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袁印信用手拍击罗彬的头角顶着罗彬那些两脚羊开始发力罗彬身上再多出几个血洞羊角缓缓没入他身体。
不过到了一定程度它们就停下来了没有继续深入。
再深一些
袁印信并不想罗彬死。
虽说那些两脚羊没有继续前顶但它们却开始仰头罗彬双脚离地整个人悬空。
洞穿和撕裂的疼痛使得罗彬将更大的力气都用在袁印信的手指头上!
十指连心这种锥心之痛哪怕是袁印信也没有尝试过几次。
他愤怒他暴躁他更错愕心惊。
因为……罗彬根本不可能动啊不可能挣脱情花果对于魂魄的压制为什么罗彬能动!
……
……
此时此刻距离柜山数千里之遥的一处市区。
老式的居民楼一侧是临街旧墙。
楼梯下沉正对着梯子有一套半地下室的房子。
房门紧闭着。
客厅中摆满了棺材。
其中一具棺材打开着棺内静静站着一人。
三十来岁的年纪乍眼一看普普通通其貌不扬。
他眼睛没睁开眼角却不停地在往下淌血泪。
他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着。
这是罗彬的身子。
茅有三站在棺材正前方手中握着一个撞铃不停地摇晃着。
其实茅有三一直带着罗彬即便是其身体里的魂儿不是罗彬他依旧没有放弃他在谋划。
前段时间忽然有一天那魂沉寂了就像是遭到重创。
凭借茅有三的本事一下子就推断出来恐怕是这魂的身体遇到了什么被人施加了某种咒?
虽说魂依旧还在但只剩下薄薄一丝无法驱动身体了。
正因此茅有三将罗彬放在了棺材里养着免得魂散身死。
前一刻棺材里传来异动。
开棺后罗彬便血泪直流整个人都显得很哀伤甚至还发出一声大吼。
那吼声的强度绝非占据身体的魂能发出来!
冥冥之中竟像是身体和罗彬本身有某种联系。
这很正常哪怕是魂魄离体也不会和身体彻底斩断关系。
罗彬本身的魂魄必然遭遇了大事。
甚至从身体的反应看似是濒死边缘!
当然这是茅有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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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
毫不犹豫茅有三直接动用法器镇魂。
他的阴阳术本身就擅长续命。
镇住罗彬身体的命
一个维持住不散不亡不破不灭的契机!
“呼……”
微喘一口气茅有三晃动铃铛的速度更快手更稳。
一声闷哼茅有三嘴角溢出一丝血来。
他手中的铃铛猛然一下拍在罗彬身体的头顶!
轻微的碰撞声似是从牙齿上传来。
是茅有三的力道太大使得罗彬的牙齿都碰撞了一下。
……
……
咔嚓一声袁印信的手指头断了!
本身是食指和中指夹着五脏丹。
此刻两根指头的前端硬生生被罗彬咬断!
蹬蹬蹬袁印信后退了数步。
痛到极点时一时间他脑子都空白是只剩下麻木忘记了疼痛。
其余的情绪荡然无存。
最后萦绕在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可能!
可事情实打实就那么发生了情花果没有控制住罗彬他失策了。
本来想给罗彬服丹套出一切话。
现在非但没有成事甚至……还丢了两截手指头。
血如注的往下淌。
袁印信颤巍巍地撕下腰间一块布捂住指头的伤口。
噗的一声是罗彬吐出了一大口被唾液软化的肉糜。
肝脏的味道腥甜而厚重肺叶使得肉糜有种弹软感肾脏好像是脆的脾脏绵心则使得肉糜有力。
罗彬心还在颤。
**脑子里为什么冒出这样一番话。
他整个人的血都在往头上冲。
吐出肉糜他并没有吐出口中两截手指头。
往下一吞喉咙一咽手指像是卡在了食道里很难受再用力滚动喉结吞咽唾沫硬物感彻底消失。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袁印信发笑。
随着笑容身体在微颤双脚悬空踩不到地两脚羊顶着身体痛感更强烈罗彬却仿佛不知道疼痛。
袁印信脸上的所有情绪全部消失不见。
他再走到那五头顶着脏腑的两脚羊面前。
他再度打开肩头一个包袱。
他取出来的似是一件衣裳。
乍眼一看这像是连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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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是一张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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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前边儿没有任何损伤,后边儿有开口,就像是那种老式的连体雨衣。
袁印信将那皮套在了身上。
罗彬几乎要疯了。
皮的眼眶,嘴唇,鼻子,耳朵,并不能好好贴合,嘴巴歪,耳朵斜,眼眶还有很大的缝隙,能瞧见下边儿袁印信的眼皮。
这张皮,是罗雍的。
袁印信手往前一探,套着皮的手掌,落在心上,心有一道口子,就是他先前割下来肉的伤口,一捏,血浸满手皮,他将血涂抹在脸上。
随后是肝、脾、肺、肾……
罗彬一直在猛烈挣扎,只是一直悬在半空,完全下不来。
他张大嘴,却发不出嘶吼声了。
终于,袁印信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罗……彬?”
略有粗哑的声音,有些像是烟嗓。
这不是袁印信的声音,竟像是罗雍的。
视线中,那不平整的皮,居然平平整整地贴合在袁印信脸上。
罗彬已经分不出任何区别了。
甚至……那双眼睛逐渐变得浑浊,发白,像是得了白内障。
“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变了一副模样……”
“我好累,好倦,该回家了……**忌日要到了,你以前就不着家,你不能一辈子不着家啊……”
“告诉他,不要再为难自己了……告诉他,一切都和咱们父子无关了。”
罗雍的话音断断续续。
罗彬眼泪还在往下掉,心早已被戳得千疮百孔。
脸皮下,袁印信的脸却分外阴沉,分外惊疑,诧异。
这,算是他准备的最后手段了。
罗彬这山外人,身上变数太多。
可没想到,不光是情花果没有用,借皮的手段,一样没用?
按道理来说,罗彬现在就应该从悲伤煎熬中,沉浸进另一种幻象,完全听他这个“父亲”的话。
为什么,罗彬像是对这种术法免疫一样?
这不应该发生才对啊!
况且,罗彬并不会阴阳术……
袁印信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