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调查员对KP发出了不能过审的感叹:【这还真是人善被人骑……】
KP的尖锐爆鸣盖过了他后半句话:【你到底在说什么啦这个不能播!!】
事到如今,KP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它哪里是绑定了一个一起拯救世界的调查员同伴,这明明是一个祖宗啊!
KP悲从中来。
【哦,那我就不说了。】调查员随意地换了个话题,【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在脑海中跟KP说话时,【松田阵平】没有移开和萩原研二对视的目光,所以他把后者额角的冷汗也看得一清二楚,连带着脑内的声音都幸灾乐祸了起来:【这种情况下反制他,需要我跟他力量对抗吗?】
汗流浃背了吧,萩原。
正因看出了萩原研二的试探心思,不清楚对方到底把剧本编到什么地方了的【松田阵平】依旧选择了顺其自然,自由发挥。
然后就很顺利地创到了压在他身上的萩原研二。
XD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人信吗?信的扣1呀。
【本来是需要的。】KP嘴角一抽,【但他现在意志动摇了…你的任何动作都可以免去检定。】
【那就好办多了。】
眼看着萩原研二瞳孔地震,好像没办法再心平气和地对着他这张脸说什么像调情的话,【松田阵平】放弃了原先‘看看他想做什么’的乐子想法。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没主意吗?”
被按在枕头上的男人微卷的黑发凌乱地搭在他脸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上方遮住光源的人,萩原研二隐约能从唇缝间窥见舌尖用力地抵住了尖锐的犬牙。
但那双浓到近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反馈。
萩原研二本以为平行世界的幼驯染问这个问题,是还要说些什么,然而很快,他察觉到自己撑在对方脸侧的手,似乎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他下意识低头看过去,看到熟悉的手握住了他的小臂,接着那人便猝不及防地用力往下一扯!
碍于前面的震惊太强烈,此时毫无防备的萩原研二就这样被拽了下去,整个人都脸朝下地摔在【松田阵平】的身上。
这并不是结束,萩原研二一句‘等等’刚冒出来,【松田阵平】就用行动告诉了他自己半点也不想等——
失去平衡的半长发青年有点狼狈地眼冒金星,他根本没来得及想什么,眼前就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萩原研二干脆放弃了挣扎,安详地任由【松田阵平】把他摁在了榻榻米上——毕竟刚刚是他先试探对方的,小阵平生气报复回来也正常。
不过,这个小阵平真的有生气吗?真的不是单纯想礼尚往来压他一下吗?
萩原研二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他能感觉出【松田阵平】用右膝抵住了他的后腰,另一只腿在身侧压制着,他的双手则也被对方牢牢地控制在了背后,这也的确是个比较安全的、让他无法轻松反制的动作。
就是、呃。萩原研二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上面的人说不上是没有自觉还是故意地按着他的肩膀俯身靠近,在他耳后幽幽地开口:“我不喜欢被压着,所以。”
“你没主意的话,就轮到我了。”
房间里一时间落针可闻,KP的沉默震耳欲聋。
它呆滞了好一会儿才迷茫地问:【感情你刚刚说的人善被人骑,指的是你骑他啊?】
而且还是字面意思。
……不是,你有病吧调查员!
萩原研二也没想到【松田阵平】会用他的招数对付自己,但该死的他真的被对付到了,满脑子都是惊恐的‘小阵平坏掉了’,感觉回去后他将会有一段时间都无法直视自己的幼驯染了。
好可怕啊平行世界!好可怕啊小阵平!!
“等等……”萩原研二虚弱地第二次说,然后忍不住震声,“你平时应该不是这样对付坏人的吧小阵平?这不好吧!”
【松田阵平】一顿,营造出来的邪恶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他也不装模作样地用膝盖抵着了,干脆往后一坐,大爷似的坐到了萩原研二背上,实施体重压制:“我刚刚也没敲你的头啊。”
怎么就说这种跟脑子烧坏了一样的话?
萩原研二嘴角一抽:“……”
果然不管性格变成了什么样,这种时候还真的非常能看得出本性里的‘小阵平要素’——你们小阵平到底把什么奇怪的东西刻进了DNA啊?
“好了,你既然这么做,就是不想再问什么了的意思吧,那就赶紧回去。”冷酷无情的【松田阵平】说完就松开他,站起身宣布,“我要睡觉了。”
萩原研二被噎住了:他其实还有东西想问呢……
可是,他现在也是真的怕小阵平会在他问完前都一直坐他身上——小阵平可是实心的啊!超级沉!
还有很多问号没解决的萩原研二只好像咸鱼一样失去抵抗能力,一步三回头,沉重地接受了被驱逐的现实。
他人一走,得空的【松田阵平】也懒得去拉窗帘了,一翻身滚回了被褥里,他把棉被一裹,萩原研二匆忙下没机会看到的机械部分被重新藏了起来。
这下,他总算能安心地躺一会儿了。
刚才那种试探方式一出来,【松田阵平】在最开始的惊讶过后,心中就只剩下一片了然。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调查员对于揣摩别人的性格、扮演他人的人生,别有一番心得体会,他好像天生知道该怎么让别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理所当然的,无论萩原研二发现的是什么,都必然是调查员自己揣摩过角色后二次修改加上的演出。
二次修改——这不是肯定的吗?如果完全按照松田阵平本人扮演,那比开挂还没意思!
至于被按倒后的反应,萩原研二如果是打算通过观察这个来推敲他的经历,那还真有点歪打正着。
调查员知道,正常的松田阵平很大概率会选择上脚踹,先把犯贱的发小从身上弄下去再说,但他不行。
毕竟萩原研二好巧不巧地正好压住了他的右腿,而左腿……不说他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哪怕真的踹了,萩原研二难道会分不清踹自己的是人还是金属吗?
调查员表面叹气,其实很雀跃期待:【也不知道他会先猜到哪个地方呢。】
是先猜到他没动作是因为腿脚不便,还是先猜到【松田阵平】这个卡的性格有很大的缺陷?
【在那之前。】不会读空气的KP出声催促,【你得快点入睡了,调查员。】
催这么急,看来睡着后还会做个梦。
【松田阵平】打着哈欠,嘀嘀咕咕地在心里预判了几声。
这活他熟。
调查员没再抗拒体内的困意,不如说,他也很好奇自己这次又会在记忆里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伴随着脑海中暗骰滚动的声音,【松田阵平】心情愉快地迅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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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睡眠。
……
然而,他的愉快只坚持到了第二天早晨。
被窗外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唤醒的【松田阵平】睁开眼,和虚拟屏幕上的那条播报面面相觑。
【的"意志"检定结果为:D100=86/65失败】
【松田阵平】顶着乱蓬蓬的卷毛坐起身:“。”
糟糕,昨晚梦到了什么来着?
都怪骰出个意志失败,现在他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刚想沉下心再仔细回忆一下,说不定能再过个意志或者灵感,想起只言片语的……但,现实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房间外的走廊上,嘈杂混乱的脚步声很快就打断了调查员的思绪,他抬手捏着眉心,只好暂时收回思绪。
算了,等过完剧情再回来想吧。
【松田阵平】飞速收拾了一下,调整完表情,就拉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走廊上,诸伏景光面色凝重,正要敲响他的房门,见门自己先打开了,诸伏景光愣了一下,就语速飞快地开口解释道:“老板出事了,现在所有人都得去庭院里。”
来叫人的事情本来不应该是诸伏景光做的,奈何一说要来喊【松田阵平】,挂着俩黑眼圈的萩原就二话不说要折返回去敲门……为了不肉包子打狗,最后诸伏景光接过了这项任务。
嗯,他不是说萩原是肉包子的意思,也没说【松田阵平】是狗。
诸伏景光没说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观察【松田阵平】的表情了,也因此,他很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张脸上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了然。
就好像,对方早就知道了老板遇害的事情一样?
“那就快点过去吧。”【松田阵平】从善如流地点头,随手戴上了墨镜。
即使他感觉其他人对这张脸的意志都太坚定了,只有‘松田抗性’低的萩原老是被他闪到,那也不能遗忘墨镜。
这可是回忆杀亲自认证、幼驯染送他的礼物,耍帅神器呢。
心里半点都不急的调查员跟上了同行者的步伐,哪怕感觉到了诸伏景光探究的视线,他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经验丰富的他昨天刚见面时就猜到了老板的必死结局,想的也只是…如果在他面前发生,那多少可以捞一下,毕竟以【松田阵平】的人设,这么做是合理的。
奈何老板死得有点突然,就算是他也没想到,对方连第一夜都没撑过去……这怎么捞?他是调查员,又不是捞鱼的。
调查员对自己的危险气质和吸引仇恨的能力完全没点数,就这么乍一看毫无防备地踏入庭院,血腥味像是被锁在了这里,走廊里竟一点也没有提前闻到,直到进入其中,那种浓厚恶心的铁锈味才扑面而来。
【松田阵平】在原地稍作停顿,才抬头看了过去。
素白的砂地上,昨天夜里才在茶室见过的老板正跪坐在正中央,他紧闭着眼睛,脸上的五官扭曲出了仇恨的表情,呈现出一副骇人的姿态。
但老板的表情并不是最吓人的,任何人只要视线往下,都能看到血腥味的来源。
老板的腹部被剖开了,现场看不到凶器的影子,只有地上令人作呕的一团肉色——他的肠子被人粗暴地扯出了体外。
早已氧化发黑的血蜿蜒地染红了砂地,还残留下了痛苦抓挠地面的痕迹,足以见得,死者或许是在活着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被扯出来的。
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此时正对着【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