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在迷糊中感到一双粗糙的大手正沿着她的大腿游移。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他正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还在她腿上摩挲。
她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下去,男人的胳膊顿时泛起一片红痕。看着自己现在稚嫩纤细的手掌,以宁暗自可惜,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不然这一巴掌一定能让对方胳膊肿得老高。
"你这丫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却又强压下来,挤出一副关切模样,"小叔这是为你好。现在那些毛头小子没一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围着女同学转。"
以宁迅速环顾四周,她现在在一间二十平左右的房间,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单人木床、一个老旧衣柜,床尾摆着简易书桌。此时她正坐在书桌旁,而那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就挨在床尾。
虽然还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但男人的龌龊心思昭然若揭。以宁懒得与他周旋,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跟长辈说话就这态度?"男人在身后气急败坏地叫嚷。
刚踏出房门,一个七八岁的黑瘦男孩就蹦跳着凑过来:"姐,小叔给你好吃的没?"男孩眨巴着大眼睛,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期待。
"没有。"以宁揉了揉他蓬乱的头发,在男孩失望垮下脸的瞬间话锋一转,"不过姐带你去买。"
“真的?”小男孩的眼睛瞬间像是发光一样的看着以宁,他的眼睛很大很亮,虽然黑瘦黑瘦的,但是能看出来五官不错。只要不长残,长大之后也是一枚小帅哥。
以宁笑着点点头,“对,走吧。”她刚刚摸了摸原身的口袋,摸到了五块钱,正好看看周围的环境。
男孩生怕她反悔,拽着她就往外跑。
走出堂屋,眼前豁然是个院子。现在正是初秋傍晚,夕阳的余晖漫过院墙,透过大树枝叶,洒下点点斑驳。
以宁也看清了房子的布局,是并排两栋九十年代风格的自建楼,左侧三间平房应该住着老人,典型的农村兄弟合建格局。
刚刚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原身的亲叔叔。
以宁被男孩带着出了院门,经过路口大树时,就看到几个老人聚在一起聊天。
“以宁,以峰这么急着跑哪去啊?”一个老大娘看到他们跑过来,开口问道。
“云珍奶奶,我们去买吃的!”以峰一边拖着以宁跑,一边大声回答。
以宁只好冲着人群笑了笑,就跟着以峰的步子走了。
身后传来长辈们善意的调侃声。
“小孩子就惦记着那点吃的。”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可不是憨吃的年纪嘛。”
以宁被以峰带着来到了小卖部。这里面积不大,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以宁扫了一眼,发现一般的日用百货都有,零食也是琳琅满目。
“姐,你有多少钱?”以峰扯着以宁的袖子问道。
以宁把兜里的五块钱都拿出来给他,以峰两眼放光的接过钱,“都给我吗?!”
“对。”以宁哭笑不得的点头。
以峰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五块钱的巨款!然后他就像小老鼠进了粮仓一样,跑到零食那边的货架挑挑拣拣了。
不过最终他只花了三块,把剩下的钱塞回以宁手里:"姐你留着。"又献宝似的递来半掌虾条。
以宁接过钱,看着那黑乎乎的爪子,以宁婉拒了虾条这份"厚礼"。
回去的路上,她一边应付叽叽喳喳的弟弟,一边梳理着刚接收的记忆。
原身孙以宁,是一个小镇少女,今年十四岁,在县里的实验学校读初二。
三天前原身来初潮时被孙国超撞见,从那天开始,孙国超看原身的眼神就不对劲。也是在今天下午孙国超伸出了安禄山之爪,到最后造成了原身一辈子的噩梦和悲剧。
想起回忆里原身后来的遭遇,以宁的眼神就一片冰冷。
姐弟两进屋之后,孙以峰就自己玩去了。以宁发现原身的房间门敞着,看来孙国超已经走了。
以宁走进原身的房间,拿出原身的课本和作业。今天才周三,学校搞活动才提前放学。刚刚被孙国超骚扰,原身的作业还没写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外面开始热闹起来,看来是原身的父母回来了。
以宁走出房间,就看到原身的母亲郑云霞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再一看门外,父亲孙国强正打着赤膊在院子里的水井旁用凉水冲洗,弟弟以峰也跟着凑在边上冲凉,父子俩的笑声混着水花四溅。
“愣在那干啥,过来剥蒜。”郑云霞见以宁呆站在堂屋,在厨房里喊道。
“来了。”以宁转身走进厨房。
晚饭除了应季的豆角和丝瓜,桌上还有两条鲫鱼。
孙以峰马上伸筷子去夹鱼肉,“哇!哪来的鱼?”
“爷爷在河里抓的,我们和小叔家各分了两条,你和姐姐一人一条,小心鱼刺,不要抢。”孙国强笑呵呵的说着。
说曹操曹操就到,孙国超端着饭碗进了门,走到饭桌前就不客气的想夹鱼肉。以宁马上用筷子毫不客气的挡了回去,然后她把鱼头夹断,将鱼夹到孙以峰碗里。盘子里只剩下两个孤零零的鱼头,似乎在嘲讽着孙国超。
孙国超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哟,丫头片子还挺护食,不过现在小叔都不让吃,这长大以后可别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孝顺啊。”
听到这话,郑云霞有些不高兴。心里暗骂,他一个大人还有脸跟孩子抢鱼吃。但是她也不好因为一条鱼发脾气,于是夹了一筷子丝瓜放到以宁碗里,笑里藏针的说:“我们以宁懂事,知道让着弟弟。”
孙国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笑呵呵的说:“怎么,月琴从娘家回来没给你带点好菜?”
说的是原身的婶婶潘月琴,她今天带着两个五岁的双胞胎堂弟回娘家了。
孙国超抱怨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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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抠搜样,带回来一箩筐豆角,我还少了他那框豆角?”
郑云霞笑着刺他一嘴,“你可别让月琴听到,不然有得跟你闹。”她那个妯娌自诩给老孙家一次生了两个儿子,那尾巴恨不得翘上天,靠着这个很是拿捏住了小叔子和公婆。
不过郑云霞可不羡慕,她有一儿一女,女儿乖巧懂事,成绩也好。儿子还小,现在看也只是憨吃憨玩,不过可比隔壁的双胞胎懂事多了。
隔壁的双胞胎被妯娌和公婆宠坏了,养的是白胖,可是都五岁了还要追着喂饭,这附近谁不在背后嘀咕两句。
孙国超连忙紧张的看向门外,没见到他媳妇,松了一口气之后不怀好意的对郑云霞说:“我说大嫂,以宁现在也大了,昨天中午我还看到一个男孩子跟在她屁股后面,小心提前给你找个小女婿。”
听到这话,连本来笑呵呵的孙国强都肃着一张脸看向以宁,“啥情况,有臭小子跟着你?”
郑云霞也拧着眉头的看着以宁,“可别信那些臭小子的好听话,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
以宁慢条斯理地扒着饭,“哦,那是我们班班长,老师选了我们俩参加英语演讲比赛,我们趁着放学的时候在路上练练。”
郑云霞立刻眉开眼笑,“英语演讲?好事啊,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就是学校组织的比赛,没什么用。”以宁继续淡定吃饭。
孙国强喜笑颜开地反驳,“怎么没用了,一个班就选两个人参加,多大的荣誉!”
郑云霞也附和说:“是啊,那也要成绩好表现好才能选上,看来那个复读机买对了!”
原身小学是在镇上读的,没有英语课。到了初中,不少县城小学升上来的同学都有英语基础。原身一心向学,也好强,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就期期艾艾的跟父母开口要买个复读机听英语磁带。
孙国强年轻的时候学的木匠手艺,一个月做工收入三千块左右。郑云霞在家务农,平日里起早贪黑的到县里的菜市场卖点蔬菜补贴家用,一个月辛苦下来也就能卖个一千块钱。
前几年家里盖房子还欠了债,也是这两年差不多还清了才好点,而一个复读机便宜的也要一百多。
不过为了女儿的学习,夫妻俩也忍痛花了这笔钱。买回来之后,还被潘月琴酸了一阵,说原身一个女孩怎么怎么样的。不过郑云霞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就不客气地怼回去了。
孙国超眼见自己几句话没起到效果,反而还让大哥大嫂骄傲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他也没走,直接坐在桌边吃起来,没鱼肉,鱼头也能吃个味嘛。自己家分的两条鱼被媳妇熬成了鱼汤给两个儿子,说他们还小挑不了鱼刺,自己真是一根刺都捞不着。
以宁察觉到孙国超时不时用那种不怀好意的油腻眼神看着自己,眼底一片冰冷。他那肮脏的爪子,她会一根一根,全部剁干净。
距离原身一辈子的噩梦还有半个月,看来自己得做点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