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刺客还在嘴硬，直到她看了鸭子被片得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连脑袋上那么点肉都能片下来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抬头看按察使时，正对上按察使饱含深意的笑，只这一眼，她身子都僵了半边。
大成人怎么连**都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
她不理解。
“来吧，尝尝，到时候杀你，这边也会摆个炉子，如果你命够硬，还能尝到自己身上肉的滋味儿呢。”紫衣笑笑，亲手给她喂了一片鸭子肉。
刺客人都傻了，拼命想吐出去，仿佛吃进嘴里的真的是自己的肉一样。
“现在还不想说实话吗？背后指使你的是谁？”紫衣问道。
“没有人指使我，你们这些愚蠢的大成人，我就是要你们死！”刺客趁机把肉吐在紫衣脸上，高呼道。
紫衣神色一动，轻轻用毛巾擦拭脸上的痕迹，慢慢后退。
“你不是大成人？北狄来的？”
这个时候喊出来的，想必有几分可信度。
“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土生土长的大成人！”
“土生土长吗？可能是吧。但是心未必是。”紫衣目光炯炯有神，在暗室中似乎发着亮光，“你主子是谁？尔玛？或者干脆是叶护明哥？现在不说没关系，会查出来的。”
刺客心中慌张，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瞪着紫衣。
“眼珠子不错啊，我们隔壁道观的道士炼丹，好像还需要一对，来人，完整地摘下来，先给咱们道长送过去。”紫衣一声令下，几个侍从快步走过去。
“不，不要啊！”
没喊多久，嘴也被堵住了。
下午，梅令月午觉睡醒，在和解子明聊天，官府衙役送来一张审讯记录，详细写了刺客的证词：
刺客名叫石兆，北狄死士，自从五岁起就在大成生活，受尔玛指使，本意是要杀掉梅令月。
“竟然是北狄派来的？”梅令月震惊不已。
她倒是不怀疑这份证词的真伪，除非这人是湖广的官员派来的。
“姜元达的罪名，倒是洗脱干净了。”解子明笑笑。
他和梅令月态度一致，觉得姜元达不会用这么直接的招数。
“可不是嘛，石兆喊的那一嗓子，差点把姜元达的清白给喊没了。”梅令月把证词给放下，眼底一片肃然杀意。
既然查清楚了，那离着处决估计就不远了。
不知道姜钊会不会借题发挥，要求彻查北狄派过来的探子。
北狄的手伸的也太长了，能深入大成腹地。姜钊忌惮也很正常。
恐怕接下来宫里也会不安稳，代容姑姑，井闻和景澜几个要开始审查宫人了。毕竟先帝就差点死在一群宫女的刺杀之下。
“他的清白？”解子明笑得更欢畅，“要不咱们和皇后娘娘提议一下，给他安排几个贵女联姻？”
多给他身边塞几个人，扰得他不胜其烦，就不会过来打扰她们夫妻。
“他那个身份，挑个匹配的女子也不是那么好挑的，更别提皇后娘娘如今怀着身孕，恐怕难有那个精神。”
梅令月靠在软枕上打盹儿。
解子明没多纠结这事，反而笑眯眯地凑过来，“你今天怎么睡不醒一样？”
“那不是昨夜没睡好吗？”
“要不一会儿让大夫也过来给你把把脉，开点食补的方子，如何？”解子明靠在梅令月肩膀上，轻声说道。
“也好。”
梅令月道。
而与此同时，大司农府中，又堆了一大堆补品，梅禾月正看着安娴一件件登记入库，惊讶地合不拢嘴。
“怎么会有这么多？”
她哪里见识过这种状况，惊讶地嘴都合不拢嘴了。
“燕都，湖广各位官吏的，还有淮王的，都在这，能不多吗？”对于这种场景，安娴倒是很熟悉。
姜汝偷偷吃了一片人参叶子，没多一会儿，鼻子就喷出血来，他捂着自己鼻子，“姐，我流鼻血了！”
“该，让你乱吃东西。”
梅巧月吐槽。
橙娘见状，赶紧把自己手上的人参叶子丢进花盆里了，这可不能让禾月姐姐看见。
还顺手用土埋起来，说不定就能发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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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的人参。
“你吃什么了！”梅禾月倒是没注意到橙娘的小动作，看着滴在地上的鲜血，发出尖锐爆鸣声，“快去打盆水来，要凉的！三水，你微微低头，用手按住流血的那一侧鼻孔，别动啊，保持别动。”
凉水送过来了，梅禾月赶忙拧了一条湿毛巾放在姜汝额头上。
“过一刻钟再动，知道吗？”梅禾月道。
“我就吃了几片人参叶子，知道啦。”
姜汝苦着脸，他不就想尝尝味道吗？怎么给自己搞成这样。
梅巧月找来梅令月的书，“你一点也不缺损，补什么啊？那人参是三百年的，你吃不合适。”
“怪我姐给我养的太好了。”姜汝无奈道。
他这气血充足的，吃一片人参叶子直接喷鼻血。
额头上冰冰凉凉的，鼻子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这事来的也太突然了，让他措不及防。
不远处，小厮们整整齐齐地抬着补品往仓库里送。
梅禾月道，“你们先回屋里去，安娴，你找几个熟悉药理的，把这些补品挑一挑，挑点好的给大姐夫炖一炖，端过去。”
好在大姐夫没多大的事，不然她们也得跟着担心。
“是。”
交代完，梅禾月拎着几个孩子回去了。
“今天的古文背完了吗？来，背给我听听，一个个来。先从巧月开始。”梅禾月拿着一本书，一本正经地考察。
“姐，这也太长了吧，读都读不通呢，背什么啊。”梅巧月撅着嘴，拉着梅禾月的袖子撒娇。
“哎，我不是大姐，我不吃你这一套，快背。”梅禾月笑道。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梅巧月**无效，仰着头开始背，背了两句就开始磕巴。
姜汝也开始回忆，嘴里喃喃自语，这东西咋背来着？这死脑子啊，他早上才背的，现在就忘的差不多了。
合着跟中午饭一起被消化了是吧。
倒是橙娘很淡定，她年纪在这摆着，就算背不出来，二姐也不会骂她的。
简而言之，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