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13
江树脑中轰然一声,仿佛没有听懂周倚龙的话,又仿佛一刹间理解了那个怪物为什么让他感觉不同。
他不愿相信地问:“你是说、我就是、那个可怕的触须怪绑定的人?祂想跟我谈恋爱,最后吃了我?”
“谈恋爱?”周倚龙无语,“你家先生是这么告诉你的?简直荒谬,魆伪装成人只是为了更容易接近人类,什么谈恋爱,那是欺骗感情,让你不知不觉被祂吞噬而已。”
江树不想否定他咎哥的权威性,可周倚龙说的他确实更能理解。
怪物怎么会对人有感情,怎么会和人谈恋爱,只是欺骗,就和当年那个怪物变成男人欺骗他哥一样。
周倚龙看江树被吓到了,连忙安慰,“江树,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也很可怕,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不然你可能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被欺骗了。”
江树深深地吸气,花了半分钟接受了这件事,他问周倚龙,“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祂还会来找我吗?”
周倚龙点头,“祂可能已经在你身边了,你想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对你的态度很奇怪的?”
江树脑子转了半天,念出了贺祈的名字,“贺祈。”
“贺祈?是谁?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周倚龙这一问,江树觉得贺祈确实可疑了。
那天他去会所的案发现场,触须告诉他遇到了怪物,但他没有感觉哪里有怪物出现的迹象,现在想来触须指的可能就是贺祈。
贺祈一见他就是像认识他的态度,明知道他说的是殷咎,还一个劲地要他坑殷咎的钱离婚,怎么看都显得不正常。
他笃定地告诉周倚龙,“我咎哥的律师,在白檀山别墅区开了家律师所,叫黑砂。一定就是他。”
“黑砂?”
周倚龙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蹙,江树问:“怎么了?”
他连忙说:“没什么。我会先去确认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接近他,如果他找你尽量回避,最重要的是不要和他发生关系。”
“发生什么关系?”
江树这个问题问得太天真,周倚龙老脸一红,“性、关、系。”
“性——!”
江树吓得眉毛差点从脸上跳出去,又想起他哥最后,瞬间理角了周倚龙的意思,和周倚龙一起脸红地回答,“如果祂强迫我怎么办?你也看到了那么大的怪物,我、我也反抗不了啊!”
周倚龙轻咳了一声正回话题的内容,“所以你要躲着祂,不要给他机会,在你们发生关系前,祂不会伤害你的生命。可一旦你们发生了关系,祂就会蜕化。
那个魆的等级至少在灾难级以上,如果发生蜕化,祂失去理智,整个偃海市的人可能都要死。”
江树蓦然怔住,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一直觉得怪物杀害的就是只几个人,不由地问:“祂有这么可怕吗?”
“是。魆也分很多种,祂的能量现在也只是预估,说不定会比这更强大,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要接受祂,明白吗?”
江树连连点头,他不想死,也不想害全市的人死,周倚龙叮嘱他,“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是多少?”
他说了号码周倚龙直接打过来,然后说:“这件事你不要跟你家先生说,也不要告诉别人,如果祂知道你发现了,可能会采取极端的行为。你发现有任何不对,都给我打电话,明白吗?”
“你会马上来救我吗?”
周倚龙一笑,“放心,在我们确定祂的身份前,会有人随时在你附近保护你。”
江树立即往周围看,“哪里?”
“为了避免被祂发现,你知道有就行了,不用知道是谁。”
江树觉得有道理,如果他知道是谁一定会不停注意对方,到时就被祂发现了。
可他还是不自觉观察周围的人,看了一圈没看出谁有嫌疑。
周倚龙最后对他说:“记住我说的,无论如何都不能与祂发生关系,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我还有事,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江树感觉周倚龙很忙,说完就走了,看到周倚龙的车开走他才想起没说触须的事,不由地看了眼背包。
触须除了那天一下变得很吓人之外,实际上这一年多都没有伤害过他,而且被关在玻璃罐里,如果有什么危险肯定早就发生了。
最终他决定暂时把触须留下,至少还能感应到怪物,说不定可以提醒他那个巨大的怪物来了。
他蓦地提起背包对里面的触须说:“以后你乖乖的,就不送你去研究了。明白吗?”
包里的触须一瞬间从一滩竖成了一根,疯狂地撞在玻璃罐上,想让江树打开看祂一眼。
但江树没有,放下背包就骑车走了。不过江树不不要祂了,江树还是舍不得祂,瞬间祂把触须团成了一个心形,贴向了靠近江树那边的玻璃内壁。
江树到家殷咎又没在,他问管家,管家说:“老板上班还没有回来。”
他们结婚一年殷咎基本没有加过班,他一直以为当老板都是很闲的,难道殷咎最近集团突然忙起来了?
江树每天干着咸鱼一样的工作,理解不了老板到底应该忙什么,他上楼把触须又藏回了衣柜,又下楼在客厅等殷咎。
可他一坐下脑子里就不断想起周倚龙的话,不断想起那个巨大的怪物。
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可他看着伤口,仿佛还能感觉到怪物的触须贴在上面,温柔小心的动作像极了殷咎。
周倚龙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说,实际上他觉得那个怪物一点不像贺祈,给他的感觉,反而很像他咎哥!
——住脑!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江树强行止住了脑中的念头,为了防止他再乱想,拿过平板看起了墓地,他是真的打算给他哥买块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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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管家发现江树坐在沙发上发呆,轻手轻脚走过去,从沙发后瞟到一眼他手里的平板,没能维持住优秀管家的优雅,震惊地问:“夫人,你准备给老板买墓地了吗?”
江树才发现背后有人,也被吓了一跳,回头对管家说:“你别乱说!怎么可能!”
其实不是管家乱说,是殷咎从昨晚开始就透着一股瘆人的寒意,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战战兢兢,甚至有人问他是不是闹鬼了,说把空调调到了30度还是觉得冷。
刚刚殷咎都还在这里瘆人,像随时要发疯毁灭世界,江树回来才躲去了地下室。
他好奇地问江树,“夫人,您不是给老板买,给谁买?您自己吗?”
江树觉得管家虽然语气总是很恭敬,可常常说出的话很没情商,他懒得纠正地回答,“给我哥买。管叔,你帮我看看,哪种好?”
管家应邀坐到江树旁边,接过平板开始挑选,一眼选中了最贵的一块,“我觉得这个不错,非常能彰显您哥的身份气质。”
江树凑近一眼,三百八十万,坚决维护他哥的身份气质,“我哥不可能喜欢这种!”
“夫人,您哥还活着?”
管家满眼震惊,江树怀疑管家是殷咎从哪里买来的机器人,无语地说:“他活着的时候不喜欢这种!我们在海岛上长大,他最向往的是一望无际的陆地。”
江树说着回忆起来,“小时候他就跟我说如果他去了陆地上,一定要找一个在山谷里的村子,到处是梯田,没有海风,一年四季都很平静,也再也不用去打渔。”
管家充分理解了江树的需求,接道:“夫人,您说的是这种吗?”
江树不太信任管家的眼光,管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找出了他说的哪种。
确实是在山谷里,也确实有梯田,但人家卖的不是墓地,卖的是别墅。
“管叔,你要我给我哥买套房子吗?”
江树本来是反对的意思,可说觉得也不是不行,把平板接过来说:“我看看。”
这回管家反而质疑他,“夫人,您哥到底死没死?”
“死了!”
江树瞥眼向管家瞪去,突然又难过了,他放下平板说:“他被、人害死了,那个人骗他的感情,说要带他离开,最后却害死了他。”
管家看着江树突然伤感的表情,还想安慰,但突然感受到了死亡凝视,连忙捂紧喉咙站起身恭敬地对江树说:“夫人,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容我先告退了。”
“哦。”江树还沉浸在难过中,管家走到他背后才想起来,连忙问,“管叔,咎哥今天是不是又在开会?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回想殷咎躲去地下室什么也没交待,如实回答:“老板没有说。”
江树坐回去,脑中胡乱的念头又冒起来,他连忙拿出手机给他咎哥打电话。
拨通后他咎哥没接,但隐约听到他咎哥的手机铃声,从地下室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