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到涩谷时,远远看见东京体育馆方向降下了帐,他歪头想了下,改道过去。
守在帐前的是眼熟的辅助监督,新田明。
“悠仁他们在做任务?”
新田明正在打电话,背后冷不丁响起问话声,吓她一跳。
她捂住话筒回头,见是五条悟一愣,随即点头,“对,一个小时前,接到警方的求援,有人被咒灵困在体育馆,情况很危急,虎杖他们正好就在附近,所以派过来做任务。”
五条悟皱起眉,“这里怎么会出现咒灵。”
像这种大型的建筑设施,比如学校、体育馆之类的,一般都会安放高等级的咒物用来辟邪,防止滋生诅咒而被破坏。
东京体育馆,如果他记得没错,有咒物在镇压。
还是宿傩手指。
这里的封印前不久才检查过,不可能会滋生出可以作乱的咒灵。
新田明脸色并不好看,“咒物失踪了。”
接到任务时,她第一时间去排查,放置咒物的地点已经空空如也。
她怀疑被人拿走。
五条悟抿唇。
又是涩谷。
他很难不把此次事件跟逃跑的那只老鼠所关联,时间点太凑巧。
夜蛾发现前田的踪迹也很蹊跷,简直像刻意让人看到,东躲西藏的老鼠不可能明目张胆出现在阳光之下。
这时,帐消失了。
紧接着,虎杖悠仁三人的身影出现在场馆门口,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球服的少年。
其中一名蓝发球员,五条悟看了好几眼才注意到,存在感十分之低,怀中抱着一只黑白的柴犬,此刻蔫答答的。
新田明第一时间带人迎上去,安排人去安抚受惊的未成年球员们。
执行完任务的虎杖悠仁三人脸色不大好看,侧头与新田明说了几句什么,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五条悟。
“五条老师?!”三人看见五条悟都很惊讶。
“哟,我顺道来看看,咒灵祓除了?悠仁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五条悟朝他们摆手,留意到虎杖悠仁抱着一个长条形状的箱子和背包。
他目光凝在那个背包上,唇角忽地拉平。
虎杖悠仁神情严肃下来,指着旁边那群正拜托警员再去体育馆一趟的少年们。
“他们说之前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生,这是她的,她去引开咒灵,一直没有回来,但是我们在里面找了几遍都没发现人。”
“这是留下的箱子和背包。”
五条悟接过来,将盒子翻了个面,视线扫过快递单上留下的签名,脸色一变。
站在他身边的新田明被他冷沉的脸色吓到,忍不住后退一步。
虎杖悠仁感到奇怪,凑近一看,也注意到了那个名字,惊呼出声。
“是桃山姐。”
五条悟将箱子抛回去,虎杖悠仁连忙接过,正诧异,便看见自己老师从怀中掏出那本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书。
翻开后,他半天没有动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虎杖悠仁和两位同期面面相觑,有满腹疑问,但在周围越来越低的气压中完全不敢吭声。
终于,他看到五条悟动了,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五、五条老师?!”
——
桃山枝再次睁开眼时,愣神摸了摸自己刚刚被绞断的四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被咒灵硬生生碾碎的痛感,还不如她之前用小刀刺心脏来得疼。
这个奇怪的猜想刚浮在脑海里,桃山枝便被一股恶臭熏得差点吐出来。
她正在一个厕所里。
不知道是多久没有打扫,扑面而来一股令人极为不适的味道,她捂住口鼻,侧耳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连忙开门跑出去。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室。
从厕所出来,外面堆积着各种杂物和木箱,灯光昏暗。
桃山枝左右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出去的通道,但右手边走到底有一扇紧闭着的门,门上贴满了咒符。
桃山枝仅看一眼,就被里面传来的浓烈的咒灵气息吓得后退一步。
里面有咒灵。
还非常危险。
她第一反应是赶紧离开,这次刷新的地点,明显不同以往,能圈养咒灵的人大概率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如果她在倒计时结束前未能离开......
能直接死去还好,就怕被抓住折磨。
这对她来说完全无力抵抗。
而现在,她又穿上了那身衣服,能做武器的只有手中的水果刀。
她扫了眼左上角的倒计时。
【00:08:11】。
桃山枝犹豫片刻,抿了抿唇,深吸口气,往那间咒灵的屋子踏出一步。
果不其然,仅仅一小步,距离那扇门甚至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可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就连封印都无法阻挡里面传来的骚动,似乎随时要破门而出。
她的存在似乎对咒灵有影响。
桃山枝一颗心,猛地往下坠去,耳边嗡鸣。
她到底是什么......
“怎么回事?!”不远处突然响起交谈声,把桃山枝从思绪中拽出,她连忙往旁边货架后藏。
“封印不会没用吧?”
“不会,只是吃了宿傩手指有点焦躁吧。”
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从前方亮着灯的地方传来,脚步声并没有靠近,似乎又回去了。
桃山枝听到宿傩手指时不自觉皱起眉头。
在她的认知里,宿傩手指就代表着麻烦,现在被喂给了咒灵,前方是什么人不言而喻。
诅咒师。
运气很差,她似乎掉进某处的诅咒师窝点,之前的猜测成了真,她一颗心高高提起,头皮发麻,危机感催促着她离开。
出口大概率也在那个方向。
她闭了闭眼,加快脚步,往前方亮着灯的地方走去。
越靠近,桃山枝隐约能听见木箱后传来的交谈声,在听到某个名字时,她脚步一顿。
木箱后摆放着一张皮质沙发,看起来有些年头,扶手处已经裂开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内里。
一个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西装男坐在上面,眉头紧皱,看起来很嫌弃这个环境,背挺得直直的,正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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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或坐或站,正朝西装男质问。
“前田,你确定这个东西能抓住六眼?”寸头男指着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盒子,内心存疑,“六眼的实力,我们四个冲上去都不需要一击,什么咒物能钳制住他。”
他身边马尾女附和,“我们是收钱办事,但送死想都别想。”
“急什么,我有把握。”前田勇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将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枚仅巴掌大小的精致沙漏。
“听过三个沙漏的传说吗?”
一直没开口比其他人都年迈的老头脸色一变,“这个就是?”
前田勇人制止寸头男想要去抚摸沙漏的动作,“别碰,会影响术式。”
“什么传说?”马尾女疑惑。
“在亚历山大时期,欧洲有一位十分有名的咒术师,他制作出了三个沙漏,时之钟,力之钟,魂之钟,他死后,这三个咒物就下落不明。”
时之钟,可以操控时间。
力之钟,可以颠倒重力。
魂之钟,可以互换灵魂。
“这是魂之钟。”前田勇人合上盖子,脸上因为恨意而变得扭曲,“六眼杀了我父亲,弄得我家破人亡,逼得我不得不跟过街的老鼠一样龟缩在这个地下室,这一次他非死不可。”
“这东西你要怎么用。”即便是知道了咒物实力非凡,但其他三人仍然对这个计划持怀疑的态度,“如果需要触碰才会启动,我们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我当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房间里不是关着那个东西吗?”前田勇人一脸胜券在握,“只要六眼陷入幻境,我就有把握他会碰到这个沙漏。”
“到时候,他的灵魂跟我交换之后,我就可以直接杀了他。”
五条悟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力量谁都想要,前田勇人也不例外。
但魂之钟交换灵魂有时间限制,为此他特地花重金从黑市买了一个可以将灵魂困在躯体里的咒具。
有风险,但成功之后的诱惑太大,值得他一赌。
当然,这些他不会跟三个诅咒师言明,他们仅是合作伙伴关系,比玻璃还易碎。
彼此之间用金钱岌岌可危维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更大的利益反目。
他淡淡告诫:“启动魂之钟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三个诅咒师互相看了眼,暂时按下涌起的贪婪欲望,“什么时候行动?”
“一个小时后。”
“这么快?”
前田勇人轻蔑一笑。
“我之前故意在涩谷露面,还把魂之钟的消息透露给总监会,就是为了引六眼过来,他不是一直在收集咒物吗?内应告诉我五条悟已经从总监会离开,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之前在体育馆跑掉的咒灵没关系吗?”
前田勇人站起身,拿起盒子,“不用管,本来就是准备喂门后那只,宿傩手指到手就好。”
听完,三个诅咒师也动了起来,齐齐朝关押咒灵的那个房间方向走去。
结果,在几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前田勇人手中一空。
盒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