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夜聆刚出门,就看到沈云曳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间走出来。
“你干什么去了?”
夜聆吓得不轻,差点没有认出这女鬼是谁。
沈云曳打着哈欠往厨房走,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还问你呢,昨天晚上我回来好心跑去给你盖被子,结果你非拉着我的胳膊不放,非要我给你揉肚子,折腾了我一晚上。”
夜聆后知后觉,揽住沈云曳的肩膀,心虚地说道:“就知道你最好啦,爱你。”
“(ˉ▽ ̄~)切~~”
沈云曳翻了个白眼,“某人呢,拉着我的手,叫的可是别人的名字。”
夜聆愣住,“谁?”
沈云曳故意不说,“你猜。”
夜聆抿唇,其实不说,她大概也猜到了。
这段时间梦到一个人的频率实在太高,夜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课间的时候,夜聆打开手机搜索。
【这个梦境反映出你目前可能处于一种期待和憧憬的状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喜悦,这种心境让你感到幸福和满足。】
【你可能正在与某人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或是正在考虑扩展自己的家庭。】
只是看完两条,夜聆就果断按灭了手机。
每条都不可能。
一定是她工作压力太大了。
下班后,林初尧又来接夜聆。
夜聆正要往那边走,手腕被攥住。
“伯母让我来接你。”
余笙洲嗓音低沉悦耳,比起昨晚梦里的,更加真实,勾人心弦。
夜聆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初尧已经下车走了过来。
好死不死的,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
校门口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这边看。
夜聆咬牙,“松手。”
林初尧下一秒松开,满脸疑惑,“他谁呀?”
夜聆看向余笙洲,脑海里闪过几个词。
余笙洲也看着夜聆,深邃的瞳眸里看不出在想什么。
夜聆说道:“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
林初尧的视线死死地瞪着余笙洲抓着夜聆的手,“就算是朋友,也该注意一下,男女授受不亲。”
夜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亲都亲了,睡也睡了。
再说这种话,真是太装。
果然,捏着手腕的力道加重。
姜主任让余笙洲来接自己回去,那就是没得商量。
夜聆看向林初尧,“今天不去了,我回家。”
林初尧一副见鬼的表情,“是你叫我来的,你现在又不去了?”
夜聆提醒他,“姜主任。”
林初尧:“那我自己去。”
说完扭头就走,一点都不犹豫。
……
夜聆昨天晚上又是痛经又是做梦,今天又连着上了几节课,人早就累得不行,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难得这么乖。
等红绿灯的时候,余笙洲偏眸看向副驾驶。直到后面响起按喇叭的声音,才回神。
到了停车场,余笙洲正准备叫人,夜聆自己醒了过来。
两人没有先下车,也没有说话。
良久,余笙洲先开口,“工作不开心吗?”
夜聆心底猛的一怔,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可她心头竟涌上一股酸涩。
姨妈期间就是容易感性。
夜聆揉了揉鼻子,语气带着几分生硬,“没什么不开心,工作都一样。”
余笙洲捏了捏指腹,沉声,“伯母不让你创业?”
夜聆有段时间很讨厌余笙洲,因为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轻易就能揭开人心里的秘密,剖开刚结痂的伤疤。
看着这张脸,夜聆几番改动措辞。
“余笙洲,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
余笙洲蓦然攥紧了手指,压抑的气息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余笙洲的面部控制能力很好,情绪控制能力在夜聆的印象中也很好。
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夜聆,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震地人头皮发麻。
气氛更加低沉,压的夜聆烦躁,习惯性去拿烟,却只在包里找到了几颗糖。
糖果被重重咬碎,烦躁的情绪还是发泄不出。
夜聆扭头,朝余笙洲伸出手,“给根烟。”
余笙洲盯着夜聆,看了半晌。
夜聆举着手的动作没有变化,只是脸上的不耐烦越来越重。
余笙洲眸色一沉,解开安全带朝着夜聆倾身压过来。
脖颈被扣住,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过来。
夜聆还没来得及反应,唇瓣就被重重吻住。
不像醉酒那次的试探,也不像闯进她房间那晚温柔。
今天的余笙洲吻的没有一点章法。
又乱又重。
更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隐约还带着几分不安。
夜聆本来就很烦,现在更烦。
明明是你来我往谁也不甘示弱,反而像是情至深处不知如何宣泄。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
空调吹出的风早就不够用。
夜聆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余笙洲抓住,按在头顶。
唇瓣被撬开,舌尖灵活地滑进去。
夜聆往后躲,腰窝抵住方向盘,咯的夜聆皱眉,不小心咬到余笙洲。
余笙洲扣住夜聆的腰往怀里带,椅背放了下去,夜聆整个人都扑进余笙洲怀里。
某处的异样感十分强烈。
这种情况,不失控都说不过去。
可这人,硬是停住了。
夜聆伏在余笙洲颈间,出了一身汗,脊背湿漉漉的,难受得很。
余笙洲一只手按在夜聆的腰窝处,另一只手安抚地顺着夜聆的后背。
许久,夜聆才缓了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作。
余笙洲依旧没有说话,可手下的动作却温柔的要命。
夜聆差一点就沉溺在里面。
“余笙洲~”
夜聆咬住唇,她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种的声音。
余笙洲的手停下,侧目看过来,温声问:“好点儿了吗?”
“什么?”
“还烦吗?”
夜聆抿唇。
烦。
还烦。
想不明,是她自己疯了,还是余笙洲疯了。
他们这究竟算什么。
发泄情绪的垃圾桶?
夜聆从余笙洲身上爬起来,垂眸。
余笙洲身上的衣服被揉地皱皱巴巴,压根没眼看。
眼看着夜聆的视线还要往下,余笙洲直接把人按回副驾驶。
夜聆后知后觉。
抬眸一看,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眼尾带着情·欲,脸颊透着粉嫩的人是自己。
这个样子,她敢出去?
余笙洲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说道:“我落了文件在家里,能不能陪我回一趟?”
夜聆:“和姜主任说了?”
余笙洲:“嗯。”
……
余笙洲把车开到了悦景苑。
夜聆早就想问:“你公司收益不好,还是要破产了?”
余笙洲一时没反应过来夜聆的意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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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聆:“不然你为什要租房,还是合租。”
余笙洲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自然地说道:“钱都借给谢杭越了。”
夜聆沉默片刻,“你对他可真好。”
这种鬼话鬼都不信。
夜聆懒得拆穿。
余笙洲应声,“是,所以你的钱呢?”
在余笙洲的记忆力,夜聆可不像会租房的人,还是合租。
夜聆睨他一眼,往里走,“你管我?”
“不是。”
余笙洲对夜聆实在没有脾气,无奈说道:“我只是关心。”
“那我谢谢你。”夜聆阴阳怪气地回他。
余笙洲沉默不语。
夜聆回头,见他还是站在玄关,脚下的鞋都没有换。
什么文件,不过都是借口。
那股烦躁又冒了上来,夜聆突然不想再继续。
“余笙洲,以后别这样了。”
夜聆说完,利落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余笙洲站在原地,骨节分明的收紧按在玄关的置物柜上,因为用力,手臂上青筋突起。
那双如墨水晕染过的眼眸,看着夜聆房间的方向很久,里面是满的要溢出来的情愫。
.
夜聆这一周之后几天的生活过的很平静。
王主任不找她,也再没奇葩事发生。
周五下班,夜聆和林初尧玩了通宵,天亮了以后才回的沈云曳那儿,结果刚打开门,就听到少儿不宜的声音。
夜聆只好转身离开。
夜家不敢回,思来想去,就只有她自己那儿。
夜聆很不爽,她的钱都给沈云曳投资了,结果呢,不工作去睡男人,还睡到了家里。
夜聆边走边告诉夜聆的经纪人。
给她接工作,接到没时间找男人。
给她赚钱去。
夜聆不确定余笙洲在不在家里,本来想发个消息问一下。
拿起手机又放下。
在不在去了不就知道,没必要多此一举。
.
余笙洲这一周都在高强度的工作,根本不敢停下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
晚上应酬的时候,有人劝酒。
余笙洲从来不喝酒,因为他爸爸就是喝酒出了事。
可是昨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了。
所以让助理跟着,把自己灌到烂醉。
回来以后,看着空落落的房子,心里越发难挨。
夜聆回来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酒气。
隐约看到沙发的位置有个人,于是朝那边走过去。
余笙洲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脑袋垂着,整个人慵懒又性感。
捏在掌心的手机一直播放着那首她弹的曲子。
夜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余笙洲。
颓废,丧气,像是被抽空了什么。
他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夜聆蹲下来,歪着头去看他。
余笙洲掀起眼皮,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夜聆,眼底情绪汹涌,像醉了,又没醉。
夜聆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破产了?”
余笙洲抬手,捏住夜聆的脸颊,咬牙切齿地发表不满,“你这张嘴就不会说好话。”
夜聆吃痛,拍开余笙洲的手。
啪—
余笙洲的手臂瞬间就红了。
余笙洲抬头,眼尾泛红,神色落寞,像是委屈,他哑着嗓子,低声控诉,“夜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我对你好的时候你珍惜了吗?”
夜聆紧跟其后地反问。
气氛僵住。
很难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