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这具身体的主意识是明镜的话,说不定脸颊上早已有了红霞。
不过却也还是有意外的,因为商扶砚顶着一张冷感十足的脸,但是她被明镜的情绪所影响,耳朵白里透红的,看着违和感十足。
商扶砚倒是淡定,下了楼直接走进了厨房,至于隐约发烫发红的耳朵她好似并无什么感觉一般。
在她身体里面,从刚才的对话之后就安静沉默下来的明镜,默默的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她害羞什么啊!
只不过一句话而已,又不是在别人那什么的时候跑进了商扶砚的身体里面亲眼撞见了。
不羞不羞,也没什么好尴尬的!
明镜自我催眠,企图这个样子说服自己。
……
“想吃什么。”
已经走进了厨房的商扶砚,一边系着围裙,然后在这个安静的氛围之中说了一句话。
自我催眠而且还想要把自己藏起来,甚至是当自己不存在的明镜,突然听见商扶砚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你说什么?”明镜出声。
商扶砚那好似格外冷淡疏离的脸上也并未有着不耐烦的神色,双手从身后放在了前面。
她嗓音没有什么变化的重复道:“我说,你想吃什么早餐。”
明镜:“?”
明镜着实是因为她的话而懵了一下。
“我吃什么早餐?”明镜带着些许不确定的疑惑询问:“我还可以吃早餐?”
不是,她都被困在商扶砚身体里面了,她吃什么早餐啊?
难道她说了想吃什么,待会儿就能够吃到?
商扶砚或许是听出了她的迟疑和不确定的语气在其中,她的指尖略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来了句。
“哦,忘了你吃不了。”
明镜:“……”
这一刻,明镜严重有理由怀疑,这人是在挤兑她!绝对是!
寄人篱下,而且她现在比寄人篱下好像还要更加离谱,明镜倒是想要有心反驳两句,但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她闭嘴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明镜安静下来后,商扶砚已经熟稔的在厨房弄起了早餐来了。
厨房安静,明镜也不吭声说话了,像似离开了,商扶砚更加像是一个寡言不会多说两个字的人,所以此刻只能够听见煤气灶的声音。
——
明镜也不是真的两眼一闭,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相反,她在安静默默的观察着商扶砚这个人。
她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面对她们现在的这种情况都不带害怕惊慌的吗?
自己的身体里面突然多了一个其他人的灵魂意识,而且还是自己曾经的前女友,这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如此的淡定吧?
偏偏她还有闲心吃早餐。
怪人,明镜想着。
最后明镜想着想着,思绪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偏了。
因为她想起来,商扶砚现在吃早餐,也就说,现在时间是早上。
啊,商扶砚原来是习惯早上洗澡的吗?
这什么习惯,不觉得浪费时间和麻烦吗?
……
待在商扶砚身体那一亩三分地里面的明镜东想西想的。
但是已经端着弄好了的早餐坐在了餐桌前的商扶砚,原本拿着勺子的手却是莫名的轻颤微顿了一下。
手腕下压,勺子落进粥碗里面时,她那张清冷的脸上也好似多了一些难以察觉的复杂神思在上面。
她一瞬间的异样,虽然不明显,甚至是让人见了也只会以为是错觉,但是她此刻那紧捏着勺柄的指尖有点用力,说明她那平静淡然的心湖,确实是在那一瞬间荡起了涟漪。
指尖松开,转手却是勾起了一旁的水杯,商扶砚神色平淡的喝了一口。
但是在感知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在不断的在脑海中想起时,商扶砚那平淡冷静的神色中,终究是还夹杂上了一些复杂情绪在里面。
“不要胡思乱想。”
商扶砚那低沉的声音好似就凑在明镜的耳边响起,这让好似在沉思走神乱想的明镜怔愣了一下。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明镜回神后,她的声音声音都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些。
商扶砚重新拿起勺子,动作优雅的吃着早餐。
明镜那略微有些震惊的声音,让她轻声嗯了一声。
但是随后又顿了一下道:“和我不相关的我不知道。”
意思就是,和我有关的,我可能知道。
明镜:“……”
你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该想的不该想的,她都想了,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吗?
明镜是真的觉得天快要塌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死了,但是手机还留存着,最后还被亲戚朋友家人公开处刑的那种感觉。
明镜深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冷静冷静,没有什么事情是装聋作哑糊弄不过去的!
反正这犯蠢也不是一次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明镜安慰好了自己后,她看着还冷静淡定吃早餐的人。
“你对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就没有什么想法看法吗?”
商扶砚:“你想让我有什么想法看法?”
“那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着这种情况吧。”明镜沉默一下说着:“这对我们得生活多少会有点不方便不是。”
吃着早餐的商扶砚嗯了一声。
原本还在等她后面会说上什么话的明镜,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就愣是没有等到对方的下一句话。
“你就‘嗯’一声?”明镜反应有点大。
商扶砚:“还行。”
明镜:“……”
这日子真的是一点都过不下去了!
这家也是一点儿都待不了了!
要不是现在被困在商扶砚身体里面,明镜说不定起身扭头就拿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她是一点儿不想管了!
还有这个闷葫芦,真的是和之前一样的无趣,一点儿都没有什么变化!
明镜只觉得心口都因为商扶砚的反应而憋闷的不行了。
如果可以,她是真想离家出走……
……
明镜的突然沉默和安静,但是却也让商扶砚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的有些厉害。
商扶砚没有什么反应,吃完早餐就把碗筷收起来放进了洗碗机里。
但是在明镜所看不到的地方,商扶砚那冷淡的面容上,神色明显是变得柔和了些许下来。
她很喜欢身体之中那产生的鲜活活力的情绪一面。
因为这样,才让她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那是……鲜活的明镜……终于还是回到了她身边……
———
第一次企图交涉的明镜,在被商扶砚气的安静沉默后,她就在没有开口说话了。
不过等看到商扶砚回房间换衣服时,明镜还是无可避免的觉得有些窘迫尴尬。
她不想看吧,但是又根本控制不了,因为商扶砚所见所触所感的一切,她都能够感同身受……这就有点bug了。
而且她的想法有时候还会被商扶砚所知晓……
天知道明镜不想理商扶砚这个无趣的人时,她还在绞尽脑汁的像,要怎么做到放空自己的大脑,免得乱想之后又被商扶砚知道了。
太难了,明镜是真的觉得这日子太难过了!
所以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明镜,对于商扶砚的那一缕微不可查的情绪起伏波动,她是根本就没有捕捉到的。
但商扶砚的心思幽如深渊,永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的很深,所以就算是明镜主动的探知感受,其实也不一定能够知道些什么。
后来在商扶砚换了一身衣服后,她也没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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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就出门了。
明镜也没有开口出声问她要去哪里,她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在商扶砚开口说话前和她说一句话。
商扶砚的车子之后是开进了一条略显冷清安静的街道上里面的,最后在那条街道最深处把车子停了下来。
这一条街上好似都没有几个人,但是却又好似不怎么缺客人。
街上有点古韵,开门做生意的人,买的东西也好似大多都是传统手工或者工艺物件,这些都是明镜所观察到的。
但是商扶砚后来却是直接走进了了街道末尾的那一个打开的店门里面。
在看到那店名的时候,明镜觉得这个店名取的有点奇怪。
等待?
明镜疑惑的时候,商扶砚已经走进去了,同时一个看起来年岁有些大了的老婆婆就走了出来。
“东家来了。”
商扶砚嗯了一声:“最近这段时间有东西送来吗。”
那老婆婆笑着点了一下头:“有的,一共有三件,老婆子知晓东家的规矩,所以只是让她们先放在这里,等您看了我在和她们联系。”
商扶砚点头:“拿里面去吧,我洗个手就过来。”
“好。”
这个店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四合院,面积看着很大,里面呈放物件好像也不少。
……
在洗手台前,水龙头开着,泉水清冽,商扶砚的指尖落在其下,显得好似更为苍冷了两分。
墙壁上挂着的那一面镜子倒映着她的身影。
而明镜看了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好几眼,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好奇问了一句。
“这个店是你的啊?”
商扶砚眼帘往上撩了一下,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听见脑海中明镜的声音,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的那双眼睛,有那么片刻,商扶砚是有些略微失神的。
因为镜子中的那双眼睛,在她的眼中,却并不是她自己的眼睛,而是另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透明亮,在镜子里面看向自己时,又好似带上了一些好奇的神色凝望着她。
商扶砚那带着透明水珠的苍冷指尖抬起,然后轻落在了那面镜子上。
她的指尖好似要透过那面镜子触碰到里面的那双让她有些略微失神的眼睛。
阿镜……
……
在她身体里面的明镜,看到突然变得安静沉默下来,一直看着镜子的商扶砚,明镜疑惑了,这镜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商扶砚。”
“商扶砚?”
她的声音在商扶砚的脑海中响起,商扶砚看着镜子中的那双眼睛,轻触在镜子上的指尖也从那光滑的镜面上落了下来。
转身去拿起了一旁的帕子擦手,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的异样,好似刚才的那片刻失神和令人捉摸不透的举动都不过是一次正常的行为。
“典当,存寄,修复。”
想着屏风后面走去的商扶砚嗓音平静的说了几个字,这是对明镜刚才的提问的答复。
明镜也并未把她刚才的行为放在心上。
“都是古物件?”
商扶砚:“嗯,都是古物件。”
在两人说话时,商扶砚已经走到屏风后面的那椅子上坐下了,实木桌子上放了不少的工具,同时还有三件包裹起来的物件。
想来是那位老婆婆拿出来放在了这里,但是却没看到老婆婆人了。
商扶砚抬手把其中一个拿了过来,然后直接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一本年代久远且非常富有历史的竹简,看着也破损的极为严重。
“那店名怎么叫‘等待’?”
商扶砚落在竹简的上的手指顿了一下,眼帘微微的落下了些许。
随后她拿起了那一份散开的竹简。
屋外风铃响起时,商扶砚那清冷平静的声音才跟着响了起来。
“因为,在等一个不归人。”