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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现代重逢(三)

作者:枕弦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冬日的夜晚总是寂寞而寒冷,对裴渡来说它和无数个夜晚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孤寂,然而今夜不同,他睡在李安意家里。


    躺在厚厚的地铺上,身体包裹柔软的绒被,墙上空调送来阵阵暖风,裴渡睁眼看冷冰冰的天花板,暖黄色的灯散发出柔和的色调,像是要哄人入睡。


    “冷吗?”李安意趴在床边问他,乌黑的发丝乖顺地垂在如玉的颈侧,衬得人愈发白皙。


    “还行。”裴渡给出一个模糊的回答,他迟疑自己是否该更进一步,比如说怕冷想上床,回忆起今日的种种,他们的关系已拉近许多,循序渐进为好。


    暖光打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上,每一部分都照的清晰,他微微不适地眯眼,唇角带笑,“你要摸摸吗?”


    李安意瞧着他的模样,怕他骗自己,“嗯。”


    一只白嫩纤细的手伸出,浮在地下人的面前,裴渡侧头躲过灯光的同时细细看她的手,目光如炬。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一丝笑从喉间溢出,真是好啊!


    宽大温暖明显有别于自己的手紧紧握住李安意,她瞪了裴渡一眼,警告他别搞小动作。


    裴渡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被她看见,他没有懊恼,而是松开手道:“快睡吧。”


    啪的一声灯熄了。


    李安意未受到床边人的影响,十分钟后熟睡,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而裴渡却睡不着,前天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吃午饭,身体处于亢奋阶段。


    他也不想玩手机,就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听李安意的呼吸声。


    半晌,他缓缓闭眼,好似要入睡。


    嚯!


    裴渡张开眼,轻轻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克制住没有发出声音。


    该死,他忘了最重要的事,向李安意讨要名分,现在混不到一个老公,难道连男朋友都捞不到吗?


    前世好歹有个未婚夫头衔。


    失策啊!他捶胸顿足,一把心酸泪涌上心头。


    或许是受到室内甜美气息的影响,裴渡闭眼渐渐睡了过去。


    然后梦见前世自己的死。


    上战场的人常常抱着英勇赴死的心,裴渡却讨厌这种心理,死了如何回去见李安意,死了如何与李安意亲热,因此每场战役他都十分小心,保护自己的性命,保护自己的脸。


    舅舅见他这副瞻前顾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用雄厚的嗓音骂道:“战场不是过家家,容不得胡闹,快去操练,男子汉大丈夫……”


    光怪陆离的画面如同被打开的电影,一帧一帧毫不留情地播放。


    塞外的寒风吹过裴渡早已冻僵的脸,刮的脸生疼,像刀割一般,那里的春天依旧是冷的,是肆虐一切的冰冷,是摧毁人意志的寒冷。


    可李安意却永远无法瞧见。


    后来舅舅又对他说:“刀剑无眼,你要小心,那些野人已经注意到你,想对你下手,想想你的外曾祖父……”


    裴渡无所谓地笑笑,默不作声,有什么好说的,如果知道她会死,自己绝不会上战场。


    可惜没如果。


    死亡于每个人而言都是平等的,谁也不知道它到来的时间。


    可裴渡仿佛知道,平静接受,当那把淬了剧毒的箭刺入心脏,他面无表情,仿佛一根针扎入,没有感受疼痛。


    他死了。


    “醒醒!”


    被吵醒的李安意趴在床边探手推动裴渡的身体,想要唤醒做噩梦的人。


    裴渡猛地睁眼,眼底一片幽幽冷光,像是在看逃跑的猎物,令人不寒而栗。


    他抬手抓住面前的手,力道之大捏出几道红痕,看清人后才放手,欺身而上。


    “你没……唔!”


    温热湿软的唇覆上,柔软的舌钻出,缓缓舔吻李安意饱满的唇,气息交融。


    裴渡一边热情地吻,一边抬手隔着衣服抚弄她的脊背,一下一下点火。


    猝不及防被人亲,鼻尖嗅到属于他的强烈气息,李安意没来得及拒绝,又因张嘴说话给裴渡可趁之机。


    舌灵活地探进李安意的嘴里,四处搅动,毫无章法,冲动又热烈,她抬手轻推像个野兽一样的裴渡,却在触及到他眼底的脆弱时停手,闭眼放任他亲吻自己。


    裴渡满意地笑了,带着她的手围上自己的脖子,确认不会松开后,再伸上床寻找李安意的另一只手握紧。


    抚摸她脊背的手也来到能抵达的最远处,李安意的腰附近,裴渡缓缓变化手抚摸,最后整个手掌覆在软腰上移动,始终未探入衣服里,更近一步。


    李安意的腰部十分敏感被他弄的颤动,隔着一层衣服,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然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嘴里的感觉,裴渡的舌头几乎舔过李安意口腔内的每一个部分,他头不断往上昂。


    他的舌带动李安意的舌舞动,引着它转圈圈。


    他们一人在床上,一人在床下的姿势使得吻无法更剧烈,却也添了别样的味道,明明一个抬头可以轻易逃离的人没有逃离,而床下的人必须异常用力才能吻的深又久。


    水搅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睡了,而李安意却在与裴渡接吻,耳边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和裴渡粗重的呼吸声,她耳根发烫,雪颈染红。


    李安意的一切变化被裴渡尽收眼底,他没有闭眼,双眼紧紧等着她的脸,像嘴里的舌一般用眼神舔她的脸。


    似乎察觉到他如狼似虎的视线,李安意张开水光潋滟的眼,捉住不专心的裴渡,羞怯地瞪了他一眼,用舌头打了他的舌头一下。


    力道太轻被裴渡误以为是她想要更多,为了满足她的心愿,腰上的手抽离,贴在李安意的后脑勺微微用力,两人吻的更深。


    这时的李安意才看清裴渡眼里哪有什么脆弱,只有强烈的侵略性,披着羊皮的狼嚣张地撕下伪装,将兔子拆之入腹。


    李安意终归是羞涩又闭上眼,长睫刮过对面人的脸,像扫过他的心。裴渡开始激动了,他热切地吮吸她娇软的舌。


    “嗯……”


    李安意发出轻呼,缓解舌根被他吸麻的不适,呼吸加速变得急促,双眼逐渐迷离,同时贴在她黑发上的手不安分地抚动,移至后颈揉捏,身边人炽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面上,快感如潮水汹涌澎湃。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她松开挂在裴渡脖子上的手,挪动到他结实胸膛用力推开,掌下的肌肉抽动,表达主人的不满。


    李安意心一横,牙齿轻用力咬了裴渡一口,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舌头退出,最后用舌尖缓慢描摹李安意的唇线,双唇研磨她的红唇。


    正当李安意以为一切结束张开眼时,更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出现。


    一条细长泛着光的晶莹银线从裴渡离开的唇间勾出,而另一端竟是她的唇,无声宣示方才的亲吻有多激烈。


    裴渡瞧见这条暧昧的银线,眼角带着志得意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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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意,他的动作使银线轻轻晃荡,似要断裂。


    李安意松了一口气等线断开。


    未料裴渡先行一步,抢先拿手弄断水线,随后干出李安意目瞪口呆之事。


    他将手伸至红肿的唇边,微微移动露出那条附在手背的银线,然后唇间探出灵活的红舌,用舌尖从手背最底下开始舔,柔软的舌尖触碰手背游动,像一条艳丽勾引人的蛇。


    裴渡当着李安意的面沿着银线舔自己的手背,带笑的眼盯着李安意,平和无害的脸无端显出侵略性。


    眉眼俊美的男人言笑晏晏干出这等事,李安意垂眸尴尬地咽下多余的津液,裴渡却不放过她,哑着嗓子说:“别……浪费。”


    低沉的声音惹得李安意抓紧衣角,室内没有开灯,她不清楚裴渡舔自己的手背干嘛,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朦胧的月光洒进房间,窗帘一挡只剩下几缕逃逸的银光,裴渡手背的银线已被舔了一半,反射出微光,有点亮。


    这时的李安意猜出他的举动,脸色爆红,难的结巴,“你……好……坏。”


    她的话似乎是对裴渡的赞赏,使得他加快速度,全部舔完后,勾唇轻笑,凑到李安意同样红肿的唇边,欣赏自己的杰作,“嗯……我很坏。”


    熟悉的气息洒在被人亲肿变得敏感的唇角,李安意瑟缩一下侧头避过,愉悦调笑的声音又叫她牙痒痒,毫不留情打了裴渡的背,“该打!”


    “我们刚才亲嘴了。”裴渡忽视她的举动,转而提起那个吻。


    “……”李安意敏锐察觉出他有事,开口说:“所以呢?”


    “你要对我负责!”


    裴渡斩钉截铁说,“这是我的初吻。”


    李安意:……


    “哦。”她翻身睡觉。


    裴渡伸手扯了扯被子,可怜巴巴说:“给我个名分,安意。”


    一片沉默。


    啪啪两声,门开了又关,裴渡离开了。


    李安意起身打开灯,暖黄色的光线驱散黑暗,地铺上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心说坏事了,都让他亲了,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后悔地捶头,快速下床穿鞋找人。


    客厅的灯被人打开,亮堂堂,李安意摸了摸发冷的手臂查看大门,没被打开过。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身看清穿戴整齐的人后愕然,发出疑惑声,“大晚上的你要出去?”


    只见裴渡黑发摸了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上半身穿件长袖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扣紧,衬衫质地细腻光滑,十分合身展现出他优越的身姿,袖口柔顺地贴在手腕,下半身搭一条黑裤,清爽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捧沁人心脾的林间泉水。


    着装整齐的裴渡似乎下一秒就要出门,可外面是大冬天,李安意想难道他已经神志不清了吗?


    她无奈地劝,“外头冷,明天再出去。”


    裴渡没回答,眼神却清澈明亮,见到李安意后眼角微微上扬,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脚下可爱的白兔绒毛拖鞋动了动。


    他上前凑到李安意的身边,语调急促,略带紧张说:“李安意,你好。我叫裴渡,喜欢你很久了,想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吗?”


    “我会做饭,洗衣服,洗碗……”


    冰冷的手捂住滔滔不绝的红唇。


    “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羞涩,眼含春水。


    当晚裴渡是睡在李安意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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