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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女阎王

作者:蜡笔鲈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天。


    昌乐王刚下早朝,连朝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来到灵萱郡主的院落,灵萱郡主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她扭动着娇俏的腰肢,直接扑进了昌乐王的怀抱里。


    昌乐王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面上看不出来丝毫不妥,仿佛这样的亲密举动再平常不过。


    两人贴得极近,如此亲昵的场景落在外人眼中,恐怕难以想象这是出现在一对成年兄妹之间,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尤其是皇室之中,男女大防更是不容逾越,可这对兄妹的感情却似乎过于亲密深厚。


    昌乐王轻轻抚着灵萱的发丝,声音温柔:“灵萱,哥哥今日来,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


    灵萱郡主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什么事呀,哥哥?”


    昌乐王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也到了该出阁的年纪,父皇打算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灵萱郡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哥哥,你要把我嫁出去吗?我不嫁!我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昌乐王叹了口气:“灵萱莫要任性,哥哥也没有这样想,你总不能永远陪着我,你若不出嫁,父皇又怎么会同意?”


    灵萱却不依不饶,连连摇头:“我不听,我不听!”她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而激动,“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别忘了……”


    话未说完,昌乐王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声安抚道:“好好好,是哥哥的错,咱们以后不提嫁人之事,哥哥可以一直养着你,但你得答应哥哥,以后不可再这般任性胡闹,可好?”


    灵萱郡主这才满意地笑了,重新搂住昌乐王的脖子撒娇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那我以后就乖一些便是。”


    昌乐王看着灵萱低眉顺眼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灵萱郡主突然又抬起头,说道:“哥哥,你还记得之前送我的那只兔子傀儡吗?它原本像死了一样,好可怜,不过现在,我把它救活了。”


    昌乐王闻言一怔:“活了?让我看看。”


    只见灵萱示意向喜上前,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那兔子傀儡竟缓缓走到昌乐王面前,开口吐出人言:“给王爷、郡主请安,王爷与郡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比翼连枝。”


    听到“比翼连枝”四个字时,昌乐王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向喜一眼,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毕竟,“比翼连枝”本是用来形容夫妻关系的,向喜顿时慌乱起来,连忙低下头,生怕被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灵萱郡主听到这句话后,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双手环上昌乐王的脖子,笑得更加灿烂。


    昌乐王临走前,再次若有所思地望了向喜一眼,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这一幕恰好落入了灵萱郡主的眼中。


    要知道,灵萱郡主素来占有欲极强,哪怕只是昌乐王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可能让她心生杀意。


    果然,昌乐王前脚刚踏出房门,灵萱郡主后脚便命人将向喜拖进了暗室。


    昏暗的烛光下,灵萱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这个贱蹄子,竟敢勾引我哥哥?”


    向喜被牢牢按在冰冷的石板上,银针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寒光,灵萱郡主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甜腻如蜜,却藏着致命的威胁:“你说,我该从哪根手指开始呢?”


    说到这,她突然用力,银针狠狠刺入向喜的指尖,“本郡主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耍花样!”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向喜额头渗出冷汗,但她只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灵萱见状更加恼怒,手中的银针接连扎入向喜的指缝,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她凑近向喜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若再让我发现你对我哥哥有半分非分之想,我就把你那双会做傀儡的巧手,一根根骨头都敲碎。”


    说完,灵萱郡主拔下发间的金簪,狠狠划过向喜的脸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多漂亮的小脸啊,可惜了!”


    鲜血顺着向喜苍白的脸颊滑落,她却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阴森的暗室中显得格外诡异,连灵萱郡主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你笑什么?”


    向喜抬起染血的脸,突然问了一句:“郡主可想让王妃消失,让王爷永远只属于您一个人?”


    灵萱郡主的手猛然一顿,金簪悬在半空,她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试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喜强忍疼痛,声音轻若游丝却字字清晰,“郡主不喜昌乐王妃这张脸,却又要每日换着法的让人换脸成她的模样,变着法折磨,这种法子,伤人又伤财,您也不想王爷总找您问,为什么后院常进新人吧。”


    灵萱郡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手中的金簪却缓缓放了下来,她盯着向喜脸上蜿蜒的血痕,忽然轻笑起来,“你倒是比那些只会求饶的蠢货有意思。”她转身走向暗室角落的檀木椅,优雅地坐下,“继续说。”


    向喜艰难地撑起身子,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奴婢知晓一种秘术,能让王妃悄无声息地消失,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灵萱郡主把玩着金簪的指尖微微一颤,烛光映照下,她的表情明灭不定,片刻后,她拖长了音调:“哦?那本郡主就拭目以待了。”


    可谁知,就在向喜养伤期间,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传来王妃有喜的消息,这让向喜改变了要杀昌乐王妃的想法,毕竟稚子何其无辜。


    其实,昌乐王妃先前也怀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因为灵萱郡主的缘故没了。


    再次听闻昌乐王妃有喜,灵萱郡主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在地,滚烫的茶水溅在她绣着金线的裙摆上。


    她死死攥着桌角,指甲在红木上刮出几道白痕,眼中翻涌着骇人的杀意:“那个贱人……竟敢又怀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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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她猛地转身,看向向喜,“你,去把哥哥给我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今天正巧是十五,按规矩昌乐王是要住在王妃房里的,这种强人戏份,在昌乐王府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还是向喜听府里下人说起的。


    昌乐王新婚之夜,灵萱郡主一尺白绫挂在房梁上,吓得昌乐王连洞房都没入就赶去安抚,那晚,他哄了灵萱郡主一晚上,具体怎么个哄法,无人知晓。


    而昌乐王妃成了全城笑话。


    但这还不算过分,后来,在昌乐王妃生产当天,昌乐王没来得及赶回来,灵萱郡主便让人将府内大小门全都堵住。


    堂堂昌乐王府竟然连个产婆都进不来,据说,那孩子是在昌乐王妃肚子里活活闷死的,最后出来的时候,青紫着一张小脸,小小的人儿,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没来得及见过这个世界的太阳,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王妃因此大病一场,险些随孩子去了,而灵萱郡主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事后,昌乐王怒气冲冲地闯进灵萱郡主的闺阁,只见灵萱郡主拿着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道:“哥哥,你还记得母妃去世后,你同我说了什么吗?”


    “你说,从此以后只剩下我们俩了,我们血浓于水,这世上,只有我们是彼此之间最亲近的人。”


    “现在,我依旧如此,我从来都只有哥哥一个人,始终如一,可是哥哥,你呢?你结了婚,你有了王妃,有了孩子,你什么都有了!”


    “既然如此,那妹妹何必还要活着。”


    说着,匕首就要刺进她自己的胸膛,却被昌乐王及时攥住,灵萱郡主流的血还不如昌乐王手掌流的血多。


    两人当即抱在一起,那场面当真是,血水相融,难分彼此。


    就在向喜失神之际,灵萱郡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若是叫不来王爷,你也不必活着了。”


    向喜低头应下:“小女知道了。”


    向喜迈步朝昌乐王妃住所走去,耳畔却传来隐隐约约的议论声。


    “唉,还以为这位木偶师能比前面几位撑得更久些呢,没承想,也是个短命的。”


    “去王妃那儿?你觉得王妃会放过她吗?说不定直接剥了她的皮!”


    “别提了,自从王妃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性子越发乖戾古怪,动不动就往郡主那边送几个断胳膊断腿的人,听说现在还被郡主关在后山当狗养呢!”


    “嘘,你别说了,说得我心里直发毛,依我看,这昌乐王府里的两位女主人,一个赛过一个可怕,简直都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阎王,咱们还是少议论为妙。"


    向喜听着这些议论,脚步却未停,她拢了拢衣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这笑容在配上她那张被划花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她轻声道:“女阎王吗?呵,这府里很快就要变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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