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益大厦出来后，秦莫温打了个响指，解除了秦知瑾的【石像感】。
有些人高傲惯了，总觉得别人不对他出手是因为不敢，完全没有考虑过，人家是根本不在乎他。
不过现在，相信经过了秦莫温的教导，秦知瑾一定会好好反思自己的问题了。
唉，又是乐于助人的一天啊。
秦大佬无奈地扶额，为自己的正能量点赞。
“嗡嗡——”手机震动两下，秦莫温打开手机，立刻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白天不知黑夜】：“我已经把黑雾的共同点找到了！”
秦莫温唇角上扬，单手打字回复。
【电锯达人】：“效率不错，训练场见。”
……
-
神异局，中央训练场。
等秦莫温到的时候，白昼已经和谢惊蛰来回数十下了，阿十在旁边修理设备，岳知阳坐在他旁边喝水休息。
看见秦莫温到了，岳知阳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副队！”
旁边的阿十也向她点了点头。
“老大！”白昼刚跟谢惊蛰绕开距离，看见秦莫温来了，两个人暂停了战斗，黄毛少年跑去自己的包里翻了翻，然后抽出了一厚沓纸质资料，“老大，这是你要的东西。”
秦莫温翻了两页，抬头挑眉看他，“你查出来的？”
“咳！”白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对、对啊，是我找的啊，怎么了……”
“陆寒塘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啊，陆队长说——”白昼突然反应过来，啪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莫温冷笑，“你、找、的、资、料？”
全身汗毛竖起，白昼一点都没料到秦莫温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一时嘴快的后果就是自己暴露自己。
少年垂着头，失落得像是落了水的小狗，干净利落地道歉了，“对不起，老大。”
秦莫温只是掂了掂手里的纸质资料，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陆队长说，黑雾的天敌是夏鸟，科研塔养了五只，”白昼开始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本来想要自己去查的！结果，你一走我就碰见了陆队长，他跟我聊了三句话，就把事情摸清楚了，然后他说他有资料，让我直接带给你……”
秦莫温：……
她恨铁不成钢地拧了拧白昼的耳朵，“你就这么被他套话了？他人呢？”
“那个，副队，陆队长开会去了，”岳知阳坐在那边喊着解释，“今天好像是神异局的资助方过来查看情况，陆队长刚来就被叫走了。”
资助方？
秦莫温想起来了。
对于类似神异局这种超能者组织来说，背后一般都有资助者提供金钱技术或者其它方面的支持。
同样，在不同的超能者组织之间也会有合作，达成双方互利共赢的效果。
说白了就一句话，今天是大金主下来查看员工情况来了。
这种事情和秦莫温没关系，她是副队长，上台面交流的事情轮不上她，算是乐得清闲。
眼下还是黑雾的事情最重要。
秦莫温暂时放过了白昼的耳朵，开始翻看资料。
不得不承认的是，陆寒塘给的资料非常全面，就像是他深入地研究过这种生物一样，连秦莫温这个游戏经验丰富的玩家都得自叹不如。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这家伙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掌握这么清晰的资料？
是巧合还是……
他也这样深入地研究过她呢？
“呃，老大？”白昼的声音瞬间把秦莫温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了，她掩饰掉眼眸中的情绪，挥了挥手里的资料，“如果这份资料没骗人，黑雾就类似于某种虫巢意识，只要杀掉主脑，整个系统都会土崩瓦解，黑雾会随之灭绝。”
白昼挠挠头，“可是老大，被黑雾寄生的人那么多，我们怎么确认哪个才是主脑？”
“只有主脑拥有学习思考的能力，以便于通过系统向整体发布命令，”秦莫温摸摸下巴，勾起唇角，“不用担心，我大概知道是谁。”
她把资料随手烧掉，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周我通知你们具体时间，邀请你们参加一场聚会，刚好就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呃，那秦副队，咱还叫上陆队长吗？”谢惊蛰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毕竟要是中央小队集体行动，不能把队长丢在原地不管吧。
秦莫温表情嫌弃：“我通知他吧。”
要不是还得问问对方资料的事，秦莫温一刻钟都不想和陆寒塘多待。
究竟是讨厌他还是恐惧他，还是因为恐惧讨厌他，大概秦莫温自己都说不清楚。
“就这样，到时候希望你们能提前排出时间来，如果临时有事就在咱们的群里说一声，至于现在——”秦莫温按动指骨，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咱们开始训练吧。”
……
-
陆寒塘站在王局长旁边，垂着眼睛，一声不吭。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黑发男人，他神情威严地扫过科研塔，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陆寒塘身上，“你在这里过得不错。”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什么情绪。
陆寒塘扯扯嘴角，脸上是与平日无异的温和儒雅笑容，“有您的眼线在，我在哪都不会是如鱼得水的。”
男人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秦莫温，我记得是这个名字，听说你很在意她？”
“毕竟是我的副队，多少都要在乎一点。”陆寒塘的表情变都没变，眼神里一点异常都没有露出来。
“我不会限制你的社交，寒塘，但你要注意结交之人的身份，”男人没有继续问下去，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你是陆家的财产，你的一言一行都会代表陆家，不要和无用之人有过多接触。”
陆寒塘只是微微颔首，“我知道了，父亲。”
“过段时间，明之也会加入神异局，担任第一小队的队长，到时候你不要和他起冲突，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尽量替他担下来。”提到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男人的脸色变得温柔了些许。
陆寒塘弯起眉眼，俊美的容颜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辉，让他看上去像是被上帝派遣至凡间的天使，神圣优雅而不自知，“弟弟也要来吗？真是太好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却难以从他的脸上找到不是喜悦的情绪。
自从他十五岁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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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会掩藏情绪了，陆寒塘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就连他这个父亲都猜不透。
“嗯，明之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回去继承陆家，放在神异局也是锻炼锻炼他，”男人语气不显喜怒，却暗含警告之意，“你要好好和他相处，别让他受伤。”
陆寒塘笑意更盛，“我知道，毕竟保护陆家的继承人，也是我存在的意义之一。”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似乎是终于满意了，他的目光终于从陆寒塘的身上移开了，吩咐他道，“你去叫王局长上来之后，就回去训练吧。”
陆寒塘低声应下，转身离开科技塔。
背对着男人时，他的脸色已经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带着淡淡的嘲意。
“蠢货……”
这轻若叹息般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空中，没有被男人听见分毫。
……
-
秦莫温这边训练结束的时候，所有的队员都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副队，你杀了我吧副队！”岳知阳呈“大”字形瘫在地上干嚎，“反正我是没力气再继续了！”
白昼跟着她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随你便！”
谢惊蛰喘着粗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在心里默数了一遍自己被秦莫温撩到了几次，在发现根本数不清之后彻底绝望了。
他身后就是抱着机器的阿十，黑发少年看向秦莫温的眼神里写满了恐惧，就像是小白兔看见了深渊巨龙一样。
而把所有人都干倒了的秦莫温，只是扛着电锯，对每一个人都平等地释放了嘲讽，“哟哟哟，这就不行啦？这就不行啦？一群菜鸡。”
士可杀不可辱！
白昼愤怒地动弹了一下，然后在秦莫温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瞬间安静了。
没事，辱就辱吧，他的尊严不值一提。
总比吊起来打要好的多。
当只菜鸡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不用被拳头砸肋骨。
见他们是真的没力气了，秦莫温这才放过了所有人，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今天晚上，她还得去秦若星那里再确定一下具体情况。
“行吧，今天就先到这里，你们休息吧。”秦大佬终于大赦天下了。
地面上传来了有气无力的欢呼声。
“多谢陛下，”岳知阳含泪望着天花板，“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好好练习自己的一技之长，早日让陛下刮目相看。”
秦莫温挑眉，“是吗？把我明天继续过来看看你们的成果。”
“……陛下，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陛下可否三日之后再来检查呢？”
“油嘴滑舌，”秦莫温都被气笑了，她给一人扔了一颗糖，“行了，我走了，明天我有事，让你们陆队长监督你们训练，别给我浑水摸鱼，听见没有！”
“是，陛下！”
“陛下慢走，臣就不送了！”
“陛下龙体万安。”
“……陛下，再见。”
地上躺着的一群立刻学着岳知阳就改口。
秦莫温翻了个白眼，把电锯收回去，然后转身就出了训练场。
结果刚走出去没两步，就看见陆寒塘正朝着训练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