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的害怕,没过一会儿,陈夫子就找了几个学子将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抬过来。
沈迟的手下上前揭开,发现果然是齐老爷子。
为防被做了易容,沈迟的手下还仔细检查了几遍,得出的结果——这个尸首极大可能就是齐老爷子本人。
虽然很不愿相信,齐老爷子就这么轻易死了。
甚至对方还是在睡梦中自然死去,跟寿终就寝似的。
看得傅清禾极为不快。
“真是便宜他了。”
沈迟皱着眉,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对劲。
齐老爷子一死,一切的线索都断开了,每人知道他与麓溪书院什么关系,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手怎么死的。
即便齐老爷子的死像再安详,沈迟也不会相信,齐老爷子是甘愿赴死的。
若不然,齐老爷子直接待在齐府便是,根本没必要跑到麓溪书院来。
傅清禾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只可惜,她的金手指只对活人有用,现在人已经死了,很多东西,她也无从得知。
陈夫子早就在沈迟他们检查齐老爷子尸首的时候溜走了,因而,屋内只剩下傅清禾与沈迟等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傅清禾面色凝重。
从昨日到现在,这麓溪书院就派了个夫子过来,明摆着要晾着他们。
沈迟同样是沉着脸,听到傅清禾的话,两人视线交错,皆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了某些意味。
既打算夜探后山,自然要先将这麓溪书院的布局打探清楚。
麓溪书院避开世俗几十载,即使是走出去的学子,也从来不会向外人道出这里面的情况。
傅清禾他们想搞清楚麓溪书院的后山,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幸好有聂兴!
傅清禾回忆着从聂兴那里看来的画面,仔细回忆着麓溪书院的布局。
发现这聂兴还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每日只在学舍与讲堂以及膳房这三处行走,是以,研究了半天,傅清禾最多弄明白了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属于麓溪书院的外院。
再往里走,便是聂兴他们的讲堂了。
至于后山禁地,傅清禾猜测,那恐怕位于书院的最里面。
昨日来时天色已晚,加上他们一行人身心疲惫,根本没空欣赏这书院的风景。
今日一瞧,就发现这麓溪书院不愧享誉多年。
不说从这里走出去的优秀学子,单说这里的景致,就已经美得不似凡间了。
因着他们是外客,只能在这外院闲逛。
傅清禾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暗自将这些记在心里。
经过泮池,本想出院门看看,结果却被几个守在这里的学子劝了回去。
“客人还是回去罢,这外头没甚好看。”
傅清禾心下一惊,虽然这几个学子并没有强行让她回去,但观其神情,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傅清禾离开的。
而真正让傅清禾忧心的是,这几个学子无一例外,都是她的金手指看不到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她很是不安。
更让傅清禾生成一股诡异的探索欲。
察觉到傅清禾的不安,无名有些担忧,“你想出去吗?”
他记得,傅清禾好像是听到那几个学子不让出去才不高兴的。
“没。”傅清禾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
这麓溪书院到处是眼线,她不愿把无名暴露出来。
是以,来到麓溪书院后,她几乎没怎么与无名说话。
可无名并不知道她这番心思,以为她是嫌弃自己了,每次看到傅清禾时,都充满着幽怨。
尤其在看到傅清禾与沈迟说话时,其怨气更甚。
恨不得凝聚出实体将沈迟打一顿。
回到住处,傅清禾赶紧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当然,她并没有说金手指失灵一事,只说她发现这麓溪书院疑似有大师坐镇。
傅清禾这可不是在乱说。
她的金手指轻易不会失灵,除了像无名这种非人的情况,其他的,除了有某些手段,她实在想不明白。
听完傅清禾的猜测后,沈迟微怔,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去,可待他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
傅清禾心里一直藏着事,并没有发现沈迟的神色异常,倒是一直狠狠盯着沈迟的无名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在意。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来此之前是禀告过圣上的,非必要情况下,他们不敢将我们扣留。”
似是看出傅清禾眉眼间的忧心,沈迟安慰她道。
傅清禾并不是担心这个,听到沈迟的宽慰,她只能暂时放下,笑着点头。
想到什么,她提起另外一件事,“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后山?”
沈迟陡然间沉默下来,看着傅清禾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察觉到沈迟在迟疑,傅清禾连忙道:“没有我,你确定你能安然找到地方?”
虽然她的金手指暂时失灵,但有着之前聂兴在,至少她知道那后山的大致模样,比沈迟知道的要多得多。
沈迟的确在犹豫要不要带上傅清禾。
他本来打算自己去打探。
凭借他的身手,不说可以在麓溪书来去自如,但自保还是能做到的。
而傅清禾手无缚鸡之力,带上她,完全就是累赘。
可傅清禾说的又的确有道理......她的确有些运道......
见沈迟动摇,傅清禾连忙说出自己知道的,“按照我的推测,后山禁地位于藏书阁后面,要进入那里,必须要从藏书阁的暗门走!”
而那个暗门,她恰好知道!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她的金手指独独在聂兴身上没有失灵呢?
听完这句,沈迟不再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不过他也有条件,“一切行动都要听我安排,不可擅自行动!”
“自然。”傅清禾一口应下。
她又不是去找死,有沈迟这么个能者多劳的在,她肯定不会强行出头的!
虽说已经想好要夜探麓溪书院,但具体怎么行动还是得安排好。
为防下属中有内奸,沈迟并没有把这次行动说出去,只是叮嘱了张图几句。
傅清禾这边,她倒没什么需要叮嘱的,因为她是在场唯一的女子,所以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她被分在最偏的一间。
加上她本也不是锦衣卫的人,所以平日里根本每人会找她。
“我也要去!”无名看着傅清禾在整理东西,连忙说道。
傅清禾白他一眼,“我又没说不让你跟着。”
再者,就算她真不答应,无名非要跟着,她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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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有些心虚,瞬间不吱声,默默跟在傅清禾身后。
而他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他太胆小了。
像无名这样的情况,其实最好去打探了,昨夜傅清禾就与他商量过,想让无名先行前去探路。
结果开始还答应得好好的,还没走几里地呢,立马就跑回来。
一个劲地抱着傅清禾发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有恶鬼要吃他!
傅清禾都不明白了,不管在前世还是今生,那些传闻中的鬼都是威风凛凛,人见人怕的,结果到了无名这里,反而还成了那个胆小的。
更奇怪的是,自从来到麓溪书院,无名的不再突然消失,之前好不容易变得老成些的性子,再次跳脱起来。
要不是傅清禾记得清清楚楚,还以为无名是被夺舍了。
“对,对不起嘛~”无名虚声道。
他也很痛恨自己,为何会这般胆小。
明明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耷拉着脑袋,一脸懊恼。
傅清禾本也没有真的生气,见他这副模样,只好缓和了神色。
“行了,别想这么多。”
看着无名终于恢复过来,傅清泉暗道:真是欠了他的!
于是第二天,张图就因得了天花需要独自待在屋内,而沈迟作为曾经得过天花的人,留在屋内“照顾”张图。
每日会有人把饭菜送到门口。
陈夫子在得知他们当中有人感染天花后,被吓得不行,要不是碍于沈迟在身份,早就将他们赶出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感染天花?”听到底下人的禀告,陈夫子惊吓过后,又开始怀疑。
底下人并没有回话,只是冷淡的问道:“要不要告知山长?”
陈夫子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他就是山长派来应付沈迟的,若是山长知道这件事,说不准会叫他亲自上门一探究竟。
陈夫子可是惜命之人,虽然当下心有疑惑,可他根本不敢拿命去赌。
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陈夫子连忙找补,“我是说,这点小事就没必要告诉山长了......”
说完,他又觉得面前这人有些碍眼,直接将人挥退,“下去吧,仔细把人看紧了!我自有打算。”
陈夫子有什么打算不知道,反正他从这日之后,再也没有踏入那客院一步。
至于傅清禾他们,早已避开耳目离开了客院。
麓溪书院的布局十分端庄,整体建筑都位于南北中轴线上,而傅清禾他们所住的地方,就在最外围的西北角。
这里常年少有人来往,沈迟带着傅清禾往竹林里一钻,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至于前来盯着他们的人,只要离开了那间院子,外面根本就无人在意。
一路躲着那群学子,好不容易才进入内院。
进入内院,傅清禾发现,这里的学子着装与之前外院的有些不一样。
正当她好奇之际,沈迟道明了她的疑惑,“麓溪书院的学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聂兴那种,便属于外门弟子,二现在这些,则是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不但可以得到山长的亲自指点,所受到的重视程度也与外门弟子不同。”
说白了就是自己人跟外人的区别呗!
傅清禾在内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