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连续28天给药。”
魏清潭将小山堆似的药盒用口袋装起来递给白石,为了搞到这些药,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要在拿到药的第一时间“穿越”,魏清潭必须每天都带着任意门一起上班,还得硬着头皮地和管药房的人套近乎,尬聊几小时,终于让她抓住机会,趁对方去卫生间的间隙把需要的药都找齐带了过来。
“太谢谢你了魏清潭医生!没有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白石抹着眼泪,浑身都在颤抖,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魏清潭即难为情又高兴:
“没事,我只能帮你们找药,接下来的工作还得靠你呢!”
“好!我不会辜负你的!”白石拖着那一袋子药准备离开,魏清潭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白石你把这个拿上!”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宠物摄像头,安装在了白石的身前:
“这样我就可以看见隔离兔子洞里面的情况了!”
白石好奇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摄像头,虽然知道魏清潭医生是从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来的,可每次魏清潭医生拿出的东西都能让她大吃一惊,眼前这个人类可以说是她踏上冒险旅程后遇到的最大奇观。
镜头有些晃,但并不影响观看。
“魏清潭医生你看,这就是我们这几天来挖的新窝,专门用来…隔离生病的兔子。”白石对着胸前的摄像头介绍着:“这里是按您所说的消毒区,我进去前会在这里消毒毛发和爪子。”
白石用酒精凝胶仔细地将自己涂抹一遍,戴上口罩后继续往前走:
“这里是排尿排便的地方,两侧都有挖洞口,比较通风,我也会定时消毒。”
“这边是用来放药的地方。”白石说着,将魏清潭给她的药整齐地排列在小房间里,这个工作耗费了它不少时间,因为整个隔离地目前只有她一只兔工作。
“这边是放置存粮的地方…这边是…”白石一一介绍着。
“最后就是隔离区了!”兔子语气激动,推开扇由木片做的门,一个最大的房间映入眼帘,里面有十几只发病的兔子。
“好了,你们排好队到我这里来领药!”白石招呼着,视频也到这里戛然而止。
兔子隔离区的过道上都放有小灯盏,魏清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你们挖的隔离区真不错,而且只花了一晚上。”魏清潭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视频,扭头对白石夸赞道。
“没…都是按魏清潭医生说的…”兔子没忍住原地蹦了起来,随后害羞地摸了摸鼻子。
“这些放在药房的草是什么,粮食的话…”“不是的…这些是我找的草药。”
“草药?”
“是的。”白石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这些都是我在旅行途中发现的草药,它们和你说的对那些药作用很相似,所以我想…”
“这怎么行!”魏清潭打断道:“乱用药说不定会加重病情!”
“可是…”兔子有些紧张地抓住自己的耳朵,浅褐色的鼻头颤动:“我只是想帮点忙…”
魏清潭放低身体和白石平视:“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但你要知道,用药是很严格的事情,在人类社会里,要推出一种药给人们使用,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可是…”白石鼓足勇气抬头道:
“可是魏清潭医生总有一天会离开,魏清潭医生给我们的药也总有一天会用完,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族人!”
魏清潭哑口无言,她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虚空中的一点。
“魏清潭医生…”兔子毛绒的爪子扶上女人的膝头,长耳朵耷拉在脑后,像个犯错的人孩子般惴惴不安:
“魏清潭医生…你生我气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女人叹口气,摸了摸白石柔软的头顶:“我知道你的意思,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好!”白石高兴的蹦了起来:
“上次魏清潭医生你说的…那个…对了!试验性治疗!我打算用这个办法试验那些草药能不能管用。”
“会有兔愿意配合你试验吗?”
“我会一个个去问的,总会有兔答应,但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自己…”“不可以。”
魏清潭一眼看穿眼前这个目光坚决的兔子在想什么,开口打断道:“不许做危险的事情,你要是生病了,谁来照顾那一坑病兔子?我可钻不进去。”
白石十分认同,认真地道歉后便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来,魏清潭听着却渐渐走了神,直到白石道别离开帐篷,她还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呆坐半晌后她戴好帽子和手套,走出帐篷打算生火做饭,今天的晚餐是速食意面,给树枝准备了鸡胸肉和牛肉。
虽说树枝以前都吃生食,但保险起见,魏清潭还是打算把肉煮熟。
用锅挖了一块干净的雪,她铺好煤炭,从火柴盒里取出一支火柴,可连着划了好几只都没有点燃。
莫名的烦躁让魏清潭把手里的火柴折断扔了出去,口中抱怨道:
“真没用!”
“真没用…”她又莫名重复了一遍,转头回帐篷里找打火机,看见折叠床上放着平板电脑,树枝平时喜欢趴在这里看肥皂剧。
说起树枝,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魏清潭忙着兔群的事情,余光里看见树枝一会儿在看电视剧,一会儿把她的衣服铺成一个窝睡觉,一会儿又在雪地上撒野似地奔跑。
估计是看电视剧看腻了出去玩了吧,魏清潭不再多想,拿上打火机走出帐篷。
远处的树枝闻到了熟悉的酱料香气,他用雪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仔细检查自己身上的气味:上次擦的草药还残留着淡淡香气。
他放下心来,一路小跑着赶往帐篷的方向。
“夫人!我回来了!”树枝从魏清潭身后抱住她,黏黏糊糊地用脸蹭了蹭人类的脖颈:
“你做的饭好香啊!真厉害。”
魏清潭露出些笑容:“都是买的现成的,你也快洗洗爪子,我给你煮了牛肉,你看看吃不吃得惯水煮…”
魏清潭停住嘴,因为她侧头看见树枝一脸心虚。
“你是去捕猎了是不是?”
“…是。”
“我不是说了我来负责你的食物?”魏清潭把狼的手臂挥开,满脸怒容:“你为什么不听?还跑那么远去捕猎!”
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了,恍惚间,魏清潭似乎看见了那双充斥着厌恶和不屑的眼睛,她浑身颤抖起来。
树枝的夹紧尾巴,耳朵压平在两侧,一副知错求饶的样子…他希望魏清潭能消气,可心底里却忍不住想生魏清潭的气。
为什么魏清潭和那群兔子说话就那么温柔,和他说话却这么凶,也不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狼要是不打猎了还能被称作狼吗?他要是同意了魏清潭的做法,不就变成她养的一条狗了!
树枝倔强地咬紧牙关,他决心不退步,可直到雪花在他蓬松的毛发上堆成一层薄薄的白纱,对面的女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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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试探着抬头看去,只见一滴晶莹的珠子从她的脸颊滚落…
“你哭了?!”树枝几步上前捧起魏清潭的脑袋,满眼急切。
“我没有!”她的脸上真的没有泪迹,可那双眼睛红红的,分明就是哭过,更不要说空气中残留的咸湿气息。
树枝也没有拆穿她,因为他忽然感觉胸口发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压着,疼得他眼眶发酸。
“我要回去了!反正这里也不需要我!”魏清潭说完就脸红了,因为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在任性地闹别扭,树枝听完却浑身一颤,松开她跑进了帐篷里。
水沸腾了,可现在谁也没有心情吃饭,魏清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在树枝面前这么情绪化,明明一直以来都可以忍耐的事情,在树枝这里却容不得一点委屈。
不管怎么说,要和树枝道歉才行,尽管她是出于好意,但不让狼捕猎本就是违背自然法则…魏清潭平复完情绪,也探身钻进帐篷。
树枝正把脸埋在魏清潭的衣服堆里,他在哭,委屈的鼻音透过厚厚的衣物只剩下一些沉闷的声响。
“树枝我错了,我不该大声凶你…我…”魏清潭试探着将手放在树枝的背上轻轻抚摸:“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皇上!你是不是后悔娶臣妾了!”
树枝猛地抬起头望向她,泪水把脸上的毛发弄得乱糟糟的,唯独那双眼睛如潭水般清澈见底。
“没有!”魏清潭立马反驳道:“我不后悔娶你!从来没有!”
“可是你…”树枝哀嚎一声:“你生气!你不高兴!你想走!”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些…我们是伴侣不是吗?”
“可我不想当你的狗…所以我要捕猎…”
“你为什么这么想?狼族伴侣间不也会互相照顾吗?等我们离开这里你还可以去捕猎,我只是想照顾你,不是把你当狗!”
“真的?”树枝用魏清潭的围巾擦干净眼泪,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被哄好了。
“真的…”
“那我还可以吃你买的肉吗?其实我今天没吃饱…”树枝露出些难为情的模样,准确的说,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饱过了。
“当然可以。”魏清潭笑了,她躺在树枝身旁,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谢谢你,娘子…我也有错,我不该装作答应你。”树枝侧了个身抱紧魏清潭,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身后的尾巴讨好似得摇个不停。
“树枝,我原谅你,还有就是…我早就想告诉你了…”魏清潭哭笑不得道:
“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称呼都错的,现在人类没有喊自己伴侣娘子的,更不要说喊皇上,夫人什么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树枝恼羞成怒地啃了一口魏清潭的肩膀:“那我该怎么喊你?”
“自己猜。”
“郎君?”
“不对。”
“老爷?”
“不对。”
“爱妃?”
“错了。”
“…”树枝凑近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泛起阵阵痒意:
“老婆…”
“!”
魏清潭捂住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因为过于震惊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脸瞬间红了起来。
“看来我猜对了,我该叫你老婆,是不是?”树枝的眼睛中露出一抹他不该有的狡黠,叫人莫名不敢继续和他对视。
“算你肥皂剧看得多!”魏清潭一掌拍歪狼头:
“好啦,开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