉这么一说,也注意到院子里不光有烂泥,还有水洼,,扫地不好扫。
可是她一个成年人就这样倒下实在是没有面子,脑子正常的丫头不好怪,她又把目光扫一圈,看见了徐柔君。
江如诗捂着自己的嘴和徐天意说:“肯定是大妮身上的晦气传过……要不是她刚才看我,我肯定能注意脚底下的石头。”一边说着,眼里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下巴磕到门槛实在是太疼了!
徐柔君:“……”
没有理由也能给她扣个大帽子给她,很好。
红色的血慢慢从江如诗的指缝里流了出来,徐天意看自己亲妈下巴流血,哪里真的当没事儿,立刻就说要带自亲妈去卫生院去看看,但是江如诗还是摆手:“就在家里清理就……”她说话都是断断续续费劲的。“可以了……呜呜呜……”情绪根本就稳定不住。
徐天意拗不过自己亲妈,就扶着江如诗去了屋内清理伤口。
在屋里江如诗时不时就问徐天意:“我的这个脸没有破相吧?”
徐天意耐心回答:“没有。”
“可是都流血了。”
徐天意:“……”
听着江如诗从房里传出的嚎叫声,徐柔君第一次觉得这就是仙音,她吃饭的心情都欢快了不少。
徐柔君吃过饭以后,按照原主以前的习惯一样,把碗放在贴着墙的角落,然后慢吞吞地瘸着腿回柴房。
徐天意再从屋里出来已经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他看着机械性回柴房睡觉的堂姐觉得没意思极了。
门口刚好来了几个相熟男孩子,“天意,打弹珠走不?”
“今天不去了!”徐天意在屋内和好友说。
江如诗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她挥手让徐天意出去玩。
徐天意:“你都受伤了。”
江如诗:“我的这个伤,你还能替我疼,还是陪在我身边能让我立马好啊。你去玩你的不用管我,我等下还要洗澡,你也帮不上忙,我还要找你妹帮我。”
徐天意就这样被江如诗半推半就的赶出了家门。
徐天意临走之前江如诗特别交代,让他别把衣服弄脏,毕竟才洗过澡。
徐天意应了两声才和朋友出去了。
他刚出去,徐天意的发小兼同学石义鹏就看见徐天意那个好看的堂姐在回房。
徐天意一出来,石义鹏就问徐天意:“你堂姐好些了没?”
徐天意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柴房才回头和石义鹏说:“不知道,不过她今天我姐能说话了。”
石义鹏一听,立刻就问:“你姐好了?”
“没,她说东坡那边枯树那边有何首乌,她成天在家里待着,还能知道哪里有何首乌呢?我奶就说是她又想出逃跑的计谋。”
也有人说:“说不定是你姐的病好了,在那你装傻呢。”
徐天意毫不在意:“她装不装都是我姐。”
徐天意的声音从柴房那个小窗户传进来,后面他还在说,随着他们一行人走远徐柔君也就听不清。
徐柔君望着柴房的小窗沉默不语。
好处全是徐天意得了,脏事破事儿都是别人看抗。
等天越发擦黑,徐家院里的人各自回屋以后,徐柔君才敢一个人在柴房慢慢地练习腿走路。
她的右腿碰地只要稍微受力,那痛苦就钻心地痛。
她可以慢慢等骨头愈合,然后再下地走,只怕那时候她就已经嫁给王英俊,所以徐柔君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她就这样用拐杖辅助自己练习走到后半夜已经汗流浃背,累到最后,她又拄着拐来到院子里的天井处,用水桶打了一桶水。
水刚打上来,徐柔君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听声音就知道是才徐老太屋里传出来的,虽然她脚步声音很轻,可是在寂静的夜里,不论她动作有多轻,徐柔君都能听到夜里的动静。
徐柔君并没轻举妄动,而是端着一大桶水吨吨吨的喝了起来。水喝不完,徐柔君又洗了一把脸。考虑到后面徐老太在后面看着,她觉得自己不能做出的事情太过于符合正常人,所以……徐柔君又把这一桶水倒回了水井里……
徐老太的尖叫彻底打破了黑夜里的寂静。
徐柔君被这一声吓得手里的水桶也跟着撒开了手。
徐老太的声音从她的屋子传了过来:“你这个赔钱货!在做什么蠢事!”
借着月光,徐柔君看见一米六出头的徐老太从黑暗里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拄着拐杖的徐柔君,紧接着又要去拿水桶,夜晚地滑,徐老太又急躁,重心一个不稳,直接栽进了水井里。
徐柔君看着倒插葱的徐老太,她心底对水井产生了一丝:嫌弃。
徐柔君也不想以后喝水的水井里真有一具尸体,况且她以后还要喝水井里的水的。她伸手拉住了水井旁边的绳子。
因为之前徐老太那一嗓子的嚎叫,让其他屋里子人也被吵醒,第一个出来的就是徐老二,他从屋里一出来就看见徐柔君拄着一个拐站在水井旁边,他朝着徐柔君怒吼:“大半夜不睡觉在哪里搞什么东西!”
徐柔君指着水井:“奶奶。”
晚上黑漆漆的,徐老二哪里能看清徐柔君的手势:“什么东西?”
被吵醒的徐老二朝着徐柔君喊:“快滚回去睡觉!别他妈杵在这儿!”
徐老二看徐柔君还在那里站着不动,“皮痒了是不是?”说着准备过去把徐柔君打一顿。
徐柔君拉了拉水桶,水井里的刷老太终于在井里给自己调个个儿,她脑袋刚从水里出来,刚出一点声音,又被水淹没,她用力地拉着水桶,徐柔君又往后用力拉了一下水桶。
徐老太的整个头才从水里出来。
“救命啊!”
“老二!救命啊!”
徐老太的一声惨嚎叫一下子拉回了徐老二注意力,他立刻四下看了一圈,终于发觉他老娘的声音是从水井里传出。
水井里时不时还发出了水声
“妈!”
徐柔君被徐老二直接用力推开,导致徐柔君手上的绳子跟着松开,徐老太没了水桶上的拉力,立刻就在水里沉浮。
徐老太:“呜……”
徐柔君:“……”这个大孝子。
徐柔君看着眼前这幅母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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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的画面忍住没笑出声。
徐老二扒着黑漆漆的洞口喊了好几声:“妈!你还活着吗?你还能应我一声吗?”
徐柔君从地上坐起来,又借着月光摸到了水井边上最后一点绳子。
她向后拉了几下,手里的绳子很快就有了紧绷感,徐老太的头在这回儿终于从水里冒出了脑袋。
她在井底听着徐老二对她的呼唤。
趴在井口的徐老二听见他老母亲的咳嗽声喜极而泣。“妈!”
在井底的徐老太早就没了最初的锐气,她拉着水桶和徐老二说:“老二啊,快把我拉上去。”
要不是江如诗拿着煤油灯从屋里出来,徐柔君看徐老二扒着水井拉着他老娘的姿势,实在太太想抬脚他踹下去了。
江如诗眯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徐老二扒着水井也是有几分着急,他对江如诗说:“我妈掉进去了。”
另外一个屋里的丁慧刚一出来就听见徐老太掉去的事儿,“咱妈掉下去了!”她和徐老二一眼也飞快扑着来到水井旁边。
徐柔君:“……”不愧是一对夫妻,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徐柔君感觉水里徐老太拉劲儿越来越大,她能明白水里人求声的强烈欲望,可她就是个瘸子,让她把人拉上来是不太可能得,所以徐柔君往旁边挪了挪,让徐老二感觉到这个绳子的存在。
徐老二在黑夜里感觉到一个紧绷的绳子,他立刻抓住,在摸到绳子一直延升进水井,徐老二立刻拉住这个绳子用力的向外拉。
至于上来的徐老太怎么说徐柔君可不会管,毕竟她现在的人设是个傻子不是?
徐柔君看这徐老二这么卖力,她自然是偷偷回柴房。
徐老二用力拉人上来,丁慧和江如诗从旁辅助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人从水井里拉出来。
在柴房里睡觉的徐柔君听见上来的徐老太还能说话,她也能放心地躺下去睡觉,这水井没死过人,以后锻炼还可以继续喝。
徐老二只有这一个妈,他爹去世的又早,所以在徐老太从井里出来,他围着徐老太询问状况。
徐老太上在把胃里的水吐出大半以后开口一句:“大妮这个晦气东西!”
徐老二连忙问缘由。
在得知是徐老太看见徐柔君把洗手的水倒进水井,他来教训这丫头所以滑进水井里以后,立刻和徐老太说:“妈,我去把这个死丫头叫出来给你赔罪!”
徐老太一言不发,看样子是要等徐柔君这个傻子出来给老太婆道歉。
徐柔君看徐老二之前对她动作粗暴的样子,立刻就想起之前脑袋撞头的事儿。这家伙要是进来高低要把她也丢进水井里。
徐柔君可不打算让徐老二进来拖她去个那个三角眼的老太婆道歉。
她在漆黑的柴房摸起了一颗石子。
徐老二脚下一个磕绊,整个人直接朝着前面扑倒过去。
徐老二下意识的用手扶住地面,可惜这里是柴房,门口一处地方是他上次劈完柴随意放置的斧子。
徐老二的手掌直接覆盖在了锋利的斧子上。另外一个手也下意识的收力,寂静的夜里,随着柴房门口的“咚!”的声音发出。
徐柔君知道是下巴和门槛接触的声音,她这才安心躺下,他应该没功夫找她麻烦了。
“呜!”
此时的徐老二不光下巴疼,手掌也传来钻心的痛苦。
徐老二忍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了,他放声吼了出来:“啊!”
左零右舍自然是听见了这个声音。
这声音犹如仙品,徐柔君往自己肚子上盖了盖稻草,今晚注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就这个事儿,让徐家人一直忙活到了后半夜。
6. 结卦
徐柔君早上起来出柴房时发现厨房居然没人,就在徐柔君打算去徐老二他们卧室里拿证件时迎面走来了徐婉蓉。
徐婉蓉看徐柔君往堂屋那儿走,过来拦住了徐柔君:“姐,你是要去哪里?”
徐柔君:我能告诉你?
她一副刚回魂一般看向徐婉蓉说:“吃饭啊。”
“今天没早饭吃,爸妈去卫生院去了。”说着她去厨房摸了一个没煮熟的红薯给徐柔君。
徐柔君看着手里还有大块泥土的红薯,她看了眼空空的灶台说:“可以烧点粥吃的。”
徐婉蓉踢了一脚厨房的那个木箱子说:“我也想吃啊,这不是被爸妈上锁了吗?”
徐柔君:“……”
徐婉蓉她拿着她自己的红薯去了水井边上清洗,徐柔君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薯。
徐婉蓉红薯清洗干净以后拿起了就啃了一口,然后她看还拿着红薯发呆的大姐说:“姐你怎么不吃?”
徐柔君:“……”疼这种白眼狼妹妹有个屁用。
她只是装傻,又不是真的傻。
她拿着红薯叶走到了水井边上,然后用水桶里的水吧红薯上的泥土清理干净。
旁边的徐婉蓉眼睛都瞪大了。“姐,你好了?”
徐柔君看着手里干净的红薯。“你刚才不也是这样的吗?”
之前原主的脑子被打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偏弱。所以做事情都凭借直觉。
徐婉蓉听徐柔君这么一说,才明白徐柔君是在模仿她刚才做的事情,可是从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里,丝毫都没有出错!
在徐婉蓉还要深思时,院子的门又一次被敲响。
徐柔君拿着洗赶紧的红薯赶紧吃。
徐婉蓉拿着红薯打开院子门,发现是昨天来她家里玩的于淑兰。
“淑兰?啥事儿?”
于淑兰说:“我是来找你姐的。”
徐婉蓉笑着问:“怎么的?真在东山挖到何首乌了?”
于淑兰开玩笑一般的回答徐婉蓉说:“那还没有。”
徐婉蓉让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好让于淑兰进来。
徐婉蓉问:“那你找我姐做什么?”
于淑兰总不能和徐婉蓉说,自己是重生而来,可以知道未来许多发生过的事情。
于淑兰说:“我昨天不是找你姐说的事儿,我今天来问问。”
徐婉蓉听了这话直接笑了出来,我姐脑子早就傻了,她想事情都不能连贯的思考,你昨天和她说的事儿,今天她肯定早就忘了。
于淑兰说:“没事儿,我问问看呢。”
于淑兰一进院子,就发现徐婉蓉家里没有人,于淑兰就问徐婉蓉家里的人去了哪里,徐婉蓉说:“我爸昨晚起夜,把手给划破了,下巴和歪了,今天早上我妈配我爸去卫生院看伤口去了。”
“起夜还能把手给划伤?”
徐婉蓉:“恩,昨天我奶还掉进水井了,我大妈也跟着一起去卫生院看她下巴去了。”她就没想到一晚上过去,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于淑兰问:“所以,今天家里就只有你和你哥了?”
“我哥骑着自行车背着我大妈去也去了卫生院。”
就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看着她大姐。
徐婉蓉和于淑兰说:“要不是我姐,我也要去医院去照顾他们了。昨天我大妈还说不用去卫生院,今天看我爸我奶他们去卫生院,她也要去,真是喜欢占我们家便宜。”
其实徐婉蓉很不喜欢她大妈家占自己家便宜,就这次去卫生院,他爸为了那个侄子,肯定是要主动掏钱把一大家子的医药费掏了。
于淑兰努力在脑海里回忆关于徐家的这个事儿,前世自己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徐家,也许发生过,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在县城的舅妈家里过暑假。
她想不出结果索性不再想。于淑兰安慰徐婉蓉说:“你也别太难过,现在天气热,伤口恢复的还会比较快。”
徐婉蓉表示自己亲爹走之前中气十足,肯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另外一边的于淑兰应了两句顺带朝着坐在水井边上吃红薯的徐柔君走去。
水井边的徐柔君拄着拐开始慢吞吞移动到了屋檐下,于淑兰只能一路跟着徐柔君来到屋檐下面。
徐柔君:找我干嘛?我只是一个脑残啊!
于淑兰来到徐柔君的面前,她蹲下身子和徐柔君视线齐平。“柔君姐,你还记得我吗?昨天我来过的。”
徐柔君对于淑兰点头:“恩,我以前教过你功课。”
于淑兰继续和徐柔君说:“那柔君姐昨天晚上做梦有没有看到我的未来?”
徐柔君:“……”昨天你给我一颗糖,今天你就来问,你玩真的啊!
要知道在前世,别人找她算命,那都是提着一个箱子的黄金来求她算命。
徐柔君考虑到不能和外面的人接触。可是作为邻居的于淑兰相信了她的话。
可是她为什么相信自己说的话?从昨天进门开始她的注意力也不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呀?
徐柔君的脑子开始飞速的复盘。好像是从她说:东山何首乌。
她确定东山那边有何首乌以后才来主动和她说话。
那么她和自己是同样的穿越者吗?她可以把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和她说吗?
徐柔君想了一会儿,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敌友未明,不适合亮明身份牌。
可是于淑兰就成为了她向外窥探的枢纽,她要把握住这一次机会。
对方知道未来实际发生过的事情,她还过来找自己算命,那么就是来测算她的占卜灵不灵。
于淑兰在徐柔君面前等了好一会儿,可是徐柔君都没有回答她。
于淑兰身后的徐婉蓉直接嘲笑:“淑兰,你居然把一个傻子的话给当真了!”
在徐婉蓉的嘲笑声中,于淑兰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一个傻子意外说中,她居然真的以为变傻的人可以有预言能力。
毕竟她能穿越回15岁年纪都已经是不可思的奇迹。
“看来是我想多了。”
就在于淑兰起身准备离开时,徐柔君情绪稳定地开口:“是关于你未来的什么?”·
刚站起身子于淑兰立刻蹲下身子,在这一刻她觉得徐柔君不是傻子,是充满圣光的大师!
她那双充满期待的杏眼忽闪忽闪。
徐柔君等她的回答。
于淑兰说:“想看我的姻缘。”
徐柔君就开始在于淑兰五颜六色的气运里看她的姻缘气运。
过了一会儿,徐柔君才斟酌开口:“这十年内你的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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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并不好,不建议你结婚。”
于淑兰听了这话一愣,她算了算时间,从现在开始到未来的十年,刚好是她前世离婚的时间。
前世她在高中毕业以后就去了小学做老师,没两年就被父母安排相亲结婚。
几年后那个男人出轨,男人外面有了女人,拼了命的要离婚,还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抢走,从净身出户离婚赶回娘家以后就一病不起,病体又拖了十年她才死去,哪里晓得再睁眼回到了20年前!
所以这次重生回来,她把目光放在了隔壁徐天意的身上,他在考上大学以后成绩优秀,后又获得了留校资格,在将来成为了一名大学教授。
如果她换一段感情,一定不会重蹈覆辙的!
于淑兰说:“如果我一定要结婚呢?”
徐柔君看于淑兰的气运里夹杂着意思紫黑色的气息,也许她的婚姻可以带她跨入更高的阶层,但更多的是痛苦。
也许此时的小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她伸手摸了摸于淑兰的脑袋说:“其实淑兰不管和谁结婚,在这十年之内不要有孩子,便可躲过一劫。”这是徐柔君给她最大的善意提醒。
人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冲动,唯独生孩子这件事情不可以冲动。
站在后面的徐婉蓉直接说:“不生孩子谁娶啊!还十年,十年之后淑兰还能生吗?”
徐婉蓉把蹲着的于淑兰拉起来。“淑兰你别理她,脑子不好,现在说话都开始神神叨叨了。”
于淑兰被徐婉蓉拉起来,她整个人都愣住。
十年之内不生孩子!
如果前世她没有一结婚就生孩子,就不会错过校内的提拔资格,如果不是婆媳妯娌之间的斗法,她就不会为了照顾、辅导孩子,主动退居成为没有竞争力的生活老师。
原本她的生活也可以波澜壮阔的。
于淑兰立刻茅塞顿开:“十年之后我才二十五,总是来得及。”最后她不管和谁结婚,只要在这十年之内不生孩子,十年之后就算生,在职场里也具备的一定的话语权,不再是被人随意揉捏的小白兔。
于淑兰反驳徐婉蓉:“没有,我觉得你姐说的挺对的。”
徐婉蓉说:“她都被我妈捶成脑残了,对什么啊,你要是结婚真不生孩子,不得被匿未来婆婆用唾沫星子给淹死。我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在那儿犯傻。”
于淑兰脑子立刻出现了徐老大的妻子,她是个温柔有气质的女人,如果她成为自己的婆婆也许不会说管自己。毕竟在前世的江如诗成为了一个温和好脾气的老太太。
“我就是觉得你姐说的挺对的。不是所有的婆婆是坏人。我看你大妈人就挺好的。”
徐婉蓉听了这话,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奶奶,那个倒三角眼四处瞪着找儿媳妇的茬,尤其是她那个没生儿子的亲妈。
“可拉倒吧。那是她还没当婆婆,当了婆婆,那都一个样子。”
小姑娘聊了一会儿,于淑兰听见自己亲妈喊她去生产队上工。“我妈喊我了,那下次聊。”
徐婉蓉挥手让于淑兰快去。
等于淑兰离开以后徐婉蓉才回头朝着徐柔君这里走了过来。
徐柔君:她聪明的发现自己脑子好了?
她走到了徐柔君的面前面前蹲下。“你开始有算命本事了?”
7. 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
听到徐婉蓉反讽的语气,徐柔君痛恨自己居然高估这丫头的智商。
徐柔君面上笑盈盈地点头。“婉容要算吗?”
徐婉蓉听了这话,她单手直着下巴,两只眼睛不住地朝着天上看:“你这么会算,那你算算我未来会嫁给谁?有没有钱?以后会住在哪里?会不会生儿子?”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个美人坯子,怎么就长了一个草包脑袋。
徐柔君说:“你也不笨,怎么总是想着要靠嫁人过好日子?”
徐婉蓉缠着徐柔君不依不饶:“你就说说呗?”
徐柔君:“……”原主出嫁以后,她脑子里就没有任何关于徐婉蓉的记忆。
她要是知道徐婉蓉以后嫁给谁,这波逼必须装!
她是天师,有人求她算命可是要给贡品的!
红口白牙白嫖算命,不行。
徐柔君单手支着下巴和她说:“今天次数用完了,而且你要给我贡品我才能帮你算。”
徐婉蓉看不能给自己算命,立刻对徐柔君发起了嘲讽:“切!我就知道你是忽悠人!还贡品,你以为你是香台上的菩萨,我看你给淑兰算命,你也没和她要贡品啊!”
徐柔君说:“她昨天已经支付过了。”
徐婉蓉听了立刻追问:“她给了你什么?”
徐柔君歪着头,一副思考的模样。好一会儿:“她给了什么?”
“她给了什么来着?”徐柔君想了一会儿和徐婉蓉说:“我昨天不是把东西给你了吗?你怎么还和我要?”
徐婉蓉原本还以为自己大姐脑子是好了,没想到居然还是糊涂着。“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了?
“我就是把东西给你了,你要么把东西还给我,我就给你算。”
徐婉蓉被她大姐这套无中生有搞迷糊了,她说:“那我不和你要东西了,你给我算算呢?”
徐柔君:“不给好东西,不给算。”
徐婉蓉看徐柔君真不给自己算,她急了,立刻上前缠着徐柔君:“我是你亲妹妹,我也没看于淑兰给你什么东西啊,你就帮她算!大姐,你帮我算一下又怎么样嘛!”
一边说着,还一边要和以前一样要坐在徐柔君的腿上。
徐柔君一看:她的腿高低要被这丫头给坐断了,她抬手就把徐婉蓉推到了旁边。
被推旁边的徐婉蓉又缠了上来。
徐柔君一副:真那你没有办法的样子说:“大财没有,小财有一个,你要不要?”
徐婉蓉听了这话,眼睛立刻放光:“什么小财?”
徐柔君说:“我昨天昨天梦见咱们家的茅房旁边的树下有人埋了宝贝。”
徐婉蓉原本是不相信的。
“咱们家茅房旁边什么时候有树……”徐婉蓉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卡住。
她看见茅房旁边发现居然真的长了一颗小拇指粗细的香樟树苗树。
小树只有三十多厘米高,它在茅房旁边长的尤其壮实!
“这她妈也算?”
徐柔君理直气壮地说:“这……怎么不算呢?”
徐婉蓉看向徐柔君:“姐,那你的梦里有没有看见埋的是个什么宝贝?”
徐柔君摇头:“不知道。”
徐婉蓉也问不出细节,她决定先相信傻大姐一次。
说干就干,徐婉蓉去柴房里拿出了铁锹开始挖坑。
她倒是要去看看徐柔君这个傻子说的是真还是假。
几铁锹下去,徐婉蓉居然真的挖到了一个铁制盒子,盒子的四周还都锈了。
看着铁盒徐婉蓉说:“这里面不会真的有什么宝贝吧?”
徐柔君在看着生锈的铁盒也想知道这个铁盒里是个什么东西。
徐婉蓉挖坑的动作越发快。
没一会儿坑里的铁盒子就被她挖了出来。
徐婉蓉把盒子放在耳边晃动,里面发出:“哗啦,哗啦。”金属撞击的声音。
徐婉蓉的心开始砰砰乱跳,她兴奋地跑到徐柔君面前问:“姐,这里面不会是有金子吧!”
徐柔君看铁盒上面的些许锈斑,再看上面写的麦乳精几个字,算年份估计不会久远。
徐柔君回答:“不清楚,就在梦里就看有人埋进去的。”
“是谁?”
徐柔君摇头:“不知道。”
是徐天意。
是原主看见徐天意埋的,原主从来没有说而已。
徐婉蓉也不管是谁埋的,现在她挖到了,那就是她的东西。
徐婉蓉抱着盒子飞快跑到水井边上用刷子这铁盒周围的锈迹。
铁盒子表面的锈迹很快被清理掉,为了防止盒子里的东西洒落掉进水井,她的特地跑得远离水井一些。
“咔哒。”
铁盒子被打开。
无数玻璃弹珠从铁盒子里倾泻而出。
徐婉蓉原本高兴地心情立刻失落到谷底,她把铁盒子里剩余的弹珠全部都倒出来,发现盒子的底端还有几本连环画。
分别是:《杨家将》、《三国演义》、《岳飞传》。
再往下面就没了东西,她把每本书都翻开看看,企图在里面发现大团结,可惜一无所获。
她愤怒地把书往地上一丢问徐柔君说:“这也是宝贝?”
徐柔君看着满地的弹珠以及那几本连环画说:“怎么不算宝贝?弹珠可以低于低价和别人换东西,这些连环画也可以和人换你想看的书。”
听徐柔君这么一说,徐婉蓉低头看向地上四散的弹珠,又看向那几本连环画。
对于她来说确实不值钱,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确实有价值。
徐婉蓉立刻就把刚丢在地上的连环画给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
那个铁盒子已经脏掉,她也不想刷,索性直接抱着几本连环画跑进自己的卧室。
徐柔君趁着徐婉蓉进屋的功夫不这个铁盒子捞过来放在的衣服下,然后熟练地拄着拐杖回到柴房里把铁盒子塞进了木柴最底层。再用厚厚的稻草铺上。
这个铁盒子才是她最需要的东西。
徐柔君这里刚把铁盒子藏好,就听见外面传来扫把清扫地面的声音。
徐婉蓉把地上的彩色玻璃弹珠扫在了一起,然后全部都放进了水桶里清吸弹珠表面的泥沙。
没一会儿玻璃弹珠清理干净,她四处找之前丢弃的铁盒子。
找了一圈她问在坐在柴房门口的徐柔君说:“姐,你看见刚才的铁盒子了没?”
徐柔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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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看见你拿着铁盒子进屋。”
徐婉蓉听了这话,她挠了挠头努力回忆:“我拿进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进屋里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我屋里没有啊!东西哪里去了?我记得是在院子的地上的呀!”
“你真没看见?”
徐柔君摇头。“没看见。”
没了铁盒子,徐婉蓉只能进屋里再去找一个新的容器。但是家里好用的容器都家里的大人用上了,徐婉蓉没办法,从厨房的最底下找了一个竹筒。
她把竹筒从里外清洗干净以后把玻璃弹珠都装进了竹筒里又拎着藏进了她的卧室里头。
一切大功告成以后,她又高兴。
徐柔君询问:“怎么不开心?”
“我这天天的在家里看着你,哪里有时间去和人换东西啊?”
徐柔君眼珠子微微一转。“我之前听淑兰说要和她妈去大队搓麻绳挣工分,你要不送我去大队搓麻绳?”
徐婉蓉一愣,她忽然反应过来:“姐,你主动和我说话了!你是不是好了?”
徐柔君一脸疑惑地看着徐婉蓉,她说:“我一直都在和你主动说话啊。”
徐婉蓉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的事儿,她想起来,今天她姐没有吃带泥土的红薯,而且她姐刚才还给自己出谋划策!
徐柔君问徐婉蓉:“难道我以前坏过吗?”
徐婉蓉一愣,也许她姐的脑子在这么长时间就真的恢复了。而且还忘记了之前和家里的矛盾。
“恩,那等爸妈回来以后,和爸妈说一声,我们去大队那边搓麻绳。”
搓麻绳就是个单一重复的动作,她姐就算失手出了点问题也不会把绳子给搓裂了!
而且她从放暑假以后就一直在家里看着她脑残姐姐。
现在大姐脑子不光好了,还有搜财的作用,如果把她姐带去外面也能给她挖到发财东西岂不是更好?
徐婉蓉看向徐柔君的腿问:“姐,你的腿好些了吗?”
徐柔君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腿,她摇头:“不好,稍微用力走,就特别的疼。”
徐柔君指着被徐婉蓉挖出的那个坑说:“这毕竟是别人的宝贝,不收拾好,原主人看见,肯定要找找自己东西的。”
徐婉蓉看那一出被她挖的乱七八糟的土坑。
她立刻拿着铁锹去把之前挖的坑给填了回去。
那颗小树苗又一次地立在了那泥土里,为了不让人发觉泥土被人挖过,徐婉蓉还特地把那一出地方踩平,再平地的表面泼了两碗井水。
原本凹凸不平翻新的泥土全都平坦向下沉淀。
一切做完以后,徐婉蓉脑子里想的都是把那些玻璃弹珠和连环画和人换一些她喜欢的零食,发夹一类的好东西。
“连环画我还好换,这……弹珠,我和谁去换?这东西说不定是……”徐天意的。
她去找人一换弹珠,说不定就暴露了自己。
徐柔君看了一眼徐婉蓉说:“小卖部老板那儿不是卖弹珠吗?”
徐婉蓉看向徐柔君。
徐柔君继续说:“你可以那弹珠和老板换鸡蛋零食,他肯定愿意。”
徐婉蓉听了这话思路立马打开:“对啊!”
8. 徐老太的无情巴掌
上午快十点多。
徐家门外传来丁慧的声音:“婉容,来开给门。”
徐婉蓉飞快跑到门口把房门打开。
入眼就看见丁慧背着颤颤巍巍徐老太站在门口。
丁慧走近,徐婉蓉立刻上前扶住自己亲妈,徐老太也从丁慧的后背上下来。
一路上有丁慧背着回来,徐老太可是要比昨晚落井里时精神不少。
旁边的江如诗脑袋上包了一大圈纱布,精神地坐在徐天意自行车后座上。
江如诗看家门打开,立刻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进屋。
徐婉蓉避开包着纱布的江如诗,她看向丁慧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说:“天意哥不是有自行车吗?你怎么不让我奶做车回来?”
还没等丁慧回答,就听到徐老太凌厉开口:“万一把天意自新车坐坏了怎么办?”
徐婉蓉心疼自己亲妈:“大妈又不是伤到腿,不能走路,你非要辛苦我妈背你回来干嘛?”
这话刚说完。“啪!”徐老太的一巴掌直接落到了徐婉容白嫩的脸颊上。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抽跪坐在地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耳朵里还发出了一阵阵嗡鸣声。
在这一刻徐婉蓉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让你妈背着我回来,那是给你妈脸!”
徐婉蓉是丁慧唯一一个脑子正常的孩子,自从大女儿傻了以后,她就把自己所有的偏爱都放在了另外一个女儿的身上。
她赶忙过去把被打的女儿从地上扶起来拍打女儿的后背。“没事儿,妈不辛苦。”
徐婉蓉却整个人都扑进丁慧的怀里哭。“呜呜呜……”
徐老太看了眼徐婉蓉没骨气的样子,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不值钱的赔钱货,早晚要嫁给别人,你在那儿心疼个什么东西?”
丁慧想说两句话反驳,再一抬头看见后面走过来的徐老二,就算是有话,她也不敢再说,只能抱着女儿到门边上安慰。
徐婉蓉捂着自己的脸眼含泪花抬头和丁慧说:“妈,你刚才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了。”
丁慧听了这话又在徐婉蓉刚刚被打的那边说了两句话。
徐婉蓉依然摇头说:“我还是听不见,妈……我不会是聋了吧!”这话说完,她的哭声也越发大。
丁慧见状,也心疼。她在女儿另外一个能听见声音的耳朵那里说:“别怕,别怕,我带你去看卫生院看。”
一边说着,一边带二女儿要朝着卫生院那边走,没想到直接被徐老二拉住:“去医院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就打一个巴掌,她还能真聋了不成?回去。”
说着他看了眼二女儿徐婉蓉。
徐婉蓉的那半张脸此时已经肿了起来,眼角处还有写血点子。
丁慧看自己女儿半边脸肿的和馒头一样。她的一个女儿已经让一个女儿傻了,她不不希望另外一个女儿的命运也悲惨。
她声音里语气里有难得的哽咽。“你们都已经到家了,我带婉容去卫生院看看。”这是丁慧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一次固执。
原本要进屋的徐老太看丁慧要去卫生院,她当着丁慧的面说:“让她去,她手里有没有钱,还真能花钱?看完医生很快就会夹着尾巴回来的。”
丁慧听了这话面色极其难看。
她的婆婆徐老太从来都没把她当个人。丁慧看了眼徐老二。
徐老二说:“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生产队干活给家里挣工分。”
丁慧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我就这一个好女儿了!”
她是对大女儿的婚事不满。
徐老二看她这幅委屈的样子,看的浑身都不爽。
他只对丁慧说:“快滚!”
没有丈夫的支持,丁慧拉着二女儿回头又一次走向了卫生院。
徐老二的脑袋和手都抱着厚厚的纱布,今天去生产队上工是肯定不能上工了。他在门口和徐老太说:“妈,我去大队里和大队长说请假几天。”
徐老太对徐老二挥手说:“去吧去吧。”
徐老二扭头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徐老太的一声哀嚎。
他立刻回头看向徐老太,此时的徐老太她的下巴直接就磕在了门槛上。
徐老太上了年纪,下巴磕在了门槛上,压根就爬不起来。她只能在把自己的下巴戳在门槛上哀嚎。
徐老二立刻冲到了他妈面前,把自己年迈的老母亲从地上扶起来。“妈!”
徐老太的的下颌骨实在是太疼了。暂时疼的也不能说话。“呜呜呜……”
徐老二说:“那我带你去卫生院去看看。”
徐老太疼的直流眼泪,她不住地对徐老二点头。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在意愿表达方面还是非常清晰的,脑子没摔糊涂。
徐老二下意识的朝着院子里大喊:“小慧!小慧,带咱妈上卫生院!”
偌大的徐家院子里并没人回应徐老二。
徐老二看着空空的院子,倒是徐天意和江如诗从屋里出来,刚好看见了徐老太从门口扶起来的场景。
江如诗看老太太的下巴也磕到了,直说:“咱们得这个门口也太邪门了把,一家子里头,都三个人磕到这个门槛了!”
徐老太看了眼这个门槛,非常愤怒的踢了一脚说:“拆……”
就这一个字的发音都非常的艰难。
徐老二看见自己老娘留着眼泪,他说:“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去。”
徐老太自然答应。
此时徐老二的脑袋和手都都受伤,走了那么远的路自然是不方便,而且老黄牛丁慧也不在家里,他先是看向了江如诗,可是江如诗的脑袋和自己一样也是包着一大圈。
这会儿徐老二才把目光落在了徐天意的身上。“天意啊,你带你奶奶去一趟卫生院。”
徐天意也跑过来看了一眼他奶奶的下巴。
徐老太的下巴表面光滑,也没有出血。徐天意说:“我奶这表面也没什么伤。这也要去啊。”
徐老二看向自己妈疼的眼泪都出来,心里自然是十万个心疼。“没出血,万一是骨头给摔坏了呢?你骑个自行车带你奶去一趟。”
江如诗看了一眼徐老太的下巴,又看了眼儿子。她上前推了徐天意一下。“去,送你奶看看。”
徐天意抿着嘴,面上不太情愿,但还是说:“那我去推一下自行车。”
徐老太眼睛一直都跟着徐天意推来的自行车。
自行车推出了院子,徐老二扶着徐老太上了自行车。
“奶你坐好就别乱动。”
“奶,你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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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这东西空荡荡的,我就抓你行吗?”
徐天意:“对!”
祖孙俩的身影越来越远。徐老二看着自己老妈和侄子远去的背影叹气:“真是一点都不省心。”
徐老二摇头回到了家里,然后把院子的门给关上。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徐柔君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院子里的江如诗正站着笑吟吟地看向徐老二。
徐老二朝着江如诗快步走去,然后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徐柔君眼睛没有太多变化,只有瞳孔迅速放大。
这两个脏东西在干嘛?
江如诗的语气里还有几分娇嗔:“你闺女还在那儿看着呢!”
徐老二压根就没回头看:“她已经是个脑残了,看到又怎么样?”
江如诗长得好看,再加上是大队会计,平时做的农活也不多,整个人看起来要比丁慧保养好看的多。
“死鬼,你急什么?”
徐老二:“不急,等下他们就回来了。”说话间就已经上手搂着了江如诗。
一男一女就这样推搡进了房间。
看他们完全不把原主当人的样子,这事儿一定发生了不止一次。他们做这事儿嚣张到门都没关严实。
屋里穿出江如诗的声音:“别这样,那个傻子要看见了!”
“她马上要出嫁了刚好学习学习!”
屋里很快传来江如诗小声。
徐柔君:“……”求一双没有看过的眼睛,一对没听过的耳朵!
真是罪过。
徐柔君是真的想站起来会柴房去,可是按照原主的习性,就是会在院子里的屋檐下枯坐啊!
十分钟后。
徐老二穿戴整齐地从江如诗房间里出来以后还贴心的给江如诗关上了门。
徐老二压根就没往徐柔君这里看,他一出来就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厨房的米桶,在厨房单手淘米烧饭。
徐柔君在心底竖起大拇指:真是身残志坚!
等徐老二午饭做好以后,还把饭菜端进了江如诗的屋里两个人一起吃。吃过饭以后得徐老二又从隔壁邻居借了一把锯子。
就为了把这个碍事的门槛都给锯了。
锯完以后,徐老二把锯子还回去以后,又上大队请假去。
下午两点左右,徐天意骑着自行车背着徐老太回来。
徐天意刚推开门,屋里的江如诗就听见外面的动静,她从屋里出来问儿子:“你奶怎么样?”
徐天意回头看了眼下巴贴膏药的徐老太说:“大夫说没啥事儿。”
可是在卫生院的徐老太非说疼,大夫没办法,就给徐老太贴了一副膏药。
江如诗招呼儿子:“进来吃饭。”
她从灶台拿出了还热着的饭菜。
那边的徐老太和徐天意刚吃完放下碗筷,丁慧牵着徐婉蓉就进了家门。
徐婉蓉一进院子,听见院里徐老太和徐天意说坐在自行车后面就是快,还夸徐天意骑车的技术好。
徐婉蓉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怨毒,她现在不想和徐老太徐天意说话。
她人都没有喊,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摸到了枕头下面的几本连环画。
9. 离开徐家计划通。(已修)
丁慧看见桌上的剩下菜,又去厨房掀开锅发现还有多余的饭,就拿起木铲装饭。
她端着瓷碗准备出门撞见红光满面的大嫂江如诗进厨房。
丁慧笑着问:“大嫂你烧的午饭?”
江如诗点了下头:“是啊,还不是看你们今天忙活的?”
她语气里带了嘲笑与八卦。“二丫头去卫生院看了情况怎么样?”
丁慧说:“还好没聋,不过大夫说要恢复半个月才能逐步恢复。”
在院子里竖着耳朵听小话的徐老太嘲讽:“你就怕我把你闺女打死了是吧?反正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你在那里心疼个什么东西!”
丁慧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挂在脸上,她,目光在院里游走了一圈问:“老二呢?”
江如诗回答:“老二去生产队了,他说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活可以做,看看能不能多赚一些工分。”
丁慧担心:“他那个手伤成那样,还挣工分?不如在家里歇着!”
“我也这么说,他自己非要去。”江如诗的话语里染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嗔。“我一个女人,还能拦着他不成?”
妯娌俩寒暄结束,丁慧装好了饭菜在堂屋喊徐婉蓉:“婉容,来吃饭了!”
徐婉蓉又把那几本连环画藏起来应了丁慧一声:“来了!”
母女俩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饭。
丁慧刚把自己的碗放下来,身边的徐婉蓉也把手里的碗放了下来。
“我吃饱了。”
她说完,放下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间。
丁慧发现徐婉蓉的碗就没动几口。她又从菜盘里夹几筷子菜放进碗里,这碗饭又端到了徐柔君的面前。
在院里看戏的徐柔君:“……”
我靠!你把人当狗养啊?
徐柔君苦笑:小丑竟我是自己。
早上到现在,徐柔君就吃了一个红薯,在吃和不吃之间。
徐柔君选择:吃!
饭毕。
丁慧在厨房忙活着清洗收拾碗筷。
收拾停当后回房间里躺下。
徐婉蓉偷偷摸摸进丁慧的卧室。
她凑到丁慧身边,给丁慧揉肩,她小声地说:“妈,我有事儿和你说。”
丁慧累的掀开一只眼皮看向徐婉蓉说:“啥事儿?”
“我天天在家里闷的慌,想带我姐去大队搓麻绳。”
丁慧想起了大女儿的那一次,她心有余悸地说:“那不行,你姐再跑怎么办?”
徐婉蓉说:“我姐都傻成那样,能往哪里跑啊。”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再说,我爸,我奶,我大妈都在家里待着,这家里还用的着我吗?”
一边说着徐婉蓉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她的眼泪滑出眼眶:“我就心疼你说了一句,我奶直接往我脸打巴掌,你要看不见的时候,我得成什么样啊?”
“我去哪里都带着我姐,而且我是和我姐一起去生产队养猪场那儿搓麻绳,那个地方人多的很,那么多眼睛看着,我姐真的要跑,也会有人和你们说不是?”
丁慧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三个人歇在家里不挣工分,今天还好,过两天一定要怪她那两个待在家里不挣工分的女儿。
没有儿子的丁慧下意识地会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
她知道大女儿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发呆。倒不如直接去大队那儿搓麻绳多挣一个工分,是一个工分。
万一脑子开始恢复,也是个好事。
丁慧说:“等你爸回来,我和你爸说一声。”
徐婉蓉一听,她妈同意了。她立刻高兴地去亲了丁慧的脸颊一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丁慧笑着揉了揉二女儿的脑袋说:“我不对你好,能对谁好?”
徐婉蓉不说话,她回头看了眼屋外的自行车,然后又看了眼丁慧。
丁慧也看了眼那辆自行车。“去午睡吧。”
徐婉蓉乖巧应声离开。
下午快五点,徐老二才从大队晃悠回来。
这回儿厨房的烟囱已经冒起了缕缕白烟。
一大锅菜粥煮好,谁路过徐家都得把脑袋探进屋看一眼说:“老二媳妇做的啥啊,我隔得老远就闻见了。”
丁慧笑盈盈地回答说:“菜粥,来吃点不?”
“算了,我回家自己烧去。”
~
一大锅粥放在冰凉的井水里降温,只为在饭点时以适宜的温度入口。
趁着人不齐,丁慧用灶台里还没烧完的炉子上架了一口铁锅直接烧水。
等吃过晚饭,刚好水开好供应一大家子洗澡。
,徐老二刚一回家,就看见丁慧在灌热水。
他走过来问:“小慧,晚饭烧好了没有?”
丁慧说:“粥在那儿放凉,晚点就可以吃了。”
徐老二应了一声后单手拎起丁慧刚灌满的水瓶走进了水房。
丁慧刚坐在板凳上歇歇,浴室那边的徐老二就在喊丁慧。“小慧,过来帮我脱下衣服。”
“来了。”
等徐老二洗澡结束,徐老太也要洗澡,丁慧索性在浴室里帮徐老太脱衣服。
徐老太刚洗完,江如诗也拿着换洗衣服凑热闹。她笑盈盈地说:“要麻烦小慧了。”
丁慧衣服上许多出都已经湿透。
丁慧连忙说:“不麻烦,你这不是受伤了吗?”
徐婉蓉在路过浴室,听见了江如诗和丁慧的声音,她抬手推门进了浴室。
“妈,你去吃饭吧,我来帮大妈洗。”
丁慧看徐婉蓉半边脸肿的老高,她推徐婉蓉出门:“你吃晚饭去。”
话音刚落,房门结结实实地被关上。
徐婉蓉回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就是因为她妈没了儿子,不能生育,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低人一等!
三个病号全都洗完澡,清清爽爽地坐在了饭桌上端着菜粥吃着配菜黄瓜炒鸡蛋。
徐老太砸吧一口点评说:“今天黄瓜炒鸡蛋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徐婉蓉吃了一口。咸淡正好啊!
屋檐下,一个人坐着单独小板凳的徐柔君扒拉菜粥。
内心:草!他们还有黄瓜炒鸡蛋吃!
她可以边吃饭边看戏。
晚饭吃着,徐婉蓉碰了丁慧一下。
丁慧明白二女儿的意思。
她看向徐老二说:“现在家里都病着。”
这话刚一开口,徐老太的声音立马拔高。“你什么意思?以后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大队里挣工分,你抖起来了是吧?”
丁慧连忙弱弱解释:“不是,不是。”
徐老二也皱着眉头看向丁慧说:“你想说什么?”
“让婉容带大妮去生产队的养猪场搓麻绳。”
饭桌上没人回答。
徐婉蓉靠在丁慧身边一声不吭。
丁慧继续说:“医生也说了,大妮骨头断了要多走动恢复,一直把大妮就困在家里不动,就怕等出嫁王英俊看了要我们退钱。”
一句话直接击中徐家利益集团的七寸。
徐老二看向徐老太。
徐老太面上颇为欣慰:“难为你还想着家里,就就让两个丫头去大队搓绳的好。”
徐老二应了丁慧一声。“那你看着安排。要是人跑了,就把二妮嫁给老王!”
徐婉蓉下意识一抖,她抬头看向徐老二,这个男人竟然会是她的父亲。
丁慧说:“怎么会,大妮脑子都不好,不会跑的。”
徐老二看了眼没出息只会缩在丁慧身边的二女儿说:“最好不会。”
丁慧安抚徐婉容,让她别怕。
徐柔君看见饭桌下徐老二和江如诗的腿扭成麻花。
一顿晚饭,所有人心思各异。
徐柔君吃过饭把饭碗给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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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屋檐下然后默默拄着拐回柴房。
今天的柴房回去特别方便,徐老二锯了家里所有碍事的门槛。
夜晚很快来临,徐家众人各自回房间睡觉,徐柔君在贴着土墙拿树杈子贴着墙角挖坑。
一个三十厘米的小方坑挖好后,她拿出藏在干稻草下的铁盒子放进坑里。
泥土填上,一脚踩实泥土。
徐柔君伸手拂过表面,平整没有凸起,也没有下陷。
徐柔君今晚晚上并没出去,只在柴房里练习走路。
还没有走几步,她疼地满头大汗。
她死死地抓着木柴堆。
“不能放弃!”等它自愈,可是要死的!
第二天,晴天。
天刚蒙蒙亮。
徐婉蓉端着早饭放在徐柔君简陋的稻草床上,她伸手摇醒徐柔君。
“姐,咱们该去生产队了。”
昨天睡的太晚,徐柔君耳朵醒了,可是眼睛和脑子没醒。
“啊……”
“别啊了,来吃早饭。”
徐柔君任由徐婉蓉拉她起来。
徐婉蓉刚拉起徐柔君,手一松徐柔君又干脆躺回了稻草床上。
徐老太佝偻着背从房间门口走过去,她看了眼徐柔君。“嗤!”笑了一声后离开。
徐婉蓉又吃力拉起徐柔君说:“咱们今天可以去生产队了。”
徐柔君吃力的把眼睛睁开:“我太困了,起不来,明天再去吧。”此刻的徐柔君也没那么想出去了,她只想睡觉。
徐柔君话还没有说完,向后一仰继续闭眼睡去。
徐婉蓉哪里能然徐柔君睡去!
今天出去可是要出手连环画的。
徐婉蓉在徐柔君耳畔说:“吃了早饭,我们到养猪场那边一样睡。”
徐柔君不理会。“等我睡醒了再去!”
她都是个脑残,想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
徐婉蓉看徐柔君的绑着木板固定的腿,
她姐起来,瘸腿走路的速度也不一定能准时到大队。徐婉蓉回头看见杂物间里放着一个大大板车
“姐,你先把粥吃了,等下我拖板车拉你去大队。”
“行。”
迷糊的徐柔君从草床上坐了起来虚着眼睛端起白粥,闭眼暴风吸入。
吃完以后,又往后一趟。
板车直接推进了柴房。徐柔君极其豪气地喊徐柔君:“姐,上车。”
徐柔君用力睁眼,看着眼前的平坦大板车,她拿着自己的一个拐杖快速爬上板车。
徐柔君再一个翻身四仰八叉躺面朝天,胳膊肘盖住眼睛继续呼呼大睡。
丁慧过来从怀里拿了两个红薯塞进徐婉蓉的衣服。
丁慧理了理徐婉蓉垂在两边的粗麻花辫说:“等下我送你们去大队猪场那边。”
徐婉蓉:“好!”
徐婉蓉拉着板车从柴房出来,她看向徐柔君还在睡,就过来摇晃徐柔君:“别睡,等下出去多看看地方,晚上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一个没有睡饱的人,床气真的非常大!
徐柔君压着自己的脾气和徐婉蓉说:“我刚才看见有人藏了一个宝贝,我还没有看清环境就被匿给晃醒了。”
徐婉蓉声音立刻弱了许多说:“那你继续睡!我不扰你了!”
徐柔君理直气壮且心安理得地躺下。
丁慧看两个孩子之间互动,笑问:“你还哄你姐?”
徐婉蓉目光游离:“她毕竟是我姐嘛!”
昨天之前她对徐柔君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徐家院子没有了门槛,徐婉蓉极其顺利地推板车出了院子。
丁慧出门之前还特地把门给带上。
板车前行几步停了下来。
一道声音从徐柔君头顶响起:“丁婶,柔君是死了吗?”
躺在板车上闭眼睡回笼觉的徐柔君:?
10. 我的前世今生
丁慧立刻回答说:“不是。”
徐婉蓉特别骄傲地说:“我和我姐去生产队挣工分。”
叶富岚被徐婉蓉骄蛮的模样逗笑。“那你拖着板车,我还以为怎么了。”
徐婉蓉说:“我姐腿不方便,我拉个板车推她去。”
眼前这个姑娘是徐家右边的邻居叶家。
叶富岚是叶老大老年得到的唯一女儿,在他女儿出生那一年他就宣布说以后只招上门女婿。孩子都得姓叶。
就在去年叶富岚高中毕业后,家里就在给她找了对象,本来和村里的一个知青谈的好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就掰了。现在她招了同村的另外一个小伙子当上门女婿。不到一年,她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叶家高兴地不得了。
丁慧说:“富岚,你上工不带你闺女?”
叶富岚说:“闺女有我爸妈照顾着呢,现在出了月子,我就想到处跑跑,围着孩子转我难受。”
躺着的徐柔君:“富岚?”这不是前世她奶名字吗?还有她生的不应该是儿子吗?怎么生的闺女?
徐柔君顿时睡意全无,立刻从板车上坐起来回头看向叶富岚。
叶富岚一直知道徐柔君被亲妈捶成了脑残。她听见徐柔君喊她的名字,眼底先是闪过了一丝惊喜。“柔君你好了?”
徐柔君虚着眼睛看向叶富岚。
眼前的小姑娘,肤若白雪,面若银盘,朱唇杏眼。大气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福之人。
原来她奶奶年轻时竟然这样好看。
“你……你叫什么名字?”徐柔君问这话时都磕巴起来。
叶富岚登时百感交集。“我是叶富岚,咱们两可是一起长大的。”
徐柔君眼里是奇怪:“你怎么会生的女儿?”
叶富岚还记得之前生女儿,徐柔君还给她的女儿做了一双虎头鞋。
“是女儿。”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男人在那喊了一声:“富岚!”
他一路小跑过来,在叶富岚面前站定,递出了手里的小布包。“一孕傻三年,午饭都忘记带了。”
叶富岚微微低头,霍询立刻把手里的小包挂在了叶富岚的脖子上。
霍询说:“大队活要是做的太累,就回来歇歇。”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去。”
霍询听了这话,才慢吞吞地往小学那边走去。
这一番操作把徐柔君给整惊呆了!“他……他……他……”
“怎么了?”
“不是应该和曹知青结婚的吗?”那是她前世爸爸的爸爸啊!
那边还没走远的霍询当场一个趔趄。
徐婉蓉立刻抬手捂住了徐柔君的嘴巴说:“我姐的记忆有点错乱,你别介意哈!”
叶富岚愣了一下很快笑出来说:“早就和他分手了,看来柔君的脑子好多了。”
丁慧和徐婉蓉对视一眼,在确定叶富岚没生气这才放心。
板车继续推,徐柔君已经没了睡意。
怎么会没有和曹旭先结婚呢?
其实霍询是叶富岚的第二任丈夫,他当爷爷也不错。只是不和曹旭结婚,就不会有她爸爸,那么也不会有她。
既然没有她,为什么自己还是穿越到了这个时期。
她因该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呀!
丁慧把徐婉蓉送到了养猪场旁边那个库房,就委托叶富岚帮她照顾一下两个女儿,叶富岚脾气好,拍着胸脯和丁慧保证。“丁婶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把人看的好好的!”
没一会儿,叶富岚领着姐妹两个去了负责人这边。
负责人看一个瘸腿,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富岚你带带这两个丫头不介意吧?”
此时的叶富岚还就想多和徐柔君多说两句,立刻说:“不介意,你让我带就行了。”
带三个人去工位之前,负责人考虑到徐婉蓉之前没上工过。
“我们这里麻绳是计量的,你等晚上算你搓了多少麻绳算标出多少工分。”
徐婉蓉在那儿连连点头。
徐柔君就是来找个地方刷脸的,赚多少工分,她压根就不在乎。
等负责人走了以后,叶富岚就开始教徐婉蓉麻绳。
徐柔君也在旁边看了一遍她就会了,考虑到徐婉蓉还不会,她在旁边硬生生的多看了三遍。
终于在徐婉蓉点头说会了了以后,徐柔君依然摇头:“没记住,你再示范一遍呢?”
徐婉蓉:“笨死了!这都不会!”说着,她已经开始上手搓麻绳给徐柔君看。
徐柔君看了几遍以后才说:“我会了。”
然后她拄着拐到了自己的编麻绳的长凳坐下,开始编绳。
徐柔君和徐婉蓉的到来,让屋里有了新的人气。
其他的妇女也都过来和徐婉蓉徐柔君搭话。
“柔君这个腿什么时候才能下地走啊?”
“我以为在家里待着是不能下地了呢!”
“以前你搓麻绳是我们大队最快的!”
“柔君,我是吉祥嫂,你记得我不?”
接二连三的问话让徐柔君的脑子嗡嗡一阵疼。
她捂住了头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头好疼啊……”
叶富岚知道徐柔君是被榔头捶的头,那么多人围过来和她说话,她头疼。她连忙挡在了徐柔君的面前。“柔君的头被打,你们那么多人和她说话,她头不舒服。”
毕竟叶富岚她爹不好惹,她那个教书的老公也不好招惹。
她们只能和同伴讨论说:“看来她还没好全啊!”
“我听说柔君是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些好事儿的婆子还是想和徐柔君说话,可是叶富岚挡着,她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们有把目光放到了徐婉蓉那儿。
“婉容啊,你姐的头怎么疼了?她是不是落下病根了?”
徐婉蓉哪里能和人说自己姐姐已经是脑残了?
毕竟徐柔君是你去和她说话,她就会给你回应的。
这里头万一有长舌妇和王家人说,徐家怎么把钱吐出来?“就还在恢复,毕竟后脑勺一锤子呢!捶谁头上都要疼啊!”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纷纷过来和徐婉蓉聊天,徐婉蓉立刻成了讨论的核心焦点。
叶富岚把徐柔君从地上扶起来带她到人群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有把那个长条的椅子和工具给搬运到了徐柔君的身边。
这里比刚才地方要安静,她问徐柔君:“好点没?”
徐柔君点头。“好多了。”
叶富岚哄着徐柔君说:“你就应该静养,怎么非要出来?”
徐柔君岔开话题说:“怎么和曹旭分手了?能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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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原因吗?”
叶富岚一愣。她说:“你……到底傻了没有?”
徐柔君揉了揉自己的头说:“头疼的时,就是个傻的,现在不傻。”
叶富岚为好友心疼。“好好养就好。”
转而,她低声和徐柔君说:“其实,一开始我是要和曹旭结婚的,可是……”她顿了一下继续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能掐会算,几年之后国运会上升,下乡的知青会有返城的机会。他问我到那时的曹旭必然会选择离开我们这个偏僻的沿海城市,回到他长大的富饶城市。”
“其实我不相信,我就去问曹旭,如果他以后知青可以返乡,他愿意不愿意放弃返乡留在县城,他……”叶富岚顿了一下继续说:“他犹豫了。”
“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原则,我就和他分手了。”叶富岚说这话时,极其平静。
徐柔君:“……”前世,她的亲爷爷就是因为知青返乡和奶奶离婚。
“这个道士如此厉害,还没动向和指针他都能预测出来?”徐柔君做天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个天师具备如此准确未卜先知的能力。
大多数天师都是结合客人的八字,性格,结合客人当前陷入当前困境而做出的决断和推理。可以说他们天师是结合的算术以及心理学进行推算。
如果要勘天道,那就需要灵力。这是极其损耗心力和寿元的行为。
徐柔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除非,那个道士和她一样,是穿越回来的,而他穿越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拆散她爷爷奶奶的初次姻缘。对方就是为了不让她出生吗?
徐柔君回忆自己前世的仇家。
她默默地抽了下嘴角,根本想不完,从十五岁起,就被誉为天才天师,她算无遗策,从无敌手!
讨厌她的天师,可是有几个足球队,她在天师界可谓是树敌众多。
“叫什么名字?师承何人?”这一穿越过来,就给她爸整没了,她都没机会投胎!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她挺难杀。
叶富岚笑:“这我哪里知道啊。”
说到这里,她和徐柔君解释:“其实我也不怪曹旭犹豫,他的故乡,有他的父母,有他的亲友,如果让他娶我,就是让他放弃过去。”
“他放不下他的家人,就像是我放不下我的家人一样,所以就向现在这样分开挺好的。”
徐柔君:“……”
你们是释然和解了,不光我没了,我爸也没了。她内心登时感慨万分!
杀人不用刀,她直接没了!天师圈里再也不会有她叶衔青的名字。
徐柔君飞快调整情绪:“那这个道士还挺厉害的,要是再遇见了他,我也想请他算算我头疼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好。”看我不弄死他。
叶富岚也非常担心好友的病情,一口答应:“要是我下次遇见了,我带你去找他算算?”
“一言为定!”
叶富岚搬着板凳在徐柔君的工位旁边,开始搓麻绳。
徐柔君搓着麻绳开始打瞌睡。
她是个有病的人,干什么活?
徐柔君向后一仰倒,直接睡。
叶富岚惊讶地看向好友,都已经这么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是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徐柔君没有回应,而是默默的翻了一个身。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11. 一大家子的老妈子
徐婉蓉看了一眼睡在麻绳堆里的大姐,她摇了摇头,而后和旁边的徐丽说:“丽丽,你上次不是说有几本连环画看腻了吗?”
徐丽:“你有什么和我换?”
徐婉蓉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个纽扣给徐丽看衣服里面的的书名给徐丽看。“你看能换吗?”
徐丽搓麻绳的手一顿。“要。”
~
枯燥搓麻绳一直持续到中午,直到食堂的刘婶过来喊:“开饭了。”屋子里的人乌泱泱地朝着外面冲去。
徐柔君躺在没有搓的麻上,看着人一窝蜂出去。她不解:“他们干嘛?”
叶富岚说:“去大队食堂吃饭啊。”
叶富岚回头去找徐婉蓉,哪里还能看见徐婉蓉的身影。“你妹人呢?”
徐柔君说:“没事。你先去吃好了。”
叶富岚:“那怎么可以?我扶你一起去食堂。”
徐柔君摇头,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离开,让徐婉蓉找不到自己,她下次可能就没有机会再出来。
“我走路慢,等婉容回来推板车拉我去。”
叶富岚说:“那你就吃不上好东西了。”
“我现在去了,以后就出不来了。”
叶富岚愣住,她看着徐柔君。
徐柔君避开叶富岚的眼睛说:“你自己去吧。”
叶富岚朝着徐柔君走了两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好了是不是?”
徐柔君想过和叶富岚承认自己恢复,之后呢?
只会让叶富岚在心里多一份沉重的负担,逃跑计划里她可以借势,绝对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
徐柔君低眉浅笑:“啊?”
叶富岚眼底闪过的光一点点熄灭,她的好姐妹真的傻了。
徐柔君说:“你自己去吃吧,我在这里等婉容回来。”
~
徐婉蓉趁着吃午饭的功夫去了徐丽家把书给换好后顺路去了食堂吃饭。
吃完饭她才想起了早上和父母信誓旦旦发誓会把大姐看好的话。
徐婉蓉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她飞快地朝着养猪场跑去。
“砰!”
屋子大门被徐婉蓉用力推开,门板和水泥墙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站在门口的徐婉蓉大喊一声:“姐!”
徐柔君躺在麻上微微抬头看向门口的徐婉蓉:“干嘛?”
听见有人回应她,徐婉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
她跑到麻草旁和在麻堆上的徐柔君说:“你怎么爬那么高?快给我下来。”
徐柔君倔强:“下来干嘛?”
徐婉蓉:“带你去吃好吃的。”
徐柔君这才从麻堆上慢悠悠下来。
刚从屋里出来,徐柔君拄着拐走向了屋外的板车,她往板车上一趟看向徐婉蓉。
徐婉蓉:“……”她不是个傻子吗?为啥这么厚颜无耻?
徐柔君感觉板车还没走,她望向徐婉蓉:“你书换……”
还没说完,徐婉蓉立刻跑过来给徐柔君拉上了板车。“你坐好扶稳,我开始拉了。”
徐柔君伸手拉住板车的边缘来稳住平衡。
徐柔君到食堂已经没有什么剩菜。
徐婉蓉打好饭后直接塞进徐柔君的手里。“吃吧。”
徐柔君看着碗里红烧辣椒炒茄子,青菜沫拌着豆芽菜。
她巴拉了一口,嚼了两口。
她把嘴里的东西吐进碗里。
难怪是剩菜,做的是真难吃,丁慧给她的剩菜都要比这个好吃。
徐婉蓉在旁边问:“你怎么吐出来了?别挑食,不然得饿到吃晚饭的时间。”
徐柔君自问自己一向不挑食的。她和徐婉蓉说:“我渴了,你去打一碗水给我。”
徐婉蓉:“你还使唤起我来了?”
徐柔君:“你那本……”
“你看蛋花汤可以吗?”
徐柔君:“可以。”
老的不能使唤,小的还搞不定吗?
吃过饭以后徐婉蓉有推着板车会养猪场旁边的那个搓麻绳作坊。
到地方后,徐柔君又拄着拐杖从板车下来。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徐婉蓉和徐柔君进来听见有人讨论何首乌。
徐婉蓉停下步子仔细听:“”
忽然有人跑过来喊了一声:“专家都说东山枯树那边挖出的是一颗千年何首乌,那何首乌能抵多少粮食啊?”
“那不晓得,市政府那边的人已经往咱们村赶。”
“这高低要放个鞭炮把。”
“我是听说这次咱们村长是要大受嘉奖的。”
有人说:“以前没看我们村有这方面的专家,会不会是骗子?”
“人专家特地坐绿皮火车到咱们村,还能有假啊!再说到时咱们还有机会看看市长嘞!”
“我听人说出何首乌的那个地方可是个风水宝地,死了以后葬在那里,可以造福子孙后代。”
徐婉蓉后面的胡扯的内容因为没心思听,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瘸腿大姐艰难爬麻堆上的背影喃喃自语:“居然是真的!”
徐婉蓉快步走到徐柔君躺的麻堆边上,她伸手拉了拉要浅眯一下的徐柔君。
徐婉蓉:“姐,那个,东山那边真挖出何首乌了!”
徐柔君睁开一只眼睛:“早就和你们说了,你们一个个都不信我。”
这话说完,她躺好又翻了一个身。
徐婉蓉手脚并用也爬上了麻堆上,她凑到徐柔君的身边。“我的好姐姐,你今天有没有梦见什么好东西啊?和我说说。”
徐柔君说:“哪里能天天梦见的,要是以后有宝贝,我肯定和你说,毕竟咱们是一家人。”
徐婉蓉连连点头:“咱爸可坏了,她们以后要是问你看见宝贝没,你都说没有看见,就和我说。”
徐柔君歪头看向徐婉蓉,而后懵懂点头。“好。”
她一再表示和徐柔君是天下第一好。
徐柔君:“……”我不要和你天下第一好,幼稚。
今天徐婉蓉换了三本自己喜欢的连环画本来就高兴。她和徐柔君说:“那你晚上告诉我哪里有还东西行吗?”
徐柔君点头。
徐婉蓉几乎能看见未来自己发财的样子。
她从麻堆下来遇到过来的叶富岚。
“富岚姐。”
叶富岚也和徐婉蓉点了下头。
徐婉蓉特别羡慕叶富岚。
老叶头和妻子年近四十,老来得女,宝贝的和眼睛珠子一样。叶家就她一个独苗苗,而且叶家招的也是上门女婿,就算生个女娃,那都是和老叶家姓。
叶家也想好以后孙女再招一个上门女婿。
徐婉蓉也丁慧说想和叶富岚一样。
丁慧却不许徐婉蓉再提。
“柔君。”
徐柔君躺平的脑袋默默折起了一个角度。
“你吃过午饭了没?”
徐婉蓉说:“带我姐去吃过了。”
徐柔君知道叶富岚担心:“婉容带我去食堂吃了辣椒炒茄子,豆芽,还有蛋花汤。”
叶富岚摸了下自己布包里饭盒。之前她要把饭盒里的红薯和玉米给徐柔君,徐柔君只拿了一个玉米吃。
她听到徐柔君报菜名也放心了不少。
徐婉蓉:“姐,那我去那边搓麻绳,你要有什么事儿可以喊我。”
徐柔君躺在麻堆上和徐婉蓉挥了挥手。
徐婉蓉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搓麻。
和徐婉蓉换过连环画的徐丽此时和徐婉蓉关系更进一步:“你姐脑子傻了以后这么拽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157|168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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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吗?”她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搓麻。
“拽啊!尤其是她躺在哪里和你摆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躺在那儿的是个村长。”
徐婉蓉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和徐丽说:“这里有问题的人,脾气多少要和以前不一样。可以理解。”
徐丽点头:“也是。”
脑子有问题的人不管做出多么离谱的行为,其他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徐柔君在麻堆上睡饱以后才从麻堆上下来,拄着拐一步步挪到了工作台,她又看了眼旁边叶富岚熟练的动作。
她也坐在工位上开始搓麻绳。
手掌上的老茧,以及肌肉记忆让徐柔君快速上手。
搓麻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到傍晚时,小队长带着一杆称带着会计过来记工分。
搓好的麻绳绑紧扣在称上计算重量,结算今天的工分。
手速快一些的,能有个六工分,速度慢一些的最少也能有四个工分。
徐柔君睡了一个上午,她下午睡饱了才开始搓的麻绳。拿到称上一称。
小队长说:“徐柔君,两个工分。”
会计依言记录。
全部记录好后,社员才陆陆续续离开,徐柔君拄着拐杖出来有爬上了板车。
徐婉蓉推着板车往家里走去。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地里回来的丁慧。
丁慧的脸颊上也都是汗水。
“今天你挣了多少工分?”
徐婉蓉回答:“今天我挣了五个工分。”
“不错不错,你姐呢?”
徐婉蓉说:“两个工分。”
“在那边你姐有闹出笑话吗?”
徐婉蓉摇头:“我姐就是贪睡了一点,其他还好。”
“能挣两个工分也挺好。”丁慧的声音压低在徐婉蓉的耳边问:“大队在东坡枯树那儿挖了一个何首乌,你晓得不?”
徐婉蓉点头:“我晓得。”
“那你姐之前说对喽!”丁慧一想到家里人没有听徐柔君的话,错过了一个何首乌,就懊恼不已,这得要多少钱啊!
母女三人一同下工回家。
母女三人回家。
徐家宅院安静的一点声都没有。
徐婉蓉把徐柔君送去柴房,安放好板车后快速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今天刚拿的连环画还没有看的,她得趁着天没黑先看几页。
丁慧去厨房发现灶台的火都没生。
她顿了一下,然后去了灶台后面摸到了一个洋火柴。
她手握一小捆稻草,塞进了灶台,又抓了一捆稻草滑动火柴。
火柴迅速点燃,火舌裹挟着稻草火焰上舞。
丁慧把稻草丢进灶膛,又往里面家里几个易燃的木柴。
火很快生好。
徐家的烟囱冒出了缕缕白烟。
生炉子中间她又进柴房抱了几困柴去厨房。
徐柔君:“……”等下!她们都有自己房间睡,凭什么我睡柴房?
凭什么?
徐家厨房飘出米香,徐老二徐老太就像狗闻见了肉骨头一样从屋里出来。
徐老二走进厨房问丁慧:“晚饭好了没?”
丁慧看了眼徐老二受伤的手。“没呢,你们先去外面等。”
徐老二又问:“洗澡水烧了没有?”
丁慧出门看了眼外面的小炉子还没有生。丁慧说:“马上生。”
她出门去给小路子生火,再去水井边打一桶水倒进水壶。
水壶放在炉子上慢悠悠烧起来,丁慧准备转身进厨房时看见大女儿坐在柴房门槛看她忙活。
以前大女儿正常时能帮她分担家务,如今所有事情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唉。”
丁慧吐出一口浊气又走进厨房忙活。
12. 劝你注意一下手。
徐天意推着自行车一进屋看见丁慧在水井旁边择菜。
徐天意把自行车架好以后来到丁慧身边。“二妈,东山那边挖出了一个千年何首乌你知道吗?”
丁慧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我大姐人呢?”
丁慧指了下柴房说:“你大姐在那儿呢。”
丁慧指着柴房和徐天意说。
徐天意立刻跑去可柴房。
屋里的徐婉蓉自然是听见徐天意的声音,尤其是在听到徐天意问徐柔君的下落,她立刻把手里的连环画放下飞速冲去了柴房。
徐天意走进柴房就看见徐柔君在揉脑袋。
“大姐,大姐,我的好大姐。”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讨好。
徐柔君停下动作看向来者。“什么事?”
徐天意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急切:“你有没有梦见其他的好东西?”
徐柔君摇头:“没有。要是有好东西我肯定第一个告诉你们。”
徐柔君头也不揉了,她直接仰躺在草床上闭眼。
徐婉蓉的心砰砰乱跳,她就怕大姐徐柔君说院里的那个坑。
徐天意看徐柔君直接躺着,他还想说,身后的徐婉蓉声音传过来。“大哥,你也知道东山枯树何首乌的事儿了?”
徐天意回头。
“对,今天我还去看那个何首乌,有这么大!”
徐天意比了一个手势,这完全徐柔君说的是一样。“要是咱们早一些去挖,放在黑市可是能卖上千。”
徐婉蓉听了这话,一脸懊悔。“咱们家要是挖出来一个,不得赚大发了?”
徐天意点头:“确实。”
“可惜,现在大没有了。”
徐老二看徐天意从柴房出来,又听见徐天意和徐婉蓉在聊何首乌。他问:“什么何首乌?”
徐天意和徐老二说了何首乌的事儿。
徐老二眼睛立刻瞪大:“什么!东山居然真的有何首乌?”
徐老二一想到价值上千的何首乌被大队拿去表功,懊恼的直拍大腿!“那么好的一个东西啊!怎么就被大队给挖走了?”
徐老二问徐天意::“你刚才去问你姐有没有问出新的东西没?”
徐天意摇头。“我姐说没有在梦见什么好东西。”
徐老二说:“她要是能梦见小何首乌也行。”
徐老二想着,拿不到大的,那就搞个小的也是不错的。
徐天意叹气:“自从枯树那儿被挖出何首乌,那块地方的地皮已经被人翻了两米深了,枯树都被人给移走了。”
主打一个掘地三尺。
徐老太从屋里出来自然听见父子俩的交谈内容,她嗤笑一声:“瞎猫撞上死耗子,被被她意外说中了而已!这次说中了,她下次还能再说一个宝贝?”
徐老太说:“大何首乌拿回来,你们几个又怎么拿去卖?”
父子两个畅想未来爆发的画面立刻破灭,他们就没有人脉,没有买家,何首乌拿到手里就没机会出手。
徐老二叹气:“拿不到就拿不到把,这做集体的,年底我们收成说不定可以多算一些。”
丁慧把烂菜摘干净用井水冲洗之后用竹篓子简单沥水后走进了厨房。
菜香很快从厨房飘出。徐婉蓉去厨房拿碗筷去堂屋准备吃晚饭。
饭六点半,徐家人吃上了晚饭,
徐柔君也等到了丁慧给她准备的晚饭。徐柔君接过丁慧递来的晚饭,她惊喜发现碗里有鸡蛋。大白菜,还有一点点的肉丝。
这可是她前几顿剩饭里没有出现过的贵客。
丁慧摸了摸徐柔君好看的脸庞:“多吃些,晚上好做个好梦。”
徐柔君:“……”
这个世界可真现实。
丁慧忙活完终于回到徐家堂屋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饭桌上,徐老二问起徐婉蓉:“今天你姐挣到工分没?”
徐婉蓉点头:“挣到了,两个工分。”
徐老太:“还算有点用。”
徐天意:“大姐都那样了,还能赚两工分!”
徐老二听到有两个工分非常满意,要比天天,让她在家里坐着一分工分都不挣还太多。
“以后你就天天带着你姐去搓麻给家里挣工分去。”
徐婉蓉点头:“好!”
只有出去了,才有机会把弹珠给卖掉。
丁慧又问起徐老二的手恢复的怎么样。
徐老二表示还没有好。
吃过晚饭的徐柔君躺在稻草床上,看见院子里徐老太手里拎着一个大蒲扇,在院子时不时拍大腿,以此扇飞要落在她皮肤上吸血的蚊子。
徐柔君躺在那儿感觉自己一点隐私都没有!
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样低矮的床,她觉得没有隐私!
她得睡的高一点!
第二天。
吃过早饭的徐婉蓉推开柴房的门一看。地上的稻草是一点不剩,她姐也不在屋子里睡。
徐婉蓉脑子都空白,声音带着尖锐:“姐!”
已经醒的徐柔君从高高的柴堆上探出了一个脑袋。“干嘛?”
徐婉蓉高高抬起的新心迅速落下。“……”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屋外的丁慧听见徐婉蓉的怪叫,也跑过来看。“怎么了?”
徐婉蓉指着高高的柴堆说:“我姐……她睡那儿了。”
丁慧看徐柔君在高高的柴堆上,柴堆旁边被徐柔君堆成了一个小坡,她就是靠着这个坡爬上高高的柴堆。
徐柔君堆徐婉蓉傻笑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徐婉婷:“不快下来,咱们要去大队了!”
徐柔君从木柴的滑坡上快速滑下来。
徐柔君:“我要吃早饭。”
徐柔君想好了,以后早起锻炼,这样第二天起床时就不会觉得困。
又是一大碗白粥,这次白粥里多了两个萝卜干。
打的是对这个家有用的人,生活待遇都会跟着抬高。
吃过早饭后徐柔君爬上板车等着徐婉婷推她去上工搓麻。
今天上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叶富岚。
徐柔君在工位上发呆了一会儿,叶富岚才姗姗来迟。
叶富岚凑近好友,发现好友穿的还是昨天的那件衣服。
衣服上还有许多干了的泥点子。
叶富岚心底为好友抱不平。叶富岚回头看向穿的干干净净的徐婉蓉说:“婉容穿的倒是挺干净,你看你姐穿的还是昨天的脏衣服。”
徐婉面色有一丝尴尬,很快她就找出了理由:“洗的,我姐她自己不喜欢洗,有时候还发疯。所以就不好搞她,就一直没洗。”
反着是傻子,随便她怎么说。一个傻子还能反驳吗?
叶富岚看向身边的徐柔君,徐柔君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听着,没有反驳,默认了徐婉蓉说的一切。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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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岚叹气。
她在拉了一个长条凳子在徐柔君的身边坐下开始搓麻绳。
徐柔君搓了一会儿累了,不想搓了。
她停下动作,又咸鱼睡在麻堆上。
小队长昨天就发现徐柔君睡麻堆上,今天居然又睡麻堆上。
搓麻队的荀啸过来喊徐柔君:“徐柔君,你要睡回家睡,跑大队这儿睡什么?这里是劳动的地方!请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行为。”
徐柔君从麻堆上坐起来看向荀啸说:“荀啸最近你注意一下你的手。”
荀啸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说:“我注意我的手什么?少在这里给我搞封建迷信,回头第一个把你抓起来!”他又抬起手指着徐柔君说:“你快给我从麻堆上下来,躺在那儿影响其他社员的工作知道不知道。”
荀啸以前追过徐柔君,后来被徐柔君拒绝以后对徐柔君多少有些怨气。平时说话也不客气,今天搓麻小队的队长刚好有事儿,就让委托荀啸负责管理搓麻小队。
徐柔君从麻堆上下来,她看着荀啸右手绕着一圈黑气。
“尤其是右手。”
荀啸冲徐柔君:“赶紧干活去!”
好言难劝要死鬼,徐柔君默默回到了工位上。
荀啸站在那儿看所有的社员努力工作,嘴角扬起了欣慰的笑容。
门口有人喊他:“荀大哥。”
荀啸回头,看见是隔壁村的肖会计。他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两个度:“觅裳你怎么来了!”这两天他已经把目标转移到到肖觅裳身上了。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门口,一手撑着门柱边缘摆出帅气姿势。
“你知道江如诗江秘书家住在哪里吗?”
荀啸抬手捋了捋他头顶的板寸说:“知道,我带你去好了。”
肖觅裳连连道谢。“那就麻烦荀大哥了。”
正当荀啸心猿意马时,一阵大风吹来。
“嘎吱。”
木门被大风吹合上。
“啊!”
门后的荀啸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门被风关上,他的大拇指被夹在了门轴之间。
屋外的肖觅裳不知道,她抬手拉门,门轴转动,屋内的荀啸同地放声大叫。“疼疼疼!”
肖觅裳立刻松手。
刚松开的门轴又转回到原位。
“啊!”
“荀队长!”
屋内人看荀啸对着门惨叫,都过来看情况。
大家发现荀啸右手整个大拇指都被门轴给压进去。
有人说:“愣着干什?快开门啊!”
痛到眼睛发黑的荀啸立刻说:“别动!!”
社员看着厚重的木门说:“继续压下去,你这个手指头可就废了。”
荀啸实在是太疼了,他的眼泪都被痛下来。
荀啸想起了徐柔君之前说的话,果然是他的右手。
“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动,总不能把这个门给锯了把?”
荀啸抬起头,刚好看见拄着拐的徐柔君。
“你干嘛?”
徐柔君二话不说,抬手捏住了荀啸手臂上的麻穴。
一阵酥麻立刻遍布荀啸整个手臂。
徐柔君命令身边人:“把门踢开。”
周围其他人都在那儿不动。
还有人说:“开门的话荀啸会疼的。”
叶富岚在听到好友说踢门,她没有犹豫,上前对着木门直接踢了一脚。
13. 你们不要再打啦!
厚重的木门被叶富岚踹开,荀啸的手也获得了解脱。
他的大拇指指甲盖此时已经红肿。
还没等荀啸好好欣赏自己受伤的手,徐柔君已经松开穴位,她拄着拐离开了
直接麻痹感消失,一阵阵痛感冲向荀啸。“痛!”
没了之前门对他的拉扯,他直接疼跪在地上。
门外的肖觅裳看跪在底地上的荀啸,立刻询问:“荀啸,你怎么了?”
荀啸至此还没忘记撩妹。他顶着脸上的眼泪,对肖觅裳说:“一点小伤而已。”
肖觅裳看见荀啸握住右手的手臂,此时他整个大拇指都已经红的发紫。
立刻有人提议送荀啸去卫生院。
肖觅裳要跟着一起去,荀啸哪里愿意啊。
荀啸顶着一脑门的汗水:“徐婉蓉!”
徐婉蓉从人后面走到前面来。
荀啸说:“你带肖秘书去找你大妈。”
得了令的徐婉蓉立刻答应。原本她打算吃饭时去小卖部换弹珠,今天倒是有机会直接去换了。
等人都散去以后,徐柔君又一次爬回了麻堆上。
叶富岚也感觉徐柔君有些身神。“柔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躺在麻上的徐柔君:“不知道,就是忽然想和他说注意一下手。”
李婶距离叶富岚的位置近,之前徐柔君和荀啸的争吵可她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徐柔君也好言提醒了荀啸,可荀啸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是拖着凳子距离徐柔君的工位越发近。
忽然有人靠近,叶富岚:“李婶。”
李婶个子不高,小麦色的皮肤,面上挂了些肉,稀疏的头发上都是自然卷,乍一看也不觉得她是秃的,就是一下大雨,她这一头卷毛头发就遮掩不住她头顶的荒漠。
“我看刚才小君说的还挺玄,就是想来问问小君我最近要注意什么呀?”
叶富岚:“她不会算命啊!”
叶富岚的声音没完全落地,徐柔君从麻堆上滑了下来,她目光清明。“李婶,我不会算命。”
李婶说:“可是我看你刚才算的还挺准的。你就帮我看看我这存不住钱是怎么回事?”
徐柔君摇头说:“我不会算命。咱们得相信科学。”徐柔君把手里的一小截麻绳系在了李婶的手腕上。
李婶看手腕的这个绳子不理解地看向徐柔君。“这是什么意思?”
徐柔君说:“我觉得这个绳子很适合你,你放在你家包钱的位置,记住它的位置和摆放的样子,它能给你聚财。”
李婶看着这个绳子眉头都皱起来。“这……这……有用吗?”
“有用的,你放了两天,位置动了,就说明有人动你财了!往死里打就行。”
其实李婶是不相信的,她看着手上的麻绳看了又看,决定相信徐柔君一回。
旁边有人说:“李婶,这丫头就是在逗你玩呢!你居然相信她的话。”
李婶从没读过书,算数都算不明白。她替徐柔君辩驳:“人家可是高中生,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叶富岚对好友感到陌生:“柔君,你脑子被捶了,还有这个能力了?”
徐柔君:“什么能力?我和你说,要相信科学,我这个是虚无的。”她说完,又把脑袋放下,直接躺平午睡。
一个小时以后。
荀啸的大拇指用纱布裹的老大,他一回来就看见徐柔君在那儿躺着睡觉。
社员们看荀啸气势汹汹地走到徐柔君躺着的麻堆旁。
荀啸和叶富岚说:“睡麻上不舒服,那边角落有个凉席到时候给徐柔君同志铺上。”
被夹一次,他真的有后遗症了。
叶富岚:“……”我还以为你要骂她呢!就这?
徐婉蓉把自己之前收的弹珠全部都换了,一部分是钱,另外一部分是零嘴。
她刚一进屋就看见麻堆上呼呼大睡的大姐。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准备继续搓麻。徐婉蓉又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的大姐。
“我姐睡的下面怎么多了一床凉席?”
旁边的徐丽给徐婉蓉解释:“就荀啸队长担心你姐睡麻上不舒服,就让人给你姐垫了长凉席。
徐婉蓉:“我姐面子这么大的吗?”
徐丽想了一下说:“可能是……你姐帮荀啸手拉出来的缘故?”
这个理由也能站得住脚。
徐丽问徐婉蓉:“你去这么长时间,那个肖会计找你大妈干嘛?”
徐婉蓉说:“笑猫村的会计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撸了,老会计下去了,新会计上来,很多不懂,就来我大妈那儿取经。”
“难怪。”
徐丽又和徐婉蓉说起连环画好看不好看。
徐婉蓉说好看,还和徐丽聊起了里面的情节。
徐柔君睡饱以后才从麻堆上下来,然后到叶富岚旁边搓麻。
叶富岚看精神状态贼好的徐柔君说:“你这日子过的倒是比我们都自在。”
徐柔君搓着麻说:“死过一次后我就明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
徐柔君继续和叶富岚说:“你记得帮我留意一下那个给你算命特厉害的道士。”
叶富岚反驳:“我看你挺会给李婶算的,还要什么算命先生啊。”
徐柔君说:“我才不会算。”
叶富岚问徐柔君:“你要找那个算命先生做什么?”
叶富岚继续说:“其实他知青返乡我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么多年我也没听说有返乡的事儿。我只是看曹旭在回家和我之间选择犹豫了,所以我才选择了放手。你也可以认我我和曹旭的感情禁不起考验。”
徐柔君:“分的挺好的。”她心里滑过一丝惆怅。“他是北平人来着?”
叶富岚点头。“恩,他家就在景山公园附近,听说登上了景山公园就能俯瞰恢弘的故宫。”
徐柔君笑着说:“好像是。”
前世叶富岚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省城,等快车开通,她已经年长,许多东西都看不清,更别提去北平。
徐柔君故作轻松地和叶富岚说:“就是个房子,电视上也能看到。以后咱们村通大巴车以后,坐个车半天就到了。”
叶富岚听了这话咯咯直笑:“还通车?半天就到了?咱们这儿距离北平可有一千五百过公里呢,半天是从咱们村到省城还差不多。”
徐柔君愣住。
这里是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大鱼村。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小世界里自给自足。
“那么远啊。”徐柔君拍了拍叶富岚的肩膀说:“要是能高考选学校,我一定要靠北平去,天天在天安门口散步。”
一旁的眯眯眼男青年说:“高考取消好多年了,你还高考。”
说到这儿,他后背挺地笔直:“你们这些丫头就知道死读书。读书能劳动重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要我说,就该以白卷英雄为榜样,靠劳动靠实力进学校才是正途。你就是走歪门邪道!”
徐柔君回头看向那个男人。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来着?
原主的记忆里没这号人。
徐柔君简单直接:“我和你说话了吗?就你长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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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你插嘴了?”
眯眯眼男人冷笑一声:“马上要嫁给王秃子了,还心思不定想着要高考。”
“不如把心思放在家里,想想怎么带孩子,伺候公婆。”
叶富岚听着眉头也皱起来。
她还没注意怎么回事,徐柔君已经把搓麻的长凳甩到眯眯眼男人的脑袋上。
“我伺候公婆?”
“我自己爸妈还没伺候明白,我伺候公婆?”
“公婆是供我读书,还是生我养我了?我进他家门伺候他,给他们脸了?他们吃得消我伺候他们吗?”
“管不好你的嘴,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啪啪!”她坐在叶富岚的长板凳上继续打眯眯眼男人!
长期拄拐,让徐柔君的上肢肌肉极其发达,她抓着板凳打人,那叫一个轻松!
其他的社员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
其中也有妇女觉得徐柔君说的有道理。我为啥去他家一定要伺候公婆。
王婶,刘婶纷纷上前过来拉徐柔君。
看似在拉,可是他们都没使劲。
嘴里都在劝徐柔君说:“小君算了算了。”
“年轻人口无遮拦而已。”
“别打了,别打了,他下次就长记性了。”
眯眯眼男被打了四五下,一连后退。
这板凳打身上实在是太疼了。没办法他被徐柔君打倒在地,手脚并用朝着门口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坐在旁边的叶富岚是真的要拦,她拉了一下徐柔君的胳膊:“柔君,算了……”
还没说完,她拉着徐柔君的胳膊,被徐柔君一起离了凳子。
徐柔君手里的凳子也从手里飞了出去。
长凳子在眯眯眼男离开大门的最后一刻精准击中了眯眯眼男的屁股。
屋外传来一声惨叫:“哎呀!”
几个婶在心里默默给徐柔君竖起来大拇哥。
这小子之前说话她们就在不爱听。
他们年纪大不好和那个臭小子一般见识。
徐婉蓉看见她姐突然发疯,她压根就不敢上前,就怕把她自己误伤。
原本埋头艰难搓麻的荀啸在听见有人吵闹,他起来要训斥,然后看到了徐柔君单手拎起了长板凳朝着人扔过去。目测起码有四米。
而且徐柔君刚才那个手臂上还挂着一个人也飞出去了?
荀啸低头看了眼搓麻的长凳,他站在凳子的末尾试图单手让凳子拎起来。
“……”
他做不到。
等那边婶婶们安慰让徐柔君的情绪平静以后,徐柔君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手说:“我刚才做了什么?”
下一刻她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头:“头好疼。”
其他人:“……”
徐婉蓉看她姐发完疯,这次还可以,伤害范围不大。
徐婉蓉穿过人过来和人解释:“我姐自从头有点问题以后,刺激太严重就会发疯。有人受伤吗?”
婶婶们都摇头。“没有没有,小君是个可好的孩子,我知道她没有坏心思的。”
叶富岚:“我受伤了!”
所有人看向叶富岚。
徐婉蓉跑过来扶起叶富岚:“你哪里受伤了?”
叶富岚说:“我拦着你姐的时候,被你姐甩出去了。”
徐婉蓉:“别人都假拦,就你玩真的啊。”
婶婶们:“咳咳。”
叶富岚:“?”
“所以,他挨打,你们默许的?”
一个大婶立刻和叶富岚说起那个眯眯眼的平日的恶臭行为和发言。
14. 荀啸:好人难当
眯眯眼男名叫金良湘,是金家的幺子。他的上面有九个姐姐。
在老金家把金良湘捧成了小皇帝。
要是谁天热穿的清凉了,他就对别人的衣服进行一番点评。
有时候还会女人造谣,说谁谁要勾引谁~
原本大家还担心徐柔君后续可能会遭到眯眯眼家的报复,但是在听到徐婉蓉说她姐脑子不好,刚才是在发疯,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金良湘被虚徐柔君的这一凳子直接打中了屁股蹲,他从地上站起来捂着屁股起来。“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
屋内的徐柔君自然是听见了金良湘的话,周围其他的人也和徐柔君说金良湘这个人平时锱铢必较。
“这次他在你这儿吃了亏,一定要把自己丢了的场子给找回来的。”
对于社员好心提醒,徐柔君说:“我不怕他来,只怕他不来。”
直接报复,那是明晃晃的和你亮刀子,那些阴暗的人才会用暗地里给你戳针。
“你这个丫头倒是奇怪,怎么还指望着他来?我就希望他能忘记。”
金良湘在被踹了以后立刻墙角去田里上工的奚正天。
奚正天正努力地在田里除草。
好兄弟金良湘带着半截玉米过来找奚正天。
他一见到奚正天,那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淌。
“兄弟啊,你可得要帮帮我啊!”
“弟弟,你怎么了?”
金良湘立刻掐头去尾添油加醋地着重说了自己被徐柔君痛打的悲惨遭遇。
奚正天个子高,做的农活也多,听了金良湘这样说,气得身上的肌肉也都全冒了起来。
“被一个娘们这样打确实屈辱,弟弟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场子给找回来!”
金良湘在听了这话以后高兴,并且和奚正天说:“还好有你,不然我要被那个娘们给欺负死了!”
兄弟两人立刻朝着搓麻绳的厂房这儿走来。
徐柔君的位置距离门口还是比较近,她在听到屋外有布鞋摩擦土地的声音,她慢慢抬起了头。
“徐柔君,你这个贱人给老子出来!”金良湘在门口站着大叫喊了两声。
屋内的其他社员自然也听见金良湘的嚣张。
荀啸眉头皱起来。他从自己的工位上站起来走到了厂房门口。“金良湘……”荀啸才喊了一个名字就没有后续的声。
因为金良湘的身边站着一个个子足有一米八的壮汉。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奚家的憨憨三儿子:奚正天。
荀啸继续说:“奚正天你来这里做什么?”
奚正天说:“有人打我兄弟,我当然是崩我兄弟把丢的场子找回来!”
奚正天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荀啸要拦人,可是奚正天太壮了,一堵厚厚的肉墙直接把荀啸给顶到了其他的地方。
荀啸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荀啸没有拦住,倒是把自己顶到旁边。
金良湘路过荀啸时歪嘴一笑。
荀啸:“……”
屋内的叶富岚已经在和徐柔君说:“奚正天这个人,又肥又壮,现在你的腿还瘸了跑不远,这里麻多,你往里面藏,等人走了以后你再出来。”
一旁的李婶也是点头:“是啊是啊,你快躲起来,我帮你们拖住。
徐柔君摆手表示:“不用。”她特地和李婶说:“李婶你理我远一点,免得等下抡凳子打到你。”
李婶听了这话,立刻把自己刚挪近的长凳子给挪远了。
叶富岚还想和徐柔君说话,那儿的金良湘已经领着奚正天进了厂房。
刚进屋子,金良湘一眼看见徐柔君,他指着坐在那搓麻的徐柔君说:“天哥,就是她打的我。”
奚正天一看。“长得还挺好看!但是你长得再好看,欺负我兄弟就是不对!”
徐柔君听见熟悉又讨厌的声音。“还找帮手。”
她半站起来,一屁股坐会了叶富岚的长凳上。
二话不说又把手里的板凳朝着金良湘扔过去。
“哒!”
这一次精准的砸到了金良湘的额头。
金良湘这厚实的木凳子沉重一击,直接晕死过去。
壮汉奚正天看自己的好兄弟金良湘当场被打晕,原本冲刺的他立刻停下步子回头把金良湘拉起在自己的手里摇晃。“金良湘,你给我醒醒!”
被徐柔君打中云穴的金良湘一时半会儿压根就醒不过来。
他气得对徐柔君喊:“你敢把我兄弟打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放下晕着的金良湘,全力朝着徐柔君这儿冲了过来。
他这么壮,冲击力这么强,徐柔君有理由怀疑这一冲,能直接把她给冲死!
徐柔君反应速度极其快,她推开叶富岚。
叶富岚没反应过来,直接坐在了地上。
“把蠢货当兄弟,人家把你当狗呢!”
奚正天愤怒地朝着徐柔君冲了过来。“贱人,你在说什么东西!”
周围其他人看奚正天这魁梧的身材都不敢上前。
周围其他人也都避开,免得等下被误伤。
徐柔君单脚撑地,后背靠在麻堆上,一只手已经把木凳拎起来对上了奚正天的脑袋。
这一次,她更加精准的砸中了晕倒穴位。
徐柔君手里的木凳落地,奚正天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眨眼之间,两个男人全部都昏倒在了厂房。
荀啸也就是从外面回屋里的这一段时间,她没事,但是奚正天晕了。
叶富岚做到地上倒站起来的功夫,
叶富岚难以置信地跑了过去,站在奚正天的身边还伸手探了探奚正天的鼻息。“还好,还好,没有死。”
荀啸立刻跑过来看奚正天。
在听到了叶富岚的话,他也松了一口气。
转而荀啸看向徐柔君说:“你把他给打晕的?”
徐柔君无辜说:“没有,我细胳膊细腿的,怎么把他打晕过去啊,我就是把手里的这个凳子拎起来吓吓她,这次就吓晕过去了。”
旁边的人说:“正天不重要,我看刚才那个板凳飞倒金良湘的头上去了快去看看金良湘有没有事。”
刚才徐柔君是真的把凳子丢到金良湘的头上。要这真的打死了,那可是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荀啸立刻跑过去看金良湘。
他伸手探金良湘的鼻息。
金良湘被砸晕后,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
荀啸看金良湘没事儿以后,又甩了金良湘的一巴掌,金良湘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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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下意识的抬起捂住了自己的脸。
荀啸说:“还好还好,还有呼吸,还没有死。”
围观的人:“……”好朴实无华的确认清醒方式。
荀啸回头和身边的社员说:“来两个人来搭把手,看能不能把人给搬去卫生院看看。”
今天他就是帮人顶个班,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到自己身上。
一旁的徐柔君说:“不用去卫生院,十分钟以后就在醒了。”
荀啸拒绝:“你拿那么大个凳子砸人头,人真的死了,这事儿算谁的?”他只是来帮忙顶班,并不想给自己惹身骚回家。
虽然徐柔君能保证没事儿,可是荀啸可不敢相信一个疯子。
其他几个社员也过来帮忙把人抬出了厂区。
奚正天这个人是在是太壮了,抬他一个人就要三四个人。
“就在这一个家伙,我还得浪费我半天时间?”
另外一个人说:“我这一天时间也能挣不少工分啊。”
又一个人说:“那不是有个板车吗?”
“这样,就把人抬上车,然后去找奚正天他爸妈,把他们儿子送卫生院去。”
他人也觉得这个注意不错,并且去荀啸说。
荀啸一听,也觉得不错,这两个人都被晕了,如果一开始徐柔君不去和金良湘吵架,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
荀啸回来走到徐柔君的工位旁边和徐婉蓉说:“徐柔君,你把这两个人都搞晕了,把你家板车借我用来送个人你不会有意见吧?”
徐柔君:“那不行,是她招惹的我,我凭什么把我的车借给他?他要是不回头来打我,也就不会晕倒。”
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荀啸不管。“人都晕在那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
荀啸立刻扭头和徐婉蓉说借车的事儿。
徐婉蓉:“可是我姐腿不好,你板车拿走了,我姐去食堂那边不方便怎么办?”
荀啸看了徐柔君打着夹板的腿,又考虑到徐柔君极其有力的上肢说:“你姐手臂那么有力,让她倒立去食堂一样的。”
徐柔君:“?”思路打开!
徐婉蓉不太情愿。她弱弱地和荀啸说:“那你们记得早点把板车给我拉回来啊!”
荀啸应了一声,转头招呼人把人给抬上了板车。
这一胖一瘦的人就被众人拖上了板车,荀啸安排了两个人推板车去找金良湘的父母以及奚正天的父母。
没一会儿,热闹的门口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社员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徐婉蓉走到徐婉蓉身边教训开始搓麻的徐柔君:“姐,你出来做个活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一些?我们家里也没有背景,你怎么出来尽是给我找事儿?”
徐柔君抬起头理直气壮:“我让了他一次,他就会来招惹我第二次,我让他两次,他就敢打我,我让他第三次,他下次就会在我头上拉屎。尤其我还是个瘸子,我让他,他下次欺负我一个小女人只会更狠!我要一次打到他清楚下次再我面前再口无遮拦时要掂量掂量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就算是看我不顺眼,也给我憋住。”
徐婉蓉被许徐柔君的这一套歪理论给气笑了。“还给你憋住,你是谁啊,人家还憋住,看你的脸色?”
15. 布局
刚才徐柔君的英勇一战,让不少人拖着板凳徐柔君的旁边,他们只是对徐柔君刚才的行为便是赞同。
还有人和徐柔君说:“你刚才的那一下子真的是里厉害的嘞!”
“是啊,是啊,我就怕你刚才你把人给砸死了。”
“我刚才看小君个子这么小,我还在担心小君被他们给打死呢,还好小君很厉害没有被那帮烂人伤害到。”
徐婉蓉看周围的人还都帮着她姐姐说话。徐柔君说:“拖车没了,中午我去吃饭,我这个腿可是跑不快的,要是车没了,你就等着被爸妈打吧。”
徐婉蓉听了这话还是一肚子不服气。“不是你把人打伤送卫生院的吗?你现在怎么还算我头上?”
徐柔君听了这话就反驳说:“东西是谁借走了,你是要找借走的人责任,要是没了,要找荀啸责任的。”
荀啸听了这话,立刻跳起来:“东西没了凭什都赖我身上,那用也不是我用的呀!”原本他只是在旁边看戏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居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徐柔君:“你当好人把我东西借给了我讨厌的人,东西没了我不找你找谁?大家伙过来评评理,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吃瓜群众最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帮别人来评理。
在徐柔君身边的社员也都点头赞同:“是啊,一开始就是那小子说话不对。”这话是一个年轻姑娘说的。
这一会儿的功夫荀啸已经到了舆论的下风。
他一再和大家伙保证一定不会让徐家的板车丢了。
只是他的保证是那么苍白无力。
大家伙儿就问荀啸,要是东西没了,是不是赔给人姐妹一对东西。
荀啸:“……”那东西有不是我弄丢的,凭什么让我赔啊!
可是之前的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万万不可能再去改口。
尤其是这么多社员看到,他今天还是小队长,板车丢了,以后竞选大队长岂不是没有出路?
他低头搓麻搓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最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出门去找金良湘他们这几个麻烦。
趁着退板车的人还没有走远,她去撵人也来得及。高低得让金家或者徐家他们拿自己家的板车去送卫生院去。
他可不想自己好人还没坐,最后还得把这里的东西在这里都放在
荀啸离开之前特地把自己麻绳重量称了一下,然后找到会计做好记录离开。
屋里的社员继续干活,毕竟这麻绳搓出来那是看自己搓好了算重量的换取工分即可。
搓绳子的间隙还可以八卦说教说教徐柔君这样年纪轻又冲动的女孩子。
王婶看徐柔君刚才那个架势太猛。
她拖着她的长板凳到徐柔君这儿来劝徐柔君说:“你一个姑娘,那个样子可不行,以后嫁人过日子,还是让着男人一些,这样以后你怀孕生了孩子,男人也能多疼你一些。”
王婶在搓麻大队里少有双下巴的女人。
看她这富态模样就知道她现在的生活好,家庭条件也是好。
徐柔君说:“男人疼我?我稀罕那个老男人疼我?我嫁过去差不多可以给王英俊养老了,他比我爹还大三岁呢,指望他疼我,倒不如我自己疼我自己。”
徐婉蓉听了这话嘴巴张大!“姐你知道啊。”
徐婉蓉一直以为自己姐不知道,家里的人也都不敢和徐柔君提起这一茬。
不过还好这一次话过去,缓一会儿,她姐忘记,这日子还是会以前一样过。
旁边的人听姐妹两个这样说,他们一副看乐子一般地惊讶的说:“啊!你一直以为你姐一直都不知道吗?”
徐婉蓉看这个一副不嫌事情大的样子。她很不喜欢提起这个话题。
徐柔君说:“不提我想不起来,听王婶说,我想起来了。”
徐婉蓉现在只想快点把话题岔过去,不要在纠结这个事情。
王婶继续说:“婉容啊,那你姐的这个脑子是真的出问题了呀?”
徐婉蓉不等徐柔君说话,他就已经把话给接了过去说:“就是记性不好,我姐平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哪里有什么问题?”
王婶:“这个记性不好,以后生了孩子,孩子不是要更笨?”
徐柔君:“和你有关系吗?”
王婶:“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你对我关心,还是来看我笑话的?”徐柔君态度极其冷淡。
叶富岚离开看出徐柔君表情不对,立刻过来拦住继续说下去的话,她说:“小君挺好的?我看她挺正常的,而且小君搓麻绳搓的也快!”叶富岚看了眼徐柔君脚步不多的麻绳。
其实徐柔君搓麻绳的速度是快的,她现在白天干活不积极,一来搓麻大队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躺着舒服服的。
王婶一副过来人口吻教训年轻的小丫头说:“我就是说小君刚才太冲动了,拿凳子抡过去,要是把人给打死,打伤了,这还不是要赔钱?”
徐柔君皱眉:“奚正天那么壮的一个人,他要是过来吧我打死了算什么?我和奚正天可是一点恩怨都没有啊,他父母是要过来给我赔钱吗?”
王婶说:“他是个男人,下手高低是有一点没轻没重的,你脑袋一锤子都熬过来了,被打两下也是能活下来的。”
徐婉蓉听了这话魂魄都被吓飞出来!
徐婉蓉:“王婶你别说了……”
王婶瞥了徐婉蓉一眼:“怎么?我就说说,你不是说你姐记性不好,我这给她多说几遍,以后出嫁了也能在男人家里好好过日子不是,就你姐刚才那个行为,你说说谁家男人能受的了你姐那样拿起凳子就抡的?
以后夫妻两个过日子,互相拿凳子抡啊,尤其是那个王英俊脾气不好,你姐这个暴脾气,不得被王英俊打死?
我这是在教你姐以后嫁人好好过日子的话许多事情就该忍一忍,等你给王英俊生了孩子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说起这个,她就开始和徐柔君说起了自己有了儿子以后,和自己丈夫是如何恩爱。
徐柔君回头看了叶富岚,叶富岚眼睛也瞪的大大的看着王婶。
徐柔君确定现在的叶富岚还不知道王婶家的那些破事儿,毕竟在她小时候听了不少叶富岚讲村里发生的荒唐事。
王婶前面生了有七个女儿,一直都没生出女儿,这些年喝了不少药,在八年前一举得男。
“儿子?”徐柔君对着王婶直接开大。“给别人养儿子,你还很骄傲?”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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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噌的一下站起来:“徐柔君!我在教你怎么当家过日子,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东西?”
徐柔君说:“也是,你比我能忍,把老公的私生子当亲生儿子养,人家翅膀一硬就孝敬亲妈去了,谁还认你这个害他母子分离的恶人?”
“放你的屁!那就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儿子!”
徐柔君看跳起来的王婶说:“你和我急有什么用?不如看看你儿子亲妈是谁。”
王婶心里也没底。小儿子不是她生的。
生不出儿子那些年她也着急,所以有了儿子那年,她连婆婆都瞒的死死的。
她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的?
王婶说:“我告诉你儿子就是我自己生的,你个毛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一天到晚给我在这里造谣。”
徐柔君笑:“我要是给你在这里造谣,你现在可以回家看看,你自己家里是不是有个陌生女人。”
徐柔君在说儿子不是她生的,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丫头说的是真的,可是她为了面子只能反驳。
在徐柔君说回家看时,她一直掩盖自己坚强的终于被击垮。
徐柔君说:“王婶,你现在回去看看你儿子的亲妈不就可以了?”
身边其他的人也知道王婶之前生了七个女儿,后来好长时间都没有再生孩子。
王婶被人一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我儿子只有我一个亲妈!回去看就回去看!”
其实王婶自己也是想要去看。
她刚站起来,旁边的李婶刘婶也都过来说:“王婶,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你现在这天气和挺热。”
王婶底气十足:“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回去看看,我亲儿子除了我这一个亲妈还有哪一个妈!”
其他几个好事的乐子人也都过来说:“王婶,这就是孩子的气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过来拦着王婶,王婶麻绳也没心思搓,她越发要回去看看。
李婶也过来说:“王婶我也和你一起回去,”李婶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绳子,她也要看看徐柔君说的的准不准。
王婶旁边也有几个乐子人说要去王婶家里看。
王婶对徐柔君说:“徐柔君你这个嘴太会搬弄是非,我现在回去看我儿子,要是我儿子一个人在家里,你马上拖着你的这一条残腿给我滚出搓麻大队。”
徐柔君也说:“那你快点回去看看,要是你回去晚了,可就看不见你儿子和他亲妈相聚的画面了。”
王婶自然不拒绝,如果回去只看到儿子在家里,那么她就能反驳徐柔君,说这丫头造谣搬弄是非。在挫这个丫头锐气的同时,也证明了儿子只有她这一个亲妈,她是她儿子唯一的亲妈。
让这个瘸子去地里干农活活去,这个腿最好一辈子都是瘸的!
王婶立刻回头和自己身边的乡亲说:“大伙要是要是有空的,都可以去我家去看看我儿子,大家也能来看看这个丫头是如何的牙尖嘴利。,我儿子在家里好好做作业!”
听王婶这一吆喝,刚才还在想去还是不去的人,立刻就决定去看看王家的那个孙子。
还有人说:“其实我看王婶的那个儿子一直都觉得和王婶没有那么的像。”
16. 王家的热闹
王婶的耳朵是多尖啊,一下子就听到了有人说她和自己儿子长的不像。
王婶说:“我儿子像他爸不行吗?我老公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后俊生。”
对于王婶这样自卖自夸的行为,大家都笑笑附和,表示老王是最好看的。
还有人过来问徐柔君:“小君,你要不要也过来看看啊?”
徐柔君看了看自己的腿摇头拒绝:“不用了,已经知道了结果,有什么去看的必要呢?”
其他社员:“豁!这丫头口气和挺狂妄。”
一大批乐子人和王婶一起浩浩荡荡地去往王婶家。
乐子人都去王婶家里,这搓麻大队的人立刻就少了很挫。
徐柔君一回头。没发现她妹。
徐柔君看向徐丽问:“徐婉蓉呢?”
徐丽回答:“去看王婶孙子去了。”
徐柔君:“……”这丫头这么喜欢热闹的吗?这么好的机会她想跑离大鱼村啊,可惜她的腿不给力,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远。她要等一个机会。
一旁的徐叶富岚戳了戳徐柔君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徐柔君疑惑:“什么真的假的?”
“就那个孩子,真的不是王婶生的吗?”
徐柔君:“当然不是了!”
“我们村里的其他人都没发现,你怎么发现的?”
徐柔君伸手戳了一下叶富岚的脑袋说:“当然是她生孩子月份不对啦!”
叶富岚揉着自己的脑袋依然是有一些疑惑:“月份?你唬我呢!那时候你才十岁啊!”
徐柔君:“……”这是她奶奶,不好糊弄啊。
其实这个事儿前世她听奶奶叶富岚说过,只不过她听到的是后来者以旁观者角度来叙述。
和老王偷情的这个女人自己有一个女儿,她的丈夫去当兵,两三年不回来的那种,虽然隔半年就有津贴票补。平时老王总是会搭把手帮忙,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女人知道老王一直想要一个儿子,于是和老王说要给老王生孩子,老王听了这话万分感动。
女人怀孕后,称病不出门,再加上她有自己男人的票据补贴,日子在钱上从来没含糊过。孩子生下来以后,养到三个多月才被老王带回去给媳妇儿。
孩子不好养,老王就打着给孩子喝羊奶的名义,来女人这儿拿母乳。
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她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看自己儿子的心思也就越来越强烈。可惜她和老王家的这一段感情不能见光。你孩子只能一直喊王婶当妈。
她平时没什么事儿,就会偷偷去看自己的亲儿子,个儿子带好吃的好玩的,还说自己和儿子的分开是有苦衷的。
让儿子谁也不要说,只有这样,他才能长大,离开那个让他妈妈和爸爸分开的恶毒女人。
直到那个女人的军人丈夫为了妻子转业回来就业,再出任务时见义勇为意外死亡,单位给女人发了一大笔抚恤金。
多年以后,王婶夫妇终于供儿子读完了大学毕业,借助了她丈夫从前好战友的关系,给儿子找了一个福利特别好的国营烟草单位。
老王和女人之间的隔阂也终于消失,他和情人终于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之后老王和王婶提出了离婚,王婶自然不愿意,儿子成功了,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摘果实的时候,老王说离婚。
这么多年她掏心掏肺的儿子却恨她,他说,就是因为王婶,所以他和自己亲妈分离了十八年,他妈这么多年一直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喊她妈妈。
他从来都不是王婶的儿子。
王婶哪里愿意,要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可是儿子在考上大学在国营单位上班,娶了领导的女儿,身价飞涨,家里的这些东西,他一样也看不上,就是为了接自己亲爸亲妈去城里享福。
一辈子胜强好胜的王婶一辈子的念想就这样被打击破灭,让她打击到精神失常。她总是会念叨,自己怎么帮贱人养大儿子……
晚年困在她家的土房子里凄凉病死,死后的第二天,还是来给她送饭的小女儿发现她妈凉了才来给她妈收的尸。
王婶确实不是好人,那个一直为国家奉献的军人,如何不无辜?吃他的用他的,哪怕在他死了以后,那个女人还榨干了他最后意思价值。
可是让老王,情人,情人儿子,他们做的事儿再丧尽天良,她们搬出了村子,有了新的生活,谁都不会知道这三个人肮脏的过去。
她们也知道吧这些不堪的过去藏起来,她要做正义使者。
老天让她回来,她要让那些没糟到报应的人全部都接受他们应该有的惩罚。
***
屋外传来脚步身,徐柔君抬头一看,一辆木板床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荀啸回来了。
荀啸一进屋就擦了一把汗。“这个天怎么那么热?”他一进屋到自己工位的地方拎起了自己的绿色军用水壶仰头“吨吨吨”一水壶的大麦茶大被他喝光了。
荀啸和金家掰扯半天,嘴巴都说干了他才终于把徐家的板车拉了回来。
金家骂荀啸一点都不管他们家的宝贝儿子昏迷,这还不快送卫生院,非去管这个车子,要是他们的儿子出了三长两短一定要荀啸好看,还骂徐柔君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打晕。要是儿子有事儿,绝对不会放过老徐家。
这村里的事儿,可是一点都没消停。荀啸任由他骂,看他们这个样子,这个板车要是丢了,那是一点责任是不想承担。
他顶着大太阳,把板车在外面停放妥当,一进屋发现屋子里的人可是要比他离开之前少了许多。
荀啸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以后,他说:“不是吧,我才离开一会儿,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一个秃头老年社员回答:“他们去帮王婶处理一下家务事。”
荀啸更疑惑了:“王婶家里又怎么了?”
另外一个人斟酌了一下说:“就是去看王婶的儿子是不是王婶亲生的。”
荀啸听了这话更疑惑了:“啥?这儿子是不是老王的可以怀疑,但是绝对没理由怀疑这个孩子不是王婶的吧!亲娘还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她生的?”
有人给荀啸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荀啸看了眼徐柔君,他就去拉个板车回来,她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呀,他昨天还听队长说徐柔君比较安静,怎么今天他当临时队长,事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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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社员回答:“就,等王婶看完孩子她就回来了。”
这个回答很好,和没说一样。
他又问了一下王婶回去有多久,在知道回去的时间还没多久。
荀啸挥手:“行吧,咱们继续干活吧。”
荀啸想着王婶家里距离搓麻大队也就十分钟的路程,看完孩子很快就回来
他在屋里大致扫视了一圈,会到了自己的工位,继续搓麻绳。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从王婶家看完热闹的徐婉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一进屋看见她姐还在以后,倚靠在门口擦汗大喘气。
七月末,日头还毒辣着,靠近这丫头,还能感觉她身上不断扑腾散出来的热气。
“婉容,回来的这么快啊。”
“王婶呢?她回来了没有?”
“按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王婶也应该是要回来的呀,怎么还没回来?”
还有社员探头看向徐婉蓉的身后,结果什么都没没看见。
还没等徐婉蓉回答,她们就已经七嘴八舌地推测起来。
徐婉蓉挥了挥手说:“水,我要喝水。”
社员为了听八卦,飞快用不锈钢的行军绿色吕水壶给徐婉蓉倒了一大碗大麦茶递到她面前。
徐婉蓉接过大麦茶吨吨吨仰头喝了个干净。
“怎么回事?”
“是啊!”
“你们都去了那么久了,王婶家里是不是真的出了事情?”
“你这个丫头倒是说话啊,整的是,我要被你给急死了!”
徐婉蓉咽下口腔里最后一口大麦茶以后深呼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等人孩子把水咽下去,你看孩子热的,脸红的比猴屁股还红,你还在这里催人家。”
可是人的八卦心是无敌的,直接把徐婉蓉手里的水给拿走。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
徐丽过来打断那些人说:“你们等婉容歇歇呀。”
徐丽看着丫头脸还红扑扑的。立刻带徐婉蓉去了通风凉快的地方坐下来。
大热的天徐婉蓉一路飞快跑回来确实吃不消。
在通风处吹了一会儿凉风,徐婉蓉的体温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她有了力气才终于开口说话:“王婶回去正好听见她家院里儿子喊人妈。”
社员甲:“我靠,我就说回去这么久,有事情发生。”
“那个院子里到底有没有别人?”
徐婉蓉并没有回答他们插进来的问题,而是继续说:“要知道我们在外面看王婶在外面,屋里她儿子喊妈。随便谁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都害怕,我都觉得大白天撞鬼了!真的,当时我听的汗毛都站起来的。”
所有人都倒吸一气,秉持着八卦到底原则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都贴着墙根走。王婶在门口,一脚就把她家的院子门给踹下来的。”
“我们立刻跟着王婶就去了王婶家里。屋里一个是王婶,还有一个女人拉着王婶的儿子,这个女人大家伙还都认识。”
“是谁?”
“咱们村东头的军嫂包怡萱。”
17. 你不帮我算?
“哎呦,巴佳嘉可宝贝她媳妇了。半年京就要给他媳妇邮寄钱和票的!包怡萱居然还老王在一起?图老王什么?”
社员甲:“你懂个屁!人家图老王年纪大,体贴,疼人,不洗澡。”、
众人听了这话,笑了起来。快活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
有人问:“老王什么时候还包怡萱有一腿的?”
徐婉蓉大有说书先生的架势,她一拍大腿:“我也不知道啊,我在那边看的时候,我都傻眼了!”
“尤其是那个七岁的小孩挡在包怡萱的面前,那小孩对王婶说不许伤害他妈妈,我靠,就这一句话,让王婶的眼泪直接飙出去了。王婶直接把灶台的锅拿起了朝着包怡萱砸过去!”
众人听着,仿佛能看见王家现在是何种壮烈的场面,甚至有人听了了徐婉蓉说到这里,已经跑去王家看热闹。
徐婉蓉四十五度望天回忆。
“那个场面实在是太轰轰烈烈了,那口锅老大了,我觉得我都能坐进去的铁锅啊,王婶单手拎起来那就砸过去,锅一落地那就是一个大洞!在那一刻我发现王婶臂力惊人。”
社员乙:“这说明什么?说明女人愤怒起来,力量会变得极其强大。”
周围人听了这话纷纷赞同。
前有徐柔君单手扔长板凳四米开外,后有王婶单手提铁锅砸人。愤怒女人是不能胡乱招惹的。
“后来呢?”
徐婉蓉继续说:“后来王婶就打那个勾引她男人的包怡萱啊,那个小孩还拦着,不许王婶打。说那是他亲妈,要打打他。”
“王婶能不成全这母慈子孝的场面啊,她直接连着那个小孩一起打了,我和你说啊。那个孩子也是个孝子,脸被王婶打红了,他还是要站在他妈面前。”
徐婉蓉说:“后来就有人把老王从地里叫回来,然后就是老王王婶互殴,我们大队的人拉都拉不住,谁要是去拉那都是被一起打过去,有几个人要拉王婶,王婶直接抽了几个打嘴巴,那几个男人能放过王婶吗,上来给王婶几个大嘴巴。
那几个男人就是老王的好兄弟,那几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一丘之貉。”
有人心疼王婶:“那王婶可是太惨了。”
徐婉蓉:“可不就惨吗,牙都飞出去一颗。”
“虽然王婶嘴都被人给打出血,可是她嘴里骂的可难听了,她直接去柴房里拿了一个劈柴刀,嗖嗖就冲出来,给那几个男人一人一刀。我们本来在院子里看的,但是看王婶砍人以后,我们就都出去了。感觉王婶眼睛都是红的了。
后来谁都不干插手,就在那儿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在那儿互相打。”
“打着打着,老王就说了一句话,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摇头,眼里全是期待地问“:“说了什么?”
“老王说,既然你能养别人的孩子,怎么我的亲生儿子你不能养?”
徐婉蓉激动地一拍大腿:“我靠,我和你们说啊,我当时就看见王婶的头发都竖起来!王婶也直接说:‘我能养别人种,就是不能养你和这个贱人,不认我当妈的种。’”
“我估计王婶是看那个小白眼狼心凉了,所以王婶拿倒,但是老王个子高,力气大啊,直接就把王婶手里的刀扔出了院子。”
“接下来就是靠纯武力大,我和你们说王婶有多猛,以一打二,还不落下风,她头发都被抓秃了好几个秃点。她打不过老王,就开始在家里砸东西。从厨房砸到堂屋,家里所有东西她全砸了,说谁都别想好过了。”
大家听了这事儿以后立刻展开讨论起。
叶富岚从人群里离开,刚一回头,看见徐柔君就在坐在最外圈听着人群里徐婉蓉滔滔不绝的叙说。
叶富岚忽然想起王婶之前说的那句话吗,她不禁笑出声和徐柔君说:“王婶真是严以律人,宽以律己。”
徐柔君附和:“谁说不是呢,我还以为王婶会放下她对孩子的成见,好好给老王家抚养孩子呢!毕竟这么多年过来了,她和她男人不是挺相爱的吗?”
叶富岚凑近徐柔君身边,小声地问徐柔君:“你也太厉害了,这都能被匿说中,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会算命?”
徐柔君耸肩:“咱们要相信科学,这怎么能算算命?今天听见王婶说的那些歪理我觉得不顺耳,想着要是王婶遇到和我一样不舒服的事儿,会不会忍一忍风平浪静?”
叶富岚眼睛瞪大:“所以说,你是早就知道了?”
其实徐柔君不过是有原主的记忆,再加上前世奶奶叶富岚和她说的大鱼村旧事,身份对上以后说出来的而已。
“我就是感觉出来的。”徐柔君问叶富岚:“你说王家会不会来谢谢我?”
叶富岚说:“你把这么大的事儿给捅出来,还谢谢你,老王都想把你一层皮扒了,还谢谢你!”
徐柔君:“怎么不会感谢呢?我可是让他们母子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也让王婶锻炼了气度,她一定会感谢我的。”
大家在听完徐婉蓉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忽然就开始佩服气徐柔君的预知能力。
先是让荀啸注意手,再是王婶家里的事儿。
大队里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王婶的孩子是非亲生的。
有人说:“要不是小君和王婶说,那对狗男女能一直把这儿给瞒着呢是!”
“可不就是!”
有人过说:“小君,你要是说你不会算命,我可不相信的啊!”
徐柔君说:“我不算命,就是个巧合。巧合而已。当时王婶说的那些话我不爱听,就随便说。”
社员丁说:“那你更厉害了,居然已经达到了言出必行的能力啊!”
原本有人想趁着徐柔君脑子砸过好欺负她,现在也歇了心思。得罪了,会有麻烦。
有人害怕,也会有人是勇士,他们站在了徐柔君的面前。让徐柔君算命。
徐柔君一再强调自己是不会算命的。
当然也认另辟蹊径,打出作死牌。
比如这位皱皮老太太凑到徐柔君的面前,徐柔君做活,她就拦着。
徐柔君:“……”
皱皮老太太继续说:“你帮我看看,我这辈子什么时候发财?”
徐柔君:“……”老太,你都没多少阳寿了,你还想发财呢?不过你死了以后你子孙会给你烧好多纸钱,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发财呢?
“刘奶奶,我不会算命啊。”
刘奶奶说:“你不会算命,你咋能说出王家媳妇的那档子破事?或者说你早就知道,然后你背地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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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王家的笑话。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缺德呢?”
然后回头和徐柔君身边的人说:“我就知道这丫头心眼坏,早就知道王家的事儿,还让王婶被骗这么多年。”
其他反正挺刘老太这么一说,也觉得刘老太说的好像是有些道理。
还有人说徐柔君做人不行,怎么不早一点和王婶说。
徐柔君简直要被这一帮人云亦云的笨蛋给气笑了。
徐柔君看刘奶奶一直缠着自己给她说说。
徐柔君被刘老太缠烦了,索性说:“既然你觉得我说话言出必灵,那我就说你孙子不是你儿子的亲生的。”
刚才还缠着徐柔君说要算命的刘老太求财的目光迅速暗淡下去。
耳边的聒噪也有了短暂的安静。
徐柔君: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刘老太回味过来以后,她非常生气地说:“死丫头,你放屁!”
徐柔君说:“刚才你还说我是算命算的准,现在我说了,你又说我放屁。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
围观的人这回觉得徐柔君说的不太准。刘老太的儿子可是常年和她媳妇儿在一个大队做活的。人夫妻两个人关系可好了,可不是老王和王婶的事儿一样。
刘老太气得直接原地骂娘。“你这丫头就是不想和算,所以在这里给我胡扯!咱们乡里乡亲的,你干嘛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徐柔君说:“你就不觉得你孙子太好看了吗?你孙子粉雕玉琢的,一看就和村里的其他孩子不一样。”
他们说:“我也觉得刘老太的孙子和她儿子长得不像。”
这一句话可谓是杀人诛心。
刘老太反驳:“你放屁!我儿媳妇是下乡的女知青,有文化,把孩子收拾的干净好看,那孩子可不就粉雕玉琢的嘛!”
荀啸立刻过来安慰刘老太说:“刘奶奶,封建迷信不可取,怎么能听着人瞎几把乱扯呢?”
徐老太也点头,便是赞同,这就是在乱扯,她家孙子,那是水灵好看,那就是基因突变。
可是自从徐柔君说了这话以后,就像是她心里的一个刺。
好一会儿,她立刻赞同荀啸的话:“这就是封建迷信!要是放在以前,你这个死丫头可是要被抓起来当臭老九批判的!”
徐柔君:“我说我不会算命,你说我提前知道,就会看王婶笑话。
“现在我说了你家事儿,你又说我封建迷信,刘老太,是不是一定要我说,你几时发财?你才满意?”
刘老太的眼里此时全是怨恨:“死丫头!不给人算,你还诅咒我们老刘家。一看就知道是个坏种!早晚要被王英俊给打死!”
徐柔君:“……”这老太嘴巴好毒!
“既然你不相信我,何不去问你亲儿子?”
刘老太:“我问我儿媳妇不比我儿子清楚?”
“你觉得你儿媳妇会和你说实话吗?不如问你儿子,你很快就会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徐柔君笑盈盈地说:“你信则有,不信则没有。他就是你的亲孙子。”
“你放屁,你放屁,你放屁!”
刘老太连说了十几个你放屁之后愤怒离开大队搓麻大队。
有人过来问徐柔君:“那你说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18.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已修】
徐柔君看了眼那个过来看热闹的人,她脑子里飞快地把这个人从原主的记忆里提取出来。
她眼眸微微流转,她说:“你与其关心别人,到不如关心你自己。”
那人说:“我自己有什么好关心的?”
徐柔君说:“你媳妇儿被你兄弟撬走了。”
那人脸色一变。
这人叫袁西元,是袁家的大儿子。
自打他初中毕业回来以后一直帮扶家里补贴家用,在去年终于说了一个对象结婚。
这个人不坏,他喜欢看人落井下石,且特别喜欢看八卦。
袁西元和自己媳妇的感情特别好,徐柔君说这话的时候他压根就不相信。他冷言嘲讽徐柔君说:“别以为你说中王婶的事儿,你就真成神算子了!”
来徐柔君身边之前他还笑盈盈地,现在已经黑着脸去了外面。
搓麻大队算公分都是计件的,大家为了多挣工分,不用人监督都会飞快忙活。
多忙活那就是多得到一分工分。
袁西元不干活,,也没有人劝他回来干活。
徐柔君看着袁西元离开的背影回想了一下,这个人之前不是也去了王婶那边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搓麻大队。
仔细想想,可能是在徐婉蓉给大家伙儿复述王婶家场景时回来的。
徐柔君想了一下这个喜欢八卦的人,他那么喜欢看八卦,他也许可以成为她想要的导火索。
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做是把自己言出必行的形象立好。
另外一个刘老太离开搓麻大队,她去了她儿子上工的田里,为了得到确定徐柔君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飞快地跑到田里,把自己的儿子从田里叫了过来。
刘老太丝毫不知道远处有无聊的人跟着她,她一个回头,刚才跟过来的人看刘老太这么戒备,立刻找了一个草丛蹲了下来。
刘老太在把儿子叫过来以后,母子两个在一处四面敞亮但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位置刚好就对着那个老偷听的八卦爱好者,袁西元还想凑近,可是刘老太就对着他,他只能匍匐在草丛里倾听借风吹来的只言片语。
可是这风太大,距离太远,他听的费劲,所以在草丛里的他就在地上默默地往里面爬行,没一会距离那对在偏僻角落母子说的话他也能听清不少。
母子两个人的话,断断续续地落入袁西元的耳朵。
刘老太把儿子叫过来低声说:“根生你和妈说实话,春妮生的儿子是不是你的种?”
刘根生直接问:“谁和你说的?”
刘老太颤抖着声音确定:“大智真不是我亲孙子?”她的眼泪已经流出了眼泪。
刘根生直接要走,她立刻上前去拉住要走的儿子。
“是不是?”刘老太执着的追问儿子,她现在越发确定徐柔君牛逼。
“你到现在了,还在瞒着我?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
刘根生被自己亲妈给拉住,他无奈直接说:“你要我怎么和你说?”
刘根生早就想到有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快。他叹了一口气。
刘老太声音大起来:“我就问你是不是你的种!”
刘根生坦然说:“不是。”
趴在地上的袁西元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没有想到这居然真的。
刘根生决定不在欺骗,并且做好了准备,他要全力把母亲对春妮的反感声音抗在他这里。
刘老太声音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你傻啊!”
她意识到这里是外面,她有立刻把自己的声音给控制住。“你是不是傻啊!这个女人不守妇道,不知好歹,我和你说你赶紧和她离婚,我们老刘家可丢不起这个人,你怎么能在她的身上犯糊涂呢?”
刘根生就知道从一开始瞒着刘老太的想法是对的,否则他和春妮就没法结婚好好过日子。
刘根生问刘老太:“娘,你自己想想,你儿子是个村夫,除了这一身力气之外,她一个女知青看上我什么?”
刘老太说:“她高贵哥什么东西?嫁进我们老刘家,那就是老刘家,那就要给老刘家结婚生孩子传宗接代!”
“而且孩子都不是你的,你必须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离婚!”
刘根生拒绝:“我不离婚”
刘老太劝儿子说:“可是终归是给别人养儿子!还是离了吧,娘给你保证,一定给你再找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刘根生和刘老太说:“你要是看不过眼,要么我和春妮搬出去。”
刘老太难以置信:“你还是我亲儿子吗?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和老娘分开!”
刘根生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你一直都这么闹下去的话。你放心,该养老我还是会给你养老。”
刘老太一副气死我的表情。“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要要你老娘搬出去。”刘老太终于明白人说的有了媳妇儿忘了老娘这句话。
刘根生没想到他老娘要搬出去,他立刻和刘老太说:“你不用搬,是我带我媳妇搬出去住。就为了咱们家也能太平。”
刘老太脑海里出现过无数个把媳妇折腾走,可是她清楚儿子说一不二的脾气。
他说不定能今天回去就搬出去了。
她幺蛾子一旦整出来,她儿子可能就离她远去。
刘老太也是怕儿子的。家里日子过的好,也都是她儿子刘根生聪明能干,懂的东西多。
刘老太看没办法,这家里不能闹,她只能换一个方案。
刘老太拉着自己的儿子衣服说:“那……那再让春妮再给你生一个呢?”
这是作为一个老母亲的最大让步。
刘根生还记得上次他媳妇儿上一次生孩子大出血,差点就没了。
刘根生极其认真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她要是生孩子生死了怎么办?”
刘老太摆手说:“胡说什么,这女人就头胎生的最危险,骨头大开了以后,以后生二胎三胎都不费劲了。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年,春妮的身体肯定都养好了,放心地生一个”要是死了就更好了,她马上就给儿子说个新婚事!
刘根生想起了春妮生孩子苍白的脸色,在病房里一直睡觉,睁眼的时间都少,他无数次地害怕她眼闭着闭着就睁不开眼睛。
如果春妮死了,他这辈子都会怨恨那个孩子,好在后来春妮醒过来了。
刘老二说:“不生。”
刘老太眼睛闪过一丝泪花:“那我们老刘家不就要绝后了吗?”
刘根生:“怎么能算绝后?我有儿子大智”
刘老太着急:“不就是个城里的姑娘,你用得着这么宝贝吗?咱们村里那么多姑娘,哪不如她?论学历聪明劲儿,咱们村的徐柔君又好看,又有本事,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刘根生一再给刘老太打预防针。
“你就把大志当亲孙子。咱们家就这一个孙子,从今以后就这一个孙子。”
刘老太:“不行,她必须生一个属于我们老刘家的骨血。”
他看刘老太还要不依不饶的样子,他终于拿出了杀手锏:“你一定要我说吗?”
刘老太回头疑惑的看向刘根生:“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刘根生开口:“我没有生育能力。”
刘老太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怎么会没有生育能力呢?你爹和我都正常,你怎么可能没有?”
刘根生:“你要我在村里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刘老太这一会脑子一发昏,眼睛一片一片的黑。
她儿子不能生育了。难怪徐柔君会和她渔鸥:信则有,不信则无,原来是这个意思!
大智是他们老刘家唯一儿儿子了!
刘老太眼泪直流:“你……你……怎么会这样?你不会是骗我地吧?”
刘根生说:“这有什么好骗你的?大不了咱们再去医院查一次,要是被熟人认出来,以后我在村子里克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之前还叫嚣着让刘根生离婚,或者是让媳妇生二胎的刘老太这一次终于沉默。
刘根生看隐患消除,心底也把结扎给提上日程。
刘老太擦了一把眼眶里的眼泪,一部分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一部分是庆幸自己没有大张旗鼓地和找儿子,或者是去刁难儿媳妇。“那春妮和之前的那个男人断干净了吧?”
刘根生说:“早就断干净了,这个你就别担心了。”
刘老太消化着这些消息,耳边还有刘根生的问话:“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老太移开目光说:“我今天去村头遇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算命先生算出来的。”
刘根生说:“哪个算命先生这么厉害?我也去算算去!”看我不去把这个大嘴巴的嘴巴给撕烂。
刘老太和刘根生打着马虎眼说:“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可能早就走了。”
刘根生说:“妈,今天不是去搓麻大队搓麻的吗?怎么会在村头遇到一个厉害的算命先生?是不是在大队里,谁告诉你的?”
刘老太目光躲闪:“你胡说什么?你看搓麻大队里谁有本事算命?”
她还打算回去问问徐柔君,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所以她是不会和刘根生说的。
“哎呀!你问那么清楚做什么?我还要回大队搓麻呢!”
刘老太匆忙回头准备离开,和儿子说要回大队里搓麻,结果回头走的第三脚就踩到在趴在矮草里偷听的袁西元。
这一脚踩的结结实实,袁西元疼的直接把头埋进土里分散他的痛苦。
刘老太的脚移开以后,袁西元把自己的头从土里个挪了出来,他准备抽回自己刚被踩的手。
刚刚那一脚软软的,让刘老太觉得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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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肉,或者是动物,她飞快退了一步。
刘老太生怕这个动物跑了,脚用的力气也越发大,力求能一脚把这个动物踩死,今天晚上回家起锅烧肉。
那一种软软的脚感一次地回来。
袁西元用力忍住:“……”他听见他手掌在土里骨头错位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见刘老太又抬起了另外一只脚,朝着他的手踩去。
偷听八卦不被发现,和废手之间,他果断选择了被发现。
“啊!”
草堆里一个惨叫声响起,把刘老太吓了一跳,她被吓的头发也跟着站了起来。
袁西元从草丛里爬起来:“我的手!手!手!你给我起开!”
此时袁西元还是蹲在地上,他的那个手还被刘老太给踩着呢!
刘老太立刻后退一步,袁西元的手从她之前踩着的位置拿出了一个手。
袁西元的手背上还有沾着土的清晰鞋印。
刘老太看了这个情况,她立刻想起刚才和儿子说的那些话。
这回儿的刘根生也没走,他眼睁睁地看着袁西元从草丛里崩出来。
刘老太才不关心袁西的手疼不疼,她脑子里全是:刚才的那些话,全被这个龟孙听完了!
她儿子以后没脸见人了!
刘老太猛然扑向袁西元,她一下子把袁西元压到了地上问:“快说!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袁西元:“刘婶!你送手!”
“救命!”
刘根生也蹲下来拉住自己的老娘。“娘,算了算了!没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刘老太说:“这怎么不是大事情?这可是关乎你尊严的大事情!。”
刘老太又过去掐袁西元的脖子质问袁西元听到了什么。
被掐的袁西元脸涨得通红。最后眼白一翻。
刘根生立刻拉开刘老太。“可别死了。”
刘老太立刻松手,不被钳制的袁西元眼睛立刻恢复正常,他飞快后撤半米。
袁西元一只手保护着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放在面前,就怕刘老太再过来掐他。
就在三人蹲在草从里安静的这一会儿功夫,附近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你不怕被你哥知道?”
男人说:“他知道又能怎么样?”
之后传来男女之间的喘息声。
六只八卦的耳朵像雷达一样向那个方向转过去。
“袁东方,你哥要是发现你这副有悖人伦的模样,一定会打死你!”
“等他发现了再说吧!”
袁东方说:“我是不是要比我那个废物哥哥厉害许多?”
“确实,书读的多的,就是要比文盲厉害一些!”
刘老太听了这话能忍,立刻要去收拾了这一对狗男女,却被袁西元与一把拉住。
袁西元默默摇头。
刘老太看正主都没要去追究,那她就继续坐回草丛里。本着不被发现。三个人就这么坐着。
两分钟后。
那对男女完事儿之后离开。
刘根生用肩膀用自己的肩膀顶了一下袁西元:“读书厉害的?”
袁西元也没想到他弟会这么快!
袁西元想起了之前徐柔君和他说的话。
袁西元看了眼刘老太。
刘老太过来拍拍袁西元的肩膀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娶个媳妇不容易。你家的事儿我当不知道,我家的事儿,你也当不知道怎么样?”
袁西元点头。“”
今天发生的事儿,只有咱们三个知道!
刘老太点头:“那是当然!”
一旁的刘根生:“……”其实他真的无所谓。
既然他老妈想要这种仪式感,那他就老满足刘老太的这样的仪式感。
刘老太和儿子告别,之后和袁西元两个人各怀心思地回到了搓麻大队。
刘老太回到工位准备搓麻前看了一眼徐柔君。这个丫头说话还算是留给她了一些余地。
袁西元面色苍白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旁边就是荀啸。
荀啸看了眼袁西元说:“你这个是什么表情?好像吃了屎一样?”
袁西元想扯出笑容,现在笑不出来。
但是,还是问荀啸:“荀啸,我有一个朋友,他……他是弟弟,然后弟弟先结婚了。哥哥没结婚。弟弟发现他媳妇儿和哥哥搞在了一起。你说现在这个弟弟该怎么办”
荀啸皱眉歪头听完了这个叙述。发出了一个声音:“啊?”
刘老太看荀啸还有点懵逼,她很贴心的帮袁西元复述了一遍。
袁西元看向刘老太。
刘老太说:“我看荀啸刚才没听懂,我就帮忙复述一下,没事吧?”
袁西元说:“没事,你去那边忙,离我们远一点,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话题。”
“好的。”
19. 石义鹏他带着发财的心走来了
袁西元就又一次给荀啸说了一遍。
荀啸感觉哪里怪怪的。
虽然这个事儿挺离谱的,他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弟弟要是知道,还喜欢她媳妇儿,那就当不知道,这日子继续过下去呗,要是受不了,那就离婚赶紧。成全人家不就得了。”
袁西元:“……”离婚了成全他弟?
袁西元摇了摇头。
荀啸问袁西元:“你这个朋友谁啊?”
袁西元说:“就是我的一个不方便透露姓名的朋友。”
荀啸想着可能又是村上的谁家八卦被这小子听到了,他也就把这个当成一个乐子,他说:“没事,你可别去和你那个朋友说,回头被人家一大家子给针对,到时候你那个朋友说不定还要帮人养孩子。”
袁西元苦笑,在家丑不可外扬不离婚和给弟弟养孩子之间。
他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到了中午,打饭铃响了起来。
搓麻大队里的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往食堂那边赶去干饭。
徐柔君拄着拐出了门,熟练爬上板车。
徐婉蓉推着板车在烂泥路上慢悠悠推着。
许多社员去食堂的路上都赶超过他们姐妹两个。
他们身边渐渐也没了人。
徐柔君躺着板车上整理着脑子里熟人的性格,琢磨着逃跑计划。
徐婉蓉看左右也没人,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也终于有时间问:“姐你最近有没有梦到什么好宝贝?”
能让她这么心甘情愿的为徐柔君推板车,也是因为徐柔君能给她带来好处。
徐柔君看了眼徐婉蓉奇怪:“你很缺钱?”
徐婉蓉:“也不是,有钱花,这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嘛,你要是知道哪里有宝贝,就和我说嘛!咱们两个还是好姐妹呢!你也是知道的,自从那个徐天意过继到咱们家里以后,咱爸就特别偏心那个王八蛋。”
徐柔君看了眼徐婉蓉,又看了眼天说:“过两天要下大雨,大雨之后你可以去西边的那个小山坡山去摘点蘑菇去找那个和你换弹珠的人换些钱花花。”
徐婉蓉惊讶:“西边有?”
徐柔君:“当然有了!”
“你摘回来以后给我看一看,我帮你把里面的毒蘑菇给拿出来。”
徐婉蓉对毒蘑菇分辨没有能力,但是在听了徐柔君对她的保证以后她开始无比期待下大雨,她忽然反应过来:“前两天不是才下过大雨吗?那我西边那边的山坡那边看看,是不是也可以摘到蘑菇?”
徐柔君点头:“也是可以的,但是……你一个人去山上是不是太危险了?你要是能让人陪你去就更好了。”
徐婉蓉想着自己一个人去山上,确实有危险。“我叫谁?家里的那几个人要是知道了,摘蘑菇回来,也到不了我碗里。”
徐柔君坐在板车上思考了一会儿,才和徐婉蓉说:“你和叶富岚一起去。”
“她一个外人,可以吗?”
这一点徐柔君也想过。她思考了一会儿说:“你们只管去摘,到时候我帮你们把多蘑菇给扒拉出来,她总是愿意的。”
“好。”
经过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么多事儿,徐婉蓉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大姐脑子是坏了,但是又没有完全坏了。
她能说出来,或者是做出相应的判断。但是她很少能做出行动。
有理智的一段时间之后,她又会陷入痴傻的状态。
徐婉蓉开始期待上山摘蘑菇换好东西发财的画面。
忽然一个男声从旁边出现。
“柔君姐,婉容妹妹你们两个去食堂啊。”
徐婉蓉扭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石义鹏?你不是和我哥去骑自行车吗?”
石义鹏摆出一副臭脸:“叫石大哥,还石义鹏喊我。”他比徐婉蓉的年纪大一岁,徐婉蓉就是不喜欢喊他哥。
“去去去,边去!”徐婉蓉支起个身子,虽然没说话,但行动上却在说:离我的宝贝财神爷远一点!
徐柔君回应石义鹏:“恩,我和婉容去食堂吃饭。”
石义鹏上次来找徐天意玩,听徐天意说起过徐柔君的预言。
尤其是徐柔君都说中了以后,他对脑子有点毛病的徐柔君好奇,更多的是想来看看这姑娘有没有发财的门路和他说。
“柔君姐上次的预言实在是厉害,昨天大队挖出那个何首乌已经被专家带到市里接受记者采访去了,你知道不?”
徐柔君摇头:“我听你说刚知道。”
徐婉蓉一听就明白石义鹏来这里是什么歌意思。
徐婉蓉问石义鹏:“你怎么知道何首乌已经被带走了?”
“我听我姑父说的呀,我姑父在县里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呀!”他不经意之间就说明了自己和城里的姑父有关系。
徐柔君也立刻在脑海里运转石义鹏姑父的身份。
石义鹏的姑父是个军官,去过抗美援朝,去年退伍转业回来接受了一份当地政府安排的一份工作。
徐柔君说:“你听你姑父说的?你姑父回大鱼村了?”
石义鹏挺骄傲的:“当然了!他特地开拖拉机来接专家去县城,来的时候还把我弟放我家里住几天,等下次他再开拖拉机接我弟。”
徐柔君问:“那你姑父什么时候来接你弟回去啊?”
“我昨天听我姑妈说,等这个暑假结束就接走。”他姑父最近要出差,姑妈要在厂里加班,所以才把放暑假的孩子顺便送到乡下的娘家来。
这照顾孩子的事儿就落到了石义鹏的身上。
徐柔君歪头算算日子:“也就一个月。”她如果能搭上石家去县城的顺风车,那不是要比她用两条腿跑的更快吗?
旁边的石义鹏还在和徐婉蓉抱怨:“是啊,就这一个月,我都烦死了,要不是吃饭的时候把孩子给我妈去带,我都没空自己跑出来透透气。”
想他前天还跟着徐天意一起骑自行车比赛谁骑的快呢!
徐婉蓉听了这话,嘲笑:“你也有今天!”
徐柔君:“你侄子今年多大啊?”
石义鹏说:“我弟弟今年六岁,正是猫憎狗嫌的年纪。他来我家以后,我家猫当天晚上都没回来。”
看来这孩子是有点皮的。
徐婉蓉对孩子没有兴趣,对那个宝贝兴趣更多一些:“那个何首乌,你见到了没有?”
石义鹏:“当然看见了!老大一个了!我和你说,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一个。难怪专家要连夜做或者过来看这个大宝贝。”
接下来就是徐婉蓉极其认真地听着石义鹏说这个何首乌是如何在东山枯树那边被发现,又是如何挖出来,赤脚大夫看了以后说这是个宝贝。
再到后面专家来的热烈场景。
这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热闹事情。
徐婉蓉听着,脑子里无数次想,如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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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听她姐的话去东山枯树那儿挖,不过挖一整个,挖个残肢断臂,那也能卖不少钱啊!
只可惜,时间不能重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后悔药。
她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徐柔君下一次发现宝贝的预言上。
石义鹏越讲越开心,一路滔滔不绝,三个人也很快到了食堂。
板车放好,徐柔君从板车下来,三人一起进了食堂。
打好饭以后,三个人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来。
石义鹏终于把何首乌的事儿给说完,他端起了桌上的蛋花汤喝了一口。
徐婉蓉对县城全是向往。“我都没有去过县城,要是能去县城看看就好了。”
石义鹏看一眼徐柔君说:“县城可好玩了,供销社里的东西可要比咱们村里的那个小店气派太多了。”
“在城里还有很多工厂,工人在厂里上班,成了正式工,每个月都能有三十块钱的工资,每个月还有津贴一类。”
这一说,让徐婉蓉对城里更加向往。“厂里的工资这么高啊!我都想去厂里上班了。”
石义鹏摆手:“这个厂现在已经不好进了,你要是想进去,得要有关系。没有关系,你进不去。”
徐婉蓉知道这个关系,就像去年她姐高中毕业回来,只要她爸给她姐走一点关系,她姐就是个小学老师的。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姐姐的文化和那些知青一样的,只是出生不同而已。
徐婉蓉问起石义鹏:“那你读完高中,是要去县城的厂里去上班吗?”
“等高中毕业以后,我姑父让我去参军。他有几个好兄弟在部队里,我去那边,也能给我一些照应。”
徐婉蓉听了这话,眼里立刻露出了羡慕,明明都是一个村的,人家石义鹏的姑妈就嫁了一个军官,给石义鹏的未来这样铺路。
她的姐姐反而要被她妈用锤子打傻,嫁给对家里未来毫无用处的王英俊。
那货都四十多了了。
亲事刚谈成的那会儿,村里谁不在讨论啊。
徐婉蓉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反而觉得自己姐姐的未来都已经毁了。“你爷爷奶奶也挺开明的,能让你姑妈嫁给你姑父,我家就没你家那么好了。”
石义鹏自然知道徐柔君和王英俊的那个事儿。
王英俊年轻的时候其实也短暂的好看过一些日子,只是花期太短,大多数时间都不普通且秃顶的模样。
石义鹏说:“虽然你姐的未来没了,但是,你还有未来嘛!”
徐柔君:“……”
徐婉蓉一听也是。
自从她姐脑子坏了以后,她妈妈就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她身上。
她在那时体会到了她大哥在家里被全家人偏爱的感觉。
徐婉蓉看了眼石义鹏,他和徐天意是好兄弟,两个人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就算有话,她也不可能和石义鹏说。
徐婉蓉清楚地知道自己和石义鹏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饭吃到一半,石义鹏话题七拐八拐终于到了正题。
“自从何首乌那次以后,你姐有没有再发现什么宝贝?”
徐婉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平时都没看你和我多说两个字,今天破天荒和我说这么多话,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没有。”徐婉蓉回答的干脆。
石义鹏看了徐婉蓉说:“你要知道,如果私自藏匿贵集体的共同资产,被可是要被追究坐牢的。”
20. 秋后算账的王婶
徐婉蓉没想到这人居然给她上高度。
徐婉蓉也不回答石义鹏,而是飞快把碗里的饭吃完。
吃过以后,她“啪!”的一下,就把不锈钢的瓷碗往桌上一放。
这个举动吓的石义鹏一抖。
徐婉蓉直接反问石义鹏:“你给我说说,我藏匿什么集体资产了?何首乌这个事儿没出来之前,我姐可是见人就说的。我们徐家也没想瞒着。来我家玩的小姐妹个个都听到我姐说的。你不就是有个当兵的姑父吗?在这里给我上什么眼药呢?”
石义鹏没想到徐婉蓉的反应会这么大!
徐婉蓉和她姐说:“姐,咱们快吃,吃完回大队里继续搓麻,免得被某些人认为咱们平头老百姓私藏集体资产,追究咱们责任,搞的不好,咱们还要被抓去坐牢。”
徐柔君点头,吃饭的速度也越发快。
石义鹏:“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你姐以后要是……”
还没说完,徐婉蓉直接把手往桌子上一拍。
“嘭。”
石义鹏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徐婉蓉说:“以后我姐出嫁,这话你可以带给王英俊说。说给我听,没用。”
旁边的徐柔君也吃过了饭,她放下手里的碗筷。
徐婉蓉对徐柔君说:“我们走。”
徐柔君看了一眼石义鹏,她拿起了桌边的拐杖一步步跟上徐婉蓉离开了食堂。
石义鹏其实就想诈徐婉蓉一次,看看徐婉蓉知道什么消息的。
结果这个丫头直接炸毛。
石义鹏追上来拉住徐婉蓉的衣服解释:“我就打个比方,你看这个事儿也没发生啊,咱们乡里乡亲的,可别伤了和气。”
徐婉蓉一把甩开石义鹏的手说:“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
石义鹏被甩开的手原本还想拉着徐婉蓉,他听了这个话也不敢再把手伸过去。
“我就是说一句,你还生气了。姑奶奶,您别气了行不?”石义鹏说了两句软话。
徐婉蓉看了眼石义鹏,她生气还是不生气,对于石义鹏来说都没有损失。
今天他主动过来找她们姐妹两个,就是为的她姐之前的预言。
说到底,他是来打听她姐有没有说什么其他值钱的宝贝。
况且石义鹏还有一个当军官的姑父,一辈子那么长,万一有难处,总是会去找石义鹏帮忙的地方。
她飞快的在心里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有决断。
徐婉蓉和石义鹏说:“要是有什么好的宝贝,我们徐家也吃不下啊,你看我爹那个样子,也不是个发大财的人。为了一辆自行车,把自己的大女儿都卖给老男人。”
石义鹏连连附和:“是是是,这个我也是知道的。”
石义鹏确定如果徐柔君真的牛逼,随便说个宝贝就可以让徐家发财,那么现在徐家早就和王英俊家里取消婚约了。
从这个角度看,那一次预言也只是凑巧而已。
有了这个逻辑推理以后,石义鹏对徐柔君的兴趣立刻降低。
不过既然说中了这一次,难免会有下一次。石义鹏还是把话留了一些情面在:“都是一块儿长大的,你以后要是真的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
徐婉蓉点头:“你放心好了,我姐要是发现大宝贝,我一定第一个通知村长,这毕竟是集体的财产。”徐婉蓉先说一些场面话。
石义鹏:“……”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和他装傻。
不过他也和徐婉蓉打着哈哈。
和石义鹏告别以后,徐婉蓉推着板车又回到了搓麻大队。
徐柔君拄着拐杖刚进屋子。
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工位上坐着一个头发凌乱且胖墩墩的女人。
徐柔君仔细一看。这不是上午回家看儿子的王婶吗?
这个王婶家务事处理完了?
周围人距离那妇人一段距离,大家伙儿都不敢靠近王婶,就怕被情绪不稳定的王婶给打了。
毕竟之前有几个男人被王婶用柴刀砍的已经在卫生院躺着了。
王婶在屋里听见外面有拐杖啄土地的声音,她知道徐柔君回来了。
徐柔君在屋门口站定,她进来不是,出去也不是。
王婶和老公打完架,不会是来找她麻烦的吧。
徐婉蓉一进屋也看见了王婶。
其实现在的王婶是已经收拾过的了。
徐柔君来搓麻大队就想给自己刷点存在感,现在看来,她把存在感刷的有点过头。
看王婶这样子,徐柔君默默转头,她好像把人坑的有点惨,她的良心有一瞬的不安,她还是回家好了。
王婶看徐柔君拄着拐杖要离开,立刻起身朝着徐柔君走过来,还把徐柔君给叫住。
“徐柔君,你给我站住。”
徐柔君:“……”瘸腿的她拄拐走的速度越发快。
王婶是四肢健全的人,就算经历过一场恶战,走的也要比徐柔君走的快一些。
徐柔君停下自己脚下的步子看着眼前拦路的王婶说。
“王婶。你怎么这个样子?”
王婶绕着徐柔君转了一个圈。“小丫头片子,你现在还会给我装蒜?”
徐柔君一脸无辜:“王婶,您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什么话,你心里可是要比我清楚的多。”
其他搓麻的社员也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看向徐柔君和王婶。
徐婉蓉想去拉自己的姐姐,可是又害怕自己被王婶打。
她在被打,以及和父母说姐姐闯祸被人打这两件事情之间。
徐婉蓉默默地避到了旁边。
她姐被打就被打吧,只要别被打死就行。
王婶盯着徐柔君眼里仿佛能喷出火焰。
王婶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高兴我和你一样落魄倒霉?”
徐柔君说:“我有什么好得意?有什么好高兴地?”
现在这个事儿许多人已经知道,王婶直接大声地和徐柔君说:“现在我没有儿子了,我是大鱼村里的一个笑话。你可不就高兴了吗?”
徐柔君说:“你觉得我在笑话你,王婶你不觉得我是在救你吗?”
王婶愣了一下,然后说:“救我?我呸!我看就是你嘲笑我!要让我沦为全村的笑话!”
徐柔君不解地反问王婶说:“然后呢?嘲笑你有什么的?我只是听你和说我嫁人要好脾气,我做不到,你说夫妻两个后退一步,才能让婚姻美满时,你明明可以和你说的一样,后退一步,在知道家庭的真相以后,你会如何维护你的家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帮老王养儿子就可以了,可是你偏偏没有那么做。”
“而且,王婶你不觉得我是在帮你吗?”
王婶冷哼一声:“帮我?”一直都知道家里有矛盾,比如女儿怨恨她对儿子偏心,比如老王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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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她的病体,以及婆婆对她的刁难。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儿子了以后,家里有了后续以后,她的日子一定会有改善。
徐柔君看王婶距离自己这么近,她挺害怕这个老太婆上来抽她一巴掌。
王婶眼泪从眼眶流出,平稳说话的情绪也在这个时候崩溃哭出了声音:“你是真心帮我吗?我这日子以后怎么过啊!”
王婶抓着徐柔君的衣服拼命摇晃:“我没有儿子了!还给我男人的情人养儿子,那个儿子还不认我……”
她越说哭声越大。
“小君,你把我害的太惨了!”
徐柔君说: “我不告诉你才是害你,等你养大了儿子,你在王家任劳任怨,几年以后继续伺候卧病在床的恶婆婆,儿子长大以后,认回亲妈,你男人再和你离婚,你男人和儿子,带着他亲妈去城里享福,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王婶听了徐柔君的这话一愣。
如果不是徐柔君提前和她说,她的未来就是这个走向。
王婶结结巴巴地问徐柔君:“那……那你和我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徐柔君说:“把事情闹大啊。”
“可是……可是老王家的那个孩子……这个孩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徐柔君:“怎么见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吗?做女人不要太重感情。”
徐柔君说:“你那个好婆婆不是活的好好的吗?那个孩子都恨你了,你对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你这辈子是害他和他母亲分开的罪人。”徐柔君看出了王婶对老王还有感情,她不会说对老王不好的。
徐柔君看王婶孩子犹豫,她继续说:“破坏你家庭的包怡萱,你能这么放过去吗?”
这一句话戳进了王婶的心窝子。她目光立刻变得狠毒:“不能,我还要撕了那个贱人。”
徐柔君凑近王婶的耳畔低语“让包怡萱的丈夫知道她媳妇出轨,回来好好教训包怡萱,最好和包怡萱离婚,包怡萱没了她男人给她那些补贴,以后还不是要进公社上工?你想刁难她,有的是机会,这不比你上门打她一顿来的更猛烈?”
其他人并没听到徐柔君的这句话,只有王婶眼里露出了一丝对未来报复的期待。
王婶豁然开朗,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她和搓麻大队的大队长请假。
之后又去了村里代写信处和人说:“我要写信给巴佳嘉。”
巴佳嘉参军之前家里还有老夫老母,前几年父母病逝以后,就是包怡萱一个在巴家守着一个女儿。
考虑到包怡萱是军嫂,公社对包怡萱也是多多照顾。
王婶离开以后,搓麻大队里也有人开始讨论起王婶家里的那些事儿。
“包怡萱偷人生了一个儿子!实在是太可恶!”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还不是她常年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寂寞了!”
“哈哈哈”
徐柔君听着,所有人都在说包怡萱,却没人说老王的行为。
偶尔有人提起老王也不好,有人给老王辩驳说:“那个女人一放开,一勾引一个准,老王他一个男人总是会把持不住,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就是,只是一时冲动犯了这个错误了而已。”
“男人嘛!”
这些人倒是挺会给男人找借口的。
难怪王婶也下意识的怪包怡萱不守妇道,勾引她的男人。
21. 最后的温存
一个下午很快就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老王的家里已经打塌了大半。
包怡萱心疼自己的儿子,现在事情已经被捅破,她光明正大地把儿子带回到了自己家里。
她的女儿对带回来的儿子丝毫不喜欢。
老王则是和自己的老娘在家里把家里塌了的房子重新修缮。
时不时有人过来搭把手。顺带再打听老王的那个儿子是不是包怡萱的。
人这种生物,八卦之魂永不熄灭。
傍晚下工回家,徐柔君在院子里听着徐家人在讨论着王家的事儿。
徐老二说老王就是个笨蛋,居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算对方是个天仙,也不能这样啊。
徐天意则是说今天看有个厉害人把奚正天打晕了,还好到了卫生院醒了。就是问奚正天谁把他打晕的,那家伙一句话多不说。
家里说的差不多了,徐老二才问起徐婉蓉今天上工赚了多少工分。徐婉蓉说四个工分。
又问徐柔君。
徐婉蓉说还是两个。
保持的很好,没有比昨天多,也没有比昨天少。
徐老二说:“天天两个,你们去搓麻大队争工分,你要监督你姐争取把工分多挣一些,知道吗?”
徐婉蓉看着碗里的米饭对这徐老二点头:“知道了。”
吃饭间隙,徐婉蓉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徐天意。
她堂哥暑假在家里,没车的时候出去玩,有车的时候天天骑车。
她不是做家务,就是在家看着姐姐。
大人总是说,徐天意个以后要做大事情,要撑起家里的,家里的那些杂事不需要徐天意做。
徐婉蓉不明白什么算是大事情,家要怎么撑起来,像她父亲徐老二这样吧家里撑起来吗?
徐老二很喜欢在家里统领全家说一不二的掌控感。
吃饱饭以后,徐老二把手里的碗筷一丢。转身就去了家门外面转悠。
土皇帝的日子也就这么舒服了。
徐老二今天和往常一样在村口和朋友们闲聊。
村口一部分是男人,一部分是女人,还有一部老头老太太喜欢聚集在一起闲聊。
这里可是全村八卦最密集的场所。
就比如,最新的八卦,李婶在家里发现来家贼,她的儿子背地里一直偷偷拿她的养老钱,这一次是被李婶发现,母子两个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有人说:“不就是个儿子拿钱去用嘛,以后她儿子还是要给她养老的嘛,最后那些钱还不都是要给她儿子的嘛!”
“就是就是。”
“母子两个为了这事而吵架太不值当了!”
徐老二在旁边听了也是点头:“就是,以后她儿子还要抚养老太婆呢!这个都不给她二儿子,以后她儿子不个她养老,以后被人欺负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谁说不是呢?”
另外一处的老头老太太他们却持有另外一个不同的观点。
他们年纪大了,到如今都没有享受到儿子的什么福气,倒是给自己的儿女补贴了不少的钱财进去。
也有老头老太太在被子女照顾的好,所以持有另外不同的观点。
第三天下了一场大雨。
徐婉蓉看着天上的大雨,特别开心。
给徐柔君送过早饭以后,和徐柔君说,晚点要去搓麻大队那儿继续搓麻。
徐柔君睡在自己的干草床上说:“今天都下雨了,我不去。”
徐婉蓉说:“我给你弄个雨衣。”主要是她担心自己不在家,她姐万一说了一句什么宝贝,她岂不是亏了?
徐柔君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说:“我要是被大雨淋出病,咱爸咱妈会给我去卫生院看病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徐婉蓉想了一下。
她觉得她爸妈送她姐去卫生院的可能性比较低,但是让她姐在家里扛一扛的概率比较高。
徐柔君说:“今天你自己先去好了,我在家里待着。”
她在家里还有其他目的,这一场大雨不过是掩护而已。
徐婉蓉在一顿饱和顿吃饱之间,她选择了自己去上工。
徐婉蓉回堂屋和丁慧说今天她自己去搓麻大队搓麻,她姐就在家里了。
徐老太这两天都是去大队食堂蹭饭的。
她在屋里自然是听到了徐婉蓉和丁慧在交谈。
她说:“那你终于带你姐去食堂吃饭去,你可不要在这里指望我能服侍你那个脑残姐姐。”
原本丁慧也想在家里歇歇的,她听到婆婆这样说,也不想在家里继续歇了。
她和徐婉蓉说:“我今天和你一起去搓麻大队搓麻。到时候把你姐也带去搓麻大队搓麻去。”
徐婉蓉看了眼外面。“可是今天下大雨,板车不好推。很容易陷进泥地里。”
丁慧想了想说:“那就让你姐走好了。”
“啊?”
徐柔君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睡懒觉,没想到被丁慧从温暖的大床上拖了出来。
徐柔君看着外面的大雨和丁慧说:“妈,外面这么大的雨,你叫我起来干嘛呀?”
丁慧说:“当然是去搓麻大队搓麻。”
徐柔君心里想着:我每天就搓两工分,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的吧?”
“无所谓,你也去,咱们徐家不养闲人。”
“我不去。”徐柔君拒绝。“外面那么大的雨,你怎么让我不淋雨?”
家里拢共就两件雨衣,一件还是蓑衣。
他们能给她这个傻子雨衣吗?
明显不可能。
丁慧也不想回来给徐柔君做饭,她就要拉着徐柔君去搓麻大队搓麻!
徐柔君直接原地发疯,拿起柴房的破烂木头一通乱砸。
丁慧被徐柔君这发疯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她跳出柴房怒骂:“不去就不去,你在这里和我发什么疯!”
徐柔君冷眼看着丁慧。
她作为徐家的媳妇是可怜,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硬气不起来,还之外其他人给她硬气么?不会的,别人只会更努力地欺负她。
“我是你妈!”
徐柔君盯着丁慧:“你是我妈,你就可以用锤子锤我头,过后还要我毫无芥蒂的爱你,感恩你?”
“我那是为了你好!”
徐柔君:“为了我好,还是为了巴结你那个没本事却要巴结侄子的儿子来卖女儿,你为我好什么?但凡脑子正常的母亲也做不出这种蠢事!少拿你那套规矩压我,我告诉你,我早就死了,把我惹急了,你们谁都别活了。”
丁慧被徐柔君的话吓了一跳。
她回头砍下徐婉蓉:“你姐是好了吗?”
徐婉蓉说:“你别把她惹急了,她有时候脑子不好,气起来,就这样,昨天她还和王婶吵架呢,后来回家我问她,她都忘记了。”又会乖乖去搓麻。
就这个情况她在搓麻大队已经见过一回了。
丁慧看了一眼徐柔君回到柴房躺回稻草里。她低声地说:“也是,如果她真的好了,就不会回柴房躺着了。中午饿死她算了!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为了她好!”
徐婉蓉在旁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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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屋看戏的徐老太看着那对母女互掐的样子,一下子就笑出了声音。
丁慧看了眼徐老太,她不喜欢徐老太,就像徐老太不喜欢她一样。
徐柔君不去,最后徐婉蓉和丁慧两个人去了搓麻大队搓麻。
徐柔君看徐婉蓉和丁慧离开以后,她从草床上坐了起来看向外面。
雨势稍小,徐老太才她的屋子拿了一个油纸伞从屋里出来打着雨伞从屋里走到了她这边,徐柔君立刻躺回自己的草窝里。
好在徐老太不是来看徐柔君的,而是敲响的隔壁江如诗的屋子。
江如诗开门。
“婆婆怎么了?”
徐老太和江如诗说:“我今天去大队的食堂帮忙,有面饼,你要吃不?”
江如诗:“要的。”
“好,我去那边给你带一两个。”
江如诗说了几句感谢地话,徐老太又让江如诗回房里,别被冷风吹冻到了。
徐老太前脚走后脚,徐老二就出来钻进了江如诗的房间。
刚到门口,江如诗看了一眼徐柔君的那个柴房说:“早上徐柔君和她妈吵架的事儿,你听见了吗?”
徐老二说:“我听见了。”
江如诗继续说:“你女儿说不定好了,还是等她不在家的时候,你再来。”
徐老二欺身入房。“她要是能说早就说出去了。”
江如诗被徐老二抱着。
房门关上,屋内发出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徐柔君:“……”我还不如顶着大雨去大队搓麻呢!
徐柔君还是抬头揉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脑袋。
揉过头以后,徐柔君又开始揉自己的腿。
这个腿只能轻轻沾地面。如果用力过度,徐柔君有理由怀疑它会再次断裂。
等把自己的腿和头都按摩好了以后,徐柔君脑袋上已经是细密的汗珠。
这怎么可以这么痛!
“呼……”
徐柔君在心里默默祈祷。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徐柔君摩挲着自己的手掌。以及上臂强有力的肌肉。
或许她的腿练习太慢,她确实需要考虑倒立。
就比如,用倒立的方式跑步,单腿跨栏。
与其等这个残腿恢复,不如让其他地方的肌肉先强壮起来。逃跑自然一越早越好。
这么一想,徐柔君立刻从她的草窝下来,在屋外面拿个七八个板砖用雨水清洗。
院子里清洗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徐老二的注意。
徐老二看见徐柔君在水井边洗转头,回头和江如诗说:“我就和你说,她是个傻子,怎么可能会和外面的人说?”
江如诗听着这个话,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徐老二和江如诗看着徐柔君把砖头干净以后全部带回来她那个草窝里。
两人:“……”一个傻子,还把砖头洗的那么干净,还瘸着腿用凳子一个个带进柴房。
徐柔君进了柴房以后,在墙角把那几个砖头摞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上去,距离稍远的地方脚后跟搭在了凳子上。她再把自己的残腿也放在上面。
之后就是在那里发呆。
徐老二见状,看来真的是傻的。徐老二说:“我就说她怎么会正常。”
“那我看她今天早上和丁慧吵架。”江如诗把早上的话学给徐老太听。
徐老二笑着说:“那也是丁慧捶的,她女儿恨她一辈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如诗一听,觉得徐老二说的很有道理。
两个人很快回到了屋子里继续生命大和谐。
22. 新的生命
等无人看着徐柔君,她才从身下拿出了一个板砖开始上臂肌肉的训练。
中午来的很快,徐柔君的肚子都饿了,徐老二和江如诗还在房里腻歪不出来。
徐柔君从柴房里出来去了厨房摸了两个红薯借着雨水清洗干净以后她又拄着拐回到了自己的草窝。
下午徐老二终于舍得从江如诗的屋子里出来,他还特地去厨房给江如诗做午饭。
徐柔君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徐老二,她若有所思。
柴房的隔壁就是江如诗的屋子,她和江如诗只有一墙之隔。
穿越过来以后,她作为天师从来没有耗费心力去动用自己的灵力。
但是这次她隔着墙壁感知着隔壁女人的状态有点不一样。
她一点点的用自己的意念力透过一层层薄纱看到江如诗的肚子里孕育出了一个新的生命。
徐柔君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动用意念力过分消耗她的元气。现在徐柔君只能仰躺在草床上一动不动恢复元气。
在原主的记忆里,包括她奶奶的叙述中,都没有听到说江如诗给徐老二怀过孩子。
从始至终,徐家都只有这三个孩子。
如果是真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孩子曾经存在过,但是她没有机会出生。
徐柔君收回了自己的手,原本她打算在搓麻大队里挑个时间曝光徐老二和江如诗的事儿。
如今江如诗怀孕,她的计划自然也开始改变。
现在江如诗还没发现怀孕,到时候发现,为了她的儿子,她也会偷偷的把孩子打了。
所以她要在江如诗没发觉之前,就把这个事儿给说出来。
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徐家越乱,她才能在乱里获得机会。
徐柔君摸了摸了自己的大腿想:希望能赶得上石义鹏他姑父来接孩子的日子。
时间过的飞快。
很快到了下工的时间。
天上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徐老太在回来以后拿了几块饼给江如诗,还和江如诗说有几块饼是给徐天意的。
之后又拿了一块饼给徐老二吃。
徐柔君看见,徐老太也没把手里多出来的那两块饼分一个给徐柔君。
徐柔君:好你个老太婆,记住你饼最后的味道吧!以后你就没得吃了!
饼分光以后,丁慧回来。
一进家门,丁慧开始忙活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
徐老太,或者是徐老二都没说给丁慧一块饼吃。
吃过晚饭,天黑下来,丁慧又在院子的水井边上把碗筷全部洗干净送去了厨房码整齐。
这家里就是有丁慧的勤劳能干,才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可惜的是他们都不会珍惜这样的笨蛋。
一夜过去飞快,徐柔君又一次被徐婉蓉从她的草窝里拖出来。
徐柔君昨天夜里举了一宿的砖,白天眼睛睁不开。
徐柔君眼睛没睁开,但是她会哼:“恩?”
徐婉蓉看着和小孩一样的姐姐,她把手里的白粥放在了柴房的地上:“姐,今天要去上工了。”
她其实挺奇怪自己姐姐的,怎么总是睡不饱的样子。
徐柔君看了外面的天,然后看了眼地上的白粥。“好。”她很困,但是她要起来。
丁慧在柴房外看着徐婉蓉和徐柔君两个人相处融洽。
明明昨天还发脾气的徐柔君今天却特别乖巧。
白粥喝完,徐柔君直接躺在了地上。徐婉蓉板车推过来,徐柔君又爬山了上工的板车。
徐柔君一边爬板车,一边想:做个傻子都要去上工,这也太难了吧!
徐柔君和徐婉蓉说:“婉容,你说人为什么要干活呢?不干活行不行啊?”
徐婉蓉指着院子里的那两三只鸡鸭说:“可以不干活啊,你看咱们家里的鸡鸭,他们就不用干活。”
徐柔君说:“那我下辈子投胎做鸡鸭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干活了。”
徐婉蓉继续说:“等过年以后,他们就要被杀掉吃,你还要做鸡鸭吗?”
徐柔君愣了一下:“……起码……短暂的不用干活,度过的时间还挺开心的,我就做鸡鸭好了。”
其实原主傻了以后,徐家也没让原主干活,就是让她在家里养腿,从某种层面来看,确实是家里的鸡鸭。
如果家里的鸡鸭也可以搓麻的话,徐柔君有理由怀疑徐家也会让鸡鸭去搓麻,等过年以后再把他们给吃掉。
徐婉蓉的声音打断了徐柔君的思绪:“等你下辈子再说吧!好了,你就别在这里做梦了。”板车被徐婉蓉推出了院子。
徐婉蓉知道自己的姐姐的身上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儿。
现在徐柔君的身上的劲儿随着那一锤子过去,全都没有了。
天光乍亮,还困的徐柔君抬起胳膊把自己的眼睛给盖住。
她脑子不困,只是她的身体困。
徐柔君躺着,时不时有光从缝隙里跑进她的眼睛。
徐柔君勉强睁眼,透过缝隙看着没有边际的天空,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她明明是21世纪的天才镇宅天师,穿越到了这个破地方后居然如此之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人可真是一个神奇的生物。
她可以确定在她曾经存在的时空里,不再有她,她只能以徐柔君的身份活下去。
拿着徐柔君留个她的残牌开局人生。
徐柔君用手把自己的眼睛捂好:“婉容,今天的山上一定好有很多蘑菇,如果去摘,一定会有很多收获。”
徐婉蓉听了这话。“那我把你送回去,我去找富岚姐去摘蘑菇去。”
徐柔君立刻不困,她坐起来。“你还是送我去大队吧,我回头能让人送我去食堂,在家里我要饿一天。”
徐婉蓉听了这话就笑了出来。“昨天让你去大队,你不去,你今天倒是不愿意留在家里了!”
徐柔君保持自己傻子且脑袋错乱的人设。“我昨天去大队了,是你没带我去吃饭。”
徐婉蓉:“……”看在你是个傻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徐婉蓉脚程很快,没一会儿板车推到了搓麻大队。
板车停放在昨天的位置后,徐柔君已经开始熟练的拿着拐杖滑下板车。
徐柔君拄拐进进屋往自己的工位走。
还没到工位就发现自己工位的麻堆上已经被人贴心铺好了凉席。
徐柔君:“……”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一旁的李婶过来和徐柔君说:“小君,来往这边坐。”
徐柔君被李婶扶到了凉席上。
徐柔君:“啊?”现在服务这么到位的吗?
李婶问徐柔君:“昨天听你妈说,你在家里发疯还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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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可是你妈,你怎么能打你妈妈呢?”
徐柔君一脸无措:“我昨天不是和你们一起上工了吗?王婶你可不要胡说我啊!”
李婶:“我是李婶,不是王婶。”
徐柔君:“哦,李婶。”她顿了一下以后继续说:“李婶,我昨天和你一起搓麻的呀,就在这里,你怎么说我打人呢?”
其他人:“……”
要不是其他人和确定徐柔君没来,就差点被这丫头忽悠过去了。
“可是我记得你没来啊!昨天是你妈和你妹来的!”
徐柔君确定地和李婶说:“胡说,是我和我妹一起来的!”。
李婶这回儿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徐柔君说自己的事儿,毕竟现在看起来徐柔君脑子不太好。
昨天丁慧来大队里说她女儿打她的时候,其他的人还不信。
徐婉蓉看李婶和徐柔君争执半天,她终于是出来拉着李婶说:“李婶,李婶,我姐脑子自从被我妈砸了以后记忆就多少有一点错乱,你别太介意。”
李婶听了这话,从刚才的着急,到现在对徐柔君有一些心疼。“那你妈还说你姐和她打架是真的吗?”
徐婉蓉看着也没有好瞒的。毕竟她姐现在看起来就不太对劲。
徐婉蓉点头:“是真的,但是我姐平时都是好的。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不逼她,她就不会胡乱发疯。”
徐婉蓉继续个徐柔君找补充:“大多数时间,她就是比较安静,你和她说她,她都能给你一些反应,就是有时候她的记忆会错乱。”
徐婉蓉其实也觉得自己的姐姐这两天好像好一些了,但是没有完全好。比如昨天和她妈妈发疯,比如今天的记忆错乱。
李婶之前还有点破灭,在听到徐柔君只是记忆有错乱,她放心了。
李婶和徐婉蓉说:“那还好,不是个傻子,我也能放心一些。”
昨天李婶在搓麻大队一边搓麻一边哭,在下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王婶,还是王婶劝她她来找徐柔君。
李婶是不想找徐柔君的,但是王婶说:“那丫头给你篓子捅出来,也有能给你解决的办法,你只管找她就是。”
李婶不相信:“她就知道给人捅娄子,还能给你解决?”
王婶说:“当然了,那丫头现在是没有心眼,直肠子,不过能给你阳谋,阴谋,你都去问问,她总是能给你方法,记得找个偏僻的地方,可别被匿儿子知道了。”
这也就有了徐柔君一进搓麻大队,看到有人给她铺好凉席的场景。
李婶原先还想和徐柔君兜圈子,说一些客套话。
现在她也不想去兜圈子了,拉起了徐柔君说:“你和我过来一下。”
坐在凉席的徐柔君:“啊?”
她从刚坐下的凉席上又站了起来。
围观的人目光也随着徐柔君拄拐的位置移动。
徐柔君又累又困。
在被李婶拉出搓麻大队以后,她带徐柔上了板车,推着板车去了搓麻大队旁边的一个树那儿。
那棵树靠着河边,左右就是树,后面是一条河,前面是去搓麻大队的大门。
这么一看,这里确实是一个绝佳防止偷听的好位置。
徐婉蓉不放心,搬着凳子从屋子出来,就为了看着她姐,其实看着她姐是次要的,她还在奇怪,今天也富岚怎么没来上工,昨天她还看叶富岚来上工的。
23. 我给你出谋划策
树下,徐柔君坐在板车上,双目无神,一旁的李婶也直接步入正题。
“小君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儿子会偷我的钱啊?”
徐柔君回魂并且摇头:“我不知道啊。”
李婶一看:很好,虽然傻,有些事情还能回应人那问题不大。
“现在我在我儿子的衣服上拿到了那个麻绳,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明目张胆和我要钱了,你说我以后得这个日子怎么过啊。”
那个粘在李婶儿子衣服的麻绳,徐柔君确实动了一点点的手脚。
徐柔君说:“你的日子怎么不能过了?”
李婶听了这话和徐柔君摇头说:“我儿子和我说了,我要是不给他钱,以后就不给我养老!”
李婶一边说眼泪一边流下来。
徐柔君飞快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人际关系。
这个李婶早年丈夫死了以后,一个人带大孩子。
许是没了亲人,她对儿子非常的溺爱,要什么就会给你什么。
昨天李婶发现儿子从家里拿钱出去乱花以后,李婶的儿子直接明说:不给钱,以后就不给养老。
如今李婶的儿子也是二十有六的年纪,一天到晚就在村子里混日子。
徐柔君思考了一会儿,抬手李婶过来。
李婶一看有戏,连忙把耳朵凑了过来。
她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你真的有办法?”
“我和你说了以后,你可不能和人说是我教你的。否则就不灵了。”
李婶听了这话,眼里立刻燃起了希望,她连连答应:“好,好!好!”
徐柔君和李婶说:“城里的人都有个养老保险,就是你现在每年缴纳一定的金额,等你五十岁退休了以后国家给你养老,而且还给你报销很多看病的费用,既然您儿子不行,咱们还可以靠国家。”
李婶愣住:“这个东西,真的还是假的啊?会不会是骗人的?我一个农民怎么办啊?”
徐柔君说:“可以的,就是比人家厂里的员工多交一些。其他的都差不多。”
“那我怎么交?”李婶问。
徐柔君记得个人养老保险已经推出,不过许多的农村人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只要带着自己的证件去当地的社保局去办理,社会养老保险只要缴纳满十五年就可以了。
徐柔君和李婶说了怎么办理以后,原本忧心忡忡的李婶眼里立刻发出了光。此时的她就像是找到了依靠。
李婶又和徐柔君说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难处:“可是我儿子要把我赶出我住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
徐柔君说:“那就和你儿子分家,土地是集体的,分家即可,你和你儿子土地一分为二,他要是不愿意你就和村里的村长帮忙,咱们适当的找帮手。”
这话徐柔君特地放小声在李婶耳边说:“不给你解决,你就和村长说,要是到纪委来查,他解决可就太晚了。这话是有威胁的,要是村长不愿意帮你,你再说。”
徐柔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如果正规渠道太慢了,能解决问题,她不介意走歪门邪道。她和李婶说的这个还是好一些的,更恶毒的手段她担心自己说了把李婶吓到。
大鱼村田多地多,土地也是按照人口分的。就算是分家,每个人自己的土地也是那么大。
李婶原本还害怕儿子不给她养老怎么办,在听到徐柔君给自己说了方法以后,她也有了主心骨,李婶说:“还是读书好,可惜是个女孩子,不然啊,你都能去当官了。”
徐柔君笑:“会女官啊。”
李婶说:“瞎说,哪里有女人做官的?”
徐柔君不和李婶辩驳。
刚刚哭过的李婶现在已经不再哭,她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她推着板车又把徐柔君送回到了。
李婶回到了自己的工位继续搓麻,搓麻时,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徐柔君则是直接躺在了麻堆上的凉席,这个凉席可要比她躺着的那个柴房稻草舒服太多了。
一旁的徐婉蓉也把自己的凳子从屋外拉了回来。
只是她的眼睛时不时还要去往门口那儿看。
叶富岚刚进搓麻大队,她就听见徐婉蓉喊她。
叶富岚回头。
徐婉蓉拉叶富岚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叶富岚:“不是,你有啥事儿啊?”
徐婉蓉小声说“富岚姐,我打算去西边的山上摘点蘑菇去给我姐补补身子。你能不能陪我去?”
叶富岚:“我和你去?你怎么不让你家里人陪你去?”
徐婉蓉低声说:“我姐在那个家里地位可低了。我把我家里人叫去摘蘑菇,你觉得我姐还能吃上不?”
叶富岚听了这话也是有道理。“你知道哪里有蘑菇?”
她说:“我姐和我说了,我相信我姐。”
叶富岚想想前几天的事儿,又看了眼徐婉蓉,她点头。“行。只不过你懂怎么分辨毒蘑菇吗?”
徐婉蓉说:“我不懂,但是我姐懂,回头让我姐去分辨就可以了。你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咱们今天就去摘,刚好下过大雨,这正是蘑菇多的时候。”
叶富岚提议:“那回我家去拿筐?”
徐婉蓉连连点头。“好!”反正她自己家她是不敢回去的。
要是让她爹妈知道吧徐柔君前一个人放在搓麻大队,她们一定会狠狠打她一顿。
所以徐婉蓉只能偷摸着去。
徐婉蓉和叶富岚商议结束之后,她跑去找找到了搓麻队长。“队长,我和富岚姐有些事儿,你今天能不能帮我看着我姐,我在下工之前就回来。”
徐婉蓉有之前几次的经验,基本确定了自己姐姐不会离开。但是她还是要和大队长说一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搓麻大队的队长看了眼徐柔君身边坐着好几个大妈,那些人热情八卦的,肯定能把徐柔君照顾的很好。
他和徐婉蓉说:“你放心地去吧,我帮你看着你姐。”
徐婉蓉真的跑,现在还是大白天,大鱼村里这么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去哪个方向,能跑多远,更别说她腿瘸,根本就跑不过他们这些四肢健全的人。
徐婉蓉万分感谢大队长,临走之前,她看了眼在和村里大婶聊天傻笑的姐姐。
她优秀的姐姐再也没有了,徐婉蓉心底闪过一丝怅然。
徐柔君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硬生生的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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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工位上,应付着在她身边搓麻的大婶。
在徐婉蓉离开以后,徐柔君默默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提了提。
徐家里的人走了,她终于可以给徐家后宅泼油点火了。
这边的大妈还在聊八卦。说起谁家姑娘结婚多久还没怀孕等等。
徐柔君原本双目无神的眼睛立刻看向说八卦的人。
徐柔君的模样好看,那双眼睛好看又有神。
这回儿有了焦距以后,她虎头虎脑的模样让人注意到她。
一个大婶随意问徐柔君,
“小君啊,你说赵四的儿媳妇儿结婚三年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不能生啊。”
徐柔君平静回答:“再过两年离婚,人姑娘改嫁各位都得去人姑娘孩子的周岁酒席。”
“小君啊,你说村头的大脚和村长是不是有一腿?”
徐柔君想了想:“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凑一对也没什么问题。”
其他人八卦的目光:“豁!那他们是真的在一起啊!”
村里立刻有更多的未知问题朝着徐柔君这里涌来,他们就问是不是真的,还有人问包怡萱的那个儿子到底是老王的还是巴佳嘉的。
徐柔君:“这还用怀疑吗,必须是老王的。”
当然了,这八卦爆出,多少会侵犯部分人利益。
比如赵四是和荀啸一起长大的表哥,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虽然徐柔君的话题已经跳到了其他地方,荀啸还是不爽。他表哥赵四怎么可能不育。
荀啸过来说徐柔君:“咱们这是搓麻大队,不是你徐柔君说人家事是非的地方,你是要让咱们大鱼村家家户户都散才甘心吗?”
说到这里,荀啸还威胁起徐柔君:“现在老王家这么不安生,要是老王知道是你把事情说出来,你看老王不来打你嘴巴子。”
荀啸说的这话,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威胁。
意思明显,就是徐柔君如果继续说人八卦,他就去和老王那儿去告状。
徐柔君的脑子飞速转动。
她害怕告状吗?她不怕,甚至老王过来打她,徐家人也会护着她,只是她以后就再也不能出来。
她也在想荀啸的家里有没有有什么值得说的八卦,很遗憾,并没有。
荀啸家庭情况简单,而且他的父母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就没有村里的那挤过去奇葩复杂。
徐柔君看向荀啸,她也是一点不怕荀啸威胁的模样说:“打我?他老王不把私生子带回去让王婶养,我徐柔君说他老王什么?你就是要王婶给老王养儿私生子呗?你清高,你了不起,既然你不想老王的家散,老王的那个儿子,你现在就可以过去帮着养啊!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什么身份?老王的儿子吗?”
荀啸被徐柔君这一句话直接噎住。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用话给堵住。
荀啸说:“徐柔君你清高,你了不起,别人家都不干净,就你们老徐家最干净是不是?你被徐老二许给王英俊的儿大家没说,你就抖起来了是吧,天天在背后嚼人舌根子的死八婆。”
他这一句话,扫到一大片。
刚才那些大婶听了这话面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