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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琼瑶剧女主想要连衣裙

作者:闻香一诺知美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儿子?”余秋栀惊讶,“梁组长这么年轻,看着不像有儿子的样子。”


    贺桐低声道:“梁组长年轻的时候被人骗了,结婚生完孩子才发现自己看上的人是个人渣。”


    “哦。”余秋栀拉长了声音,面上波澜不惊,只是渐渐拉远了与贺桐之间的距离。


    结果被人一胳膊给抱回去,贺桐凑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想听故事吗?”


    余秋栀:“这不太好吧,毕竟是梁组长的私事。”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最难言的私事就这样被人泄露,当作消遣的笑料,她一定会觉得难受。


    贺桐:“这也不算是私事,我们游戏组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接着她又说:“主要还是你和组长之间矛盾太深,我想为组长说几句好话。”


    余秋栀:“我觉得没必要,梁檀香不在乎这件事,也不会领情的。”


    贺桐:“她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说完,她也不管余秋栀的意愿,趴在人的耳朵边开始讲故事。


    “梁组长高中的时候跟他们班上的一个复读生谈恋爱,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一下弄到床上去也没有做保护措施,然后就怀孕了。”


    余秋栀挑眉:“一次就中了?”


    贺桐无语:“你可真会找重点。”


    “月份大了瞒不下去,梁组长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父母,她对象跟她住一个镇子上,大家知根知底,所以就算生气,但最后两家人还是商议,让梁组长过了门。”


    余秋栀不是很理解这种让人迷惑的行为:“梁组长那个时候还是高三吧?不读书了?”


    贺桐:“那个时候又不是现在,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普及,重男轻女的现象还很严重,能把书读下去的女孩子不算多。”


    “梁组长就这样辍学在家待产,说到这个我就可惜,当时梁组长成绩可好了,是她们班上第一,那个复读生除了家里有点钱长得帅一点,那剩下的就是要什么没什么,胸无大志爱说脏话。”


    余秋栀:“后来呢?”


    贺桐:“后来那个男的出轨了。”


    “那是童焰刚出生的时候,梁组长还在月子里,那个男的就跟他们班上另一个同学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梁组长的爸妈也没管这件事,在他们眼里,梁组长就是卖钱的工具。”


    “没人给梁组长出气,那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忍。”


    余秋栀总觉得这个身世像琼瑶剧女主角的经历:“忍到什么时候?”


    贺桐:“忍到那个人渣死了,出车祸死的,也算是苍天有眼。”


    墙角的金钱橘对着空调冷分,簌簌颤抖的叶片在阵阵气流中打了个旋。


    余秋栀感觉有些冷:“然后呢?”


    “什么然后?”贺桐两手一摊,“没了,后来梁檀香就成了我们的梁组长。”


    “这件事跟我们之间的矛盾有什么关系?”


    贺桐笑着说:“你看我们梁组长是这样一个历经磨难之后仍然坚持自救的独立女性,你不欣赏吗,你不心动吗,还对梁组长有意见吗?”


    余秋栀语气平淡:“有,她识人不清是她自己的问题,又不是外界施加的痛苦,反正我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不相信男人的嘴了。”


    “她不过是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我为什么要因此欣赏她。”


    听到余秋栀的话,贺桐明白自己的调解失败了,她苦着一张脸爬回桌子上:“你是个变温动物吧,恒温动物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心。”


    余秋栀没反驳,摆摆手直接走了。


    没有故事听,余秋栀打算去梁檀香那边找白浔鹤,看时间两个人应该聊得差不多了,哪怕梁檀香中途去见童焰的老师,到现在两个人也应该把下次合作的宣发事宜给定下了。


    余秋栀去的时候,梁檀香办公室里没人。


    “还没回吗?见老师需要这么长时间?”余秋栀扒着门边探出一个脑袋。


    “你是谁?”有人在身后问她。


    余秋栀转头,看见一个小孩儿,十岁左右,脚上踩着上千元的缤纷水果鞋,身上的衣服面料很有质感,身体一动,便有光跟着在衣服上流淌。


    余秋栀歪头,心里有一个猜测:“童焰?”


    “你知道我?你认识我妈妈?”小孩子有些意外。


    “认识。”


    “可是我在妈妈身边没见过你。”


    小孩子还挺警惕的,余秋栀解释:“我跟你妈妈不算熟人,见面的次数自然不多。”


    她的目光向远处延伸,落在童焰背后,一个书包堆在角落,一本叠一本的作业和课本摊在地上,作业周围还随手搁置着几支笔。


    余秋栀好奇:“梁组长给你领回来了?”


    小朋友没作声,转身回到自己在地上搭建起的窝,接着老老实实写学校的作业。


    余秋栀跟着凑过去,对这样长得好看,乖巧听话的人类幼崽,她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的问题很多。


    “你觉得数学难吗?”


    “上次考试考多少分?”


    “你如果没考好,梁组长会不会打你?”


    “你喜欢妈妈吗?”


    “你最喜欢哪个老师?”


    虽然余秋栀的问题很多很难回答,但童焰还是保持礼貌一一作答,直到余秋栀问出那句经典的:“你同桌考多少?”


    童焰耷拉着眼睛问:“你看着这么年轻,怎么问出来的问题跟我妈那些亲戚一样?”


    余秋栀被这话扎了一刀,岁月是把杀猪刀,屠龙少年终成笼,她终究还是成了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样子。


    她讪笑着转移话题:“那你有喜欢玩的游戏吗?”


    听到余秋栀的问题,童焰眼中亮起一束光:“有,我妈妈做的游戏我就很喜欢,每天都会挂日常,还会给自己做抽卡规划。”


    余秋栀闻言一愣:“你?男孩子?玩乙游?还是一个未成年?”


    “不可以吗?”童焰不明白余秋栀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无所谓,继续向余秋栀倾诉,“虽然不知道网上的那些姐姐为什么要喊妈妈创造出来的那些男孩子叫老公,但是我很喜欢他们,姐姐们很温柔,那些男孩子也很厉害,我以后也要成为那样的男生。”


    余秋栀失笑,感觉自己是魔怔了,人家还只是一个孩子,在游戏里面看得也只是故事,哪来那么多弯弯直直的理论。


    她笑着问:“那你喜欢沙画屏吗?”


    ……


    梁檀香回来的时候,两人正聊得火热,余秋栀还拿笔在童焰课本的最后一面给小孩画人物之间的关系图谱。


    梁檀香:“……”


    不知道是应该先教育自己家孩子,还是那个在孩子作业上乱画的实习生。


    “咳咳。”


    “妈?”


    “梁组长?”


    两人贴着墙面排排站,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梁檀香扶额:“童焰一会儿再说,余秋栀你来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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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找人,没找到。”


    “然后你就跟我儿子玩起来了?”


    童焰很仗义:“是我让姐姐留下来的,我很喜欢跟姐姐聊天。”


    余秋栀闻言心想:是你上次考试多少分有意思,还是你同桌成绩怎么样有意思。


    梁檀香忽略童焰言语中挽留的意味,对余秋栀道:“还有事吗?没什么事就走吧,下午就是第二次设计稿审核,希望你不会像上次一样交上来一个实习生的作品。”


    说着,她言语一顿:“毕竟我的作品不是给实习生拿来练手的。”


    梁檀香牵着童焰的手正要转身离开,余秋栀忽然想起贺桐说的那个无聊的故事。


    “童焰是跟爸爸姓?”


    “是,有什么问题?”


    “我以为按照梁组长的性子,会让孩子跟自己姓。”


    梁檀香伸手摸了摸童焰的脸:“爸爸的姓比我的好听一些,特意改成我的姓没有必要。”


    余秋栀无言,不由得感叹一声:“梁组长对孩子挺溺爱的。”


    “不是溺爱。”梁檀香看着童焰,余秋栀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过分温柔,过分慈善,如同流水冲刷河床的卵石一般光滑柔和。


    她接着说:“我只是作为一个妈妈,好好爱着他。”


    话题落到孩子上面,女性总会被激发出多余的母性,从而延伸出多余的话题,哪怕对面站的是讨厌的实习生,和第一天见面就刁难自己的游戏组组长。


    梁檀香突然生出一股倾吐欲,尽管不是合适的人,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我年轻的时候,还在上学,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有一家裁缝店,店里裁剪出来的衣服是整个镇上最时尚的,我每天都能在橱窗外盯着挂出来的衣服看很久。”


    “有一天我鼓起勇气跟我爸和我妈说,我想要一件那个裁缝店里的裙子,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


    “她说我太胖,不好看,撑不起那件裙子。”


    “后来,我还是在回家的路上看橱窗里的裙子,直到它们被别的漂亮女人买走。”


    梁檀香看向余秋栀:“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你想让我现在给你买条裙子?”余秋栀猜测。


    “……”


    “要我用裙子贿赂你?”


    “……”


    “你不早说,你第一天对我那个态度就是因为我没有给你送裙子啊。”


    “……”


    “你喜欢什么样的,雪纺?针织?后妈裙?洛丽塔?……”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眼见着这人还要拿手机给她挑选一番,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梁檀香伸手按住她在自己心中拱火的举动,沉声抬眼:“余秋栀,我的意思是,我会给我的孩子最好的东西,不管他们有没有要求。”


    “与M&L联名的游戏也是我的孩子,这一点对于身为设计师的你相必有同样的感受。”


    说完,梁檀香就松开余秋栀的手,带着童焰走进办公室。


    门磕在门槛上发出巨响。


    余秋栀看着被合上的门,心中不爽。


    啧,又是一个认真的人,真的很讨厌认真的人啊。


    还没等余秋栀结束心中的吐槽,童焰抱着脑袋出来。


    然后走到余秋栀身边,捡起地上的作业和课本,又小心翼翼地溜回办公室,把门轻轻带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


    “怂货。”


    “虽然我也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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