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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蒙汗药

作者:潘潘叹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张翠花反应很是迅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药倒的不是明朝雨,但这事没成,她瞬间换了副面孔,笑得有些勉强,可她自认糊弄明朝雨这小丫头,也够了。


    张翠花:“哎呀,安安这姑娘怎么睡着啦?”又回过身冲着对面大喊:“盼姐儿,快来帮小鱼将安安扶起来,先扶她躺倒到你房间去,瞧给这姑娘困的。”


    盼姐儿哎了声便放下手中的活小跑过来,张翠花又回过头沉了脸训斥明朝雨:“小鱼,你是什么搞得,让陈安安就这么睡在这儿,真是不讲究。”


    明朝雨哪能眼看着张翠花把屎盆子往她头上甩,更不能让张翠花就这么把这事糊弄过去。


    明朝雨:“叔母,你这是说笑呢?你刚才进门的时候不是喊着我乏的很,要睡觉吗?我倒是不知道我还有这习惯?”


    张翠花面露尴尬,打着哈哈敷衍:“嗨,那不是我记糊涂了吗?行啦,感觉让安安睡盼姐儿那屋歇会去。”


    明朝雨将陈安安半扶起来,晕过去的人身体沉的很,明朝雨废了好大的劲,才堪堪抬起陈安安的半个身子,还是盼姐儿过来搭把手,才将人挪到了明朝雨身后的床上。


    明朝雨:“叔母怎么知道安安睡着了?刚刚我这房间可是只有我俩。你刚从铺子穿过来,倒是知道的清楚?”


    张翠花答不上来,恼羞成怒,冲上来就给盼姐儿头上拍了一下,嘴里恶狠狠的骂着:“你这死丫头,说了让你把陈安安搬到你房子去,你把她放这儿是怎么回事?”便伸手去拽昏迷的陈安安。


    盼姐儿垂着头,小声到:“我一个人搬不动安安姐···”


    明朝雨把盼姐儿推到一旁,一双清澈的眼盯着张翠花,抬着头问:“叔母别是心虚吧?我看安安不像睡着了,倒像是中毒!”


    “中毒!”盼姐儿捂着嘴失声叫到。


    “死丫头胡说什么!”张翠花挥圆了臂膀,一把扇在了明朝雨脸上。


    明朝雨侧头去躲,仍是被打到了大半张脸。侧脸很快充血变红,浮肿起来。


    “叔母别气,我这就去叫大夫来。到底如何让大夫看一看便知。还是让安安睡在这吧,不然一会陈安安的爹娘来了您也不好交代。”


    说着,明朝雨就半捂着侧脸朝右边的铺子后门跑去。


    张翠花可不敢放这丫头去街上咋呼,大怒:“招姐儿,当家的!拦住这丫头,别让她出去!”


    可惜前面铺子人来人往,明力忙着招呼客人,一时没听清张翠花在喊些什么?待他急匆匆走进来问张翠花喊他干什么的时候,明朝雨已然直奔隔壁点心铺子窜了进去。知会了陈安安的爹娘,明朝雨又马不停蹄的往医馆跑。


    陈安安张扬可爱,对明朝雨又是掏心掏肺的好,人一下倒在明朝雨面前,她心里也是慌的。


    很快,隔壁点心铺子的陈安安的爹娘就冲到了明朝雨房里,把张翠花挤到一边,陈安安的娘更是抱着倒在床上的陈安安哭叫起来。


    “你这婆娘,对我的安安做了什么?那会子进你家门时还好好的!”


    陈安安的爹是个急性子,一进门看到陈安安紧闭着双眼倒在床上,又惊又怕,怒从心中起,转身一拳头挥到了在后面伸长了脖子看的明力脸上,给他打了趔趄。


    明招娣也顾不上外面生意,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连忙带着弟弟跑进来。明睿祥看爹爹被打了,尖叫着抱住了陈安安爹的腿,要推开打他爹的坏人。


    杂货铺子和点心铺子里外的客人都觉得稀奇,怎么这两家掌柜的货都不卖了,一窝蜂的往这杂货铺子老板的院子里钻。


    又听到院子内里又是女人孩子的哭闹,又是男人的争吵声,好不热闹,纷纷顺着杂货铺子的里面开的小门走了进来看热闹,在院子里围了一团。


    不多时,明朝雨就拉着跑的气喘吁吁的老大夫从正门跑了进来,她的脸未处理过,经过了这么一会,脸上的巴掌印更加清晰,肿胀了。


    趁着老大夫摸着胡子给陈安安诊脉时,明朝雨也扶着腰喘了口气。


    想来张翠花本想把她药倒,不知为什么昏迷的成了陈安安。联想到那张推荐信,张翠花既然还想明朝雨嫁人,那多半不是是什么致命的药。


    如此看来,这妇人已经等不及了,今日不成,后面必有更狠的招数。


    明朝雨看着院子里围着这么多的人,真是瞌睡来了给枕头,正好借此机会做个了断吧。只是可惜了她的好朋友,无辜受累。


    老大夫摸了半响,沉吟道:“脉象凝实,身体无什么大碍,只是这女娃沉睡不醒,是否服了安神药?夫人安心,睡到明日便好了。”


    紧紧抓住陈安安手的妇人这才长舒了口气,抹了抹眼角,又双手合十望着天拜了拜“那就好那就好,刚刚小鱼冲进来说,安安中毒了,可吓死我了。”


    张翠花此时只想宁事息人,连忙从袖子里摸出半两银子塞到老大夫手里“多谢您大老远跑过来,既然没什么得事的话,老先生就回去吧。”


    明朝雨:“等等,那安安是什么时候吃了安神药的?她从来找我玩到晕倒在地,不过一个时辰,什么安神药药效这么大?”


    张翠花狠狠瞪了眼明朝雨,又顾忌院中这么多人,不好肆意打骂。


    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人大声问道:“是啊,什么药安神药这么有效?给我也抓几副,治治我老娘的失眠症!”


    众人都讥笑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儿,肯定有猫腻。既然能跑到人家院子里瞧热闹,多有的是煽风点火的人。


    老大夫点了点头:“只是像安神药的症状罢了。她今日可都服用过什么?说来老夫听听。”


    陈安安的娘回答到:“清早吃了一碗稀粥,一块玫瑰饼子,是我们点心铺刚出锅的,没喝过什么安神汤啊?”


    明朝雨将陈安安喝过的糖水碗拿起来,递给了老大夫:“半个时辰前,我叔母使唤盼姐儿给我们送了糖水,安安还喝了糖水,这是她用过的碗。”


    老大夫用指尖沾了点留在碗底的糖水,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又舔了一口,端着碗看了半响,叹道:“这是有人往这糖水中,放了蒙汗药。足足能让人睡上一天一夜。你看,这碗底还沉着几颗没融化的蒙汗药粉末。”


    “蒙汗药!你要干什么张翠花!”陈安安的娘猛地站起来,拽着张翠花猛摇起来,指尖狠狠扎在张翠花的胳膊里,疼的张翠花叫出了声。“哎哟,放开放开,误会啊!我的好姐姐。”


    院里看热闹的众人更是好奇了,纷纷议论起来。


    张翠花挣了半响,大退三步离着疯婆子远些,定着陈安安爹娘这两口子喷火的目光,她额头直冒汗。看来今天不给个解释,这事没完。


    张翠花眼珠子转了转,勉强道:“误会啊,这说不定是那卖糖水的放的呢”


    明朝雨:“我和招娣盼娣,还有月祺然,都喝过糖水,我们都好好的现在这,就证明这从外面买来的糖水没问题,这糖水进了咱们院子,经手的只有叔母和盼姐儿,就是你们俩其中一人下的药!”


    听到这,盼姐儿顿时被吓哭了,连连摆手,哽咽了半天,解释道:“不是我,我可不敢···”


    盼姐儿柔柔弱弱的哭了好一阵,就有院子里看热闹的汉子打抱不平:“这小姑娘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会干这些黑心肠的事!我看啊,就是你这妇人!看这家姑娘长得水灵,想干些黑心事吧!”


    另有一面善的老婆婆应和:“是啊,这家人,怕不是拐子?”


    张翠花被骂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喝了那药带着蒙汗药的糖水是她,这会便能直接晕过去。


    她在心里怒骂了一通吴夫人和明盼娣,梗着脖子嘴硬道:“你这老太婆,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你说是我,那会子房间里就朝雨和安安,说不定是朝雨放的哩!你们俩闹了别扭,你就想报复回来!”


    明朝雨冷笑:“安安一个月没来找我玩,我又怎么预知到她今日回来,还和她起了争执?再说了,我的房间就这么大,这两日我都没有出门,这药我藏在哪,问谁买来?不如我们报了官府,请官爷来搜一搜,看看这蒙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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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藏在谁的房间里?”


    张翠花眼见甩锅不成,她哪敢报了衙门,那可是官啊!


    她只好转了身子对陈安安的娘低声下气道:“嫂子啊,实在是误会了。既然安安也没啥事,顶多睡一觉,你就抬抬手,饶了妹妹吧!我陪你些银子”


    陈安安的娘,名叫鲁秀禾,做生意惯了的人都泼辣,她生陈安安的时候坏了身子,再也怀不了了,两口子将陈安安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哪能稀罕张翠花这两个子儿。


    当即横眉怒喝“谁稀罕你的银子!你就庆幸我的安安没事,不然老娘非得跟你拼命!”


    看热闹的人更是不乐意了,好几个热心的或者家里有女儿的汉子,妇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自家闺女小子,生怕也被这卖杂货的哄进来喂了拌了蒙汗药的糖水,谁知道这两口子能做出什么事呢。


    当即有人就喊着“报官!报官!前一阵儿东街丢了个小孩,说不定就是被这家黑心肝的给藏起来了!”


    张翠花哪想到这些人竟能联想到这些,这不是诬陷吗!


    明力都听的气红了眼,他自从来个镇里,走过路过谁不客气叫他一声掌柜的,哪里有过被街坊邻居指着鼻子骂,这谁受得了?


    他三部并两步走,大跨步到张翠花跟前,狠狠给他媳妇扇了一巴掌,喝到:“到底怎么回事!给大伙说明白!”


    张翠花给明力都扇蒙了,捂着脸尖叫起来“我给你明家做牛做马一辈子!姓明的你竟然敢打我!”


    她粗喘着气,也心知此时不能再让外人看了笑话,自己人的事关起了门来,怎么打闹都行。要是今日她解释不清楚这蒙汗药,她和明力一辈子的心血,这杂货店,可就完了!


    张翠花只能强忍着,冲鲁秀禾和外面外观的人解释道“这倒是我的不对了,这药啊,是我买的。只是,原是我想给朝雨喝的。


    这姑娘啊,大家也知道,前段时间非要跑出去,不跟我们过了。


    回来后,天天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还没完没了的往外跑,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乞丐小孩凑一块。


    我这几日实在是被吵的睡不觉,头痛的厉害,又怕她在外面坏了名声,连累我的招姐儿和盼姐儿,这不,一时猪油蒙了心,就买了点蒙汗药,想让这姑娘安静会,好好在家待几天。”


    张翠花也是有几分急智的人。在村里乡下,家里的姑娘都是随意大人处置的。她这说辞,最多让人指责几句不善待侄女,说说她的闲话。


    可万万不至于说什么她是拐子,这罪名她可不敢背。


    张翠花捂着脸哭哭啼啼道:“说什么拐子,我和当家的在咱们镇子置办铺子,十来年了,你们说说,我张翠花可多要过你们一文钱?咱们都是那么久的街坊邻居,可不能胡说话啊!”


    这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一时间指责声小了起来。再看明力气的爆炸的样子,看着也不像存了坏心思的。


    众人冷静下来想想,毕竟这杂货铺也十来年了,这两口子卖货也算还行,不然街坊们怎么回过来买杂货呢?


    这张翠花,也就是太过小心眼了,容不下侄女,却害隔壁点心铺子的闺女昏睡。


    不过吧,说是小心眼,也就只下了点蒙汗药,要是一包老鼠药,怕是这会陈安安人都没了!


    一时间,鲁秀禾和看热闹的众人都没了声响,有些个家里穷苦的,反倒有些理解张翠花。毕竟家里多养了一张白吃白喝的嘴,这看久了啊,不顺眼也是难免的。


    要说这张翠花的不是吧,她也只是昏了头,想让侄女安静些。说她心狠吧,毕竟只是蒙汗药,瞧瞧,这大夫都说没什么大碍吗?


    要是这妇人真是什么黑心的,怎么会把侄女养这么大呢?早一包老鼠药药死了。


    总不能真因为一包蒙汗药,就把她告到衙门去吧?


    不至于不至于。


    围观的街坊大都这种想法,好几人嘀咕着无趣,便想走了。


    连陈安安的娘,都梗着脖子,白了几眼张翠花,就招呼着陈安安的爹背起闺女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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