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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占有欲

作者:昨夜未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茶山脚下晚上很热闹,山前广场上的灯很亮,附近的村民都来玩,霓虹灯像极了天上的星辰,醒目璀璨。


    广场上人多,做生意的人自然也多,小卖部的生意还可以,不少人渴了都过来买水买冷饮。


    秦央的出现,让小卖部多了看点,话题也多了起来,秦央负责收钱,外婆坐在门口说话,手机响了五六遍后,她才接通。


    她很忙,不想听到那道声音,可在对方说出‘央央’这个名字后,不可否认,她的心还是颤了下。


    她没动,对方急迫地问她去了哪里,她不想回答,可人也有闻声失智的时候,她的回答比她的反应更快:“你来过的地方。”


    “你在茶山脚下?”


    秦央已在短暂的时间内收回思绪,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回答她的话。她们回不到以前了,她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


    “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时砚又问了一句,语气平静如水,秦央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恰好有人来买水,她打开冰柜,顺势回答:“我很忙。”


    通话被掐断了。


    “我要这个、这个。”


    秦央给顾客拿了两瓶水,对方给了现金,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蹦蹦跳跳地走了,显得很高兴。


    十岁正是天真的时候,觉得作业烦,向往着周末的生活。秦央看着对方的背影,不觉出神,她十岁的时候,秦时砚十六岁了。


    她忙着上辅导班,周末的生活被塞得很满,甚至还有附加课,她很反感,常常捉弄来上课的老师。


    捉弄两回后,裴云霁给她换了老师,仅限于换老师,也不管她,常常几个月见不到一面。换了新老师后,秦时砚也来旁听,有了她坐镇,秦央别说捉弄老师,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


    第一回课后,老师很满意她,甚至摸摸她的脑袋,她厌烦别人摸她,刚要拒绝就见到秦时砚冷冷地看着她。


    心里的畏惧让她忍气吞声,不动声色地剜了老师一眼。


    等老师走后,秦时砚拿起她的作业本,就扫了一眼,眉头紧皱:“秦央,你妈不管你,你就放飞自我?”


    “小姑姑,你妈妈管你吗?”她不怕死地挑衅一句,因为她知道沈洛依也很忙,各处应酬,只会在电话里管她。偶尔说上两句,也是几个星期乃至几月见不到面。


    秦时砚捏着作业的边缘,下一秒,揪上她的耳朵:“秦央,你这作业写的什么?她让你算花坛周长,是用乘法,你用加法干什么?你不会写吗?你是骨头作痒吗?”


    “我喜欢用加法。”她还是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你再揪我、我去告诉你爸。”


    她叫喊一句,秦时砚松开她,像是打量猎物一样将她打量一遍,说:“我是你姑姑,我可以教训你。”


    秦央瞪大了眼睛,起身想跑,个子悬殊、力气悬殊,她没跑掉,被秦时砚打了一顿。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去找爷爷告状,爷爷说了秦时砚:“她比你小,你下手轻一点。”


    秦时砚往嘴里扒着饭,语气淡淡,甚至头都不抬一下:“她欠揍。”


    爷爷半晌说不出话了,低头吃饭,秦央冷哼一声,对面的秦时砚抬头看她:“吃不吃?不吃回去站着。”


    “吃。”秦央耷拉着脑袋,用筷子往嘴里扒着饭。


    吃过晚饭,秦时砚关上房门,坐下来,慢慢地给她讲课。


    从那天以后,秦时砚尽量找时间给她讲课,甚至教她钢琴、古筝,她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朋友、乃至于父母。


    秦央收回缥缈的思绪,听不到秦时砚的声音,她可以慢慢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门口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外婆将外面的凳子都搬了回来,一步步走到秦央面前:“央央,关门了。”


    “还早呢,广场上还有许多人啊。”秦央看了眼表,不到九点,这么早睡觉确实太早了。


    外婆摇首:“钱赚不完的,早点睡觉,这些人可以玩到半夜十二点,我们还守到十二点吗?早睡早起,年轻人不要熬夜。”


    秦央点点头,学着外婆去关门,又检查电路开关,确认安全后才回屋睡觉。


    做好这一切才到九点。这个时间很早,早到秦时砚还没吃晚饭。她站在阳台上,心烦意乱地抽了根烟,修白瘦长的指尖掐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笨笨不满地扒着她的腿,控诉自己不满。


    秦时砚低头看着她,十分苦恼:“她为什么不带你走,你又惹她生气了吗?”


    猫儿一天没吃东西,饿得不行,无力地趴下来。秦时砚抱起它,出门离开了家。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外西山的山脚下,山道修建得平稳,车子开上了山,停在了山门前。


    随后,山中道观似的屋子主人披着外衣走出来,山中湿冷,夏夜里依旧有冷风,杜明棠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静静地看着女人从车上走下来。


    “你有病吗?半夜往这里跑什么。”杜明棠缩了缩脖子,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青草气息,随着秦时砚靠近,一股淡淡的清冷香气袭来,如同雪水流淌过山间。


    属于秦时砚的气息,让杜明棠不安,“你这是老婆跑了吗?”


    秦时砚将猫递给杜明棠,杜明棠不接,保持警惕:“进去喝一杯?”


    两人一道进门,穿过中间的庭院,进入禅房,说是禅房,摆设与书房差不多,甚至摆了酒柜。


    杜明棠上山参道多年,以清心寡欲、不闻红尘事为由,拒绝下山联姻结婚。


    猫儿进去后就窝在沙发上不动了,杜明棠扫了一眼,推开窗,夏风吹了进来,也不用开空调,自然风的冷意就足以吹散人心口的燥热。


    秦时砚也坐了下来,伸手解开衬衣上第一颗扣子,漂亮的锁骨就这么露了出来。倒酒的杜明棠皱眉,提醒她:“你老婆跑了就跑了,你是来□□我的吗?”


    如今的秦时砚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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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漫的动作给她添了几分诱惑力。


    杜明棠说完以后,周遭静得可怕,秦时砚没有接酒杯,掀开眼皮,淡淡地看向她:“我自己开车来的。”


    “你不来喝酒,你找我干什么?”杜明棠自己抿了口,隔着薄薄的镜片,她笑了起来,说:“秦时砚,你知道吗?你眼中的占有欲强得可怕,赶紧买副眼镜装起来。”


    “占有欲?”秦时砚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向杜明棠:“你这半个出家人也懂占有欲?”


    一句话阴阳怪气,成功让杜明棠翻了白眼:“你那个假侄女真老婆是不是跑了?”


    要不是跑了,你半夜不搂着人家,跑来我这荒山野岭干什么?


    杜明棠似乎喜欢在她伤口撒盐,笑呵呵地晃了晃红酒杯,红色的酒液带着欲望递到人的面前,喝下它,欲望会吞噬自己的理智。


    “你来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杜明棠受不了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秦时砚看着玻璃杯中的酒杯,想起一身红裙的秦央,笑容明艳,有种玫瑰的热烈。


    “她走了。”


    “哦,我知道了,跑了。”杜明棠得意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唇角勾了了然的笑:“不如这样,你搬来我这里,待上七天,享受这里轻松,保管你将这些事情忘得干干净净,别说老婆了,就连你妈都不要。”


    秦时砚凉凉地瞥她一眼:“我想结婚。”


    “结婚绑住她?”杜明棠吞了口酒液,压下震惊,有点好笑:“你妈会答应你吗?你妈那么强势,你准备偷户口本吗?”


    “不需要户口本。”


    在秦时砚冷冷的视线内,杜明棠笑出了声音,甚至疯狂大笑。


    “秦时砚,你疯了。”


    秦时砚沉默,静静地看着她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结婚不是正常的事吗?她等了几分钟,等到杜明棠喘过气:“你笑什么?”


    “秦时砚,你谈过恋爱吗?我记得你那个侄女……”


    “不是我侄女。”秦时砚严肃地打断她的话,“注意你的言辞。”


    护妻之心,摆在了脸上。杜明棠一口饮了杯子里的酒,收敛了笑容,继续说:“她好像二十岁出头,就是小姑娘,该哄就哄啊,该低头就低头,谁爱得深,谁就会先低头。这个阶段的女孩子向往着爱情,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我走了。”秦时砚听不下荒唐无稽的话,起身想走。杜明棠晃了晃空空的酒杯,继续说:“秦时砚,你低头是不是因为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她俩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秦时砚骨子里骄傲,什么时候低过头。


    杜明棠将酒杯放了下来,认真打量秦时砚阴沉的脸色,似乎窥探出冰山一角:“你知道吗?你的性子太直了,认定的事情九头牛拉不回来。你和她,是不是出现了无法转圜的矛盾,让你想起用结婚来绑住人家?”


    秦时砚不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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