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临海，是大夏主要的交通枢纽之一，经济发展位居全国前列。
也因此南海市的制造业和进出口行业领先全国，更多的是借着区位优势就近干起了电商直播的商家。
在这里，随便走近一个店铺都有可能看到老板拿着手机在拍摄宣传视频，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掉队。
秦绯阳拿着一瓶十块钱巨款买的饮料痛苦面具，侯轩看得直乐呵。
“谁让你在人家景区里面买饮料了？”
众所周知，所有的东西，一旦进入景区，价格翻倍。
“这不是最近的店也离这里很远吗？”
秦绯阳吐槽：“这就是商业营销吗？我算是学会了，以后我就开一家店在景区旁边，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侯轩有心想说秦绯阳天真，做生意哪有独善其身的，但一看到秦绯阳清凌凌的眼神又觉得没必要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是这样的，何必去泼凉水？
“但轩哥，你说我们一路查探到这里，但什么都没有，有没有可能是被骗了？”
秦绯阳想起他最近查到的消息就头疼，查着查着，除了发现那个山猫TV是一家黑心公司外什么都没查到，一路跟着珂珂的行程路线往这边查，看起来也风平浪静完全没有诡异的气息。
“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你发现线索了？”
秦绯阳满脸写着你竟然不告诉我，身体很诚实的靠近跃跃欲试：“发现什么了？和我说说呗。”
“天机不可泄露。”
侯轩伸手把秦绯阳的脑瓜子推开看了眼手机：“接下来再去一次酒店吧。”
“酒店？”
秦绯阳开动脑筋：“意思是想要发现线索还需要满足某些条件吗？”
“聪明。”
侯轩打了个响指，拉着秦绯阳上车。
“这个世界上会撒谎的人多了，有的时候，死人也会说谎。”
早就习惯侯轩讲话像谜语人的秦绯阳吐槽：“动物都会撒谎，你指望能动性更强的人都是伟光正吗？”
“小说家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看到侯轩转头看他，秦绯阳试图举例子：“不然为什么光之国里还会有人黑化，不是人均圣人吗？”
侯轩哽住，突然觉得和现在的孩子聊天有代沟了。
“代沟什么代沟？”
秦绯阳看侯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你敢说你小时候没看过奥特曼？”
侯轩无语了：“有没有可能是我驻颜有术？”
“我的实际年龄，说出来吓死你。”
“切，你就框我吧。”
高杰死去的酒店现在全面封锁，酒店也害怕干脆暂时歇业整顿，他们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去的就是这里，当时只发现高杰没有挣扎的痕迹，看周围的环境更像是梦中猝死。
至于江霜禾口中0913的影子却是半点也没看见，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监控里高杰拿在手上的铁盒现在一无所踪，如果不是被用了流落到不知情的人手中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怕只怕，有心人故意设局。
再次来到这里，秦绯阳沉吟一声环顾四周，最终还是放弃了。
“还是没有诡异的气息，你说的线索在哪？”
秦绯阳鼻尖动了动，自认为在觉醒后他的嗅觉完全升级到了next level，不应该会错过诡异的存在。
“在这里。”
侯轩靠近床的位置，划破指腹往外挤出一滴血落在酒店雪白的床单上，还不等秦绯阳询问，那血一点点消失不见，床单洁白如新。
“！”
秦绯阳把床单扯开，下面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床垫，什么也没有。
后背发毛了家人们。
“这床单有问题。”
秦绯阳肯定，手上动作不停的将床单卷起跑到卫生间用水尝试，水并不浸没床单，反而像是划过了什么油脂。
想到某种可能，秦绯阳和侯轩对上视线。
“确定死去那个，真的是高杰吗？”
这世间多得是对自身面容不满意之人，不满意的程度有高有低，那些对此追逐到魔怔的，最是容易吸引画皮鬼。
与画皮鬼做交易，可以换到自己满意的脸，但万物有章法，想要达成，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已经比对过信息库了，珂珂现在那张脸，是她大学室友孟双的。”
“那她大学室友呢？”
“死于车祸，已经去世两年了。”
“两年？”
刚好是珂珂火起来的时间点。
秦绯阳拧眉：“那她的室友怎么说？”
侯轩把手上的笔录本递给秦绯阳，任由他研究。
“她们大学关系不佳，珂珂的消费观和室友冲突极大，再加上珂珂经常夜不归宿，后面干脆搬出去住了。”
“珂珂，珂珂，她就叫珂珂？”
侯轩满脸你怎么能这么想的表情：“这不是看你一直这么叫她吗？”
“她本名叫余可，照室友所说大学期间除了夜不归宿还有不尊重集体生活外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秦绯阳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轩哥你是不知道，宿舍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哦？”
“说不定她夜不归宿去的地方就是我们想要的答案呢？”
“还有这个。”
秦绯阳伸手指向笔录本上统一记录的一条。
“余可喜欢的男生拒绝了她，从那以后她穿衣打扮都开始往孟双身上靠。”
“我有理由怀疑，那个男生喜欢的人，是孟双。”
“小朋友，你的想象力还真是——”
秦绯阳眼睛亮晶晶的等着侯轩夸他，侯轩唇角一弯补上后半句：“让人叹为观止。”
“不会用成语就不要随便乱用。”
秦绯阳无语，手搭在下巴陷入沉思：“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不通。”
“什么问题？”
“那高杰一直没有收入借了那么多钱，不是早应该被拉黑名单了吗？”
然而事实是他不仅没有进入黑名单，甚至用钱仍旧大手大脚好像无所顾忌。
“所以我怀疑，他早就觉醒了。”
“一开始可能是想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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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不一样了还怕没钱吗？之后刚好赶上大夏发布公告，他发现自己不是特殊那个，所以急了。”
“这样的情况，我不相信他不会提前去看。”
秦绯阳自信点头：“一般自认为是龙傲天的男主都是这样，他肯定会先去观察确定余可和他想象的一样，如果不一样，那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了。”
一通分析猛如虎，侯轩顺着分析了一下点头：“不无可能。”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高杰死没死，如果真的死了那是怎么死的就值得推敲了。”
“之前我有遇到过画皮鬼，”秦绯阳回忆：“一般画皮鬼和祂帮助换脸的人身上都带着腐臭味，需要很大的精力来掩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秦绯阳琥珀色的兽眸划过冷光瞳仁缩成针状：“被换脸之人必成怨鬼。”
“所以我们不妨找找那孟双的踪迹，如果她真的存在，那我们的猜测便八九不离十了，再跟着孟双去找，自然可以找到那换脸之人。”
“我好像突然理解那小丫头为什么不想让你死了。”
侯轩若有所思的点头：“光是靠猜测都可以八九不离十，不得不说你真的很聪明。”
“八九不离十？”
秦绯阳拧眉：“所以你早就知道了就看着我猜？”
“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不确定吗？”
侯轩搭上秦绯阳的肩膀：“那床单上有画皮鬼的气息，那画皮鬼等级快到甲等，你闻不到也是正常。”
“还有你猜测的情敌问题，那个男生在去年去世了。”
“去世了？”
那这余可凶性还挺强啊，都不指望在一起直接杀人了。
可为什么是去年？按理说换脸成功不都会跑去满足执念吗？
究竟是什么情况会等一年过后才杀人？
“总不会他们在一起但那个男生发现余可的真面目了吧？”
侯轩摇头又点头：“对也不对。”
“他们确实在一起了，但却是余可发现喜欢的人早就换了芯子。”
“这大概叫...恼羞成怒？”
秦绯阳豆豆眼：“不是，搁这套娃呢？”
“这可不算套娃。”
侯轩手张开作介绍状：“你知道这座城市有多少诡异吗？”
“而在诡异中恰好有两只画皮鬼的情况也不是不存在哟~”
“更何况...”
侯轩手按住秦绯阳的脑瓜子试图给他通智商：“这座城市，有八只。”
“所以发生一些狗血的事件，也不是不能理解。”
南海市某处屋顶，猫猫蹲的鸳鸯眸少女看着城市间笼罩的黑气跃起，弹跳力绝佳的没入人群又消失不见。
直到发现目标手上用力，左呈爪状挥出，那逃窜的黑影被按住，虚空中伸出白色的猫猫爪帮忙固定，她看着没有脸但散发着腐臭味的史莱姆状生物，没有理会这生物尖锐的求饶声，猫猫爪团巴团巴把史莱姆撮成小药丸状，放在手心一捏，那画皮鬼惨叫一声化作青烟消散在原地。
少女抬头看向不远处，像是完成任务一般：“还差，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