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武老弟啊你们这家信未免也太不谨慎了些。若不是下头的人机灵怕是这个时候就到了皇上的桌子上了。”
大嗓门的夏威捏着一封厚厚的信封走到乌雅彭武面前。他身上带了些刺鼻的脂粉香熏的乌雅彭武直打喷嚏。
“啊切!你这是去了哪里?大白天的你也注意些吧。”
说着乌雅彭武一把抢过夏威手中的家信后退一步嫌弃的挥了挥手。不过眼神的好奇和嘲弄没想着隐藏从前只听闻夏家这个大块头敬重身子不好的福晋就连那几个妾室都是福晋纳进门的。
传的那般深情这不大白天的就出去乱来了?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光知道盯着晚上害他们白白被自家福晋嫌弃。
夏威揉了揉通红的鼻头一脸无辜:“我这是去外头的香料坊给我家贵人挑脂粉了。你也知道马上就到了除夕宴宫里头的东西再好我这闺女也只是个贵人唉外头的新鲜物都看不到多可怜啊。”
乌雅彭武放下手大致扫了一眼那封像薄砖似的信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真好啊又让他装到了。
“多谢夏大人了乌雅氏别的不说这香料脂粉还是有些研究的。外头的东西虽然图个新鲜但到底不如咱们这经久流传的方子好。夏大人若是不嫌弃府里有些珍藏也算是谢礼了。”
夏威的鼻子已经快失去了嗅觉闻言也只是想着乌雅氏胃口大说不得克扣了哪个娘娘的供奉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你这干事的也该查一查了这信今儿落在我手里还好这内庭可不是就咱们两家说了算的。”
意外截获太后的家信夏威想了想还是用来挑唆了一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给自家闺女也摸个底别叫乌雅氏忽悠了去。
说起这个乌雅彭武很郑重的抱拳道谢。
“夏大人说的是不知夏大人是否得空今儿我做东咱们去喝上一杯。”
哪知夏威摆了摆手憨厚的脸上带了些不自觉的笑意:“不了不了这不惠贵人在宫里头又给我挣了个差事儿女都是债这都要年节了也不知道叫她阿玛歇一歇。”
虽是抱怨但夏威的笑容还是深深刺痛了乌雅彭武的眼睛。
为皇上办差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吗?
人家只是一个贵人就知道给自己阿玛谋划。不论大小总归是一番提携。
这事这人都不能对比乌雅彭武起的心都要滴了血却还是得强撑着笑脸道了一句恭喜然后‘潇洒’的和夏威道别。
回到府上乌雅彭武又找了一次族长乌雅庆峰。
“自从那位惠贵人起势后咱们的人确实有了些变动一位贵人还真是得力啊。”
乌雅庆峰捋着胡子混浊的眼睛看着外头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满是感慨。
“今年族里的进项确实少了些年礼怕是不能按照以往来送了。”
即使是先帝驾崩那年
从前有德妃的名头在他们自己在内务府和御膳房等地钻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看来自己努力和宠妃的拉拔确实有很大的差别。
“嗯往惠贵人那里封些年礼夏家要进咱们就退一步只要婉容稳住了总会有机会的。”
乌雅氏和夏家现在是互相掣肘谁的底子都不干净胡乱闹上一通得利的只会是别人。
收到乌雅氏送来的香料脂粉夏冬春也没觉得奇怪。
她拿起一个粉彩饰描金莲花的胭脂盒里头的胭脂膏子颜色饱满味道馥郁。
“倒是些好东西乌雅氏还是有门道。”
扒拉了一下榻上铺的满满当当的盒子除了首饰和字画还有不少银票。
“都是些俗物小主喜欢就好。”
这些日子不怎么去景仁宫请安富察贵人和淳常在也跑的勤了些见天儿的热闹不算莞常在那里也多的是乐子。所以秋香和秋丽几人都历练了出来只要不是**她们都不往心里去。
夏冬春把手里的珍珠随意的撇在榻上又兴致冲冲的跑去准备年宴的衣裳。
她可是得了皇上的金口玉言谁的面子都不用给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次日便是除夕一大早去景仁宫请安时夏冬春就换上了亮眼的玫粉色宫装。她这肤色养的越发白皙透亮这样妖艳的颜色不压容貌反而更衬的她活力四射。
宫里的绣娘确实会先紧着皇后华妃的衣裳做但夏冬春有后门可以走啊所以她的新衣裳比华妃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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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节大约要过十六天左右,夏冬春准备了二十五身宫装,配套的比甲和斗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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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在内,连同首饰和鞋子,阵仗比太后还大。
皇上自然得到了消息,这么高调连脑袋都不怕的贵人他也是第一次见。不过看着夏家三父子越来越旧的衣裳,皇上难得的有些同情。
这挣的钱贪的钱怕是都送进宫了吧?唉,多好的臣子,费心费力的给他挣钱。罢了,惠贵人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总归都消化在了他的后宫。
“皇后娘娘今儿瞧着可真有空,为什么宫里头没有亲族迎来送往的事?是宫里人不需要亲族吗?”
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这大过年的,皇后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夏冬春很生气。
皇后被齐妃恭维出来的笑脸瞬间消失,看着夏冬春的眼神像是要**。
“惠贵人逾矩了,这后宫可不是惠贵人的一言堂。”
怎么还跟甄嬛学的会转移话题了呢?夏冬春不允许有第三个这样的人出现在身边。
“为什么逾矩?嫔妾又没有要去替皇后娘娘接见命妇?为什么不许嫔妾问一问?”
她可从不挑衅别人,也不找事,老老实实的在后宫打扮自己玩儿,谁也别想抓住她的小辫子。
“惠贵人说的是呢?皇后娘娘闲着,就以为咱们都闲着,臣妾宫里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皇后娘娘若是说完了,就放咱们先离开吧?”
华妃虽然也很讨厌不服管教的夏冬春,但能给皇后添堵的时候她也不拒绝。
华妃开口,把夏冬春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华妃娘娘为什么不穿新衣裳?今天可是除夕,是没有做新衣裳吗?”
华妃那得意的笑意也消失在嘴角,淬了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夏冬春那耀眼的装扮。
“惠贵人倒是穿了新衣裳,只是年宴上,怕是不能再穿了吧?”
华妃,一个从其祖父年仲隆考中进士,才跻身仕途,为年家的崛起奠定基础,后又经年遐龄和年希尧的耕耘,再加上年羹尧的敛财才有了如今的尊贵的人。
自然不理解内务府有自家人的便利。
夏冬春得意的转了转手腕上碧绿的镯子:“不劳华妃娘娘操心,这新衣裳,自然是足足的。怎么?姐姐们和妹妹们不是过年每天都要换新衣裳的吗?为什么不多做几身啊?是不喜欢新衣裳吗?”
横扫了整个景仁宫,夏冬春开心的多吃了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